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运动歼灭 炮轰济南

尽管李英杰用尽一切办法，陷马坑，战壕等，但是五千对五千，对阵精锐的女真骑兵，撑到下午便已经很吃力，金州骑兵也有了较大伤亡，骑兵野战金州兵还差的远，更何况是消耗，还没有炮火的支援。

孔有德接到信后，果断命令全军撤出城，向邹城方向而去。

李英杰也率领骑兵徐徐后退，负责断后。清军骑兵的反应很奇怪，不急不躁，就在后面跟着，同时逃跑的清军也回来了，算是收复了济宁城。

金州军在邹城休整后，又马不停蹄的向平邑而去。眼看着跟在后面的清军越来越多，越咬越紧，李英杰有些着急，就问孔有德。

“孔大人，我们后撤的路线不对啊，我们不是向曲阜方向，再退到泗水，回蒙阴吗？”

“英杰，我没说不去曲阜，不去泗水啊！是你去，我们不去！”孔有德笑道。

接着孔有德突然发布命令，军队向北挺进斜插直奔泗水而去，但是半路上兵分两路，孔有德率领步兵向蒙阴方向而去，而李英杰也终于放开手脚，加速向泗水而去。

这泗水县城，清军才收回来了一天多时间，正在开始金州军后撤不走这里了，万事大吉，城中的清军又派出去平邑支援围堵金州军去了。结果李英杰来的迅速，一口气拿下了泗水城，并没有做停留，接着奔着曲阜而去。这下可把清军搞懵了，于是清军也兵分两路，一路包括骑兵向泗水曲阜而去，一路步军为主向蒙阴追去。

李英杰兵快神速，又一口气拿下曲阜，转头又奔邹城而去，清军依然在屁股后面追。

李英杰一口气又拿下邹城和平邑，李英杰这四次攻城，纯粹因为清军守城人太少，都出去追击金州军了。所以李英杰一到，直接火力压制城头，再火药爆破城门，冲进城去一顿冲杀，休整完就跑。这下可把清军骑兵统领博罗给气坏了，本来这李英杰他认识，一个汉军骑兵跑到金州后，这么牛逼了，直接脱离大部队，玩命的追。

博罗一口气在平邑的一个小镇柏林把李英杰骑兵部给追上了，李英杰部只有四千人了。博罗部经过在兖州休整补充，骑兵整合到了六千人以上，这次发誓要将李英杰一举歼灭。

李英杰抵挡不住，向山区撤去，慌不择路闯进一条断头峡谷，追的紧紧的博罗一看大笑，天助我也，带着骑兵一股风一样冲了进去。怕中埋伏吗？博罗不害怕，后军已经进行通报，步军离骑兵只有十里路了，半个时辰就可以赶到，李英杰差翅难飞。就算有埋伏，索性一锅端了！

果然李英杰冲进去后发现完了，卧槽，是个葫芦沟，李英杰正准备下命令所有士兵下马，往山上爬。博罗骑兵也跟进来了有二千多，就在这时，沟两边的山坡上刚起了炮声，谷口也被滚木礌石给封住了，顿时博罗骑兵大乱，进去的出不来，进不去的往外面跑，幸好博罗本还没有进去，纵马向外疾驰。

李英杰一看是自己家的炮兵，王子登的山地军，哪里肯漏掉这个机会，四千对两千，胜算基本没有问题，还有头上的炮兵掩护，于是六千骑兵就在谷内进行厮杀。

很快，半个时辰过去了，清军在大部队一万多步兵也赶了过来，骑兵也规整了一下，企图打开谷口救也困在谷内的骑兵。但是山的山地兵依据有利地形，纷纷阻击，清军花了一个时辰也没有攻下来，打通谷口，就在这里，山的敌军突然撤退了。

清军连忙疏通通道，打开谷口，只见到二千多骑兵的尸体，清军马匹也不见了，金州军骑兵也不见了。清军再往里面探寻，发现谷里面还有一条小路出山的，金州军已经跑了。

博罗气的暴跳如雷，但是毫无办法，眼看天色己晚，再也不敢乱追，只能先撤回平邑。

孔有德的一路人也是如此，他们从平邑去泗水的路上转向，直插蒙阴，清军的步兵也是紧紧跟着。在他们退到一个武台的地方，这个武台是二座小山中间夹着一块平地，金州军还有一个炮营跑不快正在休整，一万多清军快速追了上来，直接进入混乱，就在这时武台两边的山上响起了炮声，还是山地军。在二边山上的攻击以及平地上金州军的反击下，清军不明战况，担心有更多的埋伏，选择了快速撤退。

也就是十几天的时间，孔有德部骑兵和步兵连续在沂蒙山上如此折腾，清军屡屡上当，不得已，清军不再主动围剿退回城中坚守。孔有德也带部来到蒙阴县城，到了蒙阴县城才发现这里不久前发生过一场大战，城墙血迹斑驳，到处都是死人。

通过王觉远介绍才知道，那马雄镇丢了蒙阴，心有不甘，居然从新泰请来五千清军，玩了命的要夺回蒙阴。此时的诸城义军经过大半年的战力提升，装备也和金州军差不多，自然是守得住城，但是架不住对方的不要命玩法。双方激战了三天三夜，清军丢下一千多具尸体，撤回新泰。诸城义军也死伤近五百人，他们第一次正面和清军进行战斗，才发现清军确实不是泥捏的，战斗力很不错。

孔有德也知道此时，山东莱胶线的义军已经暴露了，清廷肯定知道这义军都是金州军扶持的，那就名正言顺吧。

通过整编，诸城义军正式加入金州军，暂时编为沂蒙独立营，由孔有德再委派军官打入进行整改。

孔有德暂时还不决定马上回胶州，决定把蒙阴做为此行军事行动的一个成果，成立根据地，对周边的平邑、费城、沂南等县进行渗透，这样连上沂水，根据地和胶州已经连上了，彻底的封住鲁中通道，清军从此在山东只有南北从运河相通了。

孔有德决定就在蒙阴开此次西征总结大会，会议上对本次西征做了全面分析，总结了比较成功的几方面，也总结了几次陷入被动的原因，再总结了运动歼灭战和山地战的特点，对作战人员也进行了嘉奖，也确定了今后的发展方向。

孔有德同时从胶州派来大量文职人员，对根据地的地方民政进行梳理，吸收大量失地农民及流民加入，目前沂蒙金州军大概一万人，留下王子登和王觉远留守，加上民众近十万人，基本上稳定下来了。

张国兴的水师在孔有德后撤后直接向北而去，让运河西岸的清军搞不懂，双条腿也追不上带帆的船，最后运河西岸的清军只能向济南报告金州军水师动向。

张国兴却没有直接北上插入黄河，据他的了解，黄河的河道虽然宽，但是水深却是个问题，大部队前行，万一搁浅了，就会成为活靶子，索性一头扎进东平湖。张国兴就带着主力舰船在湖里兴风作浪，偶尔上岸对东平城洗劫一番，旋即又回到湖上，清军无可奈何。张国兴又派剪刀船沿着小清河在黄河下游进行探查路线，反正孔有德给的命令是年前回到胶州就可以了。

张国兴在湖里折腾了十来天，剪刀般探回来消息让他感觉不太美妙，他得可以行动了。因为现在已经是十一月天了，黄河早就进入了枯水期，幸好今年的黄河上游雨水比较多，此时下游的水量还是很足，风帆战船吃水没什么问题。如果真是等到寒冬腊月天，水面结冰了，那就可以惨了，水路不通，除了南下别无他法，但是南下什么情况还不好说。

十一月底，天气已经有些冷了，天还没有亮，湖面上笼罩着浓浓的雾纱，金州军五十来艘舰船从小清河直插黄河。

平阴县居然组织了不少渔船企图阻止金州军水师东进，结果可想而知，金州军一阵炮击过去，全部变成了碎片散落在河上。

金州军的意图很快被清军探知，原来金州军不是沿运河北上突袭北京，应该是想从黄河突入海中。很快，济南方面做出应对措施，绝对不能让这支害人的金州水师回去，一定要扼杀在黄河上。

清军在济南黄河的两岸均设置炮台，济南城头也放置了多门红衣大炮。丁文盛亲自做了总动员，济南此时还有五万清军集结，兵力还是很充足的，不担心这几千金州军把济南拿下来，但是担心突袭，把丁文盛抓了就麻烦了，所以丁文盛做了几种预案。

其中还在怀庙到盖家沟的水域上，设置了大量的水障，就是把木头用绳子捆起来，连成一片，两岸由专人来回拉动，一旦金州水军被这种水障缠上，再放出火船火烧金州水师。

另外还挑选了百余水性极好的士兵，准备在适当的时候潜入水底凿金州水师的船只。

两天后中午，金州水师比预想的来的慢一些，显然金州水师已经探知了济南的准备动作。金州水师临近济南停在黄河上不动了，还陆续派出水军上右岸行动，这下把济南清军搞不明白了，到底想干什么？为了防止金州水师有其它阴谋，济南清军调集了一万步兵，赶到河边对金州军进行围堵。

想不到金州军也是一个时辰的时间就在岸边构筑了一个防御工事，还摆上了十几门红衣大炮。一万清军蜂拥而至，被早有准备的金州从防御工事和河里的舰船自由打击，硬是冲不过来。清军不断的调集步军前来，集结二万多兵马后，慢慢的逼近了金州军阵地，虽然能够形成对金州军的包围了，但是金州军的炮火让清军吃尽了苦头，因为清军属于集结包围，人都挤在一起，金州军放起了开花弹，一炮一大片，战斗进行到天黑，清军也没有能拿下金州军的阵地。

第二天，金州军仍然没有前行意思，还将阵地进行了加固，大有继续耗下来的意思，一个上午过去了，清军还是拿不下阵地。丁文盛考虑再三，决定把右岸和城墙上的大炮全部移过来，他自信的以为金州军不敢向前，就是因为他做足了准备，金州军害怕了，只能以这种方式和济南战斗。等右岸和城头上的火炮都拉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双方罢战，进行对峙。

第三天，一大早，金州军突然开始向黄河下游挺进，这就出乎了清军的意料，以最快的速度抢占工事，结果工事里空空如也，金州军半夜已经把火炮拆走，临了还在工事里埋了大量的炸药，被闯进来的清军误引爆，炸死了一二百人。

向前冲的金州军摆出一字长蛇阵拉开距离，在河面上一边清障，一边向左岸的炮台攻击。一个上午过去了，金州军已经突破到了盖家沟。清军毫无办法，原来设置的水障，被金州军用火炮先将岸边固定的绳索打坏，水上的木头顿时跟无头苍蝇一样乱漂，这就对金州水师的拦截毫无用处了。清军的水鬼，已经是冬月天，能下水已经是很不得了，等潜入到水下的时候，才发现金州军的船舷以下都是包裹了铁皮的，水下很难用上力气，拿凿子想凿开船简直是异想天开，不少水鬼呆的时间大了，甚至被冻死在水里。

丁文盛看此情形，知道想歼灭金州水师是很难了，看金州水师的架势是想跑，那你们就跑吧，不要影响我当巡抚，因为从上游跑了半天过来的清军，在丁文盛的不攻击要求下，眼睁睁看着金州水师最后向下游扬长而去。实际上清军没有水师，只有一些渔船，根本不能形成战斗力，索性不参战。清军的大炮还在上游没有拖过来，根本无法攻击，左岸的火炮又被金州水师给废了，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

当金州水师消失在天边，丁文盛终于松一口气，命令所有士兵回营休息，任务完成，毕竟没有让金州水师在济南占到便宜。

丁文盛回到济南城，大摆宴席，宴请这二日作战将领，犒赏三军。

结果翌日一早，就有亲兵前来报告还没有醉酒的丁文盛，说金州水师又回来了，已经在城外上岸，正在修筑工事。

丁文盛顿时感觉不妙，这金州水师几个意思，到底想干嘛，难不成就你几个人毛，还想拿下我这高大坚固的济南城。

丁文盛快速的赶到城头，只见几里地外的岸边，金州已经在忙忙碌碌，挖战壕的挖战壕，架大炮的架大炮。

“快，派出三千骑兵，给我冲上去，灭了这帮胆大包天的贼子！”丁文盛马上做出反应，不能让金州军这么玩下去，要被北京知道了，可就不妙了，他太失职了，也太无能了。

很快城门打开，三千骑兵蜂拥而出，直奔岸边。息数之间，骑兵已经冲到了离金州军工事只有五百米的距离了。这时，金州军水上的战舰上火炮开始怒吼了，一轮轮开花弹过后，清军人仰马翻，死伤惨重，终了也没有将金州军阵地拿下，铩羽而回。

骑兵不行，那就步兵上啊，丁文盛又派出五千步军出城围堵。步兵的待遇比骑兵还差，骑兵还有纵马逃跑的速度，步兵遇上开花弹，被打死的不多，但是被开花弹的弹片击伤的就多了，经过一个多时辰的折腾，步兵几乎个个带伤退了回去。

这金州军到底想干什么，你也不攻城，上岸干什么啊，让我这老脸无光。丁文盛急的不行，来回的城头上走来走去。突然丁文盛身边的一个幕僚想出了一个办法，“丁大人，我们不如跟金州水师谈判，看他们想干什么，如果是要钱，就给点儿钱打发他们走。如果是在我们家门口，占地，门儿都没有，等我们中午五万大军集结完毕，一人一口涂抹都能淹死他们，试探试探！”

“嗯，言有有理!谢兄弟，那就有劳你去一趟如何，”丁文盛看着这个姓谢的幕僚。

这名幕僚欣然答应，金州军在口碑方面，世人皆知，金州军不滥杀无辜，金州军讲信用，金州军不会斩杀两国来使。

谢氏官员带了两名随从，大摇大摆的走向金州军阵地，这时候也修的差不多了。

到了跟前，谢氏让随从跑上去递上名贴，结果被金州军士兵勒令停住，放下兵器，双手举头慢慢走过来。把城头的丁文盛给气坏了，太侮辱人了，但是总得有人去吧。

等了一会儿，谢大人就被金州军叫了过去，还只准他一人前去。

城头的丁文盛心中忐忑不安，这金州军会提出什么过份的要求呢，金州军没赢，他也没有输，应该谈个公平条约吧。

一个时辰过去了，谢氏慌慌张张的从金州军阵地出来，带上随从马上飞奔入城。

谢氏满头大汗的跑上城头，一见丁文盛就大叫，“丁大人，大事不好！”

“什么？谢大人，你慢慢说说看！”丁文盛说道。

“丁大人，金州水师将领张国兴，他说他受大明山东巡抚孔有德的命令到济南来视察，说我们是伪军，要我们尽快撤军离开山东，不然一个时辰后，就用重炮轰济南城，片瓦不留。

不过张国兴还提出一个办法，丁大人不离开济南也可以，因为占用孔巡抚的地，所以要给孔巡抚交纳租金，一年一百万两白银！”谢大人说道。

“胡说八道”丁文盛气的胡子就要翘起来了，这太他妈欺人太甚了。

“老子的山东巡抚是大清皇帝颁布的诏书，那时候大明已经不要山东了，老子才是正牌的山东巡抚，孔有德个冒牌货，凭什么驱逐我？”丁文盛还是十分恼怒，但是他还是不傻，毕竟是有一定政治觉悟的，搞了半天，你个臭小子又想激我出去，让我挨揍啊！

丁文盛这时才想起来，就在九月份，北京的洪承畴大人特意给他来信，要他守好山东，就应该改变针对金州军的策略。

洪大人把金州军比喻成一个刺猬，你不能主动去打他，你要做好防御，你只要防住他了，你就赢了，刺猬最怕什么，最怕水火，说明金州军也是有缺点的，当然只要金州军敢露脚和头的时候，就可以将它毙命。

啊，丁文盛这才明白过来，没有领悟洪大人的指示，这吃了太多亏了。

索性不再理金州军，丁文盛让人搬过来一把椅子，坐在城头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金州军在那里忙来忙去。

身边一名亲卫突然间凑过来说，“丁大人，我看他们在调整炮口，好像是在对准大人您呢！”

“胡说八道，他那里离城头至少五里远，他能打到我，见鬼吧！”丁文盛一脸不屑。

亲卫悻悻的走到一边儿去了，但是此时，有更多的幕僚也看到了，但是一看情况，也不好劝，都呆呆的看着。

金州军在岸边一共布了十二门重炮，这次做工更精细，不比上次是利用夜色才把大炮拉回船上。这次金州军直接在大炮后面放置了十二条木板铺出来的栈板，一旦要撤回大炮，只要把大炮往后一拉，大炮就随着木板轨道直接滑中舰船中，二分钟完事儿。

张国兴也明白，丁文盛这老小子肯定是学聪明了，不想出来白挨打，那就尝尝金州的远程攻击利器，经过改良的红衣大炮给他长长见识。不然来了济南不给丁文盛留下一些纪念，对不起孔有德的嘱托。

经过多次调郊，这十二门大炮都指向了一个方向，就是丁文盛所在位置周围。

“兄弟们啊，一会儿给我瞄准了打，留给我们的时间不是太多，敌人肯定是要出来报仇的，我们还是得走，所以打炮一定要稳准狠，”张国兴不断的交待十几名炮手。

一切准备就绪，装填手开始填弹，炮手也在准备拉绳子。就连在稳坐城头的丁文盛也突然意识了不妙，他可不是真傻。

就在炮手拉开绳子的一瞬间，丁文盛突然向前一跃，直接扑在城墙的垛下面。

只见十二颗炮弹从大炮中射出，直射城头刚刚丁文盛坐的地方，丁文盛附近的官员纷纷抱头鼠窜。

很可惜，十二颗炮弹全部从城头飞过落入城中，紧接着响阵阵爆炸声，城内浓烟滚滚。

当然这只是试炮，很快炮台调炮，再射，这次十二发炮弹无一例外落在城墙上，城头被爆炸声和浓烟笼罩。

丁文盛怕死，当然跑的快，在第一轮城内爆炸声响起的时候，他就在亲卫的保护下，躲进了离他最近的耳房，算他命大，但是身边的众多官员就没这么命好了，城头上官员被炸死了一大片。

红衣大炮并没有停止炮击，不断的调整方向，将对着黄河的一面城墙给轰了个稀巴烂。半个时辰过去了，丁文盛终于明白，原来今天金州军就是这个目的，他们是不会上岸跟他拼命吧，那还是得出城作战，五万人就是一个不留下也要去把金州军撕碎。随着一道道命令传出，济南城门大开，清军全部出动，奔金州军工事而来。

金州军当然不傻，马上停止炮击，卸炮上船，麻溜的，等清军跑到工事附近的时候，金州军的炮和人都上了船，开始向下游驶去，把岸边的清军气的哇哇大叫，真是奇耻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