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分歧
“炼金物品？怎么想到研究这个？”
西弗勒斯向她投来疑惑的眼神。玛西亚看起来心不在焉地回答：“随便研究研究，我想六年级学这个。”
西弗勒斯：“那你准备的还挺早。有句古话，不要对你不知道弱点的炼金物品交付信任——你最好别像那些格兰芬多一样傻。”
玛西亚一脸无语：“你是想说莉莉傻吗？”
西弗勒斯的表情特别精彩，混合着“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从来没这么想过”、“你故意混淆话题”。
玛西亚全当没看见，她抱着课本，和西弗勒斯一起去上黑魔法防御课。
这学期他们的学习进度已经走到一些黑魔法咒语与反咒上。珍妮弗.史密斯看起来仍然精神饱满：“打开《黑暗力量：自卫指南》，今天我们学习击退咒。”
“顾名思义，这个咒语能让目标被击退。”
她一指魔杖：“全速击退！”
练习用的假人从教室前排被一下打到后排，台下的学生们发出惊呼。
“假人飞来！”她把假人重新拉回原地，“击退咒的咒语是：Flipendo，下面按顺序来尝试，目标是就是这个训练用假人。”
小巫师们一个一个上前尝试，有的使尽浑身解数，假人还是一动不动；有的看起来非常自信，结果假人不退反进。
“艾伦.罗齐尔先生，这应该不是飞来咒练习。”珍妮弗.史密斯点评道。
艾伦.罗齐尔的脸红透了。他环顾四周，发现艾琳娜满脸戏谑地看着他，不禁怒上心头：“全速击退！”
一道咒语飞过，假人旋转着往后滑去。
“非常标准，斯莱特林加一分。”珍妮弗看起来还很满意。
西弗勒斯让假人退到教室一半的位置，为斯莱特林赢得了三分。
轮到玛西亚，她还是那副不甚上心的样子，魔杖随意一指：“全速击退。”
假人应声飞出，一下撞在教室的后门上，胳膊腿掉了一地。
一瞬间教室特别安静。
“复原如初。”珍妮弗收起惊讶，她用一种充满了爱才之心的眼神看向玛西亚：“非常好，玛西亚.格洛恩小姐为斯莱特林赢得了五分。”
下课后，西弗勒斯凑到玛西亚身边，悄声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玛西亚抓了抓头发：“没怎么做到的啊……就是把魔力释放出来。”
西弗勒斯似乎翻了个白眼，暗暗骂道：该死的天赋。
这学期他们心照不宣地开始借阅一些黑魔法防御的相关书籍，也常常跑去问史密斯教授一些问题。
史密斯教授还以为两个孩子有志于傲罗，十分欣慰。
殊不知，两人其实是为了黑魔法这碟醋包了一大桌黑魔法防御术的饺子。
他们固然可以骗过史密斯教授，却没法骗过朝夕相处的莉莉。
聪明的红发小女巫早就发现了他们的书籍有些“危险的黑暗倾向”，似乎有些忧虑。
直到某天，西弗勒斯和玛西亚又在研究一些“课本上没有的有趣魔法知识”，他们越来越兴致高昂，甚至往自己身上做一些危险的实验——莉莉终于忍不住了。
她垮着脸，咣当一声把自己的黑魔法防御课笔记丢在桌子上，一声不吭地坐在一边。
玛西亚和西弗勒斯对视一眼，还是由玛西亚先问道：“怎么啦，莉莉？”
“你还好意思问？”莉莉冷漠道，“黑魔法防御课的爱好者，你还记得史密斯教授上课怎么说的吗？”
“黑魔法以负面情绪为驱动，长此以往会影响人的心智。”玛西亚平静说道，“可是你看，我们两个可以互相监督。”
“万一你们两个都被影响呢？”莉莉终于卸下疾言厉色的模样，她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我不想看到你们两个变成黑巫师——”
“嘘。”玛西亚把手指放在莉莉的嘴唇上。
他们相顾无言。沉默了好一会，西弗勒斯才慢慢说道：“没有强力的魔法，我们在斯莱特林根本不会有正常的生活。”
“就像伊芙琳.莱斯特兰奇对玛西亚用恶咒那次——如果玛西亚不会黑焰，那被钻心剜骨打中的人就会是她。”
莉莉的神情挣扎起来，她还想说些什么：“可是——”
玛西亚的眼神温和又坚定。
“莉莉，我向你保证，我们不会被黑魔法掌控。”
莉莉还是沉默地离开了，没有再多说什么。
玛西亚目送她走远，才叹了口气：“看起来马尔福小课堂的事必须要瞒着她了。”
西弗勒斯神色郁郁：“她为什么不能理解我们？只因为虚无缥缈的‘黑魔法会影响人的心智 ’？”
“人各有志。”玛西亚依旧很平静，“莉莉厌恶黑魔法，那我们以后不在她面前提就好了。”
“何况——”玛西亚拿起书本，“她也是在担心我们。”
西弗勒斯没说话，他们心照不宣地向城堡外春光烂漫的草地走去。
另一边，莉莉回到宿舍，心情有些低落。结果她一推开门，就看到玛丽.麦克唐纳捂着脸呜呜哭泣，舍友们正围在她身边安慰。
“好啦，好啦，玛丽。别这么伤心，以后咱们躲着埃弗里和穆尔塞伯走不就行啦？”
“那两个恶棍是斯莱特林的，以后咱们躲着斯莱特林走。”
“赫奇帕奇的多萝西.布朗上学期不是也被他们欺负过？她就是这么做的。”
莉莉连忙过去：“玛丽，这是怎么了？”
玛丽.麦克唐纳抬头，看到是莉莉，原本平复的心情又激荡起来：“莉莉……”
她哭得说不出话，还是室友代为解释：“斯莱特林的埃弗里和穆尔塞伯用咒语把羊皮纸粘到了玛丽头发上，害她看不见路，差点从楼梯上跌下来。”
“梅林啊，怎么有那么坏的人！”莉莉咒骂了一句，揽着玛丽的肩膀：“不哭了，玛丽，我去帮你出气。”
她刚出门，舍友们交换了一个眼神，有一个女孩跟着莉莉出去了。
莉莉还没走到公共休息室，就被舍友拦住。她有些疑惑：“怎么了？”
舍友的眼神有些闪躲：“你不是和斯莱特林们走得很近吗？”
莉莉听完愣住了。她几乎如坠冰窟。
“玛西亚和西弗？他们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更清楚。”莉莉冷冷地说道，“梅林也是一个斯莱特林，你想说他也是会欺压同学的人吗？”
同学一愣，莉莉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