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情人
屋中两个人唇舌贴缠,仿若不知痛苦为何物般,吻得火热又难舍难分。
亲吻是种什么滋味,傅行晏毫无头绪。
但他想,那种感觉一定是妙不可言的。
因为他目光所及之处,全都是哥哥和邵乐言投入的欢愉神情和越发亲密的动作,耳边还能听见令人脸红心跳的低喘呻吟。
尤其是邵乐言那张水光潋滟的小嘴里溢出的嘤咛就像天籁般动听,每响一声,傅行晏额头就冒出一颗汗珠,身体里的火就更旺一分。
他就这样通过门缝,一动不动,站着看完了全程。
直到里面办完事了,他的双腿像在地板里生了根似的,挪一下都疼得要命。
作为一个高阶的精神系异能者,傅行晏可以屏蔽痛感来减轻对于身体的影响。
可是无论怎么催动异能屏蔽双腿的麻木和疼痛,邵乐言的娇俏模样从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一双丹凤眼中猩红未褪,咬紧牙关忍着下腹涌上来的热意,收回视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现在,有更要紧的事等着他去解决。
办公室内。
邵乐言脱力地瘫倒在实木办公桌上,香汗淋漓。
湿透的白色衬衫变得半透明,粘在白瓷般细腻的皮肤上,将她玲珑婀娜的身体曲线暴露无遗。
邵乐言在十天前绝对想不到自己的第一次竟然给了萧逸之外的男人。
但事实就是如此。
乐安告诉她,复活她是为了让她抛开悲惨的过去,拥抱崭新的生活。
重新开始的第一步,便是利用一个更好的人去填补错误的人留下的伤害。
在邵乐言和傅行琛第一次同床共枕时,她就开始纠结,犹豫了好几天,最后还是狠下心做到了。
在两个人亲密无间的瞬间,她让傅行琛把雷电异能释放到极限。
那种难以言喻的极致快乐,可以让她暂时忘却过去,抛掉重重顾虑和羞耻心,只专注于当下。
傅行琛从邵乐言腿上撑起身子,抬起手背抹掉嘴唇上的水渍,顺着邵乐言仰躺的姿势贴了上来,轻轻啄吻着她迷离的双眼。
“言言,我们公开吧!”
邵乐言想都不想就直接拒绝。
“不要公开,维持现状就好。”
傅行琛游走在邵乐言脖颈肌肤的嘴唇忽地停下,难以置信地问:
“为什么?我们明明都……”
邵乐言不忍地闭上双眼,根本不敢同傅行琛对视。
她不想让傅行琛看出她眼底的挣扎和脆弱,不想被自己第一个男人瞧不起。
“按照我说的做,我们还可以当情人。”
傅行琛目光深沉地盯着邵乐言回避的决绝模样,不发一言。
紧接着,狂风骤雨般的亲吻落在邵乐言双颊和身体,带着一股不管不顾的莽撞和狠劲,像是要把邵乐言拆吃入腹。
邵乐言拒绝傅行琛的真正原因实在羞耻又犯贱,但她扪心自问,自己对萧逸还有感情。
三十年的坚守和信仰,不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欢爱能够完全抹除的。
如果乐安在场,一定又会嘲讽她是个娇妻女主,对她顽固不化的豪门世界思想嗤之以鼻。
她也厌弃拿不起、放不下的自己。
但从自己那段失败的婚姻中,她悟出了一个道理。
绝对不要在自己余情未了或者心有所属的时候,决定向另一个新人许下承诺。
因为萧逸和付月,邵乐言吃尽了苦头。
她不想傅行琛重蹈她的覆辙,做一个被不情不愿接受的备胎。
次日,中心城那边出了状况,消息传到地下城,叫傅行琛过去协助。
傅行琛被逼无奈,只能和邵乐言分开。
临走前,两个人还腻在床上,紧密相连,难舍难分。
一直拖到最后时限,傅行琛才恋恋不舍地退离邵乐言温暖馨香的怀抱包裹,穿戴整齐后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虔诚的亲吻。
“我会尽快回来,等我。”
偶尔一天没有雷电刺激,邵乐言也勉强可以忍受,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门外守着傅行琛派来照顾她的人。
她也过上了正儿八经的千金大小姐生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潇洒得很。
但是她心里却空虚难耐,急着找些什么东西去填满。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激烈的争执。
“那是我哥哥的房间,我为什么不能进!”
“所长!城主说了任何人都不可以打扰邵小姐!所长!请您不要为难我们!”
门外的争吵声越来越近,邵乐言索性从床上起身,走过去打开房门。
“你们在吵什么?”
傅行晏和助理瞬间收了声,两个人一齐朝邵乐言看过来。
傅行晏粲然一笑,推开挡路的助理,快步走到邵乐言面前。
那张和傅行琛一模一样的脸竟然让邵乐言生出几分恍惚。
可是这张脸上晦暗的目光和灿烂却僵硬的笑容是傅行琛绝对不会有的。
“你这几天一直呆在城主宫都不闷吗,要不要去研究所玩玩?”
邵乐言从乐安那里听说了不少研究所的事。
研究所的研究员们解剖丧尸,从他们腐烂恶臭的身体研究到异能的来源——丧尸晶核。
研究所也做异能者相关的实验,比如最新的异能增效药剂,那是傅行晏研究出能够短期提升异能效果的试剂。
邵乐言刚来的时候,因为傅行晏这个人看她的奇怪眼神下意识地对研究所有些排斥,但对他们的研究内容还是很感兴趣的。
就去看一眼,应该没关系的吧!
邵乐言好奇地问助理:“我可以去吗?”
助理急忙阻止,“邵小姐,城主嘱咐过,他不在的这几天,你要好好休息。”
傅行晏眉头一挑,主动揽住邵乐言的肩膀,不由分说地带她往门口走。
“她休息太久了,甚至都没机会好好参观一下地下城,多可惜啊!只要我们三个人不说,哥哥不会知道的。”
助理根本不是傅行晏的对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傅行晏搂着邵乐言离开。
异能研究所。
透过防护玻璃,邵乐言正目睹操作室中残忍的行动。
处于狂躁状态的低阶丧尸被机械刀切开腐烂的皮肉,黑血流了一地,但他还是不知疲惫地朝室外的研究员们嘶吼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