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新型武器
在一个曾试图挑战科技禁忌的国家，他们秘密研发了一种破坏性的新型武器。实验的后果惨重，连绵的山脉化为荒漠，无辜的生物，包括妖精与山灵，都受到了牵连。
山灵凭借遁地之术逃过一劫，而那片山脉中的小妖和普通动物却几乎灭绝，强大的妖怪也大多重伤，唯有三位顶级的大妖得以幸存。
然后，故事的进展出乎意料。在山灵上报上级之前，那三个失去家园的复仇大妖和他们的手下已经彻底摧毁了那个国家。
由于是咎由自取，即使有神仙级别的存在也无法责难这些妖精，因此，自此以后，尽管有国家私下效仿，也明智地停止了类似研究。谁愿意惹火上身呢？
得益于科技的稳步发展，这个世界未曾出现那种毁灭性的武器，各国的历史文化也因此得以完好保留。于是，天朝的古街区在长安乃至全国各地遍地开花，琉球作为其一部分，同样拥有众多古街。
心华自小在琉球长大，爱好绘画的她游历各地，对古街并不陌生。但这条半途而废的古街让她惊奇不已——它只延伸至中段，右侧、左侧和后方都是繁华的古街，前方却戛然而止，只留下一道红色大门，门外是一条人潮涌动的老街，以及绵延不绝的山脉。
仿佛被无形的界线划分成两个世界，一边是熙熙攘攘的市井，另一边是壮美无边的自然。这样的反差让初见的心华深感震撼。
这种感觉就像把两幅风格迥异的城市与森林画卷，不协调地拼接在一起，却又奇妙地融为一体，没有丝毫突兀感。
心华盯着那扇红门（鸟居），张大了嘴巴，洁白的牙齿映入眼帘。“那、那扇门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过了门就是森林和山峦，建筑突然消失了？”
“这个，我也不清楚。反正一直以来，那边的景象就是这样的。”乐正绫挠头，“或许古街的存在也与那片山林有关，否则现代化城市旁边是森林，会显得格格不入。”
“这样啊？虽然不明白原因，但感觉很神奇。”心华双手托腮，惊叹地凝视着森林。“这么大的森林，肯定有很多小动物吧？”
“谁知道呢。”
“哎？”
面对心华惊讶的眼神，言和轻松地耸肩：“那片山林虽然壮观，但除了那扇门后的古道，其他地方都进不去，所以里面有什么无人知晓。”
“里面有可爱的小猴子，我见过的！”
“天依说得对，森林里确实有猴子，偶尔还能看到其他动物从边界经过，不过也就仅此而已，更多的情况，我们都不了解。”乐正绫撇撇嘴，有些不甘心地说：“以前试着探索森林，但费尽周折也没能进去，真是气人。”
“进去了，变猴子吗？”洛安听到这里，忍不住笑出声来，“比猴子还活泼的阿绫小姐，可别让笑话成真哦~”
乐正绫：“……”
脸色一僵，乐正绫差点跳起来，她挽起手臂，凶巴巴地瞪着洛安：“你想死吗，笨蛋！？”
“一点也不像，我像猴子一样活泼的傲娇绫小姐~！”洛安愉快地拖长了音调，摸了摸乐正绫的头，趁她气得大骂时，转身走向那条短小古街尽头的大门。
“别跑，你这个笨蛋！”
“别看了，那条街还要走十几分钟，穿过路尽头的另一扇门才能过去呢。”
乐正绫跺跺脚，怒气冲冲地追赶上去。言和则拉回仍在发愣的心华，牵着欢蹦乱跳的洛天依一起跟上。
跨过那扇饱经沧桑的巨大木门，众人踏上了一条布满废弃建筑的林间古道。微风轻轻吹过，拂过两侧高耸的树木，落叶飘舞。小鸟和松鼠等小动物站在残破建筑上，好奇地注视着古街上过往的人群。
在这座被繁华掩盖的古老城区，本应满目疮痍的建筑群被密集的人流维护得一尘不染。熙熙攘攘的人群涌向街区的尽头，心华独自行走在边缘，试图探索沿街的建筑，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尝试，都无法走出这条由青石铺成的老街半步。
“真的走不出去呢。”心华嘟囔着嘴，满脸沮丧，“明明看得见，也努力迈步，为什么一步都走不动呢？”
“可能是设置了结界吧。”尽管是个都市白领，但乐正绫对这条街相当熟悉，她温和地向心华解释，“我以前也对这个问题好奇，特意问过。后来才知道，这片山林之所以进不去，是因为有人在这里设了结界，除了特定的人和动物，普通游客是无法踏入的。”
“特定的人？”心华疑惑地问。
“嗯，比如皇帝、李大人他们，天宫的正式神仙，还有那条街的居民，虽然没见过几次。”乐正绫回答。
“原来是这样啊。”心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即微笑道，“难怪会觉得神奇呢。”
这时，言和插话道：“还有一个奇怪的地方，为什么这些路边的建筑都这么破旧呢？而且位于山林之中，感觉怪怪的。”
“其实这并不奇怪，因为这条街其实并不存在。”言和指着路边的建筑，“仔细看看，那些建筑彼此并不连贯，大多数不是商店，甚至有些都不是咱们国家的建筑风格，只是因为太过破旧而难以分辨。还有那些石头小雕像，那是地藏王菩萨，如果是正常的街道，路边不可能会有这么多。”
“道观、寺庙、神社、民居，甚至车站和宫殿的一部分，如果你一路留心，你会发现路边的建筑里藏着许多有趣的故事。”洛天依笑着牵着洛安的手说，“还有脚下的路，姑姑说过，这条路原本不属于这片山，而是那条街出现后才有的。路边的建筑，据说都是那条街里的八云紫姐姐从别的地方移来的。”
心华有些茫然：“这里……难道不是那条街吗？”
“既是，也不是。”言和回答。
“啊啊！（拍照拍照！）”正要再解释，洛安被肩上的阿空突然嚷嚷着要拍照打断，只好让洛天依用手机给他们和阿空合个影。
言和接过话头：“说它是，因为它确实就是那条街，而且是真正的那条街。说它不是，因为我们所说的那条街并非这个地方。”
“等等，我也要拍，我也要拍。”乐正绫嚷嚷着。
言和停顿了一下，看着洛安和阿空拍照后，乐正绫迫不及待地凑过来也要合影，以及自信满满的洛天依答应没问题。言和继续说：“我们所说的那条街，实际上是由下车时看到的整个古街区，这条无名的破旧街道，以及穿过那扇时空门才能到达的名为艾诺尔斯的村庄三部分组成的。”
言和一边比划着手指，一边笑着说：“这里最初并不是叫做那条街，因为艾诺尔斯这个名字对中国人来说确实拗口。不信你去问问，没去过那条街的人十个有九个都不知道它的真名。至于为什么后来这里被称为那条街，是因为通往艾诺尔斯的这条老街没有名字，以前人们习惯这么叫，时间久了，那条街就成了艾诺尔斯的代名词了。”
“那之前的古街区呢？”心华眨着眼，踮起脚回望来时的路，“艾、艾诺……呜，确实难记呢。”
“艾诺尔斯。”言和俏皮地嘟了嘟嘴，接着说，“算了，那边因为名字难记所以被叫做那条街，但之前的古街区应该不会这样吧？那为什么它也是那条街呢？”
“因为那里是依赖那条街的出现才形成的。外面的古街区以前只是一片荒野，直到那条街出现，才逐渐兴盛，变成现在的样子。所以为了纪念，那片古街区一直没名字，人们就用‘那条街’来称呼了。”言和戳了戳心华的额头，“还有，记住了，是艾诺尔斯，别因为记不住名字就糊弄过去。”
心华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跑开了，响应着乐正绫的召唤。言和则被洛天依拉着去拍照了。
……
\千万要注意，那条街上的居民虽然年龄普遍偏高，有些甚至高达三位数以上，但他们的外貌和心智状态往往难以判断。所以，在那里行动时，不必过于顾虑，以平常心待人就好，把她们当作普通成年人交往就行。\
\千万记住，那条街上的‘孩子们’并非普通小孩，很多都是妖精，别被她们孩子的外表迷惑，以为容易哄骗而欺负她们，否则你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千万注意，那里的小孩不仅有妖精，还有一些看似可爱实则十分吓人的孩子。比如红魔城的芙兰朵露二小姐，传说她曾因无聊而抹去了流星雨……至于她是怎么办到的，我可不是神仙，哪能知晓这些？\
\千万要淡定，在这条街上不论遇到什么离奇的事都别大惊小怪，即使你在路上，旁边的商店突然爆炸，或者有人突然开战，也是常有的事……在这条街上，一切皆有可能，太过惊讶只会让人取笑。\
\千万谨慎，别以为自己实力超群就随便向街上的居民发起挑战……哎，算了，心华，你应该不会有这种想法，这个就不多说了。\
\千万别说青蛙、蛇、猫、狗、兔子这些动物的名字……嘿，天依，你别转头，说的就是你！\
\千万不许调戏街上的女孩……看什么呢？我说的就是你，大小姐我可是提醒你，你不找麻烦麻烦就不会找你，别到时候要我们替你收尸！\
\千万要控制酒量，就算自信满满，玩的时候也别和那些长角的鬼魂拼酒，特别是那个提着葫芦的伊吹萃香和捧着酒碗的星熊勇仪，我不想来玩的时候还得处理酒精中毒的家伙。\
\千万留意，如果在街上玩时，有身穿道袍的女人从天而降，别冲动去扶，因为你一伸手，可能瞬间就会出现在这条街的某个未知角落。\
\千万要记住，街上很多人你惹不起，有些话也不能乱说。比如，别惹胸前挂胡萝卜项链、手腕也戴胡萝卜手环的兔子，也不要在伊吹萃香面前喊西瓜，更别在博丽神社向博丽巫女祈求财运，不然你会倒霉透顶！\
\千万要留意，飞行在这条街上很常见，但别因为飞的大多是女孩就盯着看，否则你会发现要么你看不见她们，要么你只能看到灯笼裤……咦，你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呵，那边那只松鼠看见了吗，多可爱啊~\
\千万要记得，这条街上美食虽多，比如红魔城的糕点，但这并不代表所有东西都能吃。切记，如果不希望去医院，雾雨魔法屋的蘑菇和蓬莱药店的补品千万不能随便碰！\
\千万留心，如果看到有女孩周围围着一群写着‘不好惹’的手下打牌，别凑热闹，因为你绝对赢不了她们，而且输了她们还会使诈！\
\千万注意，如果你不想让这次的街上游玩变成噩梦之旅，遇到一个绿发戴冕的女孩，能躲多远躲多远，这不是危言耸听，真的！\
\千万小心……\
因为老街很长，加上沿途欣赏风景和洛安为心华讲述的注意事项，等他们走到老街尽头，差不多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
洛安在庄严古老的红木门前驻足，人群中，他抬头仰视，良久无言。
——欢迎回来~
恍惚间，似乎听到耳边传来温柔的女声细语，洛安微微前倾，仿佛要踏出一步，但最终还是停在原地未动。
洛天依牵着他的手，歪头问道：\怎么了，洛安？\
随着洛天依的询问，言和、乐正绫、心华三人也关切地望向洛安。
\……不，没什么，只是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而已。\洛安紧握着洛天依的手，露出开朗的笑容：\明明不在这片山区，却只需穿过一扇门就能到达，你不觉得神奇吗？\
言和察觉到洛安的言辞有所保留，体贴地没有追问，只是笑着点头表示理解。
乐正绫疑惑地瞥了洛安一眼，没有多言，而是站在他身后，双手撑住他的背部，用力推了他一把，让他走进了大门。
如同融入空气一般，洛安一行人随着人群消失在这片区域。
眼前一花，视线再次清晰，世界已然改头换面。
破旧的街道、绵延的山脉和茂密的树林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碧空如洗、仿佛触手可及的蓝天，以及袅袅炊烟，尽管人群熙攘、人声嘈杂，但却给人带来奇异的宁静感，这里是一个古色古香的小村庄。
从街道左侧中部的一扇分割了完整店铺的时空门走出，视线略微上移，街道对面，一家挂着“红魔城”招牌的西式小店映入眼帘... ...
\对啊对啊，真是麻烦……呃，你觉得她是不是一直在看我们，眼神挺犀利的。\
\大概是错觉吧。算了，咱们还是快走吧，别挡人家道了。\
和那些因为察觉到蕾米莉亚尖锐视线而匆匆离开的行人一样，这条街上的人们也注意到了红魔城楼上的蕾米莉亚，她正紧紧地注视着他们。
心华并不算大胆，发现自己成为蕾米莉亚的目标后，不自主地躲到了洛安背后。不只是她，除了抬头望着远方的洛安和粗线条的洛天依，就连机警的乐正绫和言和也被蕾米莉亚的眼神弄得浑身不自在。
尤其是乐正绫，平时虽然活泼，跟洛安在一起时脾气也火爆，像个大姐头，但本质上还是个娇惯的大小姐。面对蕾米莉亚那种充满压迫感的视线，她也不由自主地靠向了洛安。她压低声音说：
\不对劲，蕾米莉亚盯着我们做什么？我可没惹过她啊。\
\应该不关你的事，因为……\
言和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洛安身上，作为习武之人，她的感官敏锐，察觉到蕾米莉亚盯着的其实是洛安。
发现这一点，言和感到困惑，难道她判断错误了吗？洛安很少来这个地方，怎么会得罪蕾米莉亚？
尽管觉得不太可能，但她拉着发呆的洛安走到一边，再次仔细观察，言和确信了自己的直觉，蕾米莉亚的确是在盯着洛安。
没办法，无论她走到哪里，蕾米莉亚警惕的目光就跟到哪里，要说不是盯着洛安，言和自己都不信。
轻轻捅了一下洛安的腰，让他从恍惚中回过神来，言和小声问：\你以前是不是惹过蕾米莉亚，她为什么会一直盯着你？\
\我怎么知道，大概是因为我太有魅力了，所以她才会一直看着我吧。\
洛安收起仰望天空的眼神，颇为自恋地自我赞扬了一句。本来他还想胡扯一番，但在言和严肃的目光下，他明智地放弃了这个念头，诚实地回答：
\绝对没有，我虽然来过几次，但都是为了卖些小玩意赚点钱。蕾米莉亚，我真的没惹过她。\
\那她干嘛还盯着你呢？\ 听到言和说蕾米莉亚不是盯着自己而是洛安，刚才还畏畏缩缩的乐正绫立刻精神一振，双手叉腰，不屑地看着洛安：\惹了蕾米莉亚不敢承认，洛安，你这胆小鬼！\
咦，刚才还害怕得要命，现在又这样，果然，阿绫你对我怀恨在心，不找我茬就不舒服是吧？还有你的呆毛，喂喂，没风怎么还能竖起来呢？
心里嘀咕着，被乐正绫恶意揣测的洛安大声喊冤：\冤枉啊，街坊邻居们，除了慧音、幽香和那只叫永琳的八亿岁老神仙，我只和阿空那只呆头鹅交情不错。蕾米莉亚，那个矮矮的，胸部平坦，身高顶多一米五，整天呲着小虎牙，假装凶巴巴的小家伙，我一句话也没跟她说过啊。\
乐正绫、阿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