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达成共识

相田凛子把手机设置为静音，她可不想因为等会儿和鬼豪蹲点的时候因为这个露馅儿。

原来她可没用过这玩意儿，就算是她有朋友（虽然那是不大可能的事），她也不屑于花时间在这种无谓的人际沟通上。

早上9点，村上俊介从床上爬起，迷迷糊糊地吃了顿女佣精心制作的营养早餐，便耷拉着脑袋乘着名车开往公司上班。

走进公司，相田凛子和鬼豪利用隐身术混入了办公大楼，看样子，村上俊介是个大人物，大楼里的人在他走过的时候个个都整理一下着装，强打着精神向他致意。

一进办公室，他就在女秘书的丰臀上狠狠地捏了一下。

相田凛子虽是面无表情，但对于这种中年老男人揩油的行为还是十分鄙夷，她皱了皱眉。

和女秘书调了一下情，他接起桌上响个不停的电话，嘟哝了几句，把秘书给支了出去。片刻后，进来一个西装笔挺的男子。

只见他将一袋文件小心翼翼地放在俊介的办公桌上，毕恭毕敬地退到一旁，道：“社长，您交代的事我已经办妥了，您看看，这是当年压下来的那件案子吗？”

“诶，不用看了，这也不是什么见得光的东西。

你去查查，记录里面那个叫藤田志的小子埋在哪儿了？”

“咦？”西装男一脸疑惑，那表情仿佛在说：查一个死人干嘛啊！

“叫你查你就查！哪问那么多！”胖老总怒了，大声训斥道。

“是，是！”西装男唯唯诺诺地答应着出去了。

其实，听到这里相田凛子就正式确认了，k给她的情报没有错，因为只有鬼才会有尸身之说。

藤田志，就是鬼豪的尸身，而且，藤田一定是怀着怨气死去的，这也就给了妖怪鬼豪附身的可能，所以鬼豪是妖而像人也就说得通了。相田凛子还顺便明白了藤田志的目的，因为只有当他脱离了相田家，他才能真正以鬼的名义来杀死村上俊介，因为契约，他只能是妖。

但其实藤田可以借附身到别人身上来杀了俊介，为何还要大费周章地以鬼的身份来杀人呢？

相田凛子没有提出自己的疑问，因为这时候，村上俊介的电话又响了。

“诶诶，我已经派人去找他的墓了，就是把他的尸首挖出来烧了就好了吧，诶，好好。”

村上俊介似乎对电话那头的人唯命是从，相田凛子实在想不出还能有谁可以让他这么低声下气地说话。

而鬼豪此时的双拳已经紧握着了，他的力度之大，显出他此刻的怒气值已经达到了一种境界，他几乎都要在自己没有血色的手上扣出一道血口子来。

可是，他又像是受了谁的指令似的，平静下来，冷眼看着村上俊介，他也没有离去的意思，呆呆的立在那里，只是看着，用自己那空洞的，却又闪着寒意的眼睛看着村上俊介。这样的他，相田凛子倒是第一次见，她突然为村上俊介的命运感到悲哀。

“鬼豪。”

他俩离开大厦，相田凛子叫住了他。

“只有杀了他你的心结才会解开吗？”

“小姐，”鬼豪的声音中的力量有些微弱，他似乎在哀求，“如果我告诉你全部的话，你就会放了我吗？”

“杀他，是因为我恨他，没有他的出现，我也许像个普通人一样正常地过完一生。

但是，这些年来，跟着相田家做了这么多事，我的手上也沾满了污秽了，我也和他无异吧。

他和相田家一样，身居高位，他人都是蝼蚁。所以，脱离相田家，以最原始的仇恨杀了他，我想，就能这些污秽一刀两断了吧。”

“不，你错了。”相田凛子认真地盯着鬼豪，毫不躲避他逼视的目光。

“你和我，都已经深陷污秽无法脱逃了。”

鬼豪惊讶地看着相田凛子，突然狂笑不止，“没错，小姐，我们都逃不了了。”

鬼豪的脸上突然没了笑意，他的表情狰狞地说：“但是，他要我的命，我也应该……”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鬼豪还没说完，相田凛子接过他的话说完。

她还是放了他自由。

藤田志，这是你的因果，就由你来了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