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离开老家

又过了两天，牛琪琪又上街了，去买了一本日历回去，忘记时间的日子不知道是哪一日，不知道星期几，实在太难受了。

很多天没有去谢大学家看电视了，谢大学路过她家附近，看到牛琪琪，还主动问她来着，看着牛琪琪捧着一本书拿在手里看着，眼睛瞟着她，

“你晚上咋不看电视了”。

“要准备出去打工了，所以提前做做准备”。

没有啥客气话了。

终于盼到可以拿到身份证的日子了，定了闹钟，起来很早。往街上走。

到派出所，顺利拿到了身份证。

大问题解决了，心安了一些。刚好第二天，就有可以发车的票，买下票，还剩下910元。明天就可以离开这里奔向新的未来，这一次自己不是茫然无措，自信从容地做好每一项安排。

上次去学校没有见到同学，准备再去看看，再见不到就是真的没有缘分，也就罢了。

到小瑞班级门口的时候，刚好看的小瑞在里面坐着，等她下课后问她：“想叫你跟惠子，一起去吃个饭，你看愿不愿意去，我买单，就是想跟你们一起聚聚”。

“为啥要请我们吃饭”

“我要去很远的地方打工了，走之前见见你们嘛，以后的事说不准，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得着呢”。

“你好奇怪噢”，小瑞审视的看着她，

“有啥好奇怪的，要出门打工了，不念书，就要打工挣钱啊，这就是社会规则”，

小瑞：“，，，，，”

她还是很狐疑，总感觉不对劲，说话怎么一阵一阵的。

“你去，我就去喊惠子，你不去我就走了，我明天早上一早的票，天不亮就要出发的，你选择”。

“去嘛，还有一节课的，我去请个假，跟你一起去找惠子”。小瑞转身往里面走，等了10分钟左右，她出来了。

两人并排走到一班，找到一班的惠子，商量好去吃酸辣粉，这家店还有卤菜，还有包面。

牛琪琪点单，大方的点了三碗酸辣粉，一碗包面，一份猪耳朵，一份猪头肉。三个人边说话一边吃，走的时候都是滚瓜肚圆。

三人沿着街道走，镇子总共就两条街道，一会能走完，牛琪琪给她俩说了去魔都打工的计划，她们都还很稚嫩，一脸茫然，都是这山沟沟里面的人并不知道魔都在哪。

“你老汉儿在那里吗”？

“不在的，我自己去”。

“那你不怕吗，去了你也不知道怎么整，人生地不熟的，”？相互看着面面相觑。

一阵沉默。

“那路上时要注意，外头坏人多的很”，礼貌性的嘱咐几句。

三人一起又去买了点吃的喝的，苹果这些。又去文具店买了两把裁纸刀，随身带着防身。

就这个年月人贩子貌似还是很多的，自己不能吃亏。

带喷嘴的花露水买了一瓶，这种东西关键时刻也可以冲着眼睛喷，好用的。

小瑞和惠子，一人拿了5块钱，给牛琪琪挑了个笔记本，送她，她也没拒绝，临别之际，牛琪琪又喊她们去吃麻辣串，一人吃了10来串，付了7块钱。

牛琪琪心里在感叹这个物价，未来7块钱一碗面都买不到。

不知道现在那边消费是什么样，相差16年呢，应该不会高到离谱。

分别后回到家，牛琪琪找出一个编织袋装了衣服鞋子，秋衣，冬天穿的多，占空间也很重，又把以前的书包找出来，勉强还能用用，把采购的零食放进去，花露水，裁纸刀，笔记本，笔，统统收纳好，还有兔子闹钟，也带上。

很快就鼓鼓囊囊的，塞不下任何东西了，剩下的钱整接塞到书包最里面的夹层里。上车之后这个书包就是最重要的财产。要一直抱怀里。

第二天，天未亮，牛琪琪就爬起来了，心里惦记着事，戴上收拾好的包裹就走，背上被一包，手上提一袋，14岁的身体有些抗不太住，一个手拿着手电筒照明，这也算是夜路了，走过的地方狗就狂吠，减轻了对黑暗的恐惧。

这一趟比平时走的慢的多，幸好路上没有下雨，否则，可就太难了。5公里走出了50公里的状态，到售票点以后，精疲力尽，取包里的矿泉水喝了两口。

跟所有务工人员一样坐在高板凳上歇着，不少人。一群男的女的，东家长西家短的聊着，像菜市场，牛琪琪没有搭腔。很烦躁这种场面。

憋了半天她问售票的老头，大概什么时候走，那老头子说，还有三个人没来，时间也还早。就这样，等时间，等人最让人狂躁。终于一个半小时后，一辆老式乡村公交车，沿着山路缓缓的开往市区。一路摇晃，有些想睡。

一个小时后到城里长途客运站。

牛琪琪知道这才是磨难的开始，未来的两天一夜，都要在这车上坐着，会很难受，会胀气，脚会肿起来。可能还会有些突发事件。

售票点卖出去各大城市的车票，老头儿领着牛琪琪一个人，把他带到去往魔都的大巴，交给司机师傅，售票老头还说给安排到前面些坐。

师傅也好说话，给牛琪琪领到第三排靠窗坐下，挨着她是个男生，看着比她大些，挂着耳机，听着mp3，手里还有个游戏机在玩着。

很满意这样的安排，把装衣服的编织袋塞到行李架子上，抱着书包坐进去。消停的闭上眼睛。没有电视看，没有手机玩，就只能闭目养神了。

一束光刚好打在她的身上，照的头发很有光泽，皮肤白净，没有一丝瑕疵。又过了很久很久的时间，牛琪琪终于察觉车子动了动。睁眼看看动静。

对上的就是旁边男生的视线，这男生看她正入神，冷不丁的被发现，有些窘迫，赶忙低下头去。

“你在哪里下车啊”男生主动问，眼神没看到他。

“不是在魔都长途车站吗”？牛琪琪好奇的问她。

“魔都那么大，有好几个长途站的”我在郊区玉山下的。

“我要去市中心应该在哪里下呢”？

“那就是最后一个站了”男生说。

“好的，谢谢”。牛琪琪道，

少年人的热情，一发就受不住，男生兴致勃勃的跟他交换姓名，“我叫刘刚”。他说，牛琪琪配合的回答。聊得有来有回。

牛琪琪觉得自己芯子里是30岁的灵魂，也就是30岁的心态了，看眼前的就是小孩子，就当是陪孩子玩儿打发这无聊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