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调查

“我明白了。”斯内普说。

也许是因为上次谢莉尔在脑子里想着，斯内普和卡拉克塔库斯差不多油腻。

——于是这一次斯内普没有再突然顶掉她记忆中某一个人的脸，而是像夺魂咒一样直接在她脑海里响起了声音。

“明白什么了，教授？”谢莉尔茫然的问。

“也许对你来说，需要更激烈一点的学习方式。”斯内普冷哼一声，“如果不想让我看到你最痛苦的回忆，你最好——”

话音未落，谢莉尔就回到了办公室。

斯内普脸上是极大的错愕和少许欣然，显然没想到只是先打了个招呼，还没来得及做点什么，谢莉尔就瞬间通了窍门。

过了几秒他才开口，“很好，保持你刚才的那种想法和状态，尽量让心态平静下来。”

说实在的，这真的很难。

谢莉尔刚才能成功将斯内普逐出回忆，主要是回想起了斯基特的文章，和对随时会到来的死亡的恐惧。

而她通过斯内普现在说的话，也明白了想要更进一步练习大脑封闭术，需要足够平静的心情。

这不是完全矛盾吗？

于是今晚依旧是理所当然的失败了，她根本没办法放平心态，极其强硬的将自己保护了起来，斯内普甚至都无法入侵她的大脑。

第二天谢莉尔也起迟了，好在这一次醒来后没有像上次一样头疼，也许她对这个魔法还算有些天赋。

谢莉尔匆匆赶到礼堂，享用一天里的第一顿饭。

“哈利，你怎么又给自己搞了个禁闭！”安吉丽娜冲到哈利的座位旁边，用力拍打了下桌面，震掉了好几柄叉子和勺子。

“我也不想的啊——”哈利幽怨的看了一眼赫敏。

谢莉尔注意到他手上结了几道疤，伤口愈合的速度似乎变慢了。

这巨大的动静把麦格教授从主宾席上引了下来，她得知了哈利在乌姆里奇的课上又一次发了脾气，给格兰芬多扣了五分。

“乌姆里奇教授已经扣过了！”哈利生气的说，“这不公平，教授！”

“如果你在上一次的禁闭里得到了教训，那这些分数原本是不会被扣掉的！”麦格教授语气严厉，“我认为这其实很公平，波特先生！”

接着她让安吉丽娜不许大吵大闹，就大步回到了主宾席上。

哈利气的用叉子把面包捣成面包屑，像是想把乌姆里奇挫骨扬灰一样。

“公平？”他大口喘着粗气，“每天晚上割开我的手背，然后还要给格兰芬多扣分，这叫公平吗？”

“哈利，我只是随口一说，你也随便听听？”谢莉尔若无其事的说，“你真的可以告诉邓布利多这件事儿，他不会允许有人这样惩罚学生的。”

“很好，那么我就假装没有听到，这样够随便吗？”哈利僵着脸回应。

“可以，够随便了。”谢莉尔笑了笑，她本来也不认为哈利会听劝。

每周二的第一节课是魔咒课，虽然五年级的课程十分繁重，但弗利维教授的课堂上还是会有一些欢声笑语。

直到走进变形课教室时，学生们脸上的笑容才逐渐淡去。

并不是因为麦格教授今天格外严厉，更主要的是教室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乌姆里奇教授。

“她一定会被麦格教授打出去的。”罗恩小声的说。

上课铃打响，麦格教授手里拎着一盒老鼠，身边飘着一大叠作业本，大步的走上了讲台。

她就像没看见乌姆里奇一样，有条不紊的让学生们帮她把作业本和盒子里的老鼠分发下去。

“咳，咳。”乌姆里奇咳嗽了两下。

麦格教授假装没听见，也没有学生会傻到去提醒她。

谢莉尔拿到了自己的作业本，上面用黑色墨水写了一个圆圆的E。

现在她只有古代如尼文需要更努力一些，魔药学和变形术似乎保持现状就能顺利过关。

“好了，同学们，现在我们要开始上课——迪安·托马斯，别再折腾你那只老鼠了，除非你想关禁闭！”麦格教授对着学生们说。

“咳，咳。”乌姆里奇做作的咳嗽声再次响起。

“怎么啦？”麦格教授拧着眉毛，十分不耐烦的看向乌姆里奇。

“哦，教授，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否收到了我的通知。”乌姆里奇嗲嗲的说，“我在上面写了——”

“很显然我收到了，否则我就会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了。”麦格教授说完就转过身去，背对着她继续上起课来。

“好了，今天我们需要学的是更难一点儿的老鼠消失咒——”

“咳，咳。”乌姆里奇发出了比麦格教授的声音还要更大声的咳嗽。

学生们交换着眼神，都闻到了空气中的火药味。

“我请问，如果你一直这样打断我上课，又要怎么了解我平时是如何教课的呢？”麦格教授怒气冲冲的转过身，“要知道，我说话的时候一般是不允许别人说话的！”

乌姆里奇得意的表情变成羞恼，她重重的吐出一口气，低头在写字板上快速的写了起来。

麦格教授看起来根本不在乎她写了什么，甚至可能很高兴终于不再被打断，她找回了教课时的状态继续给大家教起老鼠消失咒。

也许乌姆里奇意识到了麦格教授并没有别的教授那样的好脾气，她没有像占卜课一样在教室里来回走动。

直到麦格教授宣布下课时，她才站起身来，板着脸朝讲台走去。

“好像要开始了。”哈利捅了捅罗恩。

罗恩又捅了捅赫敏，赫敏拉上满脑子都是作业的谢莉尔，四个人躲在门边上偷听起来。

乌姆里奇：“你在霍格沃兹任教多久了？”

麦格教授：“到十二月份就满第三十九年。”

麦格教授的语气生硬极了，感觉下一秒就要把乌姆里奇变成一只苍蝇、臭虫或者老鼠。

乌姆里奇：“好吧。”

沙沙声响起，不知道她在写字板上写了些什么。

乌姆里奇：“调查结果十天内就会出来，到时候我将再次通知你。”

“我迫不及待。”麦格教授走到了门边，推着四个人离开，“你们几个，动作快点儿！”

午餐时哈利胃口大开，他发誓刚才麦格教授对他笑了一下，他认为麦格教授和自己一定是站在一边的。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谢莉尔泼了盆凉水，“只有弱者才会站在一边，如果教授们和你站到了一边，那就说明乌姆里奇的权势已经无法阻挡了。”

“你也太扫兴了吧！”罗恩不满的叫嚷，“我早就想说了，谢莉尔，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悲观呢？”

“好吧，给我一加隆，我说点你爱听的。”谢莉尔无所谓的挑挑眉。

“好了，罗恩，她说的没有错呀。”赫敏忍着笑说，“谢莉尔，你也不该这么说，你明知道——”

“——明知道。”谢莉尔笑了起来。

罗恩一头雾水，哈利转了转脑筋，猜测这两个女孩儿是想说——明知道罗恩掏不出一加隆。

他决定憋在心里，就当自己也没听出什么意思。

下午的保护神奇生物课上，他们又见到了乌姆里奇，她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对格拉普兰教授进行了一些调查——或者说，盘问。

“平时不是由你来教这门课的，是不是？”乌姆里奇问道。

“啊，一点儿也没错。”格拉普兰教授背着手，一派坦然的回答，“我只是个代课的，平时这门课由海格教授负责。”

也许是因为只是代课教授，格拉普兰教授的态度不卑不亢，还有闲心抓出一把土鳖喂给护树罗锅。

“那么这位海格教授又是出于什么原因，才需要找你来代课呢？”乌姆里奇放低声音问道。

除了谢莉尔四个人，马尔福也抬起了头。

“不清楚，你为什么不问问校长先生？”格拉普兰教授滴水不漏的回答，“邓布利多让我代课，我就来代课了，我就知道这么多，所以现在我能开始上课了吗？”

乌姆里奇有些不甘心的同意了，接着她想到了一种之前没尝试过的调查方法。

她在学生堆里走来走去，不时问一问关于这门课的一些知识，好在同学们基本上都能回答出她的问题。

最后乌姆里奇回到格拉普兰教授身边，向她询问对于学校管理人员的看法——也就是对邓布利多的看法。

“我认为邓布利多非常出色。”格拉普兰教授真诚的说，“而且我对这个学校也非常满意，我很喜欢这儿。”

乌姆里奇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表情冷淡了下去，“好吧，那么你将在十天内得到你的调查结果。”

“好极了。”格拉普兰教授说。

这堂课毫无风波的度过了，晚餐时，哈利和上周一样，没吃几口就去乌姆里奇办公室关禁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