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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造访

为避免成为下一对不孝子x狂徒,两人整理完衣服,马上下楼开始搬家,凌绝顶也叼着自己的玩具帮忙搬上搬下。

等搬得差不多了,孟宴臣顺手预约了明天最早的家政服务,来一次彻底的清扫收尾。

合上手机后,他回头打量着恢复原样的家,灰白、单调、冷清、极简,是他自己一个人住的时候的样子,只是看着就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若浮萍无归无宿。

他走到门口,最后深深望了一眼蝴蝶屏风,旋即关灯关门,抱着箱子去了十八楼,找他的归宿。

彼时凌云致正在门口录指纹,虽说是搬家,但要搬的东西其实也不多,连搬带整没花多少时间,汗都没出多少。

见孟宴臣抱着箱子上来,她侧身让路,“没了吗?”

“没了。”孟宴臣也不进门,在旁边一直等她录完,然后在她抬头看过来的时候俯身,蜻蜓点水地啄了一下。

凌云致回亲他,“干嘛不进去?”

孟宴臣笑眼弯弯说:“等你。”

两人一起进了门,把最后这点东西收拾妥当,又喝了杯水,紧接着,孟宴臣就把人压倒在沙发上亲吻。

不知是因为换了新环境而兴奋,还是因为不必担心付闻樱突然造访而变得放松,凌云致很快就感觉到他的身体变化,大有在这里弄一次的架势。

也不是不可以,但是——

“呼、先洗澡……”

她洗完出来的时候,孟宴臣早就洗好了,也换上了睡衣,板板正正地坐在正对着她的床沿,一看到她,眼神就被勾住了,含着笑却又暗沉沉,压着一丝不易觉察的急切。

凌云致莫名其妙觉得很色,并如实地用语言表达了出来。

孟宴臣揽过她的腰,扶着她坐到自己腿上,然后倾身去迎她凑过来的唇,“……因为接下来确实要做很色的事。”

真是受不了。

孟宴臣有时候羞纯得一逗就红脸,有时候又放肆得像个变态,这会儿一本正经地顺着她的话,说得有点下流,再配合他技巧高超的亲吻,让她从身到心都躁动得不行。

她逐渐沉浸在他的气息中,没多久身体忽然腾空,但却迟迟没有陷进床被里。

凌云致睁开迷离的眼睛,分辨着环境,人已经被小心放到了洗手台上。

“?”她有点懵,揪着孟宴臣的睡衣,仰脸望着。

孟宴臣一脸严肃地拿过吹风机,开始给她吹头发,“你又不吹干就出来,会头痛。”

热风吹过的时候,凌云致突然拉了脸。

她有一把好头发,又多又密,视觉上特别漂亮,但洗吹起来尤其烦累。

所以能偷懒就偷懒,尚未入夏时,只漏一点发尾不吹;入夏后,仗着天气炎热,时常吹个七八分干就撂挑子交给大自然。

不过,只要孟宴臣在家,看到了就要逮着她完全吹干,吹完了,就顺势亲到一起。

平时也就算了,她乐得跟他说说话、调调情,但现在是什么情况?!哪有人在中间停下的?

“我说你——”凌云致正要发泄,可话将要出口时却又觉得算了。

孟宴臣在某些方面霸道又固执,她很清楚,说了也是徒劳,不吹干就别想继续。

她气得踢了他两下,然后无语望天,心火砰砰乱跳,面上却似灵魂出窍了一样,没什么神采。

这副模样看着实在可怜,孟宴臣低下头,宽慰似地吻吻她,“很快就好了。”

她幽怨地回瞪一眼,控诉他:“你今天钓我两回。”

孟宴臣接口道:“我让你睡两回。”他这话说得极其自然,像是彻底适应了泄欲工具这个身份,一点也没觉得哪里不好。

凌云致笑哼一声,没脾气了。

但愿,就只有两回吧。

-

一夜过去。

醒来的时候,房间还很昏暗,但孟宴臣很清楚窗帘的遮光度有多好,所以不会以此来判断时间。

他恍惚记得中间醒过一次,当时两人不知是谁的手机闹铃在响,凌云致被吵得在他怀里来回翻了几次身,无意识地蹭了一道。

就那一下,清晨的神经就被挑起来了,他哪儿还顾得上什么闹铃,眼睛就只能看到她的身影,模模糊糊地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也不知盯了多久,最后还是没能抵过心里的欲念,捞过她又折腾了一回。

她迷迷糊糊的时候,整个人都带着一丝困倦被闹醒的不满,所以在被欲望冲击时,便会本能地欲拒还迎,声色皆纵,娇得不行。

不像清醒时那样,无论如何主动,终归是有一点点羞涩,前段总会克制些。

所以他极爱在早上闹她,当然晚上也不会少。

回忆结束,孟宴臣循着轮廓吻到她的嘴唇,但浅尝辄止,想让她多睡一会儿,然而松开时,却听到两人的肚子先后叫了起来。

他好笑地又亲亲她,抓起手机一看,有些震惊,居然十点多了。

纵欲啊纵欲。

孟宴臣一边唾弃自己,一边查看未读消息。

家政那边留言已经做完了卫生,他一扫而过,先订了一份外卖,之后又腻歪地缠磨她一会儿,才轻手轻脚地起床穿衣洗漱,打算下楼检查检查,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遗漏。

他在十六楼从里到外仔细检查了几遍,搬得很干净,打扫得也很干净,一根狗毛都没留下。

孟宴臣彻底放了心。

就在这时,从玄关传来开门的声音,乍然少了铜铃的清脆,他还有些不适应。

孟宴臣翻翻手机,微信里,凌云致她说起来了。他笑着退出主卧往客厅走,想问她怎么不多睡一会儿,结果却对上一张优雅的笑脸。

刹那间,心脏骤停冷汗直冒,身上的吻痕抓痕造反似的开始发痒发烫。

他轻拽了下领口,朝旁侧看去,遮住眼底惊慌,“妈,您怎么突然来了?”

“来看看你。”付闻樱微笑着的表情很是耐人寻味,她随意转着,目光寸寸掠过一圈,才慢悠悠地再次落到孟宴臣身上,眼神重新变得慈爱。

“沁沁昨天义诊回来,我叫她今晚回家吃饭。宴臣,你也来。”这是通知,不是询问。

孟宴臣手心已经出汗了,“妈,这种小事您打电话就好,况且我本来周末就会回家陪你们吃饭。”

“哦,是吗?”付闻樱温婉笑笑,好似真的不知道。

她视线微微下移,打量着他身上的西装,“怎么,你要出去?”

孟宴臣受她掌控几十年,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能从中感受到猜疑的威压。他驯从地压下头,低眉顺眼地回答着,“……嗯,去公司。上周末有些疲累,息了两天,这周有空,就想赶赶进度。”

闻言,付闻樱脸上的笑容盛了一点,上前拍了拍他,“刚接手集团是会辛苦些,你虽然年轻,但还是要多注意身体。”

孟宴臣点头,“嗯,我知道了。”

付闻樱没多待,笑着来,笑着走,没让他送。

关上门后,孟宴臣屏气凝神在原地等了两三分钟,然后快步走到落地窗前,一直盯着付闻樱出了小区,上了车,等载着她的车驶离后,才劫后余生般地快速喘了几下。

不敢想,如果他今天下来的时候没有穿衬衣西装,如果昨天晚上凌云致没有突然提出搬家,如果他没有想要送她房子,如果她没有一直留着出租屋,如果他没有跟她吵架——

所谓巧合的精妙之处,就在于环环相扣,少了其中任何一环,都无法连成一条完整的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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