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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记者被杀,引起悍然大波,杜溜子坐卧不宁

报童怀里揣着厚厚的一摞报纸,手中扬起一张,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敏捷地穿梭着,扯着嗓子大声喊着:“卖报、卖报,看呐:记者陈义被杀?凶手查无下落”

乌鸟县城坐落在一座巍峨大山前边,距离那波光粼粼的浣湖仅几里地之遥。

县城内纵横交错着四条街道,街道两旁商铺鳞次栉比,店幡随风舞动。人来人往,摩肩接踵,商贩们那或高亢或低沉的吆喝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荷枪实弹的驻军军阀迈着铿锵有力的步伐,当地警察则神色严峻,不时走过,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沉甸甸的压力,令过往行人纷纷驻足观看,眼中流露出或畏惧或好奇的神色。坐黄包车的先生小姐们,那先生头戴精致礼帽,小姐身着华丽旗袍,优雅地坐在车上;推小推车的老汉,佝偻着身子,额头布满汗珠,吃力地前行着;还有骑高大骏马或崭新自行车的官员,趾高气昂地接踵穿过,马蹄声、自行车铃声交织在一起,一派热闹非凡、充满烟火气息的景象。

有一穿着笔挺长衫、头戴精致礼帽的先生,挽着一位束着典雅发髻、身着修身旗袍的少太太款款走过来,拦住了报童。先生面带儒雅之气,轻声说道:“买一张。”报童赶忙递给他一张报纸,先生优雅地丢给他几个泛着微光的铜板。

一位少太太面带娇柔之态,凑过来,先生轻轻摊开报纸,手指指向那醒目的标题,柔声说给她听。报纸上那“记者陈义被杀?凶手查无下落”的大字格外刺眼。

陈义,乃是乌鸟县《正义之声报》的一名铁血记者。这《正义之声报》在乌鸟县虽算不得规模宏大、声名显赫,但却犹如暗夜中的一盏明灯,坚守着为民众呐喊、追寻真理的使命,在当地百姓的心底有着不可小觑的份量。

陈义出身于乌鸟县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凡人家。打小,他的心中就深深种下了正义与公平的种子,对世间的是非善恶有着异常敏锐的感知。他寒窗苦读,凭借着一股子不服输的劲头,硬是考入了一所声名远扬的大学的新闻专业。学业有成之后,他没有贪恋繁华都市的灯红酒绿,毅然决然地回到了生他养他的家乡,投身于《正义之声报》。

在这报社之中,陈义堪称拼命三郎。他对待工作那叫一个认真负责,不管是多么艰险的新闻现场,他总是一马当先冲在最前头。面对强权,他毫无惧色,敢揭开那隐藏在黑暗角落里的丑恶嘴脸,为那些无权无势的弱势群体仗义执言。他所撰写的每一篇报道,都犹如一把犀利的剑,直刺真相的核心。他的文字细腻而深刻,字里行间都流淌着对真相的执着与狂热。

陈义在报社里那可是备受同事们的尊崇与钦佩。他不仅业务能力超凡脱俗,好似江湖中的绝顶高手,而且为人热忱,乐于助人,时常毫无保留地与同事们分享自己的经验和独到见解。只可惜,也正因他的刚正不阿和无畏无惧,在他决意揭露杜溜子和黑风帮那见不得人的勾结时,便一脚迈入了九死一生的险地。

然而,陈义这铁骨铮铮的汉子,从未有过半分退缩之意。他坚信,正义的曙光必将穿透黑暗的阴霾,哪怕为此付出生命的高昂代价,他也要让那被掩埋的真相大白于天下,让奸恶之徒无所遁形!

在一间昏暗的屋子里,陈义正蜷缩在角落里,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紧张和警惕。身旁的油灯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映照出他那焦虑的面容。

陈义为了揭露杜溜子和黑风帮的勾结,已经付出了太多。他深知自己所面对的是怎样的黑暗势力,但他心中的正义之火从未熄灭。

在此之前,陈义为了获取证据,日夜跟踪着杜溜子和黑风帮的行踪。他像一个幽灵般,隐藏在黑暗的角落,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有一次,陈义发现杜溜子在深夜悄悄进入了黑风帮的巢穴。他远远地跟着,躲在一堵破墙后面,看到杜溜子和黑三在密室里密谋着什么。他努力想听清他们的谈话内容,却只能捕捉到只言片语。

陈义跟踪杜溜子到了一家偏僻的酒馆。杜溜子和黑三在角落里交头接耳,陈义伪装成一个醉酒的客人,摇摇晃晃地靠近他们的桌子,试图听到更多的秘密。但他差点被黑风帮的手下发现,幸好他机智地假装摔倒,才躲过了一劫。

陈义也曾在码头蹲守了几个日夜,终于看到杜溜子和黑风帮的人一起指挥着搬运一批来历不明的货物。他偷偷拍下了照片,却差点被黑风帮的巡逻人员发现,不得不匆忙逃离现场。

经过多次冒险跟踪,陈义收集到了一些重要的线索,但这些还远远不够。他深知,要想彻底揭露他们的罪行,还需要更有力的证据。

“他们不会放过我的,可我不能让真相被掩埋。”陈义喃喃自语道,紧紧握着手中的那些证据。

此时,黑风帮的人正如同恶狼一般,在县城的各个角落搜寻着陈义的下落。黑三亲自带领着手下,他的脸色阴沉,目光中透着凶狠。

“都给我仔细找,一定要把那个陈义找出来!”黑三怒吼着,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流淌。

而在另一边,警察局里的杜溜子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

“这个陈义,居然敢坏我的好事!”杜溜子咬牙切齿,脖子上的青筋暴起,“要是让他把事情捅出去,我就完了!”

他愤怒地把桌上的东西扫落在地,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愤怒。

黑风帮的人搜遍了大街小巷,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藏身之处。他们踹开一扇扇门,惊扰了无数无辜的居民,却依然没有找到陈义的踪迹。

终于,有一个手下发现了陈义的踪迹。

“老大,我好像看到他往那个废弃的屋子去了!”手下报告道。

黑三眼睛一亮,带着众人迅速朝着那个方向奔去。

陈义所在的破旧屋子里,气氛愈发紧张。他听到了外面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心跳急速加快。

“怎么办?他们来了。”陈义的额头布满了汗珠,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巨响,黑风帮的人一脚狠狠地踹开了那扇摇摇欲坠的门。

“陈义,你跑不掉了!”黑风帮的人扯着嗓子大喊着,声音在风雨的呼啸中显得格外狰狞,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咆哮。

陈义猛地站起身来,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坚定无比。他迅速伸手拿起身边的一根粗壮木棍,双手紧紧握住,将木棍横在身前,做出了防御的姿势。他的呼吸急促,心跳如鼓,但他的目光中没有丝毫的退缩。

“你们这群恶徒,休想阻止我揭露真相!”陈义大声喊道,那声音带着决绝和勇气,眼神坚定得如同燃烧的火焰。

黑三慢悠悠地走进屋内,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流淌,让他的面容显得更加狰狞。他冷笑道:“陈义,你以为你能斗得过我们?乖乖把证据交出来,或许还能留你一条活路。”

陈义怒视着黑三,眼中仿佛能喷出火来:“你们这群为非作歹的家伙,乌鸟县被你们搞得乌烟瘴气。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们得逞!”

黑三脸色一变,那原本还带着几分虚假笑容的脸瞬间变得阴沉可怕:“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上!”

随着他一声令下,手下们如饿狼般一拥而上。陈义咬紧牙关,挥舞着手中的木棍,奋力抵抗。他的木棍每一次挥动,都带着他对正义的坚守和对邪恶的愤怒。但黑风帮的人太多了,他们一个接一个地扑上来,陈义渐渐感到力不从心。

终于,一个黑风帮的打手趁陈义不备,一脚踢中了他的膝盖。陈义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其他人趁机一拥而上,对他拳打脚踢。陈义在地上翻滚着,试图躲避攻击,但雨点般的拳脚还是无情地落在他的身上。不一会儿,他被黑风帮的人打倒在地,身上满是伤痕,衣服也被撕破,鲜血混合着雨水流淌在地上。

“把证据交出来!”黑三走上前,恶狠狠地吼道。

陈义紧紧咬着牙关,鲜血从他的嘴角渗出,但他就是不肯开口。

黑三恼羞成怒,眼睛里充满了疯狂和杀意。他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在微弱的灯光下,匕首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既然你这么不识相,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黑三挥舞着匕首,一步步向陈义逼近。

陈义看着逼近的匕首,心中没有丝毫恐惧。他的眼神中只有对正义的坚持和对黑风帮的蔑视。

就在黑三即将动手的瞬间,一道闪电划过天空,瞬间照亮了屋内的惨状。那强烈的光芒让每个人的面容都显得格外清晰,也让陈义脸上的坚定更加凸显。

然而,就在这短暂的光明之后,黑暗再次笼罩。黑三趁乱突然将匕首刺向了陈义。

陈义躲闪不及,匕首深深地扎进了他的胸膛。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陈义的身体猛地一颤,痛苦的表情在他脸上蔓延开来。但他的眼睛依然直直地盯着黑三,仿佛要用目光将黑三的罪行永远铭刻。

鲜血从伤口处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衣衫,也染红了脚下的土地。陈义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微弱,但他的眼神直到最后一刻,都没有丝毫的屈服。

陈义倒在血泊中,他的生命之火渐渐熄灭,但他那不屈的眼神却仿佛还在诉说着对正义的执着。

第二天清晨,雨过天晴,阳光却无法驱散乌鸟县弥漫的阴霾。《正义之声报》的同事们得知了陈义的死讯,悲痛欲绝,愤怒填满了他们的胸膛。

他们抬着陈义冰冷的尸体,浩浩荡荡地朝着县政府走去。一路上,人们纷纷驻足,看着这支悲伤而又坚定的队伍,听闻了陈义的遭遇,无不愤慨。

到达县政府门口,记者们齐声高喊:“缉拿凶手,严惩不贷,为陈义报仇!”他们的声音饱含着悲痛和愤怒,在县城的上空回荡。

人群中,一位资深的记者站了出来,他声音颤抖却坚定地说道:“陈义是为了揭露黑恶势力的罪行,为了乌鸟县的光明而牺牲的。县政府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不能让英雄含冤而死!”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对!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我们要正义!我们要真相!”

县政府内,官员们面面相觑,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县长不得不走出来,面对愤怒的人群。

“大家请冷静,县政府一定会彻查此事,给陈义一个公道,给大家一个交代。”县长说道。

“我们要的不是空话!”记者们喊道,“立刻行动,将黑三等人绳之以法!”

县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承诺道:“我保证,会尽快组织警力,全力侦破此案,绝不姑息凶手。”

然而,记者们并没有轻易散去,他们守在县政府门口,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他们知道,只有持续施压,才能让正义得以伸张,才能让陈义的牺牲不白费。

乌鸟县的气氛愈发紧张,人们都在关注着事件的发展,期待着正义的到来,期待着陈义能够安息。

就在报社记者们在县政府门口举行抗议,要求缉拿凶手、严惩不贷为陈义报仇的时候,警察局里的杜溜子如热锅上的蚂蚁,坐卧不宁。

他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额头上布满了汗珠,眼神中充满了焦虑和恐惧。杜溜子深知,陈义的死已经引起了轩然大波,如果不能妥善处理,自己与黑风帮勾结的事情很可能会被彻底揭露。

“这可如何是好?”杜溜子喃喃自语,“要是被上面追查下来,我这乌纱帽肯定保不住,说不定还得蹲大牢。”他越想越心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双手不停地揉搓着头发。

杜溜子试图冷静下来思考对策。他想先把责任全部推到黑风帮身上,就说自己毫不知情,是黑风帮擅自行动。但又担心黑三会狗急跳墙,把自己供出来。或者干脆找个替罪羊,可一时间又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不行,不能这么干等着。”杜溜子猛地站起身,“我得想办法稳住局面,先把舆论压下去再说。”他决定去找县长,商量一个暂时能安抚民众的办法,同时派人去威胁那些报社的记者,让他们不要再闹事。可他心里也清楚,这些都只是权宜之计,根本的问题还是如何彻底摆脱自己与这件事的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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