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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所

邵乐言触景生情,突然想到自己跪在地上求萧逸放过她的时候,身残体破的自己是否也像这个丧尸一样面目可憎。

冰冷的刀刃映出寒白冷芒,在邵乐言含泪美眸前一晃而过。

突然,她胃部抽痛难忍,喉间涌上苦味,情急下,小跑到实验室角落,趴在垃圾桶上干呕不止。

傅行晏停下切割操作,长腿迈开,快步走到邵乐言身边。

蹲下身子,右手帮她撩起垂地的柔顺秀发,左手帮她顺着脊背。

他心里担忧得紧,出口的话也带上关切的温柔。

“你还好吗?”

邵乐言没吃过东西,除了口水和胃液,什么都没吐出来。

“还好。”

傅行晏那张俊美的脸上难掩失望。

他听说邵乐言不惧怕雷电,甚至喜欢痛感,便特意安排这个解剖实验,就为了吸引她加入研究所,结果却适得其反。

“对不起,我想着你那么喜欢疼痛和刺激,看到我做实验的过程,应该很兴奋才对。”

邵乐言缓过劲来,被傅行晏扶到椅子上坐下。

她想接过傅行晏递来的水杯,结果傅行晏不仅不松手,还把杯沿轻轻贴在她柔软的下唇上,不容置疑道:

“漱漱口。”

邵乐言本想自己动手,但看到傅行晏那张写满歉意的脸,恍惚间竟和傅行琛昨晚弄疼她时的愧疚神情完全重合。

她心一软,又把拒绝的话都咽了回去,就被傅行晏伺候着喂了几口水,漱了口后吐进废水桶里。

傅行晏帮她顺着背,还不忘问她:“好点了吗?”

邵乐言点点头,生怕被傅行晏发觉她脸上的绯红和滚烫,眼睛逃避似的看向另一侧。

“我是很喜欢疼痛,但我看不来你们实验的过程,不过你不用自责,你又不知道这些事。”

傅行晏眉头一挑,感到有些意外。

喜欢痛苦,但见不得痛苦的过程?

每个人的异能觉醒和她的性格和经历都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邵乐言能觉醒复生异能,只能说她曾经大概率受过严重到危及生命的伤害。

傅行晏目光沉沉,看着邵乐言的目光也变了又变。

昨天那香艳至极的激情画面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一晚上都想着邵乐言这张绝美的小脸,没有一刻能安然入睡。

如今好不容易等到哥哥不在的机会,傅行晏不想就这么轻易放过。

他神色温柔似水,仿佛是邵乐言最忠诚的挚友。

“雷电能满足你对疼痛的需求吗?”

邵乐言点点头,不由得回想起傅行琛那张清冷自持的英俊面庞上染着情动的潮红,反差十足的模样让她双颊隐隐发烫。

“你哥哥是强大的异能者,和他在一起,对我的异能提升有很大帮助。”

傅行晏平静如常,饱满红润的唇瓣勾着浅淡的笑。

只有他自己知道,心中疯狂生出嫉妒的藤蔓,将他的心脏死死捆住,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饶是他再故意克制,那双微微眯起的眼中蕴藏的渴望和痴迷却是想藏也藏不住。

“你刚才看到的实验过程只是个开始,它带给实验体的痛苦不比雷击弱。而你有强大的复生能力,是最适合我实验的异能者。”

邵乐言眨了眨眼,突然明白傅行琛为什么不敢让她来研究所了。

傅行晏一直在打她的主意。

准确来说是她的异能的主意。

不过,她也好奇,她的异能到底能复生到哪种程度?

“我该怎么做?”

傅行晏得意扬唇,主动牵起邵乐言的手。

“跟我来。”

异能者区,物理研究室。

邵乐言刚进门就被迎面而来的冷气吹得浑身一抖,双臂交叉抱紧了自己,牙齿都打颤。

“这里好冷啊。”

傅行晏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仔仔细细地把邵乐言裹住。

外套上还存留着傅行晏的体温和淡淡的薰衣草香味,暖和的感觉让怕冷的邵乐言说不出扭捏的客套话,大大方方地收紧了领口。

傅行晏双手握住邵乐言的肩头,推着她往里间的操作室走。

“有一些实验的注意事项,我必须提前和你说清楚。”

邵乐言点了点头,“你说吧。”

傅行晏小心观察着邵乐言的脸色,看她坦然又毫无防备的模样,就像一只不小心误入恶狼陷阱而不自知的天真白兔。

真是太美好了。

傅行晏勾了勾唇,握着肩头的宽大手掌下意识收紧。

“我要先给你抽血化验,提取你的异能基因。”

邵乐言有过心理准备,抽点血而已,体检的时候都是这样的。

“我可以知道检测结果吗?”

傅行晏肯定地点头,“当然了,你是地下城的异能者,拥有知道全部实验数据的资格。”

邵乐言不疑有他。

“好,那你抽吧!”

说完,她利落地挽起袖管,藕节般白皙纤细的手臂暴露在傅行晏眼前,他双眼微不可查地暗了几分。

昨天,就是这只手臂搂抱着他哥的脖颈,今天就明晃晃地伸到他面前了。

傅行晏喉头上下滚动着,拔针管的手上动作有一瞬停顿,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继续他重复过无数遍的操作。

针头刺进皮肉时,傅行晏的手指状似无意地贴上邵乐言羊脂般白皙细腻的肌肤,滑溜的痒意像是过电一样从手指导进他心尖。

又麻又涨,刺激得他头皮发麻,小腹里像点了一团火,炙热无处安放,只能认命般越烧越旺。

赤红色的血液装满了收集管,傅行晏深吸了口气,动作熟练利落地拔出针头,在邵乐言针眼上按了个棉花球。

“不用了。”

邵乐言推着傅行晏捏着棉花球的手,笑眼弯弯地举着手臂递到傅行晏眼前。

“你看,我可以不用止血。”

触碰的地方像被烫了一下,傅行晏皱了下眉却没舍得收回手,顺着邵乐言的视线定睛看去,那手臂上白嫩光洁的过分,连毛孔都找不出一个,更别提细小的针眼了。

伤口早在针头拔出的瞬间就完好愈合了。

傅行晏眼底划过一抹隐晦的欣喜。

邵乐言没有注意到傅行晏的情绪变化,习以为常地拉下衣袖,好奇地问:“接下来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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