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考虑
谢莉尔告诉赫敏，哈利手上的伤口似乎难以愈合了。
于是晚餐后，赫敏去校医室找庞弗雷夫人要了一点儿经过处理的莫特拉鼠触角汁液，能加快伤口恢复还能镇痛。
三个人在休息室里一边聊着天、做作业，一边等着哈利结束今天的禁闭。
“还有三天呢。”罗恩担忧的说，“哈利的禁闭。”
“他实在是太冲动了，我觉得乌姆里奇提起奇洛，就是故意想让哈利说那些不该说的话。”赫敏长出一口气。
“是啊，可这也是你开的头。”罗恩埋怨的看了一眼赫敏，“如果你不去质疑乌姆里奇，也许哈利这周根本不会被罚禁闭呢。”
“我只是想为我们的考试做打算！”赫敏把作业本用力合上，发出啪的一声巨响。
谢莉尔做起了和事佬，“都少说两句吧，吵架的时间够写不少作业呢。”
“作业、考试、作业、考试！”罗恩愤恨的念叨，“你们两个人脑子里怎么一天到晚都在想这些东西。”
“不然呢？”赫敏厉声质问，“你打算就这样上战场去？”
“什么？”罗恩呆住了，“什么战场？”
“你还没有意识到吗？这不是什么小打小闹，我们必须努力学到所有能学的东西。”赫敏深吸一口气，“否则——否则——”
“赫敏的意思是，我们迟早会正面对上神秘人的势力。”谢莉尔也有些没心情写作业了，“而目前我们学会的那些东西，还不足以让我们获得胜利。”
“你们——真见鬼，你们怎么想的那么远？”罗恩两眼放空，茫然的问道。
“这真的远吗？”谢莉尔反问道，“哈利伤疤痛的时候，你都不会惊慌吗？”
“可是——我是说，至少等我们毕业——”罗恩喃喃自语。
“你可以写封信给神秘人，问他愿不愿意等。”谢莉尔讥讽一笑，“不过我看很难，他现在已经可以碰到哈利了，也许他迫不及待想和哈利抱一抱呢，用揉碎胸膛的那种力度。”
“是的。”赫敏深呼吸一口，“而现在魔法部派来乌姆里奇阻挠我们学习，我们必须采取一些措施。”
“什么——哦，哈利！”休息室洞口传来声音，罗恩扭过头一看，发现是哈利钻了进来。
“哈利，快来试试，这应该能让你好受些！”赫敏端过壁炉前的小盆，里面是莫特拉鼠触角汁液，被炉火加热到正好的温度。
“哦，谢谢。”哈利有些受宠若惊，他还以为会被赫敏指责不该和乌姆里奇顶嘴。
他把手浸泡在里面，浅浅的液体温暖的包裹着整只手，哈利的表情舒缓起来，“这的确很有用，真的，我舒服多了。”
“哈利——”罗恩看着那几道伤口，面露不忍，“或许、或许我们可以不告诉邓布利多，去告诉麦格教授怎么样？”
“嗯——不了。”哈利犹豫着说。
“麦格教授一定会帮你的！”罗恩几乎是恳求的语气，“也许我们求求她，她还会答应不告诉邓布利多呢？”
“不，我想的不是这个。”哈利看向谢莉尔。
“我只是想，万一谢莉尔说得没错呢？万一其实教授们也自身难保——谁也不能确定，哪一天魔法部会不会又发布一条新的法令，开除所有对乌姆里奇不满的教授。”
他把目光转回水盆里，注视着摇晃起伏的水波，温声细语的说。
谢莉尔惊讶极了，想不到哈利居然难得的理智了一次。
“是啊，她肯定很想拥有这条法令。”赫敏低声说道，“我们必须采取一些行动了，哈利，在你回来之前我们正好聊到这儿。”
“好吧。”罗恩垂头丧气的，“所以我们要干点儿什么？给她下毒？”
“那么霍格沃兹会被直接关闭。”谢莉尔果断的说。
“罗恩！认真一点儿！”赫敏小声吼他。
“可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啊？”罗恩耷拉个脸，“除非她死了，否则福吉不会轻易让乌姆里奇撤出去的。”
“我们只是想学那些保护自己的魔法，而不是针对乌姆里奇！不要搞错了重点，罗恩。”赫敏严肃道，“而且即使我们成功把她赶走了，福吉也会派来下一个乌姆里奇的。”
她紧张的看着哈利，试探的开口，“我认为——我认为，我们可以自己做，自己学习那些——黑魔法防御术。”
“你在开玩笑？”哈利瞪大眼睛。
“别胡扯了！”罗恩抱怨道，“我们根本没有时间做这些，别忘啦，我们每周都有那么多的家庭作业要做！”
“这可比家庭作业重要。”谢莉尔说出自己的意见，“罗恩，家庭作业能挡住什么恶咒吗？”
“恶咒？谁会用恶——”罗恩想反驳她，学校里没有人会随便用恶咒攻击他们。
但他想起在哈利回来前的那段对话，又闭上了嘴。
“好吧，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图书馆？”罗恩心灰意冷的接受了，“找些可能有用的魔咒什么的。”
“不，我们不去图书馆了，有些东西书本是教不了我们的。”赫敏两眼发光，“我们需要一位老师，负责示范和纠正。”
“你是指卢平，还是？”哈利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他们。
毕竟卢平是他认为的最好黑魔法防御术老师，而小天狼星一直想为了哈利来霍格沃兹教书。
“不，凤凰社就足够他和小天狼星忙了。”赫敏连连摇头，“而且我们只有霍格莫德周才有空去见他们，这次数实在太太少了。”
“那么——那么是谁呢？”哈利疑惑的问。
“是啊，那么是谁呢？”谢莉尔用甜甜的语气，稍显做作的重复。
“谢莉尔，不要闹！”赫敏头也没回的训斥了一句，“是你啊，哈利。”
“是你啊，哈利。”谢莉尔挑挑眉，对这个答案毫不意外。
哈利迷茫的看向罗恩，罗恩却没有和他对视，而是若有所思起来。
“这好像的确是个好主意啊。”他摸着下巴，眼神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哈利又求助的看向谢莉尔，这他可算是求错人了。
“哈利，没有人比你更合适。”谢莉尔认真的说。
“是啊，你第一年就从奇洛和神秘人手里保护了魔法石——”罗恩拼命回忆了起来。
“那是凭借了运气，而不是实力！”哈利反驳道。
“运气就是实力的一部分。”谢莉尔斩钉截铁的说，被哈利瞪了一眼。
罗恩：“第二年，你杀死了蛇怪——”
“如果福克斯没有赶到，我早就被蛇怪毒死了！”哈利再次反驳。
“可是它赶到了。”谢莉尔试图给哈利建立信心，“你要知道，一次的运气算不了什么，可你一直都有这份运气。”
罗恩：“第三年，你学会了那个专门对付摄魂怪的咒语——”
“那算不了什么，那只能针对摄魂怪呀！”哈利大声叫嚷。
“邓布利多说了，摄魂怪很可能会被神秘人招揽。”谢莉尔次次都回应，“我们很需要学会这个魔法。”
罗恩：“最后是去年！你赢得了三强杯，还又一次在神秘人手下逃出生天！”
罗恩和赫敏相视一笑，谢莉尔等着听哈利还能说出什么反对的话。
“可这些全都是运气呀！”哈利几乎是吼出来的，他看上去有些生气了，“这些事情听起来很了不起，可我基本上都是莫名其妙做到的，实际上我根本不知道我在做什么！”
“你是想说一切都是巧合？”谢莉尔轻声细语，希望能稍微安抚一下哈利的情绪，“哈利，如果巧合太多，那就是注定。”
“你们根本不明白！”哈利的眼神有些绝望，像被推到了悬崖边上，“每一次，我都感觉自己会死。”
“哈利，哈利。”赫敏终于发现哈利情绪不对了，她收敛了笑容，“就是因为这个呀——我们就是需要知道…”
她深吸一口气，“我们就是需要知道——那种面对着伏、伏地魔的感觉。”
谢莉尔安抚了那么久，也没有赫敏的这一句话来的管用。也许哈利需要的不仅是信心，还有其他人的感同身受。
哈利安静了，休息室里陷入沉默。
“哈利，考虑一下，好吗？”赫敏真诚的请求。
看到哈利点头，她长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