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哄住
(容我辩解一下,我昨天有更新,但是发出来没多久就被关进小黑屋了,今天上午才放出来)
车京灿答应了白知延会给金在奂开谅解书,他父亲为他准备的律师也被他赶回去了。
不过车宰浩知道了这件事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他平时对这个儿子的关心就不够多,更何况现在家中还有事。
不知道是谁向车京灿的妈妈透露了他受伤的消息,原本就脆弱的精神状态又开始时好时坏,他现在所有精力都用在她身上,更没时间管车京灿了。
只是车京灿答应给他谅解书除了白知延外还有一个条件,就是要金南贤离开银星。
这个就算是他不提金南贤也不想继续在银星上学了,虽然很舍不得白知延这个新朋友,但他早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不适合在这个学校。银星是那些富家子弟的温床,但不是他的。
白知延知道了这件事虽然有些难过,但完全可以理解,金南贤也许离开了这里才会有更好的发展。
金在奂被放出来后有来找过白知延想当面跟他道谢,但白知延记得徐时元说过他上学时期的霸凌事件,还有他把车京灿捅伤的事,实在不想接受他的感谢。
最后也只跟金南贤见了最后一面,至此,他与金南贤金在奂的纠葛也算落下帷幕。
只是……
“今天是周六,你为什么还要出去,你必须留在医院陪我一整天!”
车京灿得知白知延休息日要参加辅导班学习,又开始发脾气,捂着腹部强忍着疼痛挡在病房门口不让他出去。
“快到学期末了,我这段时间都要过去学习,你别闹了。”
“我不管,你今天哪都不许去!”车京灿激动地喊道,似乎是扯到了伤口,疼的嘴唇都开始发白。
白知延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别这么幼稚行不行,我很快就回来了。”
“不行!你不在我身边我不安心。”车京灿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柔弱和乞求。
白知延被他缠的心烦,他知道自己答应了车京灿会陪着他,但是学业可比他重要多了。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白知延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辅导班的老师打来的,提醒他上课的时间快到了。
白知延看了看车京灿,又看了看手机,刚要接电话就被车京灿抢走,“不许接!你哪都不许去!”
“行了车京灿,你别无理取闹!”白知延有些生气,似乎他对车京灿说过最多的话就是让他别闹了。
车京灿紧紧地握着手机,眼中满是倔强,“我没有无理取闹,我只是不想你离开,你明明都答应我了要陪着我的!”
白知延被吵的头疼,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车京灿,你需要好好休息,我也需要学习,我们都有自己的责任和义务。”
“可是白家那么大的产业,到时候不都是你的,你干嘛非要这么努力。”
白家的产业再大又如何,白知延一点都不想继承白政仁的分毫,也不想让白济泰以为自己一直在觊觎他的东西。
“我不可能靠白家养我一生,你也不想一直靠你爸爸才能生活吧?”
“可是……”车京灿咬了咬嘴唇,似乎是被他的话说动,但还是仰着脖子不肯退让。
“行了听话。”
白知延没办法只好使出杀手锏,他踮起脚轻轻捧起他的脸,凑近后在他脸颊落下一吻。
“乖乖等我回来。”
车京灿没想到白知延为了哄他会主动亲他,脸上瞬间变得通红,大脑一片混乱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好吧……那你早点回来。”
白知延点点头,拿回车京灿手中的手机,“我会的。”
说完,白知延转身走出了病房。
车京灿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不舍和无奈,他知道自己对白知延的依赖越来越深了,但他也明白,白知延有自己的生活和要做的事。
可他现在跟白知延在一起相处的时间越长,他就越舍不得放他离开。
他知道白知延是需要他的谅解书才会答应他的要求还一直迁就他,也许等他伤养好后他们就又要重新回到之前的状态。
不可以!
他好不容易看到白知延对他这么柔软的一面,他再无法接受白知延之前那副冷漠的样子!那样的话还不如他的伤一直不好,这样至少白知延不会轻易离开。
车京灿低头看着自己腹部的伤口,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这样就不会走了吧。”
于是他拆下纱布硬生生将稍未愈合的伤口扯裂,鲜血如注。
钻心的疼痛袭来,车京灿几乎站不住,他扶着墙壁慢慢走回床边,将血迹擦拭干净后才肯按呼叫器叫来医生和护士。
医生看到他又裂开的伤口眉头紧锁,“病人你是不是又乱动了?要是一直不愈合就要一直住在医院,你这样下去是要延迟出院的。”
“真的吗?”车京灿扬起笑脸。
“当然了,你也不想一直在医院吧?”
“是是是。”
这样正合他意,要是伤口一直不好延迟出院,白知延就要一直陪着他。
医生被他不以为意的模样气到,上过药换了纱布后又语重心长的叮嘱一遍,最后开了药离开。
车京灿拿着他留下的药片,全部都扔进了马桶。
于是白知延回来时就看到了车京灿比他走时还要苍白的面色。但他没多想,只以为是他白天闹了脾气现在还在生闷气。
“你明天是不是还要出去学习?”
白知延脱下外套,很自然的坐到床边,“是的,但是我明天还要回白家一趟。”
听他说要回白家车京灿立马急了,“你要回家?你回家干什么?你回去了是不是就不回来了?”
“我父亲明天会回来,他们都不知道我一直在医院陪着你,明天休息日我总要让他看到我吧。”
“真麻烦,非回去不可吗?”
车京灿不高兴的表情过于明显,白知延无奈的叹了声气,拿过旁边桌子上的苹果开始削皮。
“我当天去当天回行不行?”
“可等你回来肯定已经很晚了,说不定我都已经睡了。”
“那你想怎么样?”
车京灿撅起嘴起身从背后环抱住白知延,脑袋在他脖颈处拱来拱去,“就不能不去吗粘人精?”
白知延脖子被他蹭的发痒,他微微侧头后按了按他的额头,“到底谁是粘人精?你一天天就像没骨头一样贴在我身上,甩都甩不掉。”
现在的车京灿就像一只萨摩耶,整天就想着怎么黏着主人。
车京灿被他说的有些耳热,可以前白知延连碰都都不让碰,就连拉个手都要生气,现在难得有机会贴着他,他当然恨不得全天都粘在他身上。
“我就要贴着。”
见他没有推开自己,车京灿便得寸进尺地开始乱摸,眼看着他不安分的手已经钻进白知延衣服里了,白知延这才转头瞪他。
“趁我还没发火立马把你的狗爪子给我拿出来。”
“嘁,小气鬼,摸摸怎么了。”
车京灿扁扁嘴但还是放下了手,“那你今天晚上要抱着我睡觉。”
“嗯?”白知延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后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削苹果皮。
“我不拦着你回家,但是今晚你得抱着我睡。”
提起这个车京灿就气得牙痒痒,白知延除了第一晚为了哄他写谅解书跟他睡在一张床上,之后的每一天都是睡在那张破烂的陪护床上,害的他每天晚上都只能看着他的后脑勺入睡。
白天白知延不在的时候,他只要一看见那张床就想把它折断了扔出去。这个破床实在是太可恶了!
见他没有回答车京灿有些着急了,明明早上为了哄他都肯主动亲他,现在怎么又犹豫了。
“不然我就跟着你一起回家!”得不到回应他又耍起无赖。
白知延有些烦躁,已经把车京灿在心里骂了上万遍,恨不得把手中的苹果当作是他,再来上几刀,但他最后也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好,我抱着你睡。”
得到满意答复的车京灿笑逐颜开,上前搂住白知延的脖子,在他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我就知道宝宝最好。”
白知延的脸瞬间红了起来,他拿起削好的苹果塞到车京灿嘴里,“吃你的苹果。”
车京灿得意洋洋地咬了一大口,心里暗自窃喜。他就知道,白知延对他还是心软的,只要他稍微耍耍赖,白知延就会答应他的要求。
终于把这位难缠的大少爷哄好,白知延身心俱疲。上床睡觉前他想了想又给白济英发了条信息,还没等到对方回复,就被车京灿拉上了床。
车京灿像八爪鱼一样缠着白知延,白知延费了好大劲才挣脱开来。
“你怎么比狗皮膏药还烦人。”白知延推了推车京灿。
“哼,反正你已经答应我了要抱着我。”
白知延忙碌了一天,没时间跟他打嘴仗,抬起搭在他腰间的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声音轻柔,“行了,快睡吧。”
他昏昏欲睡,也不管车京灿目光如炬的盯着他。
车京灿看着他的睡颜心中微动,最后在他额头上轻吻一下。
“祝你好梦。”
也许是前一天约定过,第二天白知延要走的时候车京灿就没有那么不高兴,只是依依不舍的送白知延离开。
学了一天习后白知延一想到还要回到白家,然后再回病房面对车京灿,他感觉自己的天都要塌了。
周司机给白知延送到白家的时候看到了他一张死气沉沉的脸,还以为他又生病了,急忙关心询问。
“没什么,就是有点累。”还有点不想活。
不知道是不是他回来的太早,白政仁并没有在家,白知延把自己的东西整理好之后安安静静的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等白政仁。
“哟,白知延,你还舍得回来啊?”
他没等到白政仁反而等回了白济泰,白济泰一登场就是阴阳怪气,于是白知延决定无视他。
白济泰也不在意他的沉默,长腿一迈,直接走到白知延身边坐下,“怎么舍得你医院里受伤的小男友自己回来?”
“你说什么呢?什么小男友?”
他伸出手臂搭在白知延身后的沙发靠背上,“少跟我装傻充愣,你和车京灿之间的事情不用我说出来吧?”
“你派人跟踪我?”
白知延侧开身体,对他的厌恶溢于言表。
“我不派人跟着你怎么能知道我弟弟的私生活这么精彩呢?”
听他说这种话白知延觉得恶心至极,“你说我私生活精彩?白济泰你自己的私生活有多混乱不用我说吧?”
白济泰不怒反笑,“怎么?你很关心我的私生活吗?”
“神经病!”
白知延忍无可忍,他也没心思等白政仁回来,抓起背包就要走。
“这么久才回家一次,这就要走了吗?”
白济泰低沉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白知延不理会他,径直走向大门。
“啧。”
白济泰也不知道这是白知延第几次这样对他了,只是这种被人无视的感觉让他感到非常气愤。
他起身几步赶上白知延,长臂一拉直接把人扯过来。
“你又发什么疯!”
白知延刚骂出口还不等他有反抗的动作,白济泰就用一只手紧紧抓着白知延的两只手腕让他动弹不得。
他扯下衣服上的领带,用力之大到他衬衫上的纽扣都随之崩落在白知延脸上,几下就用领带把他的双手捆住,然后拦腰把人扛起。
“你要干什么?把我放下来!”
明明之前跟他都说过了他不会跟他争抢什么,他现在又是在抽什么风。
白知延的脑袋下垂,看到他隐隐有向下行的趋势,明白了他这是想带自己去地下室。
“白济泰你到底在发什么疯?你把我带去地下室要做什么!”
“我之前说过的吧,你最好不要惹我生气,可你偏偏要跟我作对,我总要给坏孩子一点教训吧?”
白知延觉得他不可理喻,“你要是有病就去吃药,我怎么跟你作对了?我一直在做自己的事情,没有影响到你更没有影响到白家,怎么就惹到你了?”
两人就在地下室的入口,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在白济泰听来却如雷贯耳。
“那你说清楚你和车京灿到底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