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许大茂被制裁,秦淮茹梦碎
晚饭很快就结束了。
冉秋叶很想帮忙收拾,却发现于莉动作熟练,何雨水配合默契,两个孩子也在帮忙摆弄筷子餐具,一切迅速整理干净,桌面也被收拾妥当。
整个过程中,何雨柱悠哉地翻阅报纸,偶尔抿口茶。
冉秋叶看看他,再看看其他人,眼神更显黯淡,感觉自己更像个外人了。
天色慢慢变暗。
于莉虽依依不舍,还是离去了。
两个孩子乖巧地喊了声“柱子叔”,也离开了。
何雨水亲切地笑着,打了声招呼,也走了。
房间再次恢复了宁静。
渐渐地,灯光熄灭,屋内陷入一片漆黑。
在过道那儿。
许大茂偷偷摸摸地伸头探脑,眼神里透着一股子阴冷。
屋子里的人,他一直盯着,进进出出的,除了那个姑娘和何雨柱,其他人都离开了。
还没结婚的男女住一块儿,
那可是大事,就算你是副主任,让人逮个正着,也是没地方躲的罪。
认定了这一点,
许大茂心急火燎地想马上去告状,让何雨柱吃不了兜着走,可是一想起老爹的警告,说什么也不能硬碰硬。
想了想,他决定先稳一手,去找老爹商量商量,看看怎么利用这个事儿。
院子里慢慢安静下来。
家家户户,一个接一个熄了灯,准备睡觉。
何雨柱静静地站在窗边,叹了口气。
许家里面。
许老爹皱着眉头问:“你确定,傻柱和那姑娘没扯证?”
“肯定的。”
许大茂认真地点点头,“这消息是从秦淮茹那儿听来的,那寡妇就住傻柱隔壁,结没结婚,她最清楚不过了。”
“大茂……”
许妈接着话茬,忧心忡忡地说:“你既然都打听清楚了,怎么不在那儿盯着?万一你来这儿的时候,人走了,举报了也是白搭。”
“放心吧。”
许大茂一脸胸有成竹,
“我花了一块钱,请二大妈帮忙盯着,举报之前找她确认一下就行了。”
“还算有点脑子。”
许老爹满意地点点头,满脸欣慰,
“你没直接跑去举报,还能想着找个眼线,这两点做得不错,以前吃的亏,没白费。”
“哪有,还不都是您教得好。”
许大茂顺手拍了个马屁,随即又犯起愁来:
“具体怎么办呢,我们家不能出面,院子里也没什么能帮上忙的人了,这么好的机会,错过了可就可惜了。”
“确实是道难题。”
许老爹沉思了许久,神色凝重:
“机会难得,这次你亲自去举报,不用怕傻柱报复,他没那机会;
“这种作风问题,就算傻柱是副主任,也救不了他,一举报一个准。”
许大茂皱着眉,十分惊讶,不解地问:
“不是说他这副主任挺牛的,就算犯了错,最多丢官职,人不会有事,这作风问题,有那么严重?”
“之前李副厂长,那可是没少搞,全轧钢厂谁不知道;
“可人家厂长位置还是坐得稳稳当当,要不是后来身体出了状况,这次的副主任位子也该是他的。”
“时代不同了。”
许老爹摇头晃脑,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解释说:
“都说抓贼要拿赃,那李副厂长只是有风言风语,谁真抓住他尾巴了?
“没抓到,那就是白说,当场抓住,李副厂长也好不了哪儿去;
“而且,现在的形势不一样了,这种事情更敏感;
“最关键的是,傻柱之前就有过麻烦,副主任的职位停了两年多;
“现在能恢复原职,纯粹是因为过去立过功;刚复职,又闹出这种作风问题,影响太坏了,谁也保不住他。”
许大茂又惊又喜,咬牙切齿地说:
“那真是太棒了,我要亲手把这个混蛋傻柱送进去,让他受尽折磨。”
咒骂完,许大茂转身就想走。
“回来。”
许老爹大声斥责:“你就知道举报,你知道该向谁举报吗!”
许大茂愣了一下,觉得理所当然地说:“当然是轧钢厂的特别小组了,咱们这片儿还能去哪里举报?”
“糊涂蛋。”
许老爹脸色难看,不耐烦地说:
“刚夸你两句,你就晕头转向了,那轧钢厂的特别小组,就是傻柱的地盘,跑到那里举报,你这前科的身份就过不了关,消息再泄露出去,机会不就没了?”
许大茂皱着眉头想了想,觉得确实有道理,服软道:
“爸,您说该怎么办,我都听您的,我跟您比,差远了。”
“这还差不多。”
许老爹满意地点点头,自信满满地出谋划策:
“轧钢厂的特别小组是管这片儿的,的确没有其他地方可以举报了。
“但这事儿,不能直接举报,得先把它搞大,搞得沸沸扬扬;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要是很多人都知道,很多人都亲眼见证,把傻柱当场抓住,这作风问题就成了铁证;
“即使不举报,轧钢厂的特别小组也会严办傻柱,否则没法交代;
“而且傻柱还是副主任,这是典型的害群之马,为了公平,惩罚会更加严厉,到时候,傻柱不死也得脱层皮。”
许老爹顿了顿,脸上带着几分得意,
“至于具体怎么操作,很简单,悄悄把院子里的一大爷、三大爷叫起来,他们必须在场,然后再叫醒院子里的其他人,一起做个见证;
“光这样还不够,给轧钢厂的保安塞点钱,让他们也来作证,随便叫上两三个,记得别说傻柱的名字;
“把这些搞定,就可以去抓傻柱现行了;
“但是记住一点,一定要先去找二大妈确认,傻柱和那姑娘还在屋里,不然,这次搞不定他,反而会被他报复;
“机会以后多得是,首要的是保证我们的安全,不然下场……”
许老爹迟疑了一下,在许大茂耳边低语了几句。
“啊?”
许大茂眼睛猛地瞪大,“刘海中,张婆婆……”
“心里有数就好。”
许老爹点点头,严肃地说:“所以我们不做没把握的事,一定要有十足的把握。”“我明白了。”
许大茂郑重地点点头,眼里闪烁着阴冷的光芒,咬牙切齿:
“这次我就要做一次正义的使者,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也尝尝这滋味。”
大街上。
许大茂一路小跑,气喘吁吁,却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
一想到傻柱的下场,他就觉得畅快不已。
眼看四合院就在眼前,
许大茂更是激动不已。
只要确认傻柱还在屋里,今天就是他的末日,永无翻身之日。
这一刻,
许大茂感觉自己背负着某种使命。
似乎看到,鲜花正在盛开,掌声即将雷动。
迎接他这位正义使者的到来,主宰这个世界,将傻柱狠狠踩在脚下。
“许大茂,对吧……”
许大茂一愣,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放大了的瞳孔里,映出了几个身影。
他惊慌地转身想跑。
轧钢厂的仓库里。
两名值夜班的工人,屏息凝视,站得笔直,但还是止不住浑身发抖。
好一会儿。
仓库的门吱嘎一声开了。
两个工人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牙齿不由自主地打颤。
夜晚静悄悄。
两个人影交叠。
一在床上静谧安睡,
一在地上默默沉思。
冉秋叶侧卧着,目光温柔地凝视着地面上的轮廓。
愿望实现了,她给了他想要的,
却发现过程比预期中艰难许多。
晚餐时的那一幕幕,他冷漠的态度,她眼角滑落的泪珠,悄无声息地流淌。
她下意识捂住嘴巴,不愿让抽泣的声音溢出。
然而,心中的苦涩犹如潮水,难以遏制。
夜色更沉寂了,
何雨柱盯着眼前的一片漆黑。
心底轻叹一口气,淡淡开口:
\爱情的美好,往往源自幻想;
\就像某些东西,距离远时,显得完美无瑕;一旦靠近,你便会发现,其实并非心中所想,有着瑕疵,看到了不足;人也是如此,我没有什么能给予你,也不像你想象中的那般美好;在还留有美好印象的时候,离去或许是最好的抉择;
“你需要婚姻,我已经帮你’,你没有住的地方,我也替你找到了;正如同你所说的,我们是朋友,也只能止步于此。”
朋友吗?
冉秋叶捂着嘴,努力不让声音泄露。
但哽咽还是不由自主地涌上来。
\我曾错过你一次,绝不会允许自己再错过第二次。婚姻虽假,我从未将它视为虚假,我到你身边来,也并非为了离别。”
眼前的黑暗,似乎不再那么宁静。
何雨柱闭上眼。
思绪一片空白,什么都未曾想。
很想就这么放空一切,但面对眼前的黑暗,秦淮茹的心防彻底崩溃。
孩子们带回的消息,
关于何雨柱对那位女子的冷漠与忽视。
她的心情变得轻松愉悦起来。
转椅一动,周围便陷入一片漆黑,
他们同居了!
一切都来得如此突然。
就像当初与娄晓娥结婚一样,毫无预兆。
秦淮茹感到恍惚,迷茫。
力不从心,无可奈何。
泪水,第一次,静静地流淌,无法遏制。
次日清晨,一切如常。
何雨柱前往轧钢厂,冉秋叶则去学校。
两人并未同行。何雨柱早早起床先走,悠闲度过了白天,又第一个回到家中。
这次,他没有去钓鱼。
泡了一壶清茶,打开收音机。
一口清茶入喉,翻阅着报纸,悠然自得。
不久,
冉秋叶也回来了。
何雨柱连眼皮都未抬,虽然报纸上的内容他并不懂,但却装作认真阅读。
他也没有询问工作如何,是否还在打扫卫生。
为何他会知道她在扫地,这本身就挺奇怪的。
原本打算去学校探望的念头,现在看来已不重要了。
继续打扫卫生,似乎也不错。
屋内异常安静。
冉秋叶静静注视着他,即便他冷漠依旧,她仍想为他做些什么,想对他好。
见他偶尔抿一口水,瞥见他的搪瓷杯,犹豫片刻,
冉秋叶提起暖水壶,小心翼翼地为他添满水,
放好暖壶,她的目光里映着他的影子,期待着他能喝上一口,然后再为他续满,却不料,他拿起一个新的搪瓷杯,重新倒了一杯。
委屈的情绪,突如其来,
冉秋叶轻轻咬着嘴唇,眼睛酸胀,不由自主跑出了房间。
屋内更静了,
何雨柱却感觉,手中的报纸更加难以理解。
两个装满水的搪瓷杯,不知该选哪一个。
窗外。
冉秋叶站在窗边,望着窗花,虽未哭泣,心中却满是想哭的冲动。
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这样眼泪就不会掉下来。
“嫂子,你怎么在这里?”
身为拥有实权的副厂长兼食堂主任,何雨水常常加班,回家略晚些。
见冉秋叶背对着窗户站着,像受罚一般,他觉得奇怪。
“没,没事……”
冉秋叶急忙擦擦眼角,转过身来,美丽脸庞绽放出花朵般的笑容。
“真的没事吗?”
何雨水好奇地打量她,没有深究,笑着提议:
“这是我房间,进来坐坐吧。”
“好。”
反正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也没有足够的勇气立刻回房间,冉秋叶没有拒绝。
比起宽敞的主屋,
何雨水的房间小得多,
仅有一个衣柜、一张床、一张书桌,空间便显得满满当当。
冉秋叶四处打量。
何雨水热情地拉着她的手,一同坐在床沿。
“嫂子,请坐。”
距离拉近。
看见冉秋叶泛红的眼眶,
回想起她刚才的模样,
何雨水不由得皱起鼻子,哼哼两声说:
“嫂子,你是不是哭了?是不是我哥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你们才结婚一天,怎么可以这样。”
冉秋叶看着她,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喜欢她叫自己嫂子,也喜欢她那路见不平的样子。
但为了维护嫂子的尊严,冉秋叶内心暖洋洋地摇摇头,编了个理由:
“没有,不关他的事,是我自己想家了……”
“想家了?”
何雨水眨眨眼,有些好奇:“嫂子,你家人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大不了的。”
冉秋叶略显迟疑,大致讲述了情况:
“只是工作有点变动,很久没见面了……”
这还不算大事!
何雨水一时语塞。
对于哥哥,她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