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妥协
莉莉漫步在城堡里。
她应该去哪呢？宿舍里有因为斯莱特林而伤心的朋友。而她的斯莱特林朋友——在研究黑魔法。
哼，黑魔法！她又生气起来。
可是，她现在该去哪呢？
莉莉走走停停，最终停在了一扇彩窗前。这里的窗台看起来能坐下一个人，而外面还有一层窗帘。
她坐了进去，抱着膝盖，拉上窗帘。
阳光被彩窗折射出缤纷的颜色。莉莉陷入自己的思绪。
还没待一会，帘子就被人拉开：“大白天的拉着窗帘干什么？”
抱腿坐着的莉莉猝不及防，和詹姆.波特四人面面相觑。
被斑斓的彩色阳光笼罩着的女巫看起来更精致美丽，几乎像教堂里降临的天使……詹姆的脸红透了，他开始结结巴巴、胡言乱语：“哈哈哈哈，伊万斯，原来你在这里。”
莉莉盯着他不说话，过一会，眼眶里盈满了泪水。
詹姆大惊失色手忙脚乱，过了一会才搞清楚原委。
“……他们热衷于黑魔法？”
西里斯.布莱克皱起了眉，而詹姆.波特则满脸喜色。他迫不及待地凑到莉莉身边：“别担心，莉莉！他们一变坏，我就去打他！”
詹姆扬了扬魔杖，莉莉抬起头来冷笑一声：“你恐怕打不过西弗。”
这句话可刺痛了詹姆的自尊心，他几乎跳起来：“我肯定会——别小瞧我，伊万斯，我可以——”
詹姆喋喋不休地夸耀着自己，莉莉看起来现在更想打一顿詹姆。
卢平决定努力一下：“伊万斯，他们为什么……有这种危险的想法？”
莉莉叹了口气：“因为斯莱特林……他们说如果没有强力的魔法，他们很难……”
莉莉没有把话说完，其他人有些一头雾水，西里斯几乎是立刻明白了她的未尽之意：“啊……那确实。”
莉莉把目光投向他，神色几乎有些恳求：“黑魔法会影响人的心智，这是真的吗？”
西里斯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
西里斯：“就比如说我家里的那些人——一个个疯得厉害，满嘴纯血荣耀，还把黑魔法奉为圭臬。”
似乎是看莉莉的脸色更不好了，他连忙补充：“不过，格洛恩和鼻——我是说，斯内普，不是那种特别……偏执的人。你也不用太担心。”
这话他自己说得都不太信，但莉莉似乎松了一口气。
“但愿如此。”
恢复往日模样的红发少女离去，詹姆连忙追上继续献殷勤。
西里斯没有跟过去。他转身离去，眉宇间是从未有过的焦虑与纠结。
与此同时，玛西亚.格洛恩正与西弗勒斯.斯内普艰难地爬着拉文克劳钟楼。
西弗勒斯前半程还面色如常，后半程开始气喘吁吁：“还没到吗？”
玛西亚连呼吸都没乱：“也不能说到……只能说还没找到格雷女士。”
两人在钟楼里上上下下跑了三趟，也没见到格雷女士的鬼影。
西弗勒斯弯腰，手撑在膝盖上，满脸通红：“……这要找到什么时候。”
玛西亚直接坐在墙边，示意西弗勒斯一起来坐：“今天找不到就算了，什么时候遇到再问也是一样的。”
西弗勒斯和她并肩坐在一起，另一个人的体温透过衣服传过来，带来一阵陌生的热意。
西弗勒斯有些不适应，却并未离开，只是放纵着那一点热意燎原。
两人坐在一起，或许过了一会，或许过了很久。
玛西亚似乎从一场长梦里惊醒，她站起来，向西弗勒斯伸出手：“走吧，我们在这里待得够久了。”
西弗勒斯握住玛西亚的手。他回想起黑焰拂上手心的热度。
玛西亚看西弗勒斯坐在原地没动，有些疑惑。
西弗勒斯沉默了一会，干巴巴地说：“……脚麻了。”
玛西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嘲笑朋友固然得到了一时的快乐，可朋友的恼羞成怒却是代价。
西弗勒斯故意扭过头去，不看旁边的玛西亚。
玛西亚原本还在笑嘻嘻，余光却瞥见了一抹乳白色的人影。
她狂奔过去：“格雷夫人！”
西弗勒斯的腿现在从发麻变成发软，他强拖着自己跟上玛西亚。
那抹乳白色人影停顿了一下，最终还是停下来等他们。
“找我什么事？两个……”格雷夫人的目光落在他们两个人的院徽上，微不可察地皱皱眉，“斯莱特林。”
“是这样，夫人。”玛西亚恭敬地欠身，“我们对传说时代的故事很感兴趣。”
格雷夫人的眼神飘忽了一瞬，“那你们应该去问宾斯教授。”
“夫人，我听说传说时代唯一流传下来的文字资料，是由罗伊纳.拉文克劳女士所撰。因此就想来问问您，您对那个时代了解多少？我们应该去哪里找到更多信息呢？”
“你们这么笃定我知道传说时代？”格雷夫人精致的面庞冷如冰霜，“那说说吧，你们知道什么？”
玛西亚和西弗勒斯对视一眼。
“生命熔炉、黄金树、流星、永恒女王……律法和双指。失去赐福的战士觐见法环。”玛西亚凭借着自己的记忆，越说越笃定：“还有南瓜头士兵。”
格雷夫人很有耐心地等了一会：“就这样。”
玛西亚挠了挠脸颊：“暂时就这些。”
格雷夫人的目光长久地落在她的伤痕上。良久，她才说道：“就知道这些？和不知道有什么区别？”
“等你们收集更多的传说时代知识，再来找我吧。”
她说完，就径自穿过墙壁，潇洒离去。
玛西亚和西弗勒斯面面相觑。
西弗勒斯有点疑惑：“我们知道的很少吗？”
玛西亚想了一想：“应该是吧。毕竟连我和传说时代有什么关系都不知道。”
两人最终还是向斯莱特林的地窖走去。西弗勒斯越走越慢，渐渐落后玛西亚几步。
玛西亚善解人意地停下脚步：“西弗先生，怎么走得这么慢？是有什么心事吗？”
西弗勒斯冷哼一声，强撑着快走几步。
“好啦，你知道我没有那个意思。”玛西亚伸出手，“把你的手给我。”
西弗勒斯犹豫了。他回想起玛西亚手心令人心生留恋的温暖。
他最终还是握住了玛西亚的手，任她牵着自己向重重楼梯之下的归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