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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梦境六他真的能听见

雯华目光呆滞,许久之后,才战战兢兢地开口说道:“这些……是金枝送给我的吗?还是崇渊送来的呢?怎么会如此巧合,难道说他能够听到你说话不成?”

云纤凝紧接着回应道:“无论他能不能听见,从今往后,我可再也不敢当他的面随意说话了。然而不得不说,他为人确实相当不错啊。”

雯华闻言,不禁戏谑道:“相识未满一日,你便已数次夸赞于他。”

云纤凝则微微一笑,解释道:“以他的尊崇身份与显赫地位,若要加害于你,简直易如反掌。只需轻挥手指,你顷刻间便会灰飞烟灭,化为乌有。至于他想善待谁、冷落谁,全凭自身心情和眼缘所致。毕竟,他压根儿不会在意旁人的眼光与看法。所以可以断言,他待你确实很好。”

“好,你说得确实很有道理。稍作休憩后,我打算去采摘一些野菜和水果回来。家里还剩半只鸡,如果直接炖煮,似乎会显得有些乏味单调。”雯华一边自言自语地念叨着,一边迅速换上舒适的里衣里裤,然后便躺下来安心休息。

待到精力充沛时,她再次起身,径直朝山的另一侧走去。没走多远,眼前便出现了一大片郁郁葱葱的野菜和挂满枝头的野生桃子。继续往前探索一番,说不定还会有其他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停下!快停下!”云纤凝突然失声惊叫起来。

“啊呀!吓死我了!”雯华被吓得不轻,连忙轻拍自己的胸口安抚道。

“你快看那边那几棵草,一根杆子上长着七片叶子,那应该就是传说中的七叶重楼,属于一种珍贵的草药哦。”云纤凝激动地指着前方说道。

“哦?这七叶重楼到底有何特别之处呢?我们是否需要将其摘下呢?”雯华好奇地蹲下身子,仔细观察起来。

“嗯……这个嘛,目前我也不是太清楚呢。要不明天翻查一下书籍再做决定吧。而且,关于如何炮制这种草药,我也是一无所知啊。”云纤凝微笑着解释道。

这一路上,各种奇花异草映入眼帘,令人目不暇接。这些草药种类繁多,有些甚至不应该出现在同一地区,但此刻却一同生长于此,实在是太奇妙了!

云纤凝目光紧盯着前方的雯华。只见她毫无阻碍地穿过了一道透明的屏障,仿佛那道屏障并不存在一般。云纤凝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连忙问道:“你刚刚有没有看到一个透明的屏障呀?我看着你就这么直接穿过去了呢!”

然而,正在专心挖野菜的雯华并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头也不抬地回答道:“没有啊,什么透明屏障?我怎么没看到呢?”说完,她又继续埋头苦干起来。

云纤凝的心头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感,她皱起眉头,焦急地说:“我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们还是赶快沿着来时的路回去吧!”

“但是这里有好多新鲜嫩绿的野菜,而且就在刚才,一只野兔从草丛中跑过。”雯华眼中流露出一丝不舍和留恋,脚步也变得有些沉重,似乎并不想轻易离开这个地方。

“快走吧,听话,我们要以安全为重。”云纤凝语气坚定地说道。

雯华无奈地点点头,只能乖乖地按照来时的路往回走。当她再次穿越那层透明的屏障时,云纤凝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那种莫名的不安感也逐渐消散开来。

雯华一边走着,一边不时回头望向那些野菜,心中满是遗憾和不甘。她喃喃自语道:“这些野菜看起来真的很美味,等下次有机会我一定还要来采摘。”

“你啊,可别像王宝钏那样痴迷于挖野菜哦!”云纤凝看着雯华那副心有不甘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

“王宝钏是谁呀?”雯华眨着一双大眼睛,好奇地问道。她对这个名字感到十分陌生,不知道云纤凝为何会突然提起此人。

“王宝钏本是一个富家千金,但她却丝毫不在意对方贫穷的家境,毅然决然地选择与心爱之人相守相伴。为此,她不惜放弃了优渥奢华的生活环境,心甘情愿地陪伴着爱人一同经历风风雨雨。而那位穷困潦倒的男子也凭借不懈努力和顽强拼搏精神,最终功成名就、荣归故里,并将苦苦守候十八载的结发妻子接入王宫之中,让她享受了短短十八天的幸福时光。”云纤凝缓缓说道。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呢?为何仅仅只有十八天呢?”雯华满脸疑惑地追问道。

“由于长期食用野菜度日,王宝钏的身体早已不堪重负、每况愈下。因此,在享受完这短暂而美好的十八天后,便撒手人寰、香消玉殒了。”云纤凝轻笑一声回答道。

“那么那个曾经一贫如洗的男子后来又如何了呢?”雯华继续追问下去。

“他自然是迎娶了其他女子,从此过上了称心如意、美满和睦的生活。”云纤凝语气平静地回应道。

“那王宝钏可真是亏大了!”雯华感叹道。

“何止是亏啊!”云纤凝愤愤不平地说,“我看啊,她就是被那男人害死的。那男人如今有了身份地位,怎还会看得上这个天天挖野菜的糟糠之妻?他不想被人骂作负心薄幸,便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你别胡乱猜测了。”雯华赶忙说道,“这件事的真相如何,恐怕只有当事人自己才知道了。”

雯华独自一人待在厨房里,默默地将剩下的半只鸡吃进肚子里。他心里清楚,如果不赶紧解决掉这半只鸡,等到明天它可能就变质无法食用了。匆匆填饱肚子后,雯华简单收拾了一下厨房,便回到房间准备洗漱休息。

躺在床上,疲惫不堪的雯华很快就进入了梦乡。而与此同时,云纤凝却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眼皮越来越沉重,最终也缓缓合上双眼,仿佛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

当云纤凝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置身于一间简陋的茅屋之内,头顶上方是一片破旧的茅草屋顶。她的耳边传来一个温润的少年声音:“姐姐,姐姐,你醒了吗?我们该动身去镇上卖独脚金了哦。”云纤凝猛地坐起身来,这个声音对她来说再熟悉不过——这分明就是玉茗的嗓音!

难道说……十五年了,我又穿越回来了?那么雯华现在怎么样了?没有我在身边,她该如何面对生活中的种种困难?谁又能帮她读懂那些书上复杂难懂的文字呢?

一想到这些问题,云纤凝的心中充满了焦虑和担忧。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找雯华,确认她是否安好。然而,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先跟着玉茗去镇上卖掉独脚金,赚取一些生活费用。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中,云纤凝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希望能够尽快确保雯华能够平安无事。

云纤凝低头打量着自己身上的睡衣,轻声说道:“今日想要穿着一套寻常便利些的汉服。”话音刚落,那件睡衣便若隐若现地逐渐消散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袭浅黄色的襦裙。与此同时,她原本素颜的面庞此刻也化上了一层淡雅精致的妆容。

云纤凝迈步出门时,发现玉茗早已贴心地为她准备好了洗脸水。她洗净脸庞、漱口完毕后,心中不禁有些无奈。因为此处并无牙刷和牙膏这些物品,所以她也只能如此将就一番。令人惊奇的是,尽管经过这般洗漱,她脸上的妆容却丝毫未受影响,仿佛被牢牢地焊接在了肌肤之上。

“我究竟沉睡了多长时间呢?”云纤凝转头询问一旁的玉茗。

“并未太久,太阳才刚刚升起罢了。”玉茗回答道。

云纤凝缓缓坐下来,与玉茗一同享用着清淡的米粥和几碟小菜,一边喃喃自语:“我总觉得自己似乎沉睡了许久许久,恍如已过去好多年。昨天发生了什么,已变得模糊不清。呵呵……”

“昨日我们去除田里的杂草时,竟然意外挖到了一些独脚金!要不是姐姐你告诉过我们它的价值,恐怕就要错过这些宝贝啦。今天必须赶紧拿到镇上去卖掉才行。”玉茗语气轻快地讲述着昨天的经历。

“嗯……似乎有点印象呢,呵呵呵。”云纤凝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的笑容,试图掩饰内心的尴尬。

匆匆吃过早饭后,两人便一同朝着镇上出发。玉茗身背一只巨大的背篓,手上还提着一只装满独脚金的竹篮,步伐坚定而有力。云纤凝忍不住开口问道:“只有我们俩一起去吗?”

“对呀,村长爷爷他们还有其他事情要忙呢。”玉茗回答道。

“他们难道不担心我们会私吞卖独脚金得来的钱财吗?”云纤凝好奇地追问。

“怎么可能呢?村长爷爷一直都非常信任我。再说了,以姐姐你这样高贵典雅的气质,一看就知道是出身不凡的大家闺秀,又怎会贪图这点儿小钱呢?”玉茗笑着解释道。

“这倒也是,等到了镇上你就装作是我的侍从,要喊我小姐,要不然那些趋炎附势、拜高踩低之人说不定会故意压低价格,这样一来咱们可就卖不上好价钱了。”云纤凝嘴角微扬,淡淡的说道。

“一切都听姐姐的安排便是。是,小姐。”玉茗乖巧地点头应道。两人出了村子后沿着官道前行了一段路,途中遇到的行人和车马也逐渐多了起来。

就在此时,路边忽然有个小孩子好奇地盯着玉茗的脸庞看了几眼,然后突然放声大喊:“啊,怪物好丑啊!娘,他是怪物。”话音未落,便迅速躲藏进其母亲的怀抱之中。

玉茗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落寞与难过。

云纤凝见状,当即停下脚步对小男孩说:“你看到他脸上有什么了吗?一位大师曾给我这手下批过命,说他的脸上,有福或命格尊贵之人看到的是花或蝴蝶,而命格低贱,一辈子出不了头的人看到的是黑斑,我看到的是一朵绚烂开放的花,你们看到的不会是别的什么吧?”

小男孩一脸惊恐,没有出声,那妇人心里还在琢磨云纤凝的话。

云纤凝又说:“你说他是怪物,你看到的是什么,你内心就是什么!啧啧啧,原来你的内心住了个怪物啊!”

妇人刚要开口说话,云纤凝上下打量着她,摸着自己的发簪说:“看你们的穿着打扮,长相气质,一看就是整日为了柴米油盐奔波劳累,被生活消磨了心智,以至于心灵都变得如此丑陋。

你们不懂得尊重他人,也不懂得敬畏未知,只凭着自己的臆想和偏见行事。

这样的你们,又如何能期望过上更好的生活,拥有更高贵的灵魂?”

妇人被云纤凝说得哑口无言,她低下头,不敢正视云纤凝那凌厉的目光。

云纤凝用挑剔的目光上上下下地审视着那位母亲和小孩,眼神中流露出浓浓的不屑与鄙夷。她发出“啧啧”两声摇了摇头,如骄傲的孔雀般扬长而去。玉茗则像个忠诚的影子,紧随其后。

那位母亲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怒火,仿佛要将整个世界点燃。

她从未遭受过如此轻蔑的对待,一直以来,她都以生下儿子为荣,并为此感到无比自豪。

每当儿子惹事生非时,她总是毫不犹豫地偏袒儿子,斥责那些被儿子捣乱的人。

然而,今日这位宛如大家闺秀般端庄的小姐竟然用这般鄙夷的眼神凝视着自己,还说自己和孩子命格低贱,一辈子出不了头,也不知道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是那少年脸上确实是黑斑啊!

真有能看见花和蝴蝶的人吗?她怒不可遏地用力打了儿子两下,口中怒斥道:“叫你乱说话!叫你乱说话!”

儿子的哭声瞬间响彻天际,震耳欲聋。他茫然失措,实在想不明白为何平日里无论自己怎样顽皮淘气、恶作戏弄他人,娘亲从不曾打过自己,甚至还会帮忙骂人。今日究竟是怎么回事呢?自己并未说错什么呀……!

“你居然还有脸哭!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简直让我颜面扫地!就这么一小块胎记,竟然被你说成是什么怪物!你在外头还四处招惹是非,真是气死我了!”这位母亲怒视着眼前哭泣不止的儿子,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

她越想越气,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刚刚那女子的目光。那不仅仅是鄙夷和轻蔑那么简单,更隐藏着一种深深的威胁。

她不禁开始担忧起来,如果当时自己没有忍住与她们争吵起来,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呢?她实在不敢继续往下想,生怕会惹上一些惹不起的人物。她的手不自觉地颤抖着,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此时,周围的人群开始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妇人感到无地自容,她拉起儿子,匆匆往家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儿子依旧抽泣着,她也沉默不语,只是脚步愈发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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