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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这是我的事

爱过一个优秀的人,即使放下滤镜,依然会觉得与有荣焉;但爱过一个愚蠢的人,过后却会让人觉得仿佛有了前科,不明白当初自己为什么会这样难以自拔,好像被下降头了一样。

孟宴臣现在就是这种状态,他十分、非常、特别地不理解,甚至难以置信,前半生自己到底爱许沁什么?

她的所作所为,她的心智根本还是小孩子,不懂什么是迂回、什么是暂避锋芒,而是越不让我干某件事,我就越是要做这件事,没做成功或者被骂了,就闹脾气。

明明小时候那样乖巧听话,长大却变了性子。

孟宴臣百思不得其解,最后想烦了,便下楼去露台透气。

露台前面是安静的湖面,映着半空残缺的月亮,忽然一阵轻风拂过,芦苇微荡,湖面涟涟,水中的月亮便皱了起来。

他看着,心中一片安宁。

换做以前,他绝对没有这样的闲心吹风赏月,纾解情绪。

想到凌云致,孟宴臣忍不住笑起来。

然而好景不长,很快身后就响起了脚步声,由远及近,打断了他的思绪。

一回头,就看见夜色中许沁缩着肩膀缓缓走来,走近后喊了一声,“哥,”抬眼瞧了瞧,然后才略带拘谨地在身边坐下,并将手里的两瓶易拉罐放在了桌子上。

“有事?”孟宴臣眉梢轻挑。

许沁分了一罐推给他,“没有,就是想找你喝酒。”

孟宴臣才不信,他扫了一眼易拉罐,没动。

“不喝。”他说,语气平静。

许沁一听,顿时心气有些不顺,“不喝我自己喝。”

她嘟囔着,一把抓起易拉罐,没成想竟迟迟打不开拉环。

她心里急得慌,不想在孟宴臣面前犯蠢,较劲一般抠着拉环,结果越急越打不开,越打不开越急,指尖都泛了白,最后气得直接不弄了,猛地将易拉罐放回桌子上。

过了一会儿,又抬起眼睛,无声向孟宴臣控诉。

孟宴臣神色依旧淡淡,然后在她期冀的注视下,拿起了自己面前那罐,手指一勾就轻松拉开。他将开好的这罐放回桌子上,然后推到许沁面前。

风度有余,亲昵不足。

许沁看着面前两瓶易拉罐,一瓶开着,正嘶嘶地往外散着气儿;一瓶如初,昭示着孟宴臣拒绝的态度。

她抿抿唇,没伸手接,反而想起吃完饭那会儿,一家人围在一起闲聊。

从前这种情况,她和孟宴臣都是如坐针毡,且通常由孟宴臣担下盘问,三言两语应付了事,然而今晚却一改常态,无论父母问什么都耐心地一一回答,甚至还会主动开口关心。

今晚的孟家其乐融融,一派祥和,只有她格格不入。

是从什么时候变了呢?

是在去酒吧的时候孟宴臣第一次将自己抛下?还是抽烟被发现时孟宴臣第一次没有替自己担责?

好像还在那之前,孟宴臣渐渐不再给她发微信,也不会找各种理由跟她见面。

酒吧一别不到半个月,再见面,孟宴臣整个人的气质已经变了,眉眼之间浓稠的忧郁不知何时消失了,尽是轻闲的姿态。

是因为交了女朋友吗?

许沁低头在桌子底下抠起了手指,“哥,你……怎么忽然想起谈恋爱了?”

“想谈就谈了。”孟宴臣嗓音低沉却十分轻松。

“妈妈知道吗?”

气氛忽然沉默。

许沁却像抓到了什么关键一样,抬头直视孟宴臣,“她家世普通,对吗?”

孟宴臣望着恢复平静的水中月光,还是不说话。

“妈不会同意你们的。”她冷漠的语气里掺杂着一丝感同身受的哀切。

孟宴臣瞥她一眼,“这是我的事。”

言下之意是,与你无关。

凭什么,为什么,随便你,关你屁事,关我屁事,管好你自己——这是凌云致常用的怼人口头禅,也是她待人处世的态度。

据她说,如果学会了,生活会变得很爽。

孟宴臣小小尝试了一下,确实,话出口的刹那,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斩断了,只觉得浑身一轻。

当然了,比起她的豪迈和不拘小节,他会先行转换成比较礼貌的说法。

许沁被他温和的叙述呛住,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她越是琢磨这句话,情绪越是上头。

半晌,她伸手拿起面前的易拉罐喝了一大口,生气道:“孟宴臣,你有必要这样吗?就算你交了女朋友,也不用对我这么冷淡生分吧?难道她介意我们——”

“宋焰不介意我们?你在宋焰面前没急着跟我保持距离?”

许沁急切的质问就这么生生止住,卡在嗓子里,晚风吹拂,她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

孟宴臣扯扯嘴角,仰头看向月亮,轻声问她:“高中的篮球场,你还记得吗?”

一句话,将许沁拉回十多年前的夏天。

那天是星期五,放学后本该回家,她没回,跟宋焰在学校操场玩轮滑。两人玩得正开心,结果孟宴臣像往常一样来接她回家。

一个照面,宋焰不信孟宴臣是她哥哥,抓着她不让她走。

孟宴臣警告他,宋焰一挑下巴,将她扯进怀里,“老子的女朋友,轮得着你管?”

于是两个人打了一架,最后孟宴臣带走了她。

第二天她去找宋焰,宋焰生着气,不理她,那一天她跟着他好久好久,宋焰才原谅自己。

想起和宋焰一起的过去,许沁眼睛微微酸涩。

偏在这时,耳边响起了孟宴臣的声音,“听闻宋焰现在在消防站也很受欢迎,有好几个女孩子在追他。”

闻言许沁攥紧手指,整个人都绷住。

见状,孟宴臣嗤笑一声:“瞧,你只是听了一句我胡说的话,就紧张到这个地步;当年宋焰见我,也是直接就发了火——孟沁,你和宋焰都做不到的事,凭什么要求我女朋友大度?你脑子还清醒吗?”

许沁死死抠着手指。

孟宴臣又说:“孟沁,我喜欢过你这件事,是抹不掉的事实。你不想让宋焰误会,我也不想让我女朋友误会。没道理只许你和宋焰可以介意,而我和我女朋友这样做就是冷漠无情,拈酸吃醋。”

他伸手想摸摸风,风却从指缝穿过。

“我女朋友拈酸吃醋,说明她喜欢我、在乎我;我极力避免与你亲近,是不想让她难受。因为吃醋是很难受的,本就是我亏欠她,所以我不想让她受一点点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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