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气势这东西你学不来。
离那对母子远了之后,玉茗满是好奇地看着云纤凝,开口问道:“姐姐,你刚才的眼神真的好可怕啊!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云纤凝微微一笑,平静地回答道:“这叫做气势,你学不来的,天生的。”
两人边走边聊,云纤凝能够深切地了解到,当下所处的朝代乃是大虞朝,这是一个完全架空于历史长河的特殊时代。当今圣上昏庸无能,整日沉迷于酒色犬马之中,对国家政事不闻不问。为了满足其奢靡无度的生活需求,竟肆意加重百姓负担,横征暴敛,苛捐杂税层出不穷。百姓们苦不堪言,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却又申诉无门,只能在绝望中艰难求生。
两人继续前行,又走过了很长一段路程。云纤凝觉得自己的脚底板仿佛快要被磨损穿透一般,但她的脸上却丝毫没有流露出疲惫之色。
又往前走了一阵子,道路上的马车渐渐多了起来。透过人群的缝隙,可以隐约望见一座巨大的城墙。云纤凝不禁感到有些惊讶,她万万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镇子竟然也会修筑如此规模宏大的城墙。而在城墙下方,则站立着一排排威严的守兵。
云纤凝心生好奇,转头向玉茗询问:“我们进入这里是否需要像进城一样出示身份路引之类的证明呢?”
玉茗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回答道:“进入这个镇子其实并不需要这些东西。只有当我们要前往城中心的时候,才会用到它们呢。”
云纤凝眨着好奇的大眼睛,继续追问道:“那么,你身上有带钱吗?”
玉茗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摸出几枚铜板,数了数后说道:“嗯……我只带了 10 文钱。”
对于此地的物价水平,云纤凝可谓是一无所知。她接着问道:“那你是否知道镇上声誉最佳的医馆或是草药铺在哪呢?”
玉茗点了点头,回答说:“我晓得它们的位置,但具体哪家的口碑更好一些,我就不太清楚啦。”
“那你知道县衙在哪里吗?”云纤凝抛出了另一个问题。
“知道的。”玉茗轻声回应。
“好,那我们就先去县衙吧。”云纤凝果断地做出决定。
听闻此言,玉茗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他惊恐万分地睁大了双眼,颤抖着声音说:“为什么要去县衙啊?我实在是不敢去那里,我真的很害怕。”
云纤凝见状,连忙安慰道:“你别怕,你又没有犯法,有什么好担心的呢?等会儿到了那儿,一切都听我的安排,记住千万别乱说话。”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拍了拍玉茗的肩膀,以示安抚。
小镇的大街上车水马龙、人声鼎沸,各种摆摊的摊贩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响彻云霄。云纤凝步伐坚定、径直朝着县衙走去。当她走到县衙门口时,两名身穿制服的卫兵笔直地站立着,宛如两座雕塑般一动不动。然而,当他们瞥见云纤凝逐渐走近时,突然齐声大喝:\来者何人!\
云纤凝脸色平静如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傲慢。她微微抬起下巴,冷漠地注视着眼前的两名卫兵,然后缓缓将手伸进衣袖,取出了一块精美的龙凤玉佩。这块玉佩通体晶莹剔透,上面镶嵌着璀璨夺目的宝石,下方还系着一个精致的中国结以及两根长长的穗子。这块玉佩原本是她在参加演出时悬挂于腰间的装饰品,但由于她对表演所使用的塑料玉佩质感颇为不满,觉得太过廉价,于是便特意在胖夕夕上花费 200 元购买了这款更为华丽的玉佩。
只见云纤凝手持玉佩,在两名卫兵面前轻轻晃动一下。刹那间,两名卫兵如触电般浑身一颤,紧接着迅速抱拳准备跪地行礼。云纤凝眼疾手快,连忙伸手扶住他们,轻声说道:\此次乃微服出访,无需行此大礼。\声音虽然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两位卫兵领着云纤凝一行人穿过县衙的庭院,来到后院的一间屋子前。他们轻轻推开门,请云纤凝等人进去后便转身离去,前去传唤知县大人。
云纤凝在屋内寻了个木凳坐下,动作优雅地为自己和玉茗各斟了一杯清水。玉茗则将背上的竹篓与手中的提篮放在地上,随后端起水杯仰头一饮而尽。没多久,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知县气喘吁吁地小跑进来。一见云纤凝,他立刻双膝跪地,低头行礼:“见过大人,下官有失远迎,还请大人恕罪。”
云纤凝却不慌不忙,依旧安稳地坐着,受了这一礼后方才开口道:“免礼。”
云纤凝微微颔首,表示赞赏。她身后的玉茗则完全愣住了,仿佛被定住一般。
知县急忙起身,然后有些拘谨地站直身子,目光落在地面上,似乎不敢与云纤凝对视。
“无妨,知县大人不必如此紧张。”云纤凝语气平静地说,“我今日前来,确实有事相求于你。”
听到这话,知县连忙回答:“大人有何事尽管吩咐,下官必当竭尽全力,万死不辞!”
“那就麻烦知县大人将城内各家草药铺和医馆的负责人都召集过来。我这里有一批珍贵的草药想要出售,希望能借贵宝地一用。”云纤凝轻描淡写地说道,但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
知县听后,心中暗自思忖片刻,随即恭敬地点头应道:“遵命!下官这就去安排,一定照办。”
待知县坐稳之后,他先是小心翼翼地为云纤凝斟满一杯清水,接着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双手捧起茶杯,轻轻吹去表面的热气,小抿一口后,才稍稍放松下来。
云纤凝静静地看着知县的举动,脸上始终保持着淡定从容的神情。
没过多久,只听见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紧接着,几个穿着长衫的中年男子走进了屋子。这些人都是当地草药铺和医馆的掌柜,彼此之间也都熟识。一进门,他们便纷纷拱手施礼,表示歉意,并说道:“张知县大人,真是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不知道此番召见我等,究竟所为何事呢?”张知县连忙起身还礼,请众人落座。这八仙桌上刚好坐得下六人,大家依次坐下后,现场气氛显得有些拘谨。
张知县轻咳一声,开口说道:“今日请诸位前来,是因为有位贵客想将一些珍贵的草药卖给你们。”他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神示意身旁的云纤凝。众人闻言,纷纷将目光投向云纤凝,眼中满是好奇与疑惑。
云纤凝微微一笑,转头对身边的玉茗轻声吩咐道:“把独脚金拿出来,给各位掌柜过目一下吧。”玉茗应声而动,把地上的篮子轻轻放在桌上,露出里面新鲜的独脚金。
几位掌柜见状,顿时眼睛一亮,有的甚至迫不及待地伸出手去,想要拿起独脚金仔细查看。其中一位年长者率先打破沉默,开口问道:“敢问姑娘,这独脚金一斤售价 750 文,不知姑娘打算以何种方式出售呢?”
云纤凝微微一笑,语气坚定地回答道:“自然是价高者得!而且,我只会将它卖给一个人。你们可以在此竞相出价。”说完,她嘴角轻扬,露出一抹淡然的笑容。
另一位中年人转头看向知县,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当他看到知县轻轻摇了摇头时,那细微得几乎难以察觉的动作让他瞬间明白了其中的含意。于是,中年人立刻闭上嘴巴,不再言语。
其余几个人则相互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些犹豫不决。他们担心自己若率先出价,可能会失去主动权。
这时,那位年长者再次发言:“然而,独脚金的价格向来都是一斤 750 文,这个价钱已然不菲。”
云纤凝依旧面带微笑,从容不迫地解释道:“事实上,根据独脚金的生长环境和特殊性质来看,它们通常依附于庄稼而生。可在其尚年幼之时,便已被当作杂草铲除殆尽。因此,要长成如此规模实属罕见至极。”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对独脚金珍贵价值的深刻理解。
几位掌柜面面相觑,纷纷点头道:“确实如此。虽说也有其他药材能替代它的药性,但某些病症用独角金疗效更佳。正因其稀少,价格才一直稳居一斤 750 文。然而,无人舍得种植,只因它必须依附庄稼才能存活。”
“姑娘所言极是,那我出 760 文。”那位老者率先发声。
玉茗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叹:猪肉才 25 文一斤,这独脚金堪称天价啊!
“我出 800 文。”中年人紧跟着喊道。
“810 文。”年长者毫不示弱,继续加价。
“900 文。”一直沉默的一位掌柜也终于出价了。
其他几位掌柜明显有些坐不住了,其中一位从未开口的着急地说:“就这个价格吧,咱们平分了。”
云纤凝清脆的声音响起:“诸位是想分一杯羹,还是想独揽此药,全凭你们自己决定。毕竟,多了这一味药,生意可是大不相同。”
那位中年人咬了咬牙,好似下定了决心一般:“950 文,各位莫要再加价了,我给你们每人分半斤。”
众人略加思索,半斤也着实不少了,都有一小把呢。于是,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张知县赶忙让人帮忙称重,一共 47 斤。看着数量挺多,没想到才 47 斤。
交易完成之后,众人纷纷朝着张知县和云纤凝拱手作别,然后转身离去。
一共是 44 两 650 文,云纤凝拿出 30 两,拜托张知县找人为她购置一些米面粮油肉和盐。张知县出去后,玉茗仍然呆愣在原地,仿若泥塑一般。
“姐姐,你是什么贵人身份?”玉茗轻声问道,声音犹如蚊蝇一般。
“嘘,小心隔墙有耳。”云纤凝将一根食指竖起,轻放到唇边,美眸中闪过一丝警觉。
此时,几个丫鬟宛如游鱼一般,每人手里端着一盘东西,悄无声息地鱼贯而入。没一会儿,桌子上便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令人垂涎欲滴。
云纤凝嘴角轻扬,微笑着招了招手,唤来一个丫鬟,轻声嘱咐她前往铁匠铺打造一个四分之一大小、恰好能遮住玉茗脸上黑斑的面具。因为在她眼中,虽然自己看到的黑斑是散发光晕的白色山茶花,但旁人却无法领略这其中的美。戴上这个面具,既能增添一份神秘感,又能展露玉茗其他精致的五官。那丫鬟端详了一下玉茗,便领命匆匆而去,其动作之快,犹如狡兔一般迅捷。
云纤凝屏退了所有丫鬟,热情地邀请玉茗一同坐下享用美食。起初,玉茗还有些拘谨,但没吃几口,便被美味所折服,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饭后,玉茗又站在云纤凝身后,丫鬟们手脚麻利地收拾好桌子。买面具的小丫鬟也折返回来了,她毕恭毕敬地将面具交给了云纤凝。只听小丫鬟说道,这面具售价一百五十文。云纤凝随手给了她两百文,多出来的五十文全当是小费了。小丫鬟满心欢喜,叩头谢恩后便躬身退下了。云纤凝转手将面具递给玉茗,玉茗难掩兴奋之情,迫不及待地将面具戴在脸上,不大不小,刚刚好。
玉茗欣喜若狂,他做梦都想遮住这块黑斑。曾经,他也尝试过用木头雕刻,然而,没过多久,木头便腐化变形,甚至碎裂开了。购买面具的念头在他心中涌现,却因囊中羞涩而无法实现。如今,他的愿望终于得以成真。
自从邂逅了姐姐,我犹如在黑暗中找到了明灯,感觉自己仿佛成为了世界上最幸运的人。她不仅赐予了我名字,还为我细心的买上了面具,更给予了我那神奇的水,虽然不知道她是用何方法给的,总之是赐予玉茗这个名字时,神奇的水就出现了。然而,我始终无法明晰那神奇之水的来源,它好似在我脑海深处,又仿佛在我灵魂尽头,模糊不清,让人难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