第9章 来飙戏
白子黎摇头，表示要是他已经找到那卷轴，就不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了。
“关于你的事，都已经记录在那卷轴里了，那是你姐姐特意为你准备的，那卷轴就在苍灵仙院，你为什么不去拿回来呢？”
“这个嘛……情况有点复杂，我压根儿就不清楚那卷轴在哪，为了找它，我只好冒着风险来到苍灵仙院，可惜最终还是没能成功。”
风曦月突然闯出来，但结果也只能算是功亏一篑，对此他已经无可奈何了。
“原来如此，难怪你不了解情况。但就算你自己不清楚，外面那个人应该知道呀，难道她没有告诉你？”
“外面？你是说风曦月吗？”
“小曦月都长大啦…那时候她也只是个小孩而已。”
看样子他们俩互相认识呢。
“详细的情况，只有你姐姐清楚，她把一切都留在了天道卷轴上，我能告诉你的并不多。你体内流淌着我和你姐姐的血脉，遗憾的是，还有曹氏一族的血脉，那一支血脉相当危险，你需要格外小心。不过看起来，你的血脉力量还没被激活，暂时还不用担心这个问题。如果我没记错，当年你姐姐应该跟小曦月说过，你应该娶一个白氏一族的女子，和她一起生活，这样才能激活你体内的血脉。可是，小曦月没跟你提过这事吗？”
对于这一点…
白子黎确实一无所知，而且从未听风曦月提起过。
“难道小曦月真的没告诉你这件事？”
“没有…怎么说呢…我和她的关系…她是不会告诉我这样的事的。”想来想去也知道，她不可能告诉他这件事。
一方面，她不想让他触碰到那个禁忌。
另一方面，她怎么可能把这种事情告诉他呢？一旦说了，岂不是自讨苦吃？所以她选择沉默也很正常，毕竟风曦月的占有欲是非常强烈的…
“风曦月…没有遵守和姐姐的约定…这丫头…”
“也不能全怪她，她是为我好，不想让我知道过去的事情。她告诉我我是她捡回来养大的，我能长大成人，多亏了她的悉心照顾。她之所以不告诉我，就是怕我会去做傻事，所以我并不怪她。”
“倒也可以理解…”清婉也能理解风曦月的立场，换作自己遇到这种情况可能也会这么做。再说当时的风曦月，也只是一个孩子而已。不过现在的风曦月，已经成为众仙盟的盟主。
但这不妨碍事情的发展，毕竟风氏一族和曹氏一族关系密切，所以他刚才也提到，是白氏与风氏联合，才保全了他的安全。
风氏一族是可以信赖的。
风曦月竭尽全力保护他，正是因为姐姐的关系。姐姐是风曦月的师父，清婉记得风曦月平时对谁都不屑一顾，唯独对她师父白璐瑶情有独钟。
“那你现在知道了这件事情，你会怎么做呢？”
“那就照办吧。”他并没有什么可犹豫的。
“你现在找到合适的白氏一族女子了吗？”
“嗯，找到了，一直在我身边，是个很好的姑娘，虽然还是个有些不懂事的傻丫头，不过…我还是需要再等等，因为她才刚刚十五岁，刚好及笄。”（注：古代指女子已达到结婚年龄）
“既然她已经及笄了，你为什么不娶她为妻呢？这原本就是你母亲一开始就规划好的，早晚你都要娶一位白氏一族的女子成亲。”
“嗯…我心里的道德观念不允许我这样做。”白子黎终究是一个穿越者，他内心深处多少还保留着过去世界的道德观念，对一个十五岁的女孩下手…他实在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他不愿意为此坐牢，即使在这里没人能约束得了他。但是，心里那道坎始终过不去，那就不要强迫自己去做。况且他现在也无法花太多心思去考虑个人的感情之事。
哪怕他真的喜欢，也承认自己偏爱妹妹般的女孩，但他并不是萝莉控啊…
或者说，也许他是萝莉控吧…
因为他喜欢的女孩正好是个萝莉。
但是，即便喜欢，他也不会在这种时候出手。心里那道坎过不去，加之现在也不是急于处理这些事情的时候。
现在他要是结婚，估计不只是风曦月要来找他算账，所以在解决那些麻烦之前，他根本不可能去考虑这些婚姻的事。
“心里的道德？好吧…既是你的姨妈，我也就不多问了。”
“说起这个…清婉姨…这个…是什么呢？”白子黎早就好奇清婉怀里抱着的那个蛋究竟是什么东西。
“这是我的孩子…还未出生…恐怕…也很难出生了…”她轻轻抚摸着那枚蛋，满脸忧虑。
“为什么呢？”
“当年我在天道境修为时，用自身的灵魂碎片创造了一个生命，那就是这个孩子，原本我是想让他作为你的妹妹或弟弟，陪伴你一同出生……等到你们长大到一定年纪，再让他成为由你血契契约的灵兽。但是遗憾的是，当时我把自己的血脉之力给了你，导致我无法再给这孩子提供更多血脉之力。于是……二十年过去了，我迫不得已将他封印起来，因为我目前的血脉力量已不足以确保他的安全出生……就算他能成功出生，我也不能让他陪我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活下去。”
“您的母亲去世二十年了，理论上血契的效果也应该消失，您为什么不离开这个地方呢？”
“我当时来到这里，初衷就是为了疗伤……然而二十年过去了，我的伤势还是没有痊愈，也许这就是我的命运吧，可能不久之后，我就会去见你母亲了……”
看着清婉姨无奈而苦涩的笑容，白子黎心里十分不好受。
“您为什么会受伤呢？难道是因为……”
“这跟你没关系，我只是给了你一部分血脉之力，并不会把自己弄得重伤。当年我还没达到天道境修为时，曾经和魔尊交战，那时万魔殿的魔尊已经有天道境修为，那次战斗让我身受无法治愈的重伤。即使后来我提升修为达到了天道境，也没有治好这伤。为此，你姐姐将苍灵仙院布置成一个大阵，用源源不断的精神力供应给我，才得以抑制住我的伤势不再恶化。但现在姐姐已经去世，我也就没必要继续苟活了。作为灵兽，主人活着我就活着，主人死了，我自然也应随之而去……只是……可怜了这个还未出生的孩子……”
清婉现在已经走投无路，但更让她心痛的是，孩子也将要随自己一同离去。如果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应该让他降临这个世界……
对于清婉来说，这可能是她一生中最后悔的事情。
白子黎听着，他从来不是坐以待毙之人，何况如果这个未出世的生命真的是他的血契灵兽，他又怎会错过这样的机会！
他必须要想个办法，哪怕只是为了自己也要想尽办法！
血脉之力，血脉之力……
“假如……”他瞥了一眼清婉姨怀里的巨大蛋，接着说道：“如果，用我的血脉之力，能否让这孩子平安出生？”
“你的血脉之力？”
“嗯……如果是我的血脉之力呢？既然您说过，以您现在的血脉之力无法保证孩子的安全出生，那么换成我的血脉之力呢？”
“恐怕还不够……不过……并非完全不可能，如果有两个人的血脉之力结合，也许就有希望。只是……我现在伤势严重，无法动用血脉之力帮助你，我帮不上忙，除非……你能找到一只拥有极高血脉的灵兽来协助你，那样或许就能催生这个孩子，使其安全地降生。”
提到拥有极高血脉的灵兽……
“王级雪灵狐怎么样？”
“王级雪灵狐？如果这只雪灵狐的修为能达到法相境的话……它所蕴含的强大血脉之力……也许可以实现。”
看来，他得去找那只臭狐狸了。
轰轰轰！！
“什么声音？”
“是外面那个人，他好像打算强行开门。”
“啊……对了，清婉姨，你知道我母亲把天道卷轴放在哪里了吗？”讲了这么多，白子黎连忙询问起天道卷轴的下落，因为这才是他现在最急于寻找的东西。
别的事情可以稍后再谈，唯有此事，他已经不能再等待了。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姐姐她应该是把天道卷轴放在了藏书阁里。”
“藏书阁里？”白子黎不止一次去过藏书阁，在他担任苍灵仙院副院长期间也曾清点过仙院的书籍，根本没发现天道卷轴的存在。
那东西真的藏在藏书阁里？
“我已经找遍了整个藏书阁，也从未找到过母亲遗留下来的任何物品……真的在藏书阁里面吗？”
“你随便找，自然是找不到。你姐姐可是灵阵大师，怎么可能不在里面做手脚？苍灵仙院可是她此生最完美的成就，她肯定对藏书阁有所安排，以至于你找不到……苍灵仙院是由她创立的三恒四象二十八宿大阵，这个阵法融入浩瀚星辰，星移斗转，变化多端，如果你不能熟练掌握并运用这个大阵，恐怕……很难拿到天道卷轴。”
“又是灵阵啊……”提起灵阵，白子黎感到相当头疼，因为他并不擅长这方面的知识。
“你怎么愁眉苦脸的？”
“清婉姨，实话跟你说，我不擅长灵阵……”
“身为你姐姐的孩子，你竟然不会灵阵……你姐姐可是举世无双的灵阵大师，你这孩子，这些年都干些什么去了？”
清婉微微有些生气，毕竟白璐瑶是苍灵大陆公认的头号灵阵大师，可身为她儿子的白子黎却不懂灵阵。
“基础的……我会一些，但如果涉及到更高级的，我就无能为力了。”
“那你为什么不找曦月帮忙呢？曦月的灵阵水平是你姐姐教出来的，现在她的能力未必比你姐姐差。”
“那个...我和风曦月之间的事情...”白子黎实在不知该如何启齿，关于他和风曦月之间的纠葛，真是一言难尽啊...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外面连续不断地传来一阵阵巨响。
“那就这么说吧，我和风曦月现在关系很僵，她不但不会帮我，反而要把我关押起来。我是出于无奈，才打破湖底的封印，原本我只是想放出之前在湖底感应到的灵兽来牵制她……结果没想到湖底的灵兽竟然是您——清婉姨……不过，这样也算是救了我一条命。”
起初，白子黎也没料到映天湖底会是他母亲的血契灵兽生死姐妹。
对此事毫不知情的他，现如今可谓是陷入了无法逃脱的困境。一旦离开了这个地方，恐怕很难避开风曦月的追捕。
然而，当下可不是想这些问题的时候，先把风曦月的事放到一边吧，短时间内她是进不来的。
“清婉姨，您的伤势，真的没有其他救治的办法了吗？”
清婉遗憾地摇头，如果有别的法子，她也不会坐在这里等死了。
“你不用设法救我，若是能去地下与姐姐团聚，对我来说也是件好事。只是可怜了这孩子……小黎，我能把这个孩子托付给你吗？如果你有能力让他降生，这孩子将成为你的血契灵兽，你现在应该还没有血契灵兽吧？”
白子黎点点头，他确实没有血契灵兽。因为大多数灵兽都害怕他，别说结成血契了，就算是最普通的契约它们都不愿意签定。它们畏惧他的血脉，因此不愿与他缔约，这使得白子黎至今连个灵兽坐骑都没有。
“由于你的血脉，那些灵兽只会害怕你，根本不敢与你签订血契。如果有的话，大多都是看中了你的血脉，想借你的血脉之力来提升自身修为。”
“嗯...这个我有所体会。”
“你需要特别小心，因为你的血脉很容易引来别人的觊觎。虽然你的血脉目前尚未受到玷污，但如果出现任何差池，你那一族的血脉将会变得极为危险，这其中的原因，我想你应该明白。”
“嗯...我略知一二，也就是说，这种情况可能会在我身上发生是吗？”
清婉点点头。
“这也是你父母的初衷，你的血脉最为强大，他们是故意要激发这个血脉，甚至使其达到最纯粹、最强的状态。所以，你一定要谨慎行事。”
白子黎点头，他能感受到眼前这位女子对他发自内心的关心，像舅舅阿姨那样把他当作自家的孩子来看待。
只是可惜，自己来得太迟了。
“我很后悔，要是我早些来，也许还有别的办法。”
“就算你姐姐复活了，估计也来不及了，你不必因为我担忧。你带着这孩子离开吧，假如最后没能让他顺利诞生，我希望你能回到这个地方，把他和我一起安葬在这里，这样也算回到了我身边。”
“别这么悲观嘛，你现在还活着，大概是因为母亲遗留下来的苍灵仙院大阵保护着你吧。既然是这样的话，你应该还能撑一段时间吧？”
“如果……我进入沉睡状态，或许还能再活三年。但是，苟延残喘三年又有什么意义呢？”尽管清婉这么说，但对她这个初次见面的孩子却有着深深的好感。可能是由于他是姐姐的儿子，并且清婉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与姐姐相同的那份温柔。姐姐是个十分温柔的人，总能给周围的人带来无尽的暖意。
在这个孩子身上，清婉也同样感受到了这份特质，果真是母女情深。
然而，她的生命已近终点，也不必再做什么挣扎。她看出这孩子想救她，但其实……已经没有必要了。
或许这样离世，下去与姐姐团聚，对她来说也是一种好的归宿。
“如果我可以为您炼制出太古恒极丹呢？”白子黎提议道。
“太古恒极丹，传说中此丹拥有逆天改命之效，能够消解众生苦难，甚至……”
“起死回生”
“你这孩子……这么做又是何苦呢，我们才刚认识不久，你又何必如此……”
“可即使如此……您终究是我的亲人不是吗？既然我都称呼您清婉姨了，您自然就是我的亲人。作为亲人，我就应当尽力……再说……您也不想这孩子跟我一样，一出生就没父母了吧？哪怕不是为了您自己，也该替您的孩子考虑一下。万一我失败了，那就是命中注定；如果我成功了，不论是对我还是对孩子来说，都不会失去家人，不是吗？”
这孩子……
的确有姐姐的影子。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白子黎无可奈何地笑了笑，“但在那之前……清婉姨，您还是得帮帮我啊……”
“原来如此……”
白子黎简要说明了一下自己和风曦月之间的关系。
“你想让我帮你？无论如何看，这都是你自己留下来的感情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