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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无意撞见金兰事 细说才知女儿心

到得晚间,奏疏已写就,几人用了些晚膳,便一齐入宫去参加晚上的活动。

宫中此时已是张灯结彩,分外繁华。几人先去太后宫中,无殇差采薇先去禀报过,太后听说江霁月入宫,便让一齐过来瞧瞧。

几人到时,太后宫中并无旁人,太后见了几人,着实高兴。对江家兄妹,更是赞赏不已。无殇瞧太后一双眼睛只落在江家兄妹身上,忍不住笑道:“皇祖母今日算是见着好的了,无殇与安然也不用留在这碍您的眼了,安然,不如我们先出去?”

太后笑道:“你们看看,这孩子还吃味呢。安然,你坐来我身边,别听她说。”

安然笑着坐过去,太后一手拉着江雨若,一手拉着周安然,无殇故意扁扁嘴,道:“合着这里就无殇一人是多余的吧?”

一屋子人都笑起来。太后指着无殇笑道:“你就是个天仙,我都看惯了,还不许再看看别人?”

无殇夸张地叹口气,道:“无殇知道了,皇祖母就是不想再看到无殇了,以后无殇进宫,一定要找雨若或者安然一起来,要么就请江公子走一趟,一个人来的话,怕是皇祖母的面都见不到了。”

众人更笑,太后笑得指着无殇说不出话来,一旁的李嬷嬷笑道:“郡主这张嘴呀,老奴看太后要是一日不见郡主,那一日都不知要怎么过去。还是要郡主多来,这慈宁宫中笑声才多。”

无殇听到这里,便道:“李嬷嬷说的是,反正无殇脸皮厚,也不怕皇祖母打趣。”

太后笑道:“你们听听,这还是我的不是了?”

正说笑着,有宫女进来禀报皇上皇后过来了,几人刚站起来,皇上皇后已经走了进来。皇上笑道:“见过母后。老远就听到母后宫中的笑声,朕还跟皇后说是谁在呢,原来是你们几个呀。”

几人忙向帝后行礼,皇上笑着令几人平身,便道:“朕与皇后是来请太后去沁芳湖畔听戏的。今日皇后专门请了母后最喜欢的吉祥戏班进宫来,这第一折戏就请母后来点。”

太后笑道:“好,好。皇后有心了。”大家便出发前往沁芳湖畔。路上,无殇简要向皇上禀报了关于君泽书院的事,将写好的折子递给了皇上。皇上带江霁月去往前殿参加官员们的夜宴。

这边随太后到了沁芳湖,一众妃嫔及官员家眷早已等候多时,太后及皇后落座后,后宫中的活动便开始了。

戏台上咿咿呀呀地唱着,都是祝寿惯用的曲目。众妃嫔及年长的官员女眷都陪着太后、皇后听戏,周安然也被皇后叫了去。听了一阵,年轻的姑娘们可坐不住了,三五成群地离开观众席,有的找地方说话,有的相约去逛御花园,有的就准备去放河灯。

无殇与江雨若也准备去放河灯。二人悄悄离开沁芳湖畔,回到如意阁,采薇采晴早就准备好了河灯,江雨若选了一盏荷花灯,无殇拿了牡丹花灯,采薇送上纸笔,原来这河灯里可写一张纸条放入祈愿。二人都写了,无殇又道:“你们几个丫头也选一盏灯吧。”采薇采晴选了灯,江雨若的婢女谢了恩,也选了盏灯。几个婢女都是识字的,认认真真写了纸条放在灯内,一行人便提了灯,去往宫中玉带河放灯。

到得玉带河,沿河只见许多姑娘宫女在放河灯,大家打个招呼,便各自选了个地方去放灯。无殇与江雨若选了个偏僻的地方,放了灯,无殇笑问:“不知雨若许了何愿?”

雨若道:“祈愿双亲康健、兄长平安。”

无殇道:“那雨若自己呢?”

江雨若笑道:“雨若的心愿,不是都跟郡主说过了吗?”

无殇一怔,想起江雨若之前说过要云游四海,纵情山水间的话,她笑道:“是啊,那也是无殇的心愿,但愿到那一日,你我能够同行。”

江雨若便道:“若能如此,雨若无憾矣。”

无殇听江雨若这样说,忍不住握住江雨若的手,低声道:“我亦无憾。”

二人静静伫立,看着河灯慢慢飘远,才手牵手往回走。

突然,无殇耳畔传来一阵细微地哭泣声,她忙拉住江雨若,附在她耳边告知。两人无意打扰,便驻了步,想等哭声止住再走。这时,就听有人在唤了一声:“绮罗。”随后便有人带着哭音道:“你若离开,我便跳了这河!”

无殇更惊,不由四下看了看,好在这地方偏僻,并未发现有其他人。江雨若也听到了这段对话,略一思索,便明白一定是孟绮罗与薛冷凝了。她不由拉紧了无殇的手,两人想藏身在一棵树下,怎奈越是紧张越易出错,江雨若慌忙中踩到一块石头,不禁叫出声来。

却说孟绮罗自从圣旨指婚给了三皇子,宛如晴天霹雳。原来她自幼学琴,父亲为了她增长技艺,更是为其遍访名师。机缘巧合之下,便拜在了琴艺大师薛冷凝的门下。薛冷凝性格孤僻,一向独来独往,谁知收了孟绮罗这个徒儿之后,倒是十分喜爱,几乎倾囊相授。二人日久生情,竟是达成了相守终生之愿。说起来这皆因孟侯爷生性多情,家中妻妾成群,孟绮罗虽为长女受到重视,然从小目睹家中女子的悲惨遭遇,竟是对男子十分抗拒。偏生薛冷凝也是个厌恶男子的性格,据说与她年少时一段情事有关。她与孟绮罗相差八载,与这个徒儿既志趣相投,又是无话不说,不知不觉中竟发展成了如今的局面。

自从两人心意相通之后,两人就打定了主意终生不嫁,只求能长厢厮守。不料变故横生,孟绮罗被指婚给了三皇子。孟绮罗知道消息后也反抗过,奈何孟侯爷之所以花费重金栽培她,原本就存了攀附权贵的心思,又岂容她自己作主。孟绮罗自小丧母,养在祖母膝下,自祖母逝后,更无一人为她着想。这消息传到薛冷凝耳中,薛冷凝比孟绮罗更清楚这其中的无可奈何。无望之下,她主动提出与孟绮罗断绝关系,再不见她。但情之一字,又岂是说断就断得干净的。今日皇后寿宴上二人相和一曲,孟绮罗生出了与薛冷凝私奔的决心,刚好薛冷凝被皇后留在了宫中,她便一直等到晚间,终于拉住了薛冷凝,借放河灯之机表明心迹。

无殇与江雨若到时,孟绮罗正谈到私奔之事,薛冷凝自觉不妥,想劝孟绮罗死心,二人拉扯之际,不巧被听了个正着。江雨若一出声,二人吃了一惊,无殇见状,也不再隐藏行迹,便拉着江雨若走到二人面前。

二人正要开口,无殇先道:“此处不是说话之地,二位随我来如何?”

孟绮罗点点头,一行人便随无殇到了如意阁。薛冷凝与孟绮罗这才细说了其中缘由。

无殇听罢,不由暗叹。这其中缘由她已猜出大半,只不过如今听当事人说来,还是忍不住感叹。

孟绮罗说完,已是满脸泪痕,她哭道:“如今我也下定了决心,只想从家里逃出去,从此天高海阔,再不受人胁迫。如若不能,宁愿一死。”

“绮罗,”薛冷凝握住孟绮罗的手,亦是垂泪不止:“你不要说这种胡话,无论如何,我必护你周全。”

无殇再叹一声,道:“二位且莫哭,现在是在宫中,人多口杂,我们从长计议如何?”

孟绮罗擦了擦泪痕,起身对无殇一福,道:”郡主,绮罗素来知郡主最为聪慧,如今这事,绮罗也不能与别人说,今日在此说了,倒觉心中畅快。此是我们的私事,只求郡主能体谅我们,不要说出去。至于今后如何,我们自会承担。”

无殇苦笑一声,道:“绮罗放心,今日之事,我与雨若必不会外传。只是你我皆是相熟之人,见你们如此,无殇又岂能作壁上观。”

薛冷凝也一福道:“郡主有此心,我与绮罗感激不尽。只不过如今大局已定,我们……”

无殇亦无言,此事确是已成定局,圣旨既下,又哪是能轻易更改的?不过,两人就此私奔,确也不妥。天下虽大,又有哪里不是王土?

暂时无解,无殇只能道:“你二人莫急,绮罗与瑞亲王成亲,尚在明年,这其中或有变数也未可知。”

孟绮罗听罢,想了想道:“郡主说的是。其实……有一事,绮罗不知当不当讲?”她看薛冷凝一眼,又道:“罢了,事已至此,绮罗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兹事体大,宫中不便细说,待改日约在王府说吧。”

无殇见她如此,必是有什么大事,此时也无法细想,便笑道:“既如此,你二人先莫轻举妄动,今日在宫中还好是无殇与雨若碰到了,若被有心人发现什么,又不知生出多少枝节。”

薛冷凝忙道:“郡主说的是,冷凝与绮罗在此谢过郡主与江姑娘。”说罢双双起身行礼,无殇与江雨若忙拉住了。

无殇见时候已经不早,便道:“我们出去吧。这里到底是皇宫,待会有人来找就不好了。”

四人便起身走了出去。刚至宫门,采薇已上前行礼道:“郡主,沁芳湖畔戏已快散了,方才皇后谕旨,令所有女眷散戏后到后殿集中,进行拜寿神仪式。

原来本朝寿诞规矩,最后一项就是拜寿神。寿神又分男女之说,男子寿诞则由寿星及祝寿所有男子一齐拜寿老,女子则是一齐拜寿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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