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明心意

“芷若芷若！你看着草蚱蜢，喜欢吗？送给你！”

“这东西有什么好玩的！芷若，走，我带你去练剑。昨日我七师叔教了我一套剑法，我来交给你！”

武当山一处亭楼处，张无忌与宋青书正在对小芷若献着殷勤。

不过小姑娘貌似对二人不怎么想理睬，四处张望着想去找她哥哥。

这时一旁的殷素素走了上来，伸手替小芷若理了理发髻，柔声说道：“芷若是在寻你哥哥吗？陆公子这一个月来都在闭关思索，想来张真人他老人家定是传了些了不得的功夫于他。闭关嘛～不宜打扰的。”

殷素素心思聪慧，自然能够看得明白自家儿子的心思。并且古人一般早熟，如张无忌这般年纪也到了父母操心的时候。

而她对小芷若的感官，却是再好不过。这一个月的时日里，那陆明的一日三餐都是她在操办，说是害怕自家哥哥吃不习惯武当的饮食。

对自己义兄尚且如此在意，若是娶进门，她也能对自家那善心大于心计太多的小儿子放心了。

小芷若看着面前的殷素素，无奈点了点头：“闭关确实不能打搅，我还是去厨房看看，今天给哥哥做点好吃的去。”

殷素素哑然失笑，指了指天上说道：“这会儿离二餐还有几个时辰，还早。这样～我观你轻功与鞭法皆了得，但唯独缺了一些小手段。我这里有蚊须针的手法，你可想学？”

小芷若无奈看了看天色，此时当真是时辰尚早。于是点了点头，想要随便学一学混过这时间。

“无忌，你也来吧！”殷素素喊道自家儿子，但却唯独似乎忘记了一旁的宋青书。

而张无忌若是以往，断然不会愿意学这门阴损的暗器手法。但今日有芷若这般的小姐姐在一旁，心下一动便答应了下来。

两人跟着殷素素去了另一边，只留下宋青书一脸的阴沉，手中的长剑被他捏的死死地。

“哼！当初要不是太师傅与父亲和诸位师叔，你张无忌一家活不活得下来都犹未可知！如今～竟然还想与我争！”

自言自语，但终究还是没有前去闹腾一番。宋青书苦着一张脸，返身离开了亭楼，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

与此同时，陆明与武当一座静室之内盘膝而坐，脑海中梳理着这二十多年来所获得的道藏与武学。

九阴真经缺少总纲，故此阴极阳生之法而未可知。

九阳真经虽全篇皆在其手，且已行功圆满，但终究想再进一步难如登天。

一阳指至刚至阳，但想化为纯阳还差了一筹。

剑道五境，无剑之境所有的无形剑气时灵时不灵。若是有北宋之时的六脉神剑，倒是能够参考一二。

一身的功法与脑海中道藏储存，陆明想将这一切合而为一。但是一个月的时间确实太短了，还有那天地之桥也如天堑般不可逾越。

最终一个月的时间，陆明根据张老道这八年来新得所悟，勉强以阴阳太极为基础勾连住了残缺的九阴与完本九阳。

而劲力上，通过手挥五玄也逐渐掌握了无形剑气外放一法。虽然十次有五次不成，但也好过了之前那偶尔的几率。

“咚咚咚！”

“哥哥，该吃饭了！”

陆明缓缓睁开眼，只见小芷若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

待到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佳肴摆好之后，小芷若便在一旁痴痴的看着，似乎一天之中只有这么两次是她最喜欢的时候。

“武当好玩不？这几天练武没有落下吧？”陆明抽空问了一句。

小芷若皱了皱眉，撅着嘴回道：“还行吧，今天那位殷姐姐教了我一门暗器的手法。不过就是另外有两个家伙，一直不停的在我旁边絮絮叨叨，烦人的紧～”

“哦？”

陆明笑了笑问道：“还是那张无忌和宋青书？”

小芷若双手托腮坐在陆明身旁，皱了皱眉回道：“不是他们两个还有谁？一个木纳的紧，一个又花里胡哨的，一点都不好玩。”

陆明看着面前的芷若，当年那个在汉水旁哭哭啼啼的小丫头，也已经长大成了小姑娘。

当年周子旺托孤于自己，为的便是她能够自保。如今九阴真经她虽修得马马虎虎，但自保也是有余了。

“芷若，你～想过嫁人吗？”

“啊？！”

小芷若闻言脸上瞬间一红，心里想着的皆是往日里陆明待他好的画面。而嫁人？真的能有一个名分吗？

一想到自己不过渔家女子，得公子之幸才能在这乱世习得一身武艺，更是逢人便言舍妹。若再奢求？

“今日那两个小子，你认为谁更好一些？或者～小丫头你更喜欢谁？”

陆明接着问出的话刚刚入耳，芷若霎时愣住了。

原著之中的她虽心善，但也是聪慧过人，一颗心玲珑剔透如何能不明白？下一刻，泪水夺眶而出，原本的欣喜化作一腔的委屈不知为何就是想哭。

自八年前汉水托孤，她便一直跟着陆明，从未想过会有分开的一天。就连性格，也在潜移默化之下比原本要开朗了许多。

也之所以如此，她真正想的：是常伴君之左右，无论生死，或贫或富也不离不弃。

明媒正娶她从未想过，但更没想过的是，有一天她的哥哥会问她想不想嫁给别人为妻。哪怕～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问话！

陆明见面前的丫头哭的梨花带雨，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小丫头哭的如此伤心。

以前虽有哭过，但也只是眼角含泪。但这次，可见她是真的委屈极了～

“其实～哥哥明白你心中所想，但我毕竟相差你十余岁。而且……”

“我不在乎！”

陆明话未说完，便被小芷若呛了回去。这一回答掷地有声，那双灵动又通红的眼睛，就这么直直的看着他。

两人相视良久，陆明叹了一口气，伸手拂过小丫头的眼角，拭去泪水。

而后缓缓才说道：“哥哥老家有句话说得对：养女儿就像养花，每天幸幸苦苦浇水晒太阳，最后却不知道会被那个猪给连花盆一起端走。哥哥这会儿，便是这种感觉。”

“如今心意已明，待到这江湖之中事了。我～给你一个名分！”

话音一落，芷若愣愣的抬起头看向陆明。眼角泪水还未干，嘴角却上扬了起来。

她所愿的，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