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启程
大巴还未上高速,走的并不快,一路的风景。
路上又接了两波人,才驶进收费站,刘刚跟牛琪琪聊天,渐渐地聊的她昏昏欲睡,刘刚说的什么“巴山,传奇”,这些她也不懂。
黄昏时分,牛琪琪还在睡着,车子驶入匝道,下高速,路况就不是太好了,晃晃悠悠的开了挺久的,慢慢的上了山,越走越高,还在往上爬,牛琪琪这一面刚好靠悬崖这边,透过玻璃往下看,就是悬崖。
牛琪琪被彻底摇醒,往下看,寒毛直竖,脚趾抓地,赶快闭上眼,放轻呼吸。
就感觉走了很久,车子停下来,一栋农村二层砖房,旁边还有几间平房,停车后,司机拿着大喇叭喊:“下车,吃饭,上厕所,”人全部下车。
司机锁上车门。牛琪琪四处张望着,找厕所在哪里,背着鼓鼓囊囊的书包。
给她安排座位那个司机看见她了,:“你一个人蛮,要不要跟着我们吃饭,50块钱,包到”。
她还在想,司机又说:“走嘛,你在这里去买贵得很”。想来拉着她走。牛琪琪惯性的躲了一下。
伸手往包里翻找,想拿钱给他。司机看她的动作,说算了,等会再给,不着急。也没有再上手拉人,前面走着,牛琪琪跟着。
到了一个小房间,一个红木圆桌,已经坐了两个人,桌上放了四个家常炒菜,一碗鸡蛋汤。外加一大碗白米饭。
两个司机朝牛琪琪看两眼,热情的招呼过来吃饭。伙食还算可以,吃完饭后,牛琪琪给了50块钱,司机笑眯眯的揣进兜里,给牛琪琪指,这边有厕所,比外面干净,你就再这里上,外面脏的很。
牛琪琪,笑着说:“谢谢叔叔”,单纯又善良,看着很乖的样子。
上完厕所,找到大巴车,就在边儿上待着,想事情。
刘刚朝她走过来,热情的问她吃饭没有啥啥的,拿着一瓶饮料递给她,牛琪琪再三拒绝。
半小时后上车再次出发,又是山路,像摇摇车,坐久了开始有些难受。
天黑之前,大约是到了个城镇,车子停下,又上来了一批人。其中还有两个小孩,一男一女,看着两三岁的样子。座位坐满后,司机给拿出来几个小马扎,剩余人就这样挤着,坐在大巴车的过道里面。
而后上了高速,车子开的很顺利,车里也慢慢的安静下来了,只能听到导航电子狗,播报路况。
牛琪琪越做越难受,睡睡醒醒的,大约是脚也肿了,难受的哼唧,刘刚发现他不大舒服。很仗义问他说要不要平躺下来,缓缓,他站起来,这样牛琪琪上半身,就可以平躺下去。牛琪琪拒绝了
刘刚就给她说话,刘刚,16岁了,父母在魔都玉山打工,读书不太行,父母就在玉山给找了个技工学校,学出来也是个大专,这段时间请假回老家一趟了,现在赶过去上学的。
还说了好些,学校里面的事说他爱打游戏导致没有好好上学,他的同学上了某重点高中。
牛琪琪安慰:“你现在,魔都读书,起点就已经比你同学高了,毕业以后在魔都就业,很大可能自己创业成功,有自己的公司,未来A股可能都有你的一席之地,长三角就是你奋斗的战场。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说的准”。
旁边的男孩子嘴巴大成o型,半天没有反应。震惊的看着牛琪琪.....
牛琪琪:“你老盯着我干嘛”,
刘刚:“你好懂道理啊,你好行噢,懂得好多,好会说话”,一脸星星眼继续看着她。
牛琪琪想捂脸苦笑:心里默默想着,噢,好嘛,差点又穿帮了,我才14岁,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哎灵魂跟脑子,还没有做好准备哈。
她就尴尬的冲刘刚笑笑不说话。
接着刘刚就要求跟她做朋友,说到达以后保持联系,他放假了就去找自己玩啥啥的说了一大堆。刘刚掏出自己的步步高手机,问她手机号码,说要存下联系她,给她发短信。
“我没有手机也没有手机号码”。
刘刚有些发愣,“你没有手机那我怎么联系你啊”,他有些着急道,“这可不就找不到人了吗”?
牛琪琪:“有缘分就会见到,随缘吧”。
刘刚:“随缘啥,啥哟,莫名其妙的,”
牛琪琪:“我去魔都,是去打工的,我已经辍学了,家里穷的很,没有养我,也没有钱上学,所以也没有手机,到了以后住哪里都还不知道,你还要跟我做朋友吗?不怕我赖上你,我可是真的很穷。
说不定到了魔都,没人要,找不到工作就得睡桥洞子,捡瓶子,拾荒度日”。
刘刚惊呆了,沉默了。
牛琪琪闭上眼睛,准备继续睡,养神,坐长途大巴太受罪了,这14岁的身体也扛不住造。
晚上12点的时候,车子又停下了,又是一处农村自建房前,并排着还有四五辆同样的大巴,去往不同城市的。
牛琪琪赶快下去透气,腿很麻,脚肿到鞋子挤脚,咯的有些疼,又不能脱下鞋。
刘刚邀她一起去吃饭,“我跟司机叔叔一起吃,你先去吃吧”。说完她跟着司机走了。这算是宵夜吧,牛琪琪本来不想吃的肚子很气胀。
交了50块钱呢,多少要去吃点。
很快出来,找到自己坐的大巴,绕着,小步走走,得多走走,上车又是那样坐,多走走兴许气胀能好些。
上车后,后半夜,牛琪琪都睡不了,白天睡太多加上身体不适,就让她烦躁起来,一点睡意没有,一直很煎熬。
旁边的刘刚睡了两觉醒来了,看她还没睡,就陪他聊天。
有个人说话时间还是过的快些,看着高速的路标,离目的地近不少。
刘刚:“今天下午就到玉山了,你要在市中心的话,我就要先下车”。他想了想,又冲着牛琪琪道:“你反正也没有地方住,要不,你就跟着我下车。
我爸爸租的村里的房子,有四间屋,平时就爸妈住,我放假回来住一间,还有空着的,收拾收拾,就能住下来的。
也不是很偏的,不远有公交车,你可以先找工作,找到以后再搬走嘛,你一个人怎么办,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市区房子很贵的,你是第一次来吧,很吓人的知道吧”!他尽力想说服牛琪琪,不管大小,只要是个男的,看到漂亮小女生,可能都是这样。
牛琪琪有些不屑,但没做声,她在心里盘算,这男生跟他爹妈,是人贩子的概率有多大。心里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