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暗流涌动
天刚蒙蒙亮，凉雨就堂而皇之地把他的大狗带回了凉府。茶韵儿嗜睡，对凉雨也比较信任，就由着他抱，她在凉雨的怀里舒服地接着睡。凉雨把茶韵儿团成一团放在了自己的床上，这么拘谨的睡姿当然不舒服，茶韵儿翻了个身四爪朝天地伸了个懒腰，侧了个身子接着睡。凉雨快被她喜死了，轻轻点了一下茶韵儿的额头，趴在她耳边说：“听话，你在这睡一会，我去给你找东西吃。”茶韵儿不知听没听到，喉咙里“呜”了一声。
凉雨起身就跑到厨房去了，没一会儿，他提着一个小食篮回来了，把食篮放在桌子上，又趴回到床边，手很不老实地撸着茶韵儿的耳朵。茶韵儿睁开一只眼睛看着他。凉雨被她这幅傲娇的小模样都笑了，在她脑袋上抹了一把：“大狗，你要是睡够了，起来吃点东西吧？”茶韵儿鼻翼动了动，一股甜腻腻的味道袭来，她忍不住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食盒。
凉雨急溜溜地把东西拿过来打开，茶韵儿从床上跳下来，然后……白色的米糕，白色的牛奶，白色的鸡蛋。
茶韵儿：“……”还两根白骨头。眼前这玩意不会是个白色控吧？
凉雨丝毫没注意到茶韵儿这副鄙夷的眼光，拿起那碗牛奶放在了茶韵儿嘴边，一脸天真的笑：“热的。”茶韵儿万分不理解，自己这体型像是一个还没断奶的小狼崽吗？凉雨见茶韵儿不为所动，有点尴尬地把食盒向前推了推：“你喜欢什么，你自己吃吧，我不知道你的口味……”
茶韵儿肚子里其实饱的很，她昨晚逮到了一只正在分娩的母羊，那小羊半只身子才露出来，就被她一口咬掉了，连小羊带母羊，一只也没跑得掉，她吃得很舒服。看着凉雨带来的没有一点荤腥的菜，她一口都不想动，但看着凉雨的眼神……她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回到那碗牛奶面前，用舌头卷着喝了起来。
一碗奶五秒不到就见了底。凉雨沉浸式看茶韵儿喝奶，茶韵儿喝完，用爪子抹了一把嘴，然后一爪子拍到了凉雨的头上。“哎呀！”凉雨捂着脑袋，有点委屈，“你没吃饱吗？”茶韵儿“呦欧”朝他嚎了一嗓子，小跑着出了门。
凉雨紧跟其后，边跑边叫：“大狗，你去哪？”茶韵儿一出凉雨的院子，把路过的影卫吓了一跳，他马上拔剑做出防守的姿态。这么大一只狼，谁见了不得害怕啊。茶韵儿喉咙里发出低吼声，凉雨立刻朝那个影卫叫道：“别动！”他赶紧挡在了茶韵儿和影卫之间，面朝着影卫，把茶韵儿护在了身后道：“你到别处去吧，我这里没什么事。”影卫没有收剑，反而道：“大少爷，它……”“昨天晚上刚捡的，没你什么事。”凉雨皱着眉。茶韵儿不满地“嗷”了一声，不满意“捡”这个字。那个影卫把剑收起来，厌恶地瞪了茶韵儿一眼，又不得不恭恭敬敬地朝凉雨作了个揖，然后走开了。
凉雨讨好般朝茶韵儿走过去，茶韵儿两条前腿前蹬，伸了个懒腰，然后甩了甩毛，凉雨尽管内心很想和她套个近乎，但也有点害怕她突然扑过来，毕竟这“狗”比他见过的所有狗都大。他蹲了下来，询问：“你到底是谁家的小狗啊？”茶韵儿本来因为凉雨护着她心情还不错，一听这个话题气又上来了，用鼻子哼了他一声，心底呐喊：你这傻子不仅把我认成了狗，还是条家狗！凉雨感觉到她不高兴了，只好赔笑：“你真的没有人养？”茶韵儿不耐烦的点了点她的狼头。凉雨挺吃惊的：“那你这么通人性啊？”茶韵儿望着凉雨眼里纯粹的愚蠢：他是一点也没往妖这个地方想啊。
茶韵儿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无奈，怜惜地看着凉雨：这孩子真是个傻的，而且还傻得不轻。
焉九辰本来是半夜回来的，奈何运气不济，一到房间门外就听到了一群人的说话声。他心里警觉，知道不是好事，趴在门缝上，门里传来说话声：“说，那个小九到底到哪里去了？未府的所有下人，不是都在这里睡吗？”一个微弱的声音回应道：“大人，我们真的不知道，他是伺候小姐的，平常几乎都不见他到这里来睡觉。”
“你们耍我是不是？”那声音明显恼怒了，“他伺候小姐，难不成他还跑到小姐屋里去睡觉？告诉你们，大少爷指名点性的要他，谁要是敢帮他藏，就是不想要脑袋了！”
焉九辰一愣：未书逸指名点性的要他？这怕不是那个鬼族娘们和未书逸说什么了。但他也不能轻举妄动，他在鬼族人手里吃过亏，自然会谨慎一点，能不碰硬就不碰，他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干掉他们。他趁着他们还没有发现他，赶紧顺着墙冲向了未依依的房间。未依依房里的灯已经灭了，但是侧厢，红豆的房间里还亮着灯。他到门前敲了敲门，里面传来红豆还有些迷糊的声音：“谁，谁呀？”
焉九辰回应：“红豆，是我。”红豆一听声音，赶紧过来打开门，缩在门板后面，疑惑地问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焉九辰扒住门板，神态有些慌张，小声说道：“红豆，我有点事得罪了大少爷，一句两句说不清，但也不是什么大事，等大小姐醒了，你让她捞捞我行吗？”红豆把身子探出来，听着厢房外有些乱的声音，顿时有点慌了神：“什么？你去惹大少爷干什么？”话还没说完，已经有人在门外敲门了：“大小姐，您睡了吗？能不能行个方便开开门？”未依依房里的灯一下子就亮了，里屋传来未依依迷迷糊糊的声音：“谁啊，大半夜的来干什么，有什么事不能等明天？”
外面的人似乎并不想争得未依依的同意，一下子就撞开了门。领头的看到焉九辰，面目凶狠，大手一挥：“抓住他！”几下的功夫，焉九辰就被反锁双手按在地上。红豆吓得尖叫起来：“啊！你们干什么！小姐还没起来，你们怎么能随意进出、随意抓人？”未依依房间的门被大力地推开，她穿着一身洁白的睡衣，看到这幅景象，怒从心起：“你们要造反吗？”领头的人一顿，对未依依笑道：“大小姐，这是大少爷的意思，还请您不要阻拦。”“他哪来的胆子敢让你们跑到我这来抓人？”未依依气得不轻，跑上前去一把推开那两个抓着焉九辰的人，“混账！想要人，让他自己过来领！”那两个人不敢碰未依依，有点不知所措地看向那个领头人。领头人看着未依依，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时，未书逸推开门走了进来笑眯眯对未依依道：“姐，咱都多少天没见了，我只是向你要个干活的下人，你不会不给我吧？”未依依冷笑了一声：“是啊，多少天没见了，上来你就带着人来抄我的房是吧？咱爹管不了你了？”未书逸瞪了领头人一眼：“谁让你弄出这么大动静来的？都把我姐吓着了！”
“你还知道！”未依依很生气，“赶紧滚出去！”
“唉姐，一码归一码，这件事我给你道歉，但是这个人，我还是要带走的。”未书逸看着焉九辰。
未依依咬牙：“你想都别想！”
焉九辰见这剑拔弩张的样子，赶紧打圆场：“大小姐，大少爷找我就是有点小事，我很快就回来了，这两天就让红豆伺候您吧，我去去就来。”
未书逸很满意的看了焉九辰一眼，笑道：“姐，你看，小九都答应了，我很快就把他给你送回来。”未依依皱了眉头，很吃惊有很担忧道：“小九，你……你不用怕他……”焉九辰打断她的话，朝未依依笑了笑：“我真的没事。”
未书逸走到焉九辰面前，很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头：“真识趣，走吧，你要是乖一点，我也不会太为难你。”
焉九辰很快就被带到了一个柴房，他被扔到了地上，扶着胳膊，有点可怜和茫然地看着未书逸。未书逸笑笑：“小九，最近我没怎么看到你妹妹啊。”焉九辰愣了一下，回道：“大少爷日理万机，竟还有心思关心我们这些打杂的，还真是她的荣幸啊。”
“少废话！”未书逸的眼神瞬间变得凶狠，“她在哪？”焉九辰想要站起身来，但周围的两个人很快就把他按在了地上。他无奈只好对他说道：“大少爷，我妹妹不是一直在跟着田先生跳舞吗？您想找她，去找田先生啊，我都很久没联系她了啊。”
“你还真是会推脱啊，她是你妹妹，在府里办事，你一次都没去看过她？”未书逸一脸不信，他掰起焉九辰的脑袋，“老实交代，我饶你一条小命。”
焉九辰的下巴被捏得生疼，他握紧拳头，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不、知、道。”未书逸一下子甩开他：“很好，我倒真想看看，你能硬气到什么时候。”焉九辰觉察出未书逸眼里的杀气，他现在不知道未书逸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但要面对鬼族人，这毕竟只是他的第二次实战，要是现在忍气吞声，受伤是肯定的，那时胜的把握就更低了。
他做了决定，双手反扭，一下子把压着他的俩个人带到了他面前，他迅速起身，一掌一个把那两个人打翻在地。没有一点犹豫，火速上前，一拳把那个领头人打飞了，那三个小喽啰，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已经被打趴在地不得动弹了。
焉九辰一转头又向未书逸袭去，未书逸有一瞬间的愣神，现在也反应过来了，不断后退躲避着焉九辰的攻击。焉九辰速度不断加快，他摸索着未书逸的招数，又没有靠太近，如果未书逸也像之前他在妖宿遇到的鬼一样，那便不太利于他动手，可是未书逸只是不断地躲。
焉九辰一侧身，把后背留给了未书逸，这一个破绽的露出没有让未书逸立刻出手，他见好就收，一旋身，和未书逸拉开了一段距离。焉九辰眯了眯眼，未书逸也在危险的打量着他，未书逸此刻面无表情：“你看起来可不像一个打杂的。”焉九辰没有说话，不太理解未书逸的行为，他知道这样有些莽撞，但也没什么办法。
未书逸望了望被锁的柴房门，又看了看地上晕倒的三个人，脸上仍旧没什么表情：“我今天不想开杀戒，你走吧。”焉九辰笑了：“大少爷，哦，不对，该叫鬼魂了吧？你是见一时收拾不过我，想去搬救兵吧。”未书逸一怔，警惕地看着他，眉头皱了起来：“你是谁。”焉九辰摊摊手，笑：“厨房打杂的小九嘛，你不敢和我打，是怕我伤着你吗？”
未书逸眉头锁的更紧了。这次还没等他问出口，焉九辰左脚一蹬地面，几乎是一瞬间就出现在了未书逸面前，未书逸一惊，往右闪步，正中焉九辰下怀，他侧身的一瞬间，被焉九辰一扫腿绊了一下，即将要倒地，还没来得及反应，被焉九辰一掌拍在胸前，这一力道之大，未书逸身上呼地散发出紫色的光，还没等他高兴，未书逸忽然抬起手朝焉九辰拍去，焉九辰反应快捷，一瞬间闪开，汇成一股气在柴房的墙上留下了一个掌印。那紫光又回到了未书逸身体里。
未书逸吐出一口血，正大口地喘着气，忽觉背后一凉，焉九辰已经到了他身后，他伸手去接，焉九辰抓住他伸出来的手，另一手成拳再次朝他胸口袭去。
“哗——”地上飞起了灰尘。
焉九辰淡淡地看着眼前身边闪呼着紫色鬼火的未书逸，浅浅笑道：“怎么，宁肯死在他身体里，也不愿意出来？”未书逸哈哈大笑：“怎么，你觉得你有本事一拳把我轰出来？小九，你是影阁的焉九辰吧？身手好得很，好得很啊！不过，你要是把他弄死了，你接的任务也就失败了吧？”
焉九辰冷哼一声：“不好意思，这个任务我是没接到的，惩罚什么的，我已经受完了。现在只是出于好奇来看一下而已，也就是说，我就算是现在把你弄死了，顶多算是个扰民罪，不会再有别的事来烦我了，你最好识相一点，毕竟，我对你们这些所谓的鬼族人，可是好奇心满满呢。”他的最后一句话透漏出了满满的杀意。未书逸倒也是不怕，他盯着焉九辰想了一会，说：“你何必这么较真呢，我看我们也不是非得做敌人，你既然已经不接这个活了，那你去干别的事去，我也在未府待个顺心如意，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怎样？”
焉九辰朝他笑，收起了攻击的姿势：“你的目的是什么啊？”
“你别多管闲事。”未书逸警告。
焉九辰把脚边的两个人摞起来，又觉得不够，去拖那第三个人：“我也是为你好啊，你想想看啊，你把我弄走了，未老爷指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他可能会找别人来处理这件事。那时候你还要再去处理来的那些人，多麻烦啊，倒不如一遍在我这里解决好了，这对于你我来说不都是件好事吗？”
未书逸看着焉九辰的动作，他暂时放下了警惕：“除了你，小小的御武界还有谁能值得我费心？”
“呦，这话可不经乱说。”焉九辰很快就摞好了三个人，他拍了拍最上面的人身上的灰尘，舒舒服服地坐下，“御武界的高手多着呢，一些小组织上卧虎藏龙，再者说了，抛去影阁不谈，凉府的沈千寒就不是个好惹的货色。要真是谁都解决不了，万一我们尊主亲自出马了怎么办？你岂不是要有大麻烦？”焉九辰看着未书逸的眉头逐渐扭紧，继续刺激他道：“所以说，为这点小事不值得，你告诉我你的目的，我们各取所需，岂不是更好？”
未书逸看着坐着的焉九辰，一脸防备：“我早就听说过你诡计多端，你别想着和我耍花样。”焉九辰双手撑在他的“坐垫”上，身体微微后仰：“我哪有什么花样啊，要是能不打架就把事情办好，谁愿意去受那罪，我又不傻。”未书逸最终还是信服了，他盯着焉九辰，忍不住笑了。焉九辰被他笑的莫名其妙，但他并不觉得危险，这只小鬼头是在他能力范围之内的，就算这小东西变卦，他也是能应付得了的。
未书逸见焉九辰没有什么反应，倒觉得有些尴尬，捂着嘴轻轻咳嗽了两声，说：“那，我要干的事，不知道您能不能接受得了了。”焉九辰想了想：“你今晚找我来，主要是为了我妹妹的，这我还没忘。她的主意，你少打。这是我们能合作的条件。”
未书逸叹了口气说道：“焉大人，我可从来没听说过你有个什么妹妹。这个美人，是你在青楼找的哪个头牌吧？她身上的阴气可比我见过的所有女人都重。只要您忍痛割爱，把她借给我一晚，只有一晚上，我马上就走，怎样？”
焉九辰强忍着想把眼前这个人撕烂的冲动，“和气”的说道：“你都知道她是我的人，还敢把主意打到她头上，你看我长得很像个王八吗？”未书逸赶紧说道：“不，我的意思您可能不了解。那个妖儿身上的阴气对您没有什么用处，但是对我来说，这简直可以少了我几百年的修炼……”未书逸还没说完，焉九辰就站起身来，脸上带着危险的笑打断他：“我想我说的还不够清楚，你要是敢销想她，我掀了你的鬼族老窝。”
未书逸还不太死心：“我可以给您找个别的女人，保证都是黄花闺女。”焉九辰眼瞳变红：“看来我们没有合作的必要了。”未书逸咽了口唾沫，很不甘心道：“看来焉大人还是很看重她的嘛。也是，谁会不喜欢好看的姑娘呢。那这样的话，我就要麻烦点了。我得在这里待到未府那个老东西过生辰，把来的人的阳气都吸干净再走。”未书逸尽管很想要秦挽妖这样一个天然的修炼捷径，但对于焉九辰，他是非常害怕的。原先只限于听说过，但刚才的交手告诉他，焉九辰这个人，绝对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未老爷过生辰，要来的至少得有个上百人吧？”焉九辰想了想那个场景，“怎么，你想把伊卡县城的人都杀光？”未书逸笑笑：“也只能这样啊，想要提前变强，也只能走这种捷径了。”焉九辰没有表示反对，他转而询问道：“那四夫人呢？你打算和她平分？”
“四夫人？”未书逸皱皱眉头，“关四夫人什么事，那老太婆平时对我不利，到时候，她也是我的盘中餐。”焉九辰望着未书逸的表情，心里奇怪：他好像并不是和云娘一伙的？他没有直接说破，转身就走：“你好自为之。”
焉九辰直接去找了云娘。夜已经很深了，大约是凌晨两三时左右，巡行的人也不太精神，焉九辰很容易就溜进了云娘的房间。此时云娘还在睡觉，一翻身，睁眼就看到了焉九辰。她没有过多的惊奇，一副慵懒的样子朝焉九辰笑道：“哎呦，小刺客，是你啊，这么晚了，姐姐没心思再陪你玩了……”焉九辰不想听她的这些污言秽语，直接打断：“云娘，我半夜来访，你就一点也不吃惊？”云娘翻了个身，趴着身子一手撑在下巴上，一脸媚笑：“半夜来造访我的人还真不少，早就习惯了。”焉九辰坐在床边，没有看她，忍住心里的厌烦：“你和未书逸是不是一伙的？”云娘明显失望了，她抚上焉九辰的手：“唉，我还以为你开窍了呢。”焉九辰把手抽开，挑眉：“回答我。”
云娘撑起了身子，打了个哈欠，盯着焉九辰道：“我可是未书逸的小妈，当然和他是一伙的。要不然，和你一伙的？”焉九辰压低声音：“云娘，你别逼我出手。”云娘轻笑：“他不是找过你了吗？我们是不是一伙的，你心里应该有数吧？就算我现在说出了你不想要的答案，你会信我吗？”焉九辰严肃道：“未书逸已经答应和我‘合作’了，你现在最好老实点。”云娘丝毫不在乎：“不好意思，你还真限制不了我的自由。”焉九辰冷笑着靠近她：“那我也不会手软。”云娘并不害羞，直接向前凑，轻轻碰到了焉九辰的嘴唇，诱惑的笑道：“你想让我老实点，不是很容易吗？上来。”
焉九辰赶紧向后退去，略显窘迫，但神色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他猛地站起身：“怎么，鬼族人是一天都不能离了床吗？未书逸也是，你也是。”云娘嘁嘁笑道：“那有什么办法呢，要想不杀人，想要快速修炼，也就只有这种法子了啊。更何况你啊，多好看啊。”焉九辰并不想和她多啰嗦，快速走到门边，一打开门，身后突然飘来了云娘低沉的声音：“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未书逸的身份，就让他离我的挽妖远一点。他之前碰了挽妖的手，我会把他那只手剁下来。”焉九辰转头看了云娘一眼，云娘脸上绽着一抹笑，这抹笑直接让焉九辰汗毛直立，但涉及到秦挽妖，他心沉了一沉：“我不会让别人动她。”“你也离她远点。”云娘眼里泛着凶光，“你要是敢碰她，我不仅要弄死你，还会让你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焉九辰感受到了这种压迫感，他笑了：“你要是真这么在乎她，那天就不该突然关了门抛下她，让她的双腿差点废掉。”说着，他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