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诱惑
啊。”黄金荣张大嘴巴和杜月笙对望了一眼，兴奋得满脸通红。
两千四百吨锑，每吨可以分六千美金，总计就是一千四百四十万美金，是美金，不是大洋，现在一个美金相当于两点四个大洋，一次就是三千四百五十六万大洋，几乎相当于三鑫公司一年的利润了。三鑫公司就是黄金荣，杜月笙和张啸林联手成立的鸦片烟馆，黄金荣是幕后老板，杜月笙是真正的掌控者。
他们只是安排人将那些没有来得及装柜的货柜都拖到仓库将货柜里的锑都卸下来然后将镀锑的铅块装上去就用偷天换日大发人不知鬼不觉换走了堆场上的二百条柜的锑。
那些洋鬼子们估计最少也要两个月之后才能发现锑已全部被调包，他们早已处理干净了手脚，负责管理堆场的人都不知所踪。
相关的调包的事情也无从查起，只要没有真凭实据，他们能拿自己这个土皇帝怎么样。
“有两位大佬的全力支持，我们以后可以赚更多的钱，出货的事情由劳前辈放心。
我明天去签合同，先给三成的定金，拿到钱之后送一半过来，现金不好处理，就用支票，一百万开一张支票，前辈看是否可以。”陈烨笑着看着两人说道，他现在是要让两人尝到甜头，没有谁能拒绝金钱诱诱惑，何况这些为了钱连命都不要黑黑帮大佬。
虽然陈烨在价格上拿了大头，但是整个事件都是陈烨策划的，镀锑的铅块也都是陈烨安排的。
他还有一些暗中配合的关系要处理，他现在是承担着被帝国主义列强和买办官僚们追杀的风险，甚至可能是战争威胁。
还要向暗中保护的湘军们缴纳保护费，拿大头也是应当的。
如果真出事，他还要拿钱跑去求英国人庇护，英国人也会狠狠地咬上一口的。
“钱的事情好说，好说，你自己也小心一点。来，小老弟，我们开始吃饭，月笙我们敬小老弟一杯，感谢他带我们赚了这么多的钱。”黄金荣还是第一次感觉到来钱这么容易，脸都笑成了菊花，他对有几分失神的杜月笙说道。
“额，就一杯，阿昌今天没有来，我要自己开车，喝了酒开车容易出事，晚上还要去和英国人谈点事情。”陈烨看到杜月笙的模样心中升起了一缕寒意，突然之间想起了美国人今天高价找陈烨买锑的事情。
莫非黄金荣和杜月笙都知道了美国人买锑的价格？或者这原本就是美国人给陈烨布的一个局？
美国人故意将交易价格透露出来目的是要分赃不均引起火拼？看来这里面的水确实很深，但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现在锑都控制在阿昌的手里。
风险都是陈烨一个人承担，黄金荣还出了一点人和力，杜月笙在这件事上完全是只坐地分赃不付出任何代价。
黄金荣不说话，他杜月笙敢公然发难？他想吃独食？他敢吗？
“好，就一杯。”三人举杯相碰，陈烨一口就将酒喝了。
“安徽那边的货也卖了六百吨，一样的价格，货物送到羊城码头，我的人已经接到了货物，水路的兄弟都已经撤回来了，就让他们跟着去印度。
美国人那边已经在怀疑我了，叫兄弟们口风都紧一点，喜欢喝酒的或者正在谈恋爱的兄弟都不参与装卸货物。”陈烨吃着可口的美食立即将在安徽劫来的九百吨的锑的情况说了一下。
“哎，我什么话都不说了，小老弟，我知足了，那边的东西该掩埋就掩埋，该丢就丢，该藏就藏。
月笙，那边主要是你的人，你都吩咐下去，不能出任何差错，不能给小老弟带来任何的麻烦。”
“师父和小老大放心，那边的人绝对可靠。”杜月笙拍着胸脯说道，他也知道陈烨手眼通天，安徽那边的货物一接手就像是水银泄地无迹可寻。
陈烨他背后应该有足够的人手吧，他们不自己动手而是让青帮出面，他们这是要青帮帮着顶缸吧？想到此处，他的额头上冒着冷汗，这个混蛋阴谋和阳谋都来，令人防不胜防。
他突然之间想起东倭人说黑龙会丢失的物资价值五千万美金，而黄金荣说撑死一千万大洋的事情，大头可能被东倭军部的势力拿走了，东倭军部那边说只拿了不到五百万美金的货物。更大的大头都估计落入到了陈烨的手里。但是陈烨在松江是没有那么大的帮会力量的，任何帮会要到松江来捞食都要来拜山。
陈烨没有拜山就可以调用那么多的人手除非是军队，青帮惹天惹地都不敢去惹军队。杜月笙隐隐地感觉到青帮就是被利用来顶缸的，他突然之间后背有点发凉。
“这次之后要安静个一年半载了，让兄弟们都做点轻松的活计，把一些账目调整下，年底多发奖金。”黄金荣开心地说道。
“前辈，履新的那天收了一些名片，有一个叫古玉清钢铁大王，我的人今天打电话给他，他说有意和我合作做废旧钢铁生意，不知道他的为人怎么样？”
“钢铁大王古玉清？哦，知道了，月笙，你和小老弟说古家的事情。”黄金荣若有深意地看着陈烨说道。
“古玉清的父亲古曦撼是青帮大佬张仁奎的嫡传弟子，师父也是张仁奎的弟子，古曦憾因为入门早算是师父的师兄。
古曦憾是洪门人安徽堂的，早年追随中山先生闹革命后被推选为安徽堂的香主。
早年青帮和洪门争夺地盘，双方火拼过几回，后来在张仁奎前辈主持下双方握手言和，但是有一条规矩古家经营的产业，荣社都不参与，荣社的产业，古家也不参与。
古曦撼前年死了，古玉清继承了客家帮香主，古家嫡系一派就大举兴办实业，开钢铁厂，成衣厂，鞋子厂，副食品，日化产品，产品都是以外贸出口为主，和我们也没有太多的冲突。
安徽堂在副堂主刘长胜为主的一派主要是水运，也给人起房建坟，经营南杂香烟，米业，这些年也做一些纺织，成衣，制革加工等方面的生意。
钢铁厂倒是做得很红火，客户都是北边的军阀，和石友三关系密切，石友三推荐一帮朋友买了很多的货物自己也买了很大一部分。
只是石友三的立场不是很稳定，一时是山东的，一会是山西的，一会又是西北的。
石友三为了讨好新主子就在古玉清的钢铁厂买了一大批钢铁送给阎锡山，领取了一些装备之后结果不到几天又投奔了冯玉祥。
账目很复杂，石友三离开山西，阎锡山就不认账目了，说这是石友三欠下的，他离开了山西投奔了西北冯玉祥就去找冯玉祥或者石友三要。
冯玉祥自然不会认账，他也没有经手钢铁，钢铁还在阎老西手里，找阎老西要账去。
古玉清亲自去要了几次，没有要回来一分钱。
钢铁厂失去了大量的资金举步维艰，据说厂里已经有三个月没有发工资了，古玉清将自己的房产都卖了发了一个月的工资。
古玉清有能力，讲义气，也懂得经营就是错信石友三，如果有资源有资金也未必不能合作但是不能让他管钱。”杜月笙缓缓地说道，只是脸上有几分暧昧的模样。
“前辈，杜大哥有没有合适的工厂？我想将赚来的钱一部分都投在钢铁之上。”工业工业和国防都离不开钢铁，中国的发展在很大程度上受制于钢铁，中国的铁矿本来大都是贫矿，导致生产优质的钢铁的难度大。
陈烨想从美国引进废旧钢铁，美国的废旧钢铁大都来自船舶，废旧机器，汽车等方面和生产线，钢铁的品质好而且一些特种钢材只需要重新回炉就可以做类似的用途。
中国的铁矿都是贫矿，以现有的技术很难炼出高规模的矿物。
“我们自己没有做钢铁的能力，和其他的人合作还不如和古玉清，古玉清做了十多年的钢铁厂，规模最大的时候年产百万吨，几乎相当于中国一半的产量，对这一块是门清，无论是技术还是设备，产品品质都比其他的工厂好。
小老弟如果真想做钢铁可以和古玉清谈谈，我们和古玉清之间错综复杂就不掺和。”黄金荣一边给陈烨夹菜一边说道，陈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给他赚了三辈子的钱，此刻心中十分满足，陈烨是一个真正能做大事的人，最少在捞钱方面无人能出其右。
他也不想太贪阻碍了陈烨的发展，现在这种合作对青帮和陈烨都是十分合适的，太贪会引起陈烨的反感。
“国家的富强民族的发展都离不开钢铁，钢铁是衡量一个国家现代化实力的标准。
没有钢铁连个钉子都造不了更别说枪炮子弹。有了钢铁，我们的电器厂可能会做得更大，可以开更多相关的产业。我决定试试，哪怕是亏损了也无怨无悔。”陈烨吃了很多，肚子里都快装不下了，他用毛巾擦擦嘴说道。
“小老弟想做就放心大胆去做，古玉清也是洪门子弟，做钢铁和我们没有利益冲突，小老弟要钱要人要地盘都可以来找我和月笙，我们会不遗余力地支持你。”黄金荣也擦了一下嘴开心地说道，他知道陈烨问古玉清的事情也并非真的想拉自己入股只是出于礼貌的一种试探或者说是打听古玉清的消息来的。
“行，我明天去和德国人谈，我准备找他们订购一些罐头，饼干，饮料生产线。帮里的兄弟们有什么想法的都可以试试。只要做实业，我都支持，要技术想办法弄技术，要人才帮忙找人才。”陈烨离开，黄金荣和杜月笙半天都没有说话，显然在消化陈烨说的话。
“师父，小老弟的价格。。。”
“月笙，小老大做的已经非常好了，如果是我们自己去卖，那些人能给的价格更少。
张啸林不是也在做锑生意吗？他们出的都是两千美金每吨，还是直接和意大利人直接买卖的。
苏联人最高的也就六千美金一吨，还只能几吨几吨的出。
他当时候说的价格是一万一千美金每吨，现在售价是一万二千美金每吨，我们还能多分五十美金每吨，没有压低价格已经算是最大的仁慈了。
那东西就是一个火药桶，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风险。
我们在松江的势力虽然很大也并非谁都惹得起，军队，政府和洋人是能不惹就不惹。陈烨的背后是湘军，是英国人，美国人，还有那些老湘军后裔，没有一个好惹。
他也是一个过路财神，他要花钱请勿打理买通英国人和湘军的人，他这是给自己留一条退路，这是自保的策略。
货船上的货物只有没有动英国人的，他显然不想将所有的人都得罪了，这是一个想得很多的人，论心机你我加起来都斗不过他。
我们就不要想着一口吃成个胖子，会撑死自己的。
这两天来的人很多很杂，政府高官的，几乎有一半的掌权者都打听过。大买办的，大家族的，各路军阀的，有些人纵使我们也惹不起，更多的是要钱不要命的人，他们会因为几块钱都敢开枪的，现在损失惨重估计要找我们拼命。
好在还有荷兰人给我们背锅，不然会闹得更凶，真的泄露一点出去，你我下辈子最好的结局就是能有命东躲西藏了。
陈烨做的手段十分干净，我们不要有任何想法，也暂时不要去打那东西的主意。
我们和陈烨一起做，出了事情他担大责，我们可以一问三不知。
他是有退路的，英国人美国人和湖南的军阀都可以成为他的保护伞，
我们的根底都在上海，人家要找我们易如反掌，机枪大炮架起来，兄弟们都心底发虚，起来拼命是不可能的。
货物交接完之后就将自己摘出去，相关的兄弟都送走，可以让他们去印度农场。”
“师父，黑龙会听说是损失了五千多万美金的货物，可师父却只得到了三千万大洋的货物，我们的人今天在闸北那边看到江沪卫戍部队拉走三十万匹洋布，箱子都印刷着东洋文。一看就是黑龙会的货物，他们在利用我们为他们顶缸。”杜月笙咬咬牙说道。
“顶缸，我看未必，打劫黑龙会事情发生了这么久，你可知道是谁拿走了那三千多万美金的货物？”
“月笙今天才知道。”杜月笙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既然我们这些地头蛇都不知道是何人所为，那他们需要顶缸的人吗？他全部用自己的人去将五千万美金的货物全部拉走不也行吗？
再说当初那件事情怪我，我只提供了那最简单而且油水最丰厚的几处地盘的消息，当时我也只是在试探他，不想做火中取栗的猫，现在才发现自己的格局是太小了一些。
最让人心疼的是他们连东倭人的钱庄，当铺，放高利贷的地方都给动了，这才是最肥的地方。我得到的内幕消息是东倭人损失上亿美金。整个黑龙会的老本都被掏空了，我现在想起来肠子都悔青了。
除了陈烨，还有谁愿意给我们分享千万大洋的生意？换做是青帮的人在谋划，你觉能给我们这么大的利益吗？”黄金荣心中有几分唏嘘不已地说道，当初陈烨是找青帮合作的，要他提供黑龙会的地址，结果他们挑了几个最容易的地方，这样他们青帮进可攻退可守。
陈烨也没有强求安排青帮的人稳稳当当地将那几个地方的财富都抢了过来。
等后来才发现，黑龙会的其他地方，包括东倭的其他势力的地盘都被抢夺了一空，东倭人应该是三年都是白干了，现在杜月笙说起当初的事情，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最令人恼火的是整个上海滩都知道青帮抢夺了黑龙会的财物，而陈烨背后的那些人居然一个都没有暴露出来，连荣社都不知道还有谁参加了那场抢夺。
“师父教训的是，月笙贪婪了，那罐头，饼干之类还做吗？我们要投入的很多。”
“那是正当生意有什么不能做的嘛呗，我们可以和人合伙啊，松江的能人多了去了，我们不懂的不代表别人不会。
小老弟肯定也是在布局，说不定很快就会有大的生意砸到我们头上来。
不然你以为他看得上这些几分几分赚的生意？人家给红包送礼都是几块几百的送，他一出手就是两千美金，前后就撒了二十万美金，他会自掏腰包？他会十倍百倍赚回来。
他赚钱的方式连东吴石总督都眼红了，听说他在东倭没有拉到多少赞助，以前是财大气粗嚣张无比的头山满请石总督家宴，吃了两碗白米饭，菜只有两条小黄鱼，下酒的菜就是酱油鹅卵石。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指使戴立荣放了不少救国军人，一个人讹诈两千多美金，我看着都眼红。
石总督给我们一百大洋一个人头的钱却到最后给了我们一个少将头衔，谁稀罕这个没有权没势的少将。
你也不要摆大哥的架子，说句实在话，我们现在也就有点价值，你以为他们真的尊敬我们？都不过是一场戏罢了。
我们的身后有上几十万人要养活，总不忍看他们饿着肚子。
月笙，陈烨最初是选择你做合作伙伴的但是想想你这些天做了些什么让陈烨大失所望，现在陈烨已经将这些项目都给了古家。你应该想想自己了，月笙你不要局限在帮会的观念里，多和小老弟走走，多和其他的生意人喝喝茶。人心都是肉长的。”
“师父，我明白了，我从电器公司着手，我也去请教一些专业人士，去找一些技工。”
“月笙，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你好像对和陈烨合作的不是很热情？”
“师父明鉴，伍克勤卷走六百九十万美金的事情已经实锤，东吴的石总督答应和东倭人联手对付伍克勤，戴笠打电话给我，要我们不插手他们和伍克勤之间的事情，事后会给我们重赏。”
“实锤了又能怎么样？东倭人自己派遣军队过来抓捕陈烨？陈烨敢做就敢当，事情发生了那么久，纸是包不住火的。陈烨现在还敢堂而皇之在松江出现就想到过这些事情吧。
根据我得到的情报，陈烨才给了楚国军政府一千万大洋，护国军第六军的军长程松韵已经重掌了第六军，第六军就在金陵。
贺耀祖的第四十师长也得到了大量的物资的支援，贺耀祖是沪宁卫戍司令。
两个三万人的大军还保不住一个陈烨吗？石总督的第一军现在都在河北，军队的权利还掌控在何应钦的手里。石总督现在无权无兵想抓陈烨也难啊。他们神仙打架我们惹不起就躲着吧，可不要强出头啊。”
“师父，有两个美国人正放出风来，正在大肆购买锑，价格是一万八千美元每吨。伍克勤太贪婪了，我们可以撇下他和美国人直接联络。”
“月笙，你的格局还是太小了一点，我们这是偷来的锣敲不得，只要我们泄露一点点情报出去，立即会有大批军警围住我们的仓库，说不定还有你的好兄弟戴立荣。
在机枪和大炮面前，你觉着我们的兄弟有为我们拼命到底的勇气？
你觉得军政府和那些买办们不先将我们杀了祭旗去讨好那些洋鬼子？我们何德何能？那些人知道锑在我们手里就不会一拥而上将我们掐死然后自己去和洋鬼子交易吗？
那些洋鬼子也许早已知道货在我们手里为什么不找我们交易而去找陈烨？
美国人，德国人为什么会在第一时间找到他而不是我们？
因为我们这么多年都没有做过锑的生意我们只是陈烨的棋子，而陈烨才是真正的话事人，是真正敢捋虎须的人，我们只是一群泼皮无赖而已，根本上不了台面的。
能来中洲混的洋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每一个背后都有一个强大的势力支撑，他们的眼睛都是雪亮的。
我们混帮会的，我们的名气从来都不是打出来的，而是靠人脉经营出来的，能力范围之外的事情就不要去做，否则会带来无尽的烦恼。
我得到消息，唐延凯已经致电鲁涤平准备和中洲军政府的大佬们联手收回矿产的主权了。
南越，西北，蜀国，云南，新疆，东北，齐鲁，东吴，东闽等盟国的总督们都在积极响应，收回矿产主权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帝国主义列强不是在向中州军政府索赔吗？那些买办官僚为什么集体失声了，帝国主义列强为什么找到我们这边来了吗？
现在纵使陈烨抢夺码头堆场锑锭的事情败露了，陈烨只要回到楚国什么事情都没有，中洲百姓还会将陈烨就会被吹捧成对抗帝国主义列强的英雄，有一大堆人会给他站场。
你现在知道昨天在闸北让你看到卫戍部队拉走棉布的真意了吗？湘军已经全部都站在陈烨的背后了，那是给你我和那些准备对陈烨下手的人看的。
还有桐油，他要控制这四个省的桐油根本就不用我们出面，但是还是将生意给了我们，这是给我们面子，想提拔阿昌。
阿昌这个孩子头脑简单了一些但是讲义气，陈烨很欣赏他的为人才支持他。
你不用多想是来和你分庭抗礼，他要在美国要人保护安娜的事情，阿昌说直接要一千个兄弟，能管事的就要两百多个，给兄弟们一百万美金的安家费。
一个安娜真的值得用那么多人手去保护吗？雷明顿家族的大小姐还缺几个保镖，要从遥远的中洲请人去当保镖？
他肯定是要在美国做一些大事，人家的生意和眼光都没有放在松江的这一亩三分地上。
青帮是一个大家族，你我都只是一个家长，家长是可能被顶替的，不要想着当了家长就能掌控了家族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