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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天黑忌冷,不宜西行。切忌!切忌!

醒来的时候天早已是大亮,一看电脑还是那样,忽明忽暗的,我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在椅子上睡了一夜。

至于那瘆人的鬼,我却是没有了一丁点印象,就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一样,可我总感觉这次诧异的事由和我女朋友们遇到的颇为相似。

洗漱过后,一想到就要离开这里,而且是在前途未卜的情况下,心里难免有一些沮丧和惆怅,同时也想到了在医院里的父亲。

到医院时,医生告诉我父亲的病情还是那样,没有一点的好转。我想问为什么没有好转,是不是你们的医术不好还是药有问题。可我话到了嘴边,却是没有说出口。毕竟父亲的病情在一直控制着,并没有恶化。

医生好像看出了我的心事,道:“你不要有怀疑的态度,你父亲的病毕竟没有恶化是吧。再说你父亲的病症主要是你母亲的离世造成的,想要治好,总得要找到病根你说是吧。”

我想想也是,只好漠然的点点头。说:“辛苦你了胡医生。”

胡医生诚然一笑,“这是我的职责。”

和胡医生分开后,我到了父亲的病房。父亲还是那样痴痴傻傻的坐在自己的床铺上面,嘴里神神叨叨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见了父亲这样,眼角的泪已是不由我的控制,情不自禁滚落出来。我嘴里喊着父亲,手却握着他那饱经风霜的老手,百感交集。

我和他无法正常沟通,毕竟他是一个有病的人。我只能这样默默地看着他坐了数十分钟,起身打算就要离开时,可在父亲的嘴里忽然冒出来这句话,他说:“天黑忌冷,不宜西行。切忌,切忌。”

听了这句话,我不禁一愣,他怎么知道我要西行,此次是来辞别的。还说出了劝阻的话。我重新审视了父亲一番,本以为他的病情好转了,恢复清醒了才说的话,但在我一看之下,他还是那样混混沌沌,痴痴呆呆的,没有一丝正常的迹象。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我听错了?我握着父亲的手,激动的说道:“父亲,您刚才说什么?”

父亲他理都没有理我,还是独自坐在那里,继续神神叨叨的不知道在说一些什么。

无奈,我只好默默然离开了这里。但是,父亲的那句话却好像咒语一般,留在了我的脑海里:

“天黑忌冷,不宜西行。切忌,切忌。”

回到我的万隆超市,上海佬已经买好了车票,车票是今日到北京,再由北京倒车,直接坐到西藏拉萨的。我看了一眼,是今天晚上的,好在有卧铺,不然真的要遭罪了。

“吃的,洗漱用品,换洗衣物,准备好了吗?”

小甘肃和上海佬一致笑呵呵的看着我,说早就准备好了,就只差东家你的了。

我看了他们一眼,说:“你们准备一些吃的吧。”

那二人点点头,我说回家准备一下,晚上走。那二人好像心照不宣的互相一笑,就像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一样。可我现在颓废的心情都这样了,哪里有心情去深究他们究竟瞒我什么呢。

一路上倒也无话,到了拉萨后我才发现高原反应对于我这样一个东北人来说是如此的强烈。

首先是脚肿的好像一个大萝卜,举步艰难,鞋都穿不进去。其次感觉就是胸闷,呼吸困难,头有些发重。总算在上海佬和小甘肃的扶持下下了火车,住在东郊对面的家庭旅馆。

进了旅馆,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颤巍巍的放下我的行李,在这简陋的地方,勉强洗了一次澡。

你要是没有体验过睡了好几天都没有洗澡,身上的那股味和皮肤的不舒服你就不会明白我当时的感受了,甚至都有自己都嫌弃自己的想法。

洗漱过后,我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抽着一根烟,烟圈在屋里环绕浮动着,直至消失。

“东家,您好像心事好重啊?”

我看了一眼,是上海佬,递给他一根烟后说:“你看出来了。”

上海佬象征性的点点头,他一面穿着衣服,一面问:“你还是考虑伯父说的那句话?”

“天黑忌冷,不宜西行。你说我父亲他怎么会无缘无故冒出这句话。”

上海佬:“我也不知道。”上海佬吧嗒吧嗒嘴,道:“也许是无意识的,或者还是条件反射。”

我说能有什么条件?

“比如说你无意识的曾经把这个西行的计划告诉他了,伯父他老人家再随口说出来。”

我说,不可能啊,我在父亲那里只字未提。

上海佬不出声了,也是百思不解的样子。我把话题一转,道:“你有没有想过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的女朋友啊?”

“其实我刚才也在想,像你这样一个从未到过拉萨的人高原反应都是如此的强烈,那么你的女朋友怎么可能冒着这种不适应到了这里?她为什么到这里?来这里究竟有什么目的?再说我们这才刚刚到拉萨,到无人区墨脱的起点松林口还有好几天的路程,她怎么就那么闯荡?”

我狠狠的吸了一口烟,低语,我怎么会知道。

“东家,不是我多嘴,我想问问您知道她走吗?她走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我要是知道她来这里我还能不拦着她。”我情绪比较激动,声音有些高了。等我这话说完,小甘肃洗完澡,穿戴整齐的站在我面前。

“走东家,我带您吃西藏特色酥油茶、牦牛肉和藏面去。”

我点点头。上海佬说:“再喝些青稞酒,那简直是美味啊。”

出了门,我问他,你喝过?

他说以前也喝过,不过这种酒有的人爱喝,有的人不爱喝。

“当然。”我说,“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吗。”

来到一家藏族特色的饭馆,点了三斤牦牛肉,一些吃食后,我原本打算借酒消愁的痛痛快快喝个够,上海佬却说,东家,出门在外,不比家里,酒少喝。

我听了他的话,立时也醒悟过来,就喝了几口,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东郊对面的家庭旅馆。一进门,我就感觉不对劲,我们的行李箱在走时是摆放有序,里面的衣服和随身所带的物品都是板正利落的,现在可倒好,被翻得乱糟糟。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遭贼了,急忙翻看贵重物品是否失窃。跟在我身后进来的小甘肃和上海佬一看此情景,直奔窗户。到了窗口,上海佬说,你看有个人影。话一说完,这上海佬已是身体一纵从二楼的窗户跃下去,直接去追那黑影。

我归整了衣物,小甘肃也是归整后我问他丢什么没有?他摇摇头,说没有。

“你呢,东家。”

“没有。”

不大会,上海佬开门进来了,对着我们摇摇头,说那家伙跑的够快的了,我把他追到一个市场里面,转眼间人就找不到了。

我说,算了,你快看看东西失窃没有。

上海佬看了后说没有。然后我们三人各自泡了一杯酥油茶,一面喝着一面闲聊道:“这件事很奇怪的,我们钱没有丢,贵重的物品也没有,那么这个人来这的目的是什么?”

他不说话也就罢了,如今这么一说,我倒有些坐立不安了。疑惑的眼神看着他们。半天,他们没有回音,我道:“是什么人,你看清楚了吗?”

上海佬说天太黑,看不清楚。

小甘肃:“藏族人还是汉族?”

“汉族人穿上藏服时间久了,也就分不清楚不了吗,这有什么区别?”上海佬嘴里抿着茶,手里捂着茶杯。很不在意的这样说。

“上海佬说得对,汉族人在拉萨呆久了从皮肤服饰上和藏人差不多。”

小甘肃嗯的赞同了一声,说,可是他为什么要潜入到我们的屋里呢?既没有偷钱也没有拿贵重的物品?你说这怪不怪。

我一沉思,道:“也许是没来得及呗,我们就进来了。”

上海佬和小甘肃赞同的点点头,可是随后又摇摇头,上海佬道:“没有理由啊,我们三人的物品都被翻乱了,从逻辑上来说,小偷要是偷钱财一翻到肯定先收起来,然后再翻别的行李箱,你们说对吧?但是,现在的问题是我们三人的钱财都没有丢。依我看小偷不是偷钱财,而是别的什么东西?”

“你说会是什么呢?现在的我们除了钱财还会有什么?”

他们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小甘肃机警的道:“东家,会不会是你的那份快递啊!”

“快递,我首先是一愣。”随后摸摸里怀,在衬衣兜里的相片还在,于是我便掏出来,给小甘肃看看,说:“你指这个?”

小甘肃握住后小心翼翼的问我,我可以看看吗?

“我说当然可以,你要是能看出什么端倪来,那就更好了。”

小甘肃接过那张老式的相片,看后道:“这倒没有什么稀奇的,好像是一个帽子上放着仙桃,这是什么吗?”

上海佬说:“这是门巴族的图腾,我们此次出来就是为这事来的?”

“东家,您去世的母亲快递就是给你递的这个东西啊?”

我理所当然的点点头,除了这个没有别的。

小甘肃哦了一声,道:“这才是我们出来的真正目的。我就说嘛,上海佬怎么会那么好心的骗我说要带我来西藏拉萨布达拉宫玩,你个大骗子。”

上海佬笑道:“我知道你小子机灵,要是不骗你你怎么可能跟着我和东家出来是吧。”

我干笑了一下,“你原来是被骗出来的,难怪那么大动静呢。”

小甘肃笑着捶了上海佬一拳,笑骂着大骗子。

我说你在店里待着也是待着,工资照样给你。你这样一来,既当旅游了,又当陪我散心了,何乐而不为。

上海佬打趣道:“就是,你看看东家想的多周到。你就知足吧。再说,你也不合计一下,店里好几个人选呢,东家为什么偏偏看上了你。”

“得了,不说了。你个大骗子。”小甘肃说着拿起快递的封面看着上面印有藏文札曲的邮戳,道:“东家,我们下一步是不是去札曲啊?”

小甘肃的这句话说得我一愣,因为他指出了我们下一步的路线。

我一直沉迷在这女朋友死去的悲哀之中,沉迷在这份已去世母亲的快递之中,只知道要来西藏,来拉萨。却忽略了到拉萨后的下一步打算。

我立即答道:“对对对,是这样,我们下一步就去你说的那里。”我把到嘴边的札曲换成了那里,生怕隔墙有耳。说完后,我发现自己有多么可笑,毕竟小甘肃已经说了。

“既然这样,您早点休息。”说着,小甘肃把快递信封和相片给我,我又装进里怀。

上海佬问我,东家,藏色小吃怎么样?明天早晨我们尝一尝藏面吧。藏面和藏獒在西藏来说,不分伯仲的。

小甘肃切了一声,什么不分伯仲,那是你爱吃吧。我可吃过,不觉得有多么好吃。

我说好好好,明天我和上海佬吃藏面,你吃别的。

上海佬:“就是。小子,你不爱吃,就不信别人爱吃啊。”

我喃喃道:“我这次出门的时候去看了我父亲一眼。”

上海佬和小甘肃一听这话,立时不出声了,静静的听着,因为他们知道我的所有情况。

我又怅然道:“父亲告诉我天黑忌冷,不宜西行。切忌,切忌。我一直不明白这句话什么意思,到了现在,我们无缘无故的被翻包,我觉得恐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你们认为呢?”

“你想回去?”小甘肃疑惑的眼睛看着我。

我说没有。

上海佬膀大腰粗,手一握拳头,道:“东家怕什么,有我在,我保护你的安全,管他什么鸟,我一定给你打的屁滚尿流。”

我诚然的看了上海佬一眼,道:“生死算个什么,只是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我相续处了四个女朋友,没有一个跟我相伴终生的。”

上海佬安慰我道:“东家,那是他们没有那福分。”

我鼻子一酸不由得流下泪来。“不是他们没有那福分,也许是我是克妻之相啊,也许和那个诅咒有关呢。”

“怎么可能呢?”小甘肃看来是一个情感比较丰富的一个人,见我哭,情不自禁的伤感起来。

上海佬最看不惯这个,大咧咧道:“东家,您老人家就安静一会吧,人家叶皓警官不是都说了吗,这和你没有一根毛的关系,都是什么所谓的骷髅血咒害死的,我们此次出来的目的不就是因为许白慧你女朋友的尸体在墨脱的松林口找到的吗?您忘记了?”

上海佬一说这话,我立刻打起了精神,道:“你说的对,这要能解开一个人的死因,其他的不就是迎刃而解了吗?”

小甘肃道:“是啊。再说东家,您想想看,这份快递怎么也会无缘无故的发自离松林口不远的札曲呢?这是巧合吗,还是里面另有玄机?”

我此刻才恍然大悟过来,小甘肃说的这句话句句在理啊:为什么许白慧的尸体会在松林口这种地方发现呢?

众所周知,她可是一个东北人啊,跑到这干什么来了?而且还是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她到底是怎么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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