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缘来缘散终是你
“你二人便是那转世重生的紫微星和天圣星。而老夫于你二人是故人,亦是罪人。”
“所以,是你当年陷害了天圣星?所以才导致了后面的一切悲剧!”墨行忱唇角带着一抹阴森的笑意,周身涌动着骇人的冷意。眼神阴翳,杀意四起。
老者不甚在意,悲戚一笑。
“不仅如此,我还用尽了手段心机,百年来横加阻碍。看着他失忆,看着她痛苦,看着他们一次次因为自己而不断错过,爱恨纠缠。最终,她用那样顽强的毅力,那样决绝的姿态告诉我,我错的有多离谱!我的爱慕、我的嫉妒,于她是枷锁,是桎梏。我才是造成一切悲剧的罪魁祸首!”
说到这里,老者的神情蒙上一层凄苦,仿佛瞬间苍老枯萎,散发出强大的凄然幽深之气。
“所以后来,我幡然醒悟,也终于做出了一生最为正确的选择。那便是以自身为祭,助你二人神魂重生。更以毕生修为强行打开异世缺口,将紫微星引渡而来。””
听到这里,洛曦曦终于将一切串起,知道了一切原委。
怪不得她会去什么梦魇之心,怪不得她会有什么穿越之旅。一切的一切皆不过是往日因果。原来她与墨行忱之间,竟有如此际遇,如此深切的羁绊。
墨行忱此刻的内心情绪翻涌,巨浪滔天,无数异样情愫涌进心间。他指尖微颤,气息紊乱,像是忽然感受不到周遭一切杂乱,眼中只余一人。定定的看着她,眼圈渐渐生红。咫尺之间,却像跨越千年。他微微翕动着此刻略微苍白的嘴唇,艰难地喘息着向她出双伸手。
下一刻,一抹纤细的身影不带一丝犹豫、不顾一切的没入他的怀抱。他滚动着喉间,发出一丝嘶哑的声音,吐出的字眼微弱而混乱。最后只能演变成她的名字,一声接一声的轻唤呢喃。
“曦儿——曦儿——”
她懂他此刻的痛苦、脆弱、愤恨、悲恸、懊悔.......她完全接纳他所有的情绪,用她素长纤细的凝脂紧紧回抱着他此刻卷缩收紧的身躯。她抚慰着他的颤抖、他的心悸,同时也抚慰着他们俩此刻相互依偎的灵魂。
世间的一切,仿佛在此刻都凝结静止,唯有他们彼此,能互相感知。
老者缓缓行至二人面前,眼神慈爱温和。
“万事万物皆缘起,缘浅缘深总归情。如今你二人今生终得相遇,老夫在此祝愿你们,自此以后,生生世世不分不离。”
二人转身面对老者,墨行忱神色微样,一时竟不知以何种心情面对他。洛曦曦却心有不解,当下询问:
“那为何空间升级时,你还要我选择是否留下?”
“咳咳。”老者脸色微变,神色闪过一抹不自然。
洛曦曦大呼“你不会那时又起了坏心,想要分开我们吧!”
闻言,墨行忱的双拳再次蓦然紧握,眼里冷寒之意骤起。
“那个,老夫没有骗你!老夫当时与你所说的都是真的!我是起了私心,但我真心不希望你再遇险。此世已是老夫拼尽全部为你二人换取的机会。若你今后在这里死去,你便真的要形神消散,再永世难聚了。”而老夫往后也再无其他转世。老者在心感叹,并未将后半句告知。
“........”一阵沉默。三人一时竟谁也没有再说一句。
良久,洛曦曦开口
“你会变成现在这样,也是因为我们吗?”
似是没有想到她会这样问,老者诧异的看了看自己满布皱纹的手,和洁白如雪的须发。朝她淡然一笑
“不过身外物,何必在乎。”
墨行忱有些别扭地开口“曦儿不必自责,历经悠悠岁月,老去也是自然常态。”
“咳咳,哼。”冷哼一声,故意转头不搭理墨行忱。
此刻老者似乎又恢复成最初那般洒脱飘逸的幕样,带着一丝孩子气的顽劣,和故弄玄虚的高深。
“那今后您老有何打算?”洛曦曦有些动容。
“老夫自然是要继续在此守护着........”
话还没说完,便被墨行忱出言打断。
“不可!”
“你!你——”
洛曦曦闻言,扯了扯墨行忱,摇了摇头
“阿忱.........”
“本王怎么可放任他在此守着你、你的前生........”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那水墙中的女子,虽然此时他看向那女子时心中无任何波动,但只要一想到那是曦儿最初.......他便再接受不了那老者在这里守着她。
“怎么不行!你对阿蘅又没有任何感觉!”
“那也不行!”
洛曦曦有些无奈的看着两人争得面红白赤,一时竟不知该劝谁才好。
最后还是两人不想让她为难,才各退一步,同意老者继续守护在此,但墨行忱也会派兵进入常年驻守。
洛曦曦觉得此方法不错,也有利于他们后序开采金矿,对这里也能起到更好的保护,当下便同意了,三人达成一致。
洛曦曦指了指手腕上的透明缎带,看向老者。
“此乃幽榷,曾经是你的佩剑。如今辗转,终于等到你,便迫不及待再次认主,与你形归一体。”
“说简单点。”墨行忱翻了个白眼。
“幽榷会在你遇危险的时候自动变幻现出真身。平时可护卫你百毒不侵,任何毒物都对你起不了作用,算是你的防护罩。关键时刻真身会如一柄蓝色锥形长剑,周身覆尖锐倒刺,会随情境开合,一旦被幽榷所伤,刺中之处犹如火烧般灼伤,且伤口从此难以愈合。”
“这么厉害?”
“嗯,还不光如此。因为它已认主于你,因此随着年月的增长它会不断变得更加强大,与你之间的默契和牵绊也会越来越深。之后还会升级什么其他技能就只能你今后自行慢慢探索了。”
洛曦曦一脸满意的点点头。抬手轻抚上手腕处的缎带,好似感受到她的心情一般,那透明缎带竟又闪起了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