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家的线索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了林蔓蔓的脸上。
她缓缓睁开眼，头痛欲裂，宿醉的感觉让她感到极度不适。
林蔓蔓挣扎着坐起身，揉了揉太阳穴，试图缓解疼痛。
身旁已经空无一人，她打开手机，看到厉曦月发来的短信：
“蔓蔓，我有事先走了，因为看你睡得很熟所以就没有叫你，桌上的记得喝哦～”
林蔓蔓心间一暖，不自觉弯起嘴角，立刻回消息道谢。
突然，手机的震动声打破了房间的宁静。
林蔓蔓一愣，看到来电显示是一串熟悉的数字——是季寒川。
她的心猛地一跳，瞬间清醒了几分。
“喂，寒川。”林蔓蔓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电话那头传来了季寒川淡淡的声音：“我有事情想和你商量，我们能见一面吗？”
林蔓蔓立刻回应：“当然可以，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你家附近的咖啡馆等你。”季寒川回答。
挂掉电话后，林蔓蔓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起身准备。
她知道，这次见面对她来说意义重大，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将季寒川带回到自己身边。
林蔓蔓匆匆赶到了咖啡馆，透过玻璃窗，她看到了坐在角落的季寒川。
他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衬衫，阳光照在他的身上，给他平添了几分温暖的气质。
林蔓蔓推门走入，季寒川抬头看向她，小脸冷峻：“你来了。”
林蔓蔓坐在他的对面，目光紧紧地盯着他，似乎想要确认这不是一场梦。
“你怎么会突然想着找我啊～”林蔓蔓乐呵呵的，试探性地问。
季寒川冷峻的表情出现微微的裂缝，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认真地看着林蔓蔓：“我父亲的情况已经好转了不少，我想请你到季家，再给我父亲做一次检查，今后关于我父亲的康复治疗和后续所有的治疗，我都希望能够是你来的负责。至于报酬，你可以随便提。”
林蔓蔓一愣，她没想到季寒川会提出这样的请求。
但随即，她没有细想，就毫不犹豫地回答：“哎呀，既然你都请求我了，那我能不答应吗～你放心啦，我会尽我所能去治疗季先生。”
季寒川抿紧唇，嘴角勾起一抹轻浅的弧度：“那，谢谢你。”
“笑了？”林蔓蔓故作惊讶地凑上前，“宝贝，你笑起来这么好看，以后要多笑笑呀。”
“每天弄得这么冷酷，跟个冰块似的可不好哦～”
季寒川眼神闪躲地轻咳几声，又端起严肃模样，“好了，我们说正事。”
两人的谈话很快就转到了季时晏的病情上，季寒川详细地向林蔓蔓介绍了季时晏的病情和治疗过程。
林蔓蔓认真地听着，不时提出自己的建议和看法。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当两人谈完后，已经接近中午。
林蔓蔓站起身，准备离开：“我先回去准备一下，明天我就去季家，等我哦！”
季寒川也站起身，又恢复成以往的淡漠，只不过这一回，他的声音中隐隐带着一丝期待：“我等你，林医生。”
林蔓蔓回到车上，嘴角上扬的弧度不自觉间变得越来越明显，她的心中充满了激动。
她知道，这次前往季家，她将正式入驻季家为季时晏治病。
同时，她也将有更多的机会和季寒川接触，加深他们之间的感情。
林笑已经开着车等在了门口，她抬脚跨进保姆车内，身上还未完全褪去的酒气就钻进了林笑和叁佰的鼻息。
叁佰坐在驾驶座，一脸八卦得凑到她面前，“老大，您昨晚喝酒了啊？”
林蔓蔓从林笑带来的购物袋里取出了干净的衣服，抬手敲了敲叁佰的脑袋，“收起你的好奇心，把头转过去，我要换衣服了。”
叁佰噘嘴，不甘心得别过头，不敢再多问了。
林蔓蔓拉上车窗窗帘，开始换林笑给她带来的干净衣服，顺带询问一些消息的细节，“林笑，你查到的消息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
林笑一向不追问林蔓蔓的私生活，立刻切入正题道，“目前调查到的信息就是我短信中发给您的内容，根据您那天画出来的珠宝款式，我们找到了拥有这件珠宝的神秘女人的住址，消息称她曾出现在帝都以北的乐天小镇，不过这些年似乎没有人再见过她。”
“消息是从哪里得来的？”
“道上给的消息，一个老者十几年前曾经见过她，不过那位老者已经去世了，消息到底是真是假也无从求证，唯一的办法就是前往乐天小镇看看。”
谈话的功夫，林蔓蔓已经换好了衣服，她重新打开车帘，“那就现在出发，既然有消息，一定要赶在那些人之前去查清真相。”
如今，想要害自己的人藏在暗处，她总有一种自己的一举一动似乎都被人监视的感觉，所以她必须跟这些人赛跑，才能查到自己想要查到的东西。
“我已经安排了另一辆跟我们相同的车辆在前方的十字路口，如果有人跟踪，有很大几率可以甩掉。”林笑说着，吩咐叁佰启动了车辆。
......
按照那位老者提供的地址，林蔓蔓一行人也到了乐天小镇附近，但奇怪的是，导航显示到了乐天小镇后，就已经是到达了目的地。
林蔓蔓打开车窗看了看窗外的环境，这个小镇起码占地十亩，这个地址未免太广泛了一点。
“老大，你别急，我先开车在小镇里转一转，要是碰到有人家，可以去问问。”叁佰一边宽慰她，一边再次发动了车子。
也不知道是因为今天是工作日，大多数人都外出工作了的原因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这硕大的镇子上竟然连个人影都没有。
叁佰开着车转了好一阵子，毫无收获，气得他只能把车停在路边，解开安全带道，“老大，我还是拿着照片下车问一问吧。”
“我跟你一起。”林笑见状，也打开车门跟了下去。
两人一路问过去，但似乎并没有什么好结果，神色也越发凝重。
林蔓蔓看着两人走远，正要关上车窗，就看见一位拄着拐杖的老者牵着一个孩子从车后缓缓走来。
他们来的方向跟林笑两人离开的方向相反，所以肯定没有被询问过。
想到这里，林蔓蔓立刻打开车门，赶在老人走远之前，拦下了他们。
对于突然出现的新面孔，老者显然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又镇定得看向林蔓蔓，“这位小姐，您是到这里来度假的吗？”
林蔓蔓记得，乐山小镇以前似乎是个避暑的好地方，比如现在正值三伏天，这里的天气却冷暖适宜，甚至还有些许凉爽。
为了让老者放下戒心，她点头笑道，“嗯，我听说这里风景不错。”
“风景啊是比不过前几年了，如今我们这小镇上啊大多数人都搬家了，只留下一些像我们这样的穷人，或者是老人舍不得故乡的，人烟稀少，也没什么好玩儿的地方了。”
“现在很多年轻人进城，也是机会。不过我来这里其实也不光为了度假，老人家，我以前有一个亲戚住在这里，但我不记得她的名字了，只有一张照片，你看看你认不认识。”
林蔓蔓说着，将林笑提前打印好的一张神秘阿姨戴着珠宝项链的照片递给了老者。
这张照片是从之前提供消息的那位老者家里找到的，但照片被损毁了，只留下了阿姨穿着紫色天蚕连衣裙，戴着珠宝的下半身。
老者伸出布满老年斑的手，接过了照片。
在看到照片上那副珠宝的瞬间，脸上闪过一丝惊恐。
他如同接到了烫手山芋一般，立刻将照片还给了林蔓蔓，“没见过，我不认识，不认识。”
他说着，忙拉起身旁的孙子，拄着拐杖快步朝另一边走去。
“老人家，老人家！”林蔓蔓本想追上去问个清楚，而此时去前方探路的林笑和叁佰正好回来，她也只能暂时收回脚步，想先看看他们那边有没有收获。
叁佰气喘吁吁得停在她面前，摆手道，“老大，真是奇了怪了，这镇上的人少就算了，好不容易找到那么一两个，看到这个照片就跟看到鬼一样，都说没有见过。”
“我刚才碰到一个路过的老者，他的回答，也跟你们问过的每一个人一样。”林蔓蔓想到刚才老者的表情，又结合到叁佰说的话，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这些人不像是不知道内情的样子，反而更像是知道什么，却不敢说。
“不对劲，这些人都不太对劲。”
一旁的林笑点头，“嗯，老大，我觉得他们肯定是知道什么，但碍于什么人的威胁不敢说出来。”
叁佰拧眉，“那这下可就难办了，我也是从这种村子里出来的，这些村民淳朴得很，又很团结，要是真有人威胁他们，不管我们说什么，他们都不可能告诉我们真相的。都是些平民，也不可能像对待罪犯一样，把他们抓起来一个一个审问一遍吧？”
就在几人一筹莫展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呼救声。
林蔓蔓三人闻声赶过去，就发现正是刚才带着孙子逃离的那个老者。
“救命啊！有没有人啊！快救救我的孙儿啊！”
老人家扔了拐杖，跪在孙儿身边捶胸顿足得哭喊着。
而他刚刚还好好的孙儿此刻正倒在地上，脸色铁青，双手掐着自己的脖颈，看起来像是被什么卡住了喉咙无法呼吸。
林蔓蔓扫到一旁扔在地上的糖果纸，立刻猜到了原因。
她三步并做两步跑到老者身边，“你是不是喂他吃了糖果？”
老者看见有人出现，如同看见了救世主一般点头道，“对，我孙儿刚才说想吃糖果，我就喂了他一颗，他好像就突然卡住了。”
林蔓蔓把孩子从地上拽起来，站在他身后，双手抱住他的腹部，不停上提。
老者见状，还以为林蔓蔓在打他的孙儿，抡起拐杖就要上来，“你这是干什么？你放开我孙子！”
叁佰一把抢走他的拐杖，“老人家，你别着急啊，我们老大这是在救你孙儿的命呢！”
林笑也赶紧解释，“没错，老人家，您放心，这是海姆立克冲击法，也叫腹部冲击法，可以帮助你孙儿把卡在喉咙的糖果吐出来，只要吐出来就不会造成窒息了。”
他的话音刚落，一颗比大拇指指甲盖还要大的粉色糖果就滚到了老者脚边，同时老者的孙子也终于得以喘气，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老者连拐杖也顾不得拿回来，一瘸一拐得扑倒孙儿身边，苍老的手掌抚摸着孩子的脸颊，宽慰道，“没事了，没事了二狗，不怕啊，有爷爷在，爷爷在。”
林蔓蔓看见孩子总算把糖果吐了出来，也松了一口气。
只是海姆立克冲击法消耗的体力很大，她一个踉跄险些没有站稳。
好在林笑和叁佰及时冲到她身边，将她扶住。
“老大，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有点累了。”她摆手，这喝酒的确伤身，要是换做平时，这点急救措施根本耗不了什么体力。
缓和一阵后，她才叮嘱老者道，“孩子太小了，这种糖果沾上水后很滑，以后给他吃的时候要小心一点，尽量不要走路的时候吃。”
林蔓蔓都不敢想象，要是他们今天没有到乐山小镇，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小镇上人烟稀少，知道海姆立克急救法的人估计也没有多少，等送到医院去，恐怕这孩子已经窒息而死了。
“老大，我看你也累了，不如我们先回车上去吧？”叁佰生怕她累晕了，拿着手里那张照片站在一边给她扇风。
“行了，我还没有那么脆弱，不过现在天色也不早了，得先找个地方住下。”林蔓蔓话音刚落，刚才的老者却带着孙子，扑通一声跪在了几人面前。
吓得林蔓蔓赶紧跑上前，双手抓着老人的手，“老人家，您别这样，您先起来再说。”
“这位小姐，你就让我跪吧，你是我孙儿的救命恩人，这一拜你完全受得起。”
“老人家，真的使不得，轮年纪，您当是我的长辈，哪有长辈跪晚辈的道理。”林蔓蔓连忙把他拽了起来。
叁佰和林笑对这种场面见得多了，也不惊讶了。
当年林蔓蔓悬壶济世，医治好了不少的穷苦人民，像这样的情况，几乎每天都要发生好几次。
老者拄着拐杖重新站稳了身子，似是犹豫了一会儿，才缓缓道，“各位，我刚才听说你们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不如就去我家里吧，有些事在外面说，不太方便。”
林蔓蔓瞬间明白了老者的意思，便让林笑将老者和他的孙子带上车，一同前往了老者的家里。
......
“几位，我家里没什么好吃的招待你们，先喝点这个吧。”老者佝偻着腰，从一个带了锁的柜子里，拿出几瓶牛奶，递给了林蔓蔓。
看到老人眼底的谢意，林蔓蔓也不忍拒绝她的好意，伸手接了过来。
见她接了，林笑和叁佰才敢跟着接过来。
老者笑了笑，一瘸一拐得端来一根凳子，坐在了他们面前，但却迟迟没有聊起那张照片的事。
也是在这时，叁佰将牛奶偷偷递到林蔓蔓面前，小声道，“老大，这牛奶好像已经过期了，你还是不要喝了。”
这个年纪的老人，吃过常人没有吃过的苦，碰到了好东西也舍不得吃。
可这已经是他家中能够拿的出的，最好的饮料了。
林蔓蔓心疼得看着眼前的老者，吩咐道，“叁佰，你和林笑一起，带老人家的孩子去镇上挑一些好吃的。”
“好的老大。”叁佰和林笑心领神会得带着老者孙子的离开了。
等车辆发动的声音传来，车子走远以后，老者这才开口道，“姑娘，你别介意我要支开他们，只是你想问的这件事，在我们乐天小镇里，那是禁忌。”
“禁忌？为何会这么说？”
“这个照片上的女人，我曾经的确见过，她是十七年前到我们镇子上的，就住在小镇最边缘的庄园里，我们镇子上的人都去过那个庄园，建得那叫一个震撼。大家都觉得她应该是个富家太太到这里来度假的。不过这位太太却没有一点有钱人的架子，对我们这些穷苦人很好，时常会给我们送米送油，大家都很尊重她。”
老者眸光里闪烁着感激和欣赏，但很快又暗淡了下来，“只是好景不长，那太太在镇上住了半年不到，某天夜里，她的庄园突然燃起了大火，整个庄园的人都葬身火海，无一人幸存。后来警察来调查失火原因，有村民偷听到他们的谈话，才知道那些人不是死于火灾，而是起火之前就已经被人杀害了。”
老者抬起拐杖，痛心疾首得在地上狠狠拄了两下，“那庄园里加上太太和佣人，一共十几口人，竟全都死于非命。警方没有查到任何凶手的消息，而当时乐天小镇消息闭塞，却因为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要发展旅游业，为了不影响大家的利益，最终所有人合力将这件事给隐藏了下来。可自那件事之后，村里总是不太平，还有人说晚上老是听见有人在哭，有点钱的就搬走了，没钱的年轻人又都出去打工了，这一来二去，整个村子也就只剩下我们这些老年人了。”
听完老者的叙述，林蔓蔓突然反应过来，庄园起火的时间与神秘阿姨到孤儿院看她的时间很是相近，如果说老者口中的那个太太就是神秘阿姨，那她的失踪，会不会跟这场庄园惨案有关？
“老人家，您现在还能找到庄园的遗址吗？能不能带我过去看看？”
“姑娘，不是我不带你过去，可十几年前的那一场大火，已经把什么都烧得一干二净了，就算你过去，也找不到任何线索的。”
“没关系，我只是想过去看看，还请老人家帮我这个忙。”
老者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你能够找到这个地方来，就说明你不会那么轻易放弃，既然已经告诉你十几年前的真相，带你过去看看也无妨。”
他的话音刚落，门口响起了汽笛声，叁佰摇下车窗，从驾驶座探出头，“老大，我们回来了。”
老者的孙儿抱着一大袋零食，开心得扑进老者怀里，“爷爷，叔叔们带我去买了好多好吃的。”
小家伙才刚刚学会说话，说得很慢，但脸上开心的情绪却怎么也藏不住。
看到林笑和叁佰大包小包得还在往屋里搬东西，老者局促不安得摆手，“姑娘，够了够了，这么多吃的，我和二狗两个人在家，也吃不完的。”
“没关系的老人家，你们若是吃不了，可以分一些给镇上的其他老人和孩子。还有......”林蔓蔓小声提醒道，“那柜子里的牛奶已经过了保质期了，你和小家伙尽量不要喝了，要是喝坏了肚子就麻烦了。”
老者微微一愣，不好意思得挠头，“你看我，这年纪大了东西放久了都不记得了，还好你们刚才看了一眼，要是让他们吃坏了肚子，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对了老大，你们聊得如何？”林笑将一袋零食放到桌上以后，才走到林蔓蔓身旁询问道。
林蔓蔓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老者似乎是看出两人谈话的内容，转而看向自己的孙子，叮嘱道，“爷爷有事要出门一趟，二狗，你在家把门关好，不要乱跑，乖乖等爷爷回来，知道了吗？”
“知道啦爷爷。”小家伙点头，独自坐在小板凳上，吃着刚刚拆开的一只雪糕。
看到孙儿如此乖巧，老者也放下心来，跟着林蔓蔓一起上了车。
按照老者指的路，车辆开进了一个偏僻的小道，虽然周围没有房屋，但两侧种植的梧桐树也并列得很是好看，完全不像是这村子的风格。
林笑忍不住询问，“老人家，这些梧桐树，是村子里本来就有的吗？”
老者摇头，“这玩意听说是国外带回来的，当初那位太太住进来的时候，叫了好多大卡车拖来了树干，把这道路两侧都种满了。”
“难怪我们刚才转了一圈也没找到，这条路不像是村子里的路，我们还以为走这条路就要出村了，所以都是绕着走的。”叁佰一边欣赏着两侧的梧桐树，一边感叹道。
精致的人哪怕是在回家的道路两侧，也如此精心装扮了。
林蔓蔓很难想象，像神秘阿姨这样一个被村民们感恩又称赞的女人，到底会因为什么引来这灭顶之灾。
很快，车子就行驶到了一扇已经生了铁锈，摇摇欲坠的铁门面前。
老者连忙提醒，“到了到了，就是这里！”
叁佰停下车后，林蔓蔓吩咐他守在车上保护好老者，自己则带着林笑一起进了庄园内部。
虽然已经过了十多年，四处都遍布着被火灼烧过的痕迹，却依稀还能透过铁门，看见庄园内部精致的装潢。
就连门口那两根承重柱，也雕刻着绝美的纹路。
如果没有十几年前那一场大火，这个庄园兴许会成为一个让世人赞誉的名胜建筑。
“老大，这里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只是想来如今也查不到什么线索了。”
看着这满地乌黑的残骸，林笑有些遗憾得开口。
“不见得查不到什么，虽然这里被烧了，但知情人还在，我们回去问问老人家，看他那边还能不能提供一些什么其他的线索。”
既然已经查到这里来了，她林蔓蔓绝不会就这样放弃。
没有线索，那就想办法挖到更多的线索。
这么多人在一夜之间全部毙命，不可能什么线索都不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