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麻烦精
元宵节夜行,以苏瑾州胳膊受伤而结束,抓住的几个半死不活的人由宫长俊带回去审问。
督慰司的人在元宵之夜简直忙到人仰马翻,几个官职较小的抬着死人边走边不解地讨论,“为啥咱大人不把那对男女也一同抓起来,他们杀了这么多人,怎么都得审讯一番吧!”
宫长俊正烦着,每年元宵节这夜都会发生点小摩擦事件,人多事儿就多,这很正常,但今夜可与往年不同啊,弄不好自己的官职得丢了啊!
偏那个缺心眼的还问出这样让他添堵的话,气得一脚踹在那人身上,没好气地道,“再他娘的瞎逼逼,让你跟那死人一样躺着去!“
那人赶紧闭了嘴,心道看来那一男一女后台挺硬啊,连他们大人都得敬着,连上前跟人家说句话都得小心翼翼的。
苏瑾州被秦沫强行弄回宫,这一晚上竟是打打杀杀了,这要再溜达下去,说不定下一波人就真的把他们弄死了。
和离行,丧夫就有点不太好听,况且如果苏瑾州就这么突然死了,指不定得出现不小的乱子,照目前情况来看,盯着他位子的人可不少。
一会儿功夫就接连遭遇两次刺杀,这频率也忒高了点。
苏瑾州不愿意回去,“咱们再去赌坊玩玩儿,那里安全性高,一般不三不四的人进不去,好不容易过次元宵节,这么早回去岂不是太扫兴了。”
“你不要命我还要,要去自己去,我才二十多,可不想这么年轻就死了。”
秦沫往宫里走,苏瑾州就不得不从后边跟着。
还不忘捂着受伤的手臂哼唧,“啊,疼啊,好疼,怎么这么疼!”
秦沫听着他哼唧步子就迈的更快,那伤口她检查过,虽长但不深。以前苏瑾州受过大大小小许多次伤,有一次离心口不过半寸的距离,伤可见骨,大夫给包扎清洗时都没见他吭一声,现在不是装是什么。
秦沫越不理苏瑾州,苏瑾州越哼唧的厉害,那伤口还是挺疼的,还流了不少血呢。
她就不能心疼心疼他吗,抱在怀里安慰一番也好啊!
不然,这伤不是白受了吗?
最后,苏瑾州的哼唧还是起到了作用,秦沫虽然没有搂着他安抚一番,但到底放慢了脚步,并且在自己的贴身衣物上撕下一块布料,给他好好包扎了一番。
那伤口秦沫用她有限的医学知识检查过没毒,也没伤着筋脉,上点创伤药过几天就应该愈合了,但为了保险起见,秦沫还是让人把太医请过来,又仔仔细细查探了一番才放心。
倒不是她有多关心他,不过是那一刀原本是要划在她脸上的,让他半路截了,作为人,她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才行。
苏瑾州依然赖在秦沫的凤仪宫,这种情况下,这人恐怕更赶不走了。
这一夜又是把人折腾够呛的一夜,不过不限于在床上。
“我想洗澡,身上一股血腥味味儿,熏的我犯恶心!”
秦沫只能让人准备好洗澡水。
“一只胳膊没法洗,沫沫能不能帮帮我?”
秦沫耐着性子,“给你叫个宫女进来?”
“不 我才不让别的女人看见我的身子!”
“那就叫个太监来吧!”
“不,我更不想大晚上的让别的男人看见你,太监也不行!”
这不行那不行,最后苏瑾州成功得逞。
以往苏谨州洗个澡,也就片刻功夫就完事了,这次因为有秦沫伺候着,他足足洗了一刻钟还不出来,一会儿:后背有点痒,媳妇儿给我挠挠!
一会儿:感觉腰上有点泥,媳妇儿给我搓搓!水有点凉了,换桶热乎的!哎呀,伤口进水了,快给我擦擦!
总之,费人的很。
最后:媳妇儿,咱俩儿一起洗吧,我想和你一起洗,和你一起洗,这伤口会比较不疼一点!
秦沫:滚!
最后苏瑾州在秦沫这声滚中,委屈巴巴地沐浴完成,他举着受伤的胳膊惨叫:啊,我这伤怎么越发疼了,是不是刀上有毒,太医没有看出来啊,我会不会死啊!
苏谨州一反常态地作到天亮,才搂着秦沫睡了过去。
这一夜虽说睡的是晚了些,到底是是睡了,而远在千里之外的宋婉就辛苦多了。
自从和二皇子洞房那天开始,夜里她就没闲着过,那位二皇子极尽所能地折磨她。
原来,她没有经历男女之事时,总是想象着和苏瑾州共度春霄的感觉是多么的美妙,出嫁之前她是经过理论学习的,教习她的嬷嬷虽说把这事说的挺含蓄的,但她总有自己的渠道知道男女共赴云雨达巅峰的疯狂,爽歪歪。
很久之前,她便盼着和苏瑾州有朝一日,能共享那样的快乐,想了多年,日夜都想。
有一天,她总算体会了那事儿的感觉,没想到却是那样的刻骨铭心,破她身的不是苏瑾州,而是别国的皇子,一个比癞蛤蟆都丑陋的男子。
不但丑,很变态。
他要她时,从来都是很直接,痛的她一夜不知晕死过去多少次。
元宵节这夜,这位变态的二皇子更是一夜都不曾从她的身上下去。
“你们大顺的女子不是最喜欢过元宵节吗,提早跟你成婚就是为了跟你共度如此良宵的,怎么样,我的小美人对我还还满意吗?”
下身疼的厉害,隐隐感觉已经有血流了出来,但宋婉婉不敢说不满意,不然就会得到更变态的惩罚。
她在这东庆国皇宫没有一个相熟人 ,恐怕是死了,也没人为她说上一句话。
现在,她最恨的人是苏瑾州,是他让她遭受这样的劫难的。
其次恨的就是这不是人的二皇子,她真想马上把他杀了,但她还不想死,杀了二皇子她的下场也只能是一个死字。
所以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极尽可能地讨好二皇子,摸清他的嗜好,竭力地伺候他,利用他对苏瑾州进行报复,而后,把人利用完了再杀了。
“忍忍,再忍忍,他是有用的!”
恨意支撑着宋婉婉每天面对那样一张奇丑无比的脸,支撑着她在他身下,假装舒适满足,说一些违心的话。
“殿下英武,殿下厉害,能与殿下为妻是臣妾的福分啊!”
二皇子被夸的非常高兴,他一高兴,对宋婉婉的奖赏就更加的肆无忌惮,“那就让本皇子再疼爱疼爱公主!”
每天宋婉婉都会往私处抹药,伺候她的两个丫鬟出自妓院,都是身经百战的,有个容貌较好的一夜曾接待过八个不同类型的人,对这方面非常有经验和心得,看宋婉婉备受折磨的样子,冒着被罚的风险教了她几招,宋婉婉虽然特讨厌这两个丫鬟,嫌她们是下贱的脏东西,但用了她们给的法子疼痛减少了不少,也渐渐对她们减少了打骂。
“以后,你们两个就好好跟着我,只要你们没有异心,我会对你们好的,从现在开始,你们俩一个叫红红,一个叫小绿。”
从小娇养着的大小姐,从侧王妃,到贵妃,一路开挂的人生,富贵的流油的宋婉婉跟本不会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同两个妓女感同身受。
夜里不停的劳作,睡睡醒醒,醒醒睡睡,白天自然是没什么精神,上完药后,宋婉婉基本都会接着睡上半日再起床,下午精神好的话又得精心打扮一番,等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兽性大发的二皇子光顾,因为太忙,来了东庆好几天,她都还没空出她的寝宫,更不知道东庆的皇宫是什么样的。
这日,宋婉婉起床已经是午后,虽是已经到了正月,天还是不长,等她洗漱之后用过餐已经接近黄昏。
她盼着二皇子能让她休息一日,这都连续几天了,走路都成了罗圈腿,她怕长此以往没有等到报仇的那一天小命就呜呼了。
“红红,小绿,你们有机会打听一下,二皇子的有多少嫔妃侍妾,她们都是怎么样的人,哪个是得宠的,哪个生是生了子嗣的,咱们总得和她们走动走动的。”
红红和小绿相互对看一眼,就把自己知道的先给宋婉婉说了一遍,“听闻二皇子最得意的妃子是丽妃娘娘,去她那儿去的最多。”
宋婉婉点点头,记住了丽妃的名字。
今日不同往日,原来她是巴不得苏瑾州日夜跟她缠绵的,听说他去了别人宫里头都嫉妒的不行,恨的咬牙切齿的,现在正好相反,她只希望二皇子几天就腻了她,依然去和他亲爱的丽妃去腻歪,只要偶然想着她一次就行。
她是想利用他,但是也真的看到他那张脸就想吐啊!
主仆几个正在房中说着话,谈论着二皇子的女人们,就这么巧的,这些女人们就来了。
大顺皇宫嫔妃等级森严,低等的妃子见了高等级的是要行礼问安的,并且是不能以下犯上的,宋婉婉仗着她的位分高,没少做压迫别人的事,她以为东庆皇宫的制度也应该是如此的。
她是二皇子明媒正娶的和亲公主,是正室皇子妃,那些莺莺燕燕的怎么也得对他恭敬有加的,万万没有想到那些个女人是那样的野蛮。
她以前玩儿的那些计谋在这儿都不灵,这里的女人很直接,直接上手。
“就是你整天缠着我们二皇子是吧,你这个骚女人,二皇子可是我们共同的夫君,凭什么你一来,就把他据为己有,你个狐狸精,你个小浪蹄子,让你天天霸着他不放,我撕了你,看你以后还长不长记性!”
十几个女人合起伙来把宋婉婉一顿打,她那张美丽无比的脸蛋被人划了好几道口子。
“你们这些疯女人,我可是皇子妃,我是大顺的公主,你们还有没有点礼法了!”
“礼法?你给我们讲礼法?”
啪啪啪,那些人本来已经快停手了,被宋婉婉这一警告,又抬起脚往她的胯下连着踹了好几脚。
“你们,你们这是无法无天......”
宋婉婉只知道踹男人踹那个地方好使,劲儿大了能把人一脚踹死,还是头一次见识女人被踹那个部位的,她本就腿软,被这几脚踹的根本就起不来了。
这是她第一次见识到女人能疯成这样。
“你们简直就是野蛮人......”
那些女人给她了个蔑视的眼神,打完她就扬长而去,根本不管她是什么正室不正室,公主不公主的。
宋婉婉被打的全身青紫,脸上挂花,本想着见到二皇子,让他给她做主,狠狠地惩罚那些恶婆娘,最好将她们打死喂狗。
结果,二皇子看到她的样子,比那群恶女人还可恶,他不但没有怜香惜玉,还哈哈大笑了好一阵,“哈哈哈,我的女人们怎么这么可爱呢,哎呦,看看,公主都挂花了,她们下手也忒狠了些,哈哈哈,她们呀,也真是的,太生猛了,脸蛋都没好地儿了,这让我从哪儿下嘴啊!”
宋婉婉心里滴血,强忍着恶心送上自己的红唇,违心奉承,“殿下这张嘴好会夸人啊!”
心里骂道,长得奇丑无比就算了,怎么这样高贵的血统,竟然能变态成这样,原来那些疯女人之所以这么肆无忌惮都是他形容的,这到底是怎么一个心理扭曲的杂种啊。
与此同时,宋婉婉对苏瑾州的恨意又增添了好几分,她遭遇的这些可都是他给她的,当然连带着秦沫也是同样的恨,都是她,要不是她,苏谨州能对如此吗?她不在的那两年,苏瑾州对她可好着呢!
秦沫,你等着,我受过的屈辱一定让你加倍地还回来!
二皇子被宋婉婉成功取悦,玩的姿势又花了不少,差点没把宋婉婉弄死。
看在她极度配合的份上,二皇子好心地提点了一句,“在我这,所有的女人都一样,不过都是俩腿一分,哪有什么尊卑贵贱,以后啊,公主忘了自己公主的身份就好喽!”
宋婉婉本来还有些斗志昂扬地,这夜过后,所有的精神气都像是被抽走了一样,能不能搞定这样一个扭曲变态疯子一样的男人,她连一点信心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