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小川收徒

张小川刚从建作坊的工地回来，还没进小院就听到争吵声。

“长命他还小，他也不是故意的，而且也没有别人知道，我们不要说出去就行了。”

“妇人之见，自从进了张家，二郎如何待我们的你都忘了，这么大的事怎么能瞒着二郎。”

“可是如果告诉了二郎，那长命他会不会……不行！不能告诉二郎。”

“唉，长命难道不是我的孩子吗，可是如果隐瞒了此事我还有什么脸面再见二郎。你也不是不知道那些东西二郎平日多宝贵，除了瑶娘子就没人接近过。”

“你说的都对，我也知道愧对二郎，可是我就这一个孩子，那就用我的命还给二郎，希望我死后不要为难长命，夫君保重。”

“不要！”

“啊娘！”

随着两声呼喊而来的是一声闷响，张小川连忙推门而入，就看到徐大牛抱着徐嫂，口中呼喊。

“婆娘，你怎么这么傻，就算二郎责怪也是拿我的命抵。”

而徐长命也拉着徐嫂声嘶力竭的哭着。

徐嫂已经昏过去了，额头还有血迹，张小川也顾不得问原因，连忙往外跑去喊严老头。

还好徐嫂撞墙的时候徐大牛拉了一把，经过严老头救治包扎已无大碍。

待到严老头走后，张小川让徐大牛说说是怎么回事，结果徐大牛一下子就跪在了张小川面前，徐长命也紧随其后跪了下来，刚转醒的徐嫂也从床上爬下来跪在了地上。

虽然看这阵势就知道徐长命惹的祸不小，不过张小川作为一个现代人，觉得没有必要这样，有事情解决就好了，怎么能轻易给人下跪，可是张小川实在拉不起来他们，只好假装生气，如果他们不起来就不用说了，直接全部赶出去。他们这才起来说话，可是打死也不肯坐，张小川只能由着他们站着说话。

经过徐大牛一番叙述才清楚，原来是徐长命跑到张小川的实验室，把两个烧杯和一瓶金属粉末给摔碎了，这确实是张小川的宝贝疙瘩，但是也不至于对徐嫂他们怎样怎样，于是训斥一下，引以为戒以后不准再进入实验室。

徐大牛两口子千恩万谢，可是徐长命却用稚嫩的嗓音发出了不同意见。

“我想以后还能够进入宝室，请求郎君准予。”

徐大牛连忙拉住徐长命，怒斥道：“不要胡闹，你还嫌自己闯的祸不够大吗？”

“我没有胡闹，我只是想向郎君一样探究事物之间的变化。”

“就你还想跟二郎一样，看我不打死你个憨娃。”

徐大牛说着就要打，张小川赶忙喝止。

“徐大哥，你别打他。”

转头又对徐长命说道：“你说你喜欢探究事物之间的变化，你之前是不是看过我做实验？”

虽然没听过实验这个词，但是通过张小川的话大概也能理解是怎么一回事，徐长命回答道：“之前好奇偷看看过郎君在房间里把不同的水混合在一起，然后就会有不同的颜色，然后就特别的想自己尝试，然后很想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些变化，想问郎君可是又不敢，然后就偷偷的学着郎君的样子把他们搅到一起……”

徐长命说的磕磕巴巴的，但是张小川听明白了徐长命对于化学实验不是一时贪玩，而是一种热爱，是一种很强烈的求知欲。刚好自己也想教一些学生来做科学研究，因为有了钱之后我只想躺平，可是要想过上现代化的生活，科技还需要进步，那就需要很多科研人才，而这些人才只能由自己来培养。

后世一位着名革命家说过，热爱是一种内在驱动力，他能让我们超越自我。所以教这样的学生肯定会事半功倍的。

徐长命说完，徐大牛夫妻俩紧张的不得了，这破坏实验器材的事还没过去，现在又多了一个偷师，不知道张小川要发多大的火，现在只能听天由命了。而张小川接下来的话却让夫妻二人非常意外。

“你如果想探究这些也可以，不过你要正式拜我为师，我完整的教你这些知识。”

还不待张小川把话说完，徐长命直接跪倒就要磕头。张小川连忙拉住。

“你先别着急，我还有条件。”

“师父请说。”

徐长命倒是机灵，先把师父叫上了。前面张小川说要收徐长命为徒徐大牛夫妻二人揪着的心总算松了下来，可张小川说还有条件，二人的心再次提了起来，这些高深的学问那条件能小了，肯定自己无法满足要求，孩子最终空欢喜一场。

张小川没有在意他的小聪明，直接说道：“第一，所学的知识没有我的允许，十年内不准传授甚至告诉其他人。”

这个在古代再正常不过了，学艺一般都是要遵守保密协议的，所以徐长命毫不犹豫的回答：“弟子愿意。”

张小川继续说道：“第二，你和你的父母十年内不能为自己赎身，你父母要在张家做工。”

徐长命看了父母一眼，这对于一贫如洗的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条件，夫妻二人自无异议，给了一个肯定的眼神。徐长命再次回答道：“弟子愿意。”

徐长命一家伸着脖子等着张小川的第三条要求，可张小川接下来的话却让一家三口难以置信。

“好了，条件就这么多，可以拜师了。”

“啊！”

发出声音的是徐大牛，他实在不敢相信，这算哪门子条件，这也太简单了，于是不死心的问道：“没有别的条件了。”

“噢，还有一个。”

张小川好像突然又想到了什么。

一听还有条件。果然是没有这么简单的，徐长命一家心中如是想着。

“第三，尊师重道，听话勤快。”

这句话震得徐长命一家一个趔趄，啥！尊师重道？这能算是条件？可看二郎一脸认真也不像开玩笑。

张小川看着呆愣的三人，说道：“怎么，不愿意？”

“愿意，愿意，弟子谨遵师命。”

徐长命率先反应过来，徐大牛夫妇也是千恩万谢。

望着张小川已经消失的背影，徐大牛感慨的说：“二郎真待我们实在太好了，长命你要努力学本事，早日帮二郎分忧。”

“就是，二郎简直就是活菩萨，这么大的事不但不怪，还要收长命做徒弟。赶明我要给二郎立个生祠，早晚拜祭，保佑二郎长命百岁。”

徐长命则是对未来的学习充满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