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已经是怪物了
就在池清将抓到的各种怪物或者怪物胚胎扔到异空间的时候。
无垠虚空巨大的建筑内，某个银白房间，刺耳的警报声响起。
嘭，有人打开房门，拎着外套冲了出去。
“长情！你做什么？快回来！”绿发精灵耳穿着制服的女人喊道。
“我去解决，这可是A048世界，按照轨迹，会很快诞生神灵，现在却被改动，会影响很多世界的未来！”名为长情的女人皱起英气的眉，十分愤怒的样子。
“但可以改动A级世界的命运，说明穿越者可能是另外一个神，必须得等局长苏醒。”
“等不了，就算是神又如何，不过是伪神而已，我才不怕。”
阻拦无效，长情离开了时空管理局，选择降临A048位面。
池清暂时并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引来了死对头手下，要是知道，大概是要笑出声的。
她上个世界等了那么久，没等来对方，结果现在不等了，自投罗网的人来了。
随着那天池清和宫照晚的坦白局，世界的真相逐渐在宫照晚面前展开。
她去市里进货，池清陪同一起，遇到了两次污染袭击人类事件。
隔着一条马路，宫照晚看到本来正常的人，突然变成了章鱼头，章鱼手延伸，穿透了旁边那人的大脑，将脑浆吃掉。
在麻木的普通人眼里，却是那个脑浆被吃掉的人突然倒下抽搐死亡。
有人在打120，有人在尖叫散开。
而真正的凶手章鱼头，只是用一双赤红泛白的眼睛打量着身边的人类，寻找下一个目标。
一道人影匆匆跑过去，不动声色间长匕首穿透了章鱼头的脑袋。
她穿着普通，肤色有些苍白，眼下有些青黛，像是常年睡眠不足。将章鱼头扔在地上，后面跟来的人开始疏散人群，将章鱼头和死掉的那个人围在中间。
池清搂着宫照晚，饶有兴致的看着人类解决自己的危机。
只有精神比较活跃的人才可以看到污染化的生物而不被影响。
宫照晚是因为池清在，而那边的那个人，则完全靠自己。
长时间接触污染，长时间观测污染，都会让人濒临崩溃。
要么化为扭曲邪恶之物，成为邪神的附庸。要么直接崩溃血肉，连存在都消失。
那个人，活不长的。
察觉到有人在注视，那个女人抬头，看到了池清和宫照晚。
和旁边那些麻木混乱的普通人不同，她一眼就看出池清和宫照晚是可以看到那些怪物的。
她眼睛一亮，和旁人说了几句，穿过马路走到池清面前。
“你们可以看到对吧？”
女人的声音有些沙哑，虽然用了疑问，但很明显，她眼神表达了肯定。
池清冷淡的看着她，“是又如何？”
“太好了，太好了，你们可以加入我们机构，一起消灭那些怪物！”她看起来十分激动，表情有些奇怪。
不像是正常人类表达激动的样子。
宫照晚有些害怕，朝池清怀里缩了缩。
池清安抚的揉了揉她的腰。
“不感兴趣。”池清拒绝。
似乎没想到池清会拒绝，女人愣了几秒。
“拒绝？你为什么要拒绝？为国家做贡献，为人类延续做努力，这样的事情你为什么要拒绝？你放心，对外会声称你加入了公安编制，不会影响你的正常生活！”
池清依然眉眼冷淡，“最后一遍，不感兴趣。”说完，她就要带宫照晚离开。
女人拦在她们面前，“不行！你不能走！你不愿意，那她呢？这位女士，你怎么考虑？你怎么想？”
这个距离，可以看到女人眼里的红血丝，像寄生虫一样蠕动了一下。
宫照晚摇了摇头，抓紧了池清的手。
女人彻底被激怒，“你也不愿意？为什么呢？到底为什么呢？你们为什么这么自私？不加入，你们迟早会被污染！变成那样的怪物！！”
唰！
巨大的黑色翅膀自池清身后展开，周围的时空仿佛暂停。
池清瞳孔变成了深红色，自她的翅膀尖端延伸出黑色骨刺，那一截骨刺抵在女人的眼前。
“看到了吗？我已经是怪物了。再烦我，我就杀了这一条街的人。”
池清收回了骨刺，抱起宫照晚，翅膀扇动了一下，她消失在了原地。
时空继续流转，女人大口喘息，摔倒在地，她茫然四顾，无人发现刚才的一切，仿佛全部都是她的幻觉。
在城市最高的楼顶落下，池清将宫照晚抱在怀里，低头看她。
“怕我吗？”池清询问。
宫照晚脸色微白，她怯怯的看着池清，犹豫了几秒，伸手去摸池清的眼睛。
池清靠近她一点，乖觉的闭上眼睛。
宫照晚的手指顺着眼睛，摸到了池清的唇瓣，后又到下巴。
她上前，亲了亲池清，温暖的，熟悉的。
池清睁开眼睛，和她对视，没在那双眼睛里看到恐惧和厌恶。
正想继续问，宫照晚的手却伸出，想要去摸池清的翅膀。
池清收拢过来，递到她的手上。
她数了数，摸上第二节凸出的骨刺，摸到后，她又看着池清，示意她将骨刺放出来。
池清听话的将骨刺延伸出，在街上肃杀而可怕的骨刺，锋利如同长刃，在宫照晚面前，像是柔软的羽毛。
宫照晚抓住了骨刺的尖端，抓到了自己的面前，仔细看了看。
下一秒，她轻轻在骨刺的最前端亲了一下。
池清瞪大了眼睛，骨刺其实是没感觉的，她只是没想到宫照晚这个行为。
蓦地，她想起，刚才好像就是用这根骨刺去威胁那个女人，好像，距离对方太近了。
想到这里，池清闷笑了一声，搂紧了宫照晚。“你怎么那么可爱，就这么不喜欢我和别人有接触吗？我都没碰到她。”
宫照晚耳尖泛红，抓住那节骨刺，另一只手勾着池清的脖子，将脸埋在池清脖颈。
“要再飞一会吗？我们慢一点，飞过那段海，回家好不好？”池清温柔的询问，蹭了蹭宫照晚柔软的脸。
宫照晚点了点头。
于是池清带着她从上空欣赏了一会夜景，又去了宫瑶的大学绕了一圈，之后才回到了小岛。
在花店不远处的角落降落，池清牵着宫照晚，缓缓走回家。
“明天再去进货吧，今天都忙忘记了。”池清一边开门，一边说道。
“嗯。”宫照晚捏了捏池清的食指。
开门，关门，上楼，一气呵成。
池清将宫照晚抵在卧室门上接吻，“刚才捏我的手指，你是在暗示……”
宫照晚无辜的看着她，摇头表示池清多想。
“就是，绝对是，肯定是。”池清说着，解开宫照晚的衣扣。
“一起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