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吹捧手

由于肖战天成功地塑造出了一种令人敬畏的官威形象，使得整个单位内的人员都对他充满了敬畏之情。这种现象逐渐蔓延开来，甚至演变成为一种普遍存在的风气。在这样的环境下，那些善于阿谀奉承、巴结讨好上级领导的人开始崭露头角，并被称为“吹捧手”。而在众多的“吹捧手”当中，二把手李萌无疑是最为突出和具有代表性的一个。

肖战天在单位中总是板着一张严肃的脸，他的眼神犀利而威严，让人不敢轻易与之对视。他说话时语气低沉且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不可抗拒的命令。他的办公室布置得庄重而豪华，巨大的实木办公桌后面是一排摆满了荣誉证书和奖杯的书柜，仿佛在向每一个进入这个房间的人宣告着他的权威和成就。

无论是重要的决策会议，还是日常的工作交流，肖战天总是能掌控全场。他的意见往往被视为最终的定论，无人敢轻易提出质疑。这种绝对的权威让他在单位中如同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而围绕在他身边的那些“吹捧手”们，则像是山上的草木，拼命地迎合着山峰的气势，以求得一丝生存的空间。

李萌作为其中最为活跃的“吹捧手”，他的日常几乎就是围绕着如何讨好肖战天而展开。他每天早早地来到单位，不是先处理自己的工作，而是先去肖战天的办公室门口徘徊，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进去请安问好，顺便打听一下领导当天的心情和喜好。

他总是能够敏锐地捕捉到肖战天的喜好和需求，然后投其所好地献上各种赞美之词。无论是在公开场合还是私下交流中，李萌都会毫不吝啬地表达自己对肖战天的敬仰与钦佩。他那巧舌如簧的口才以及谄媚逢迎的姿态，让人不禁为之侧目。然而，正是因为有了像李萌这样的人的存在，才进一步助长了单位内部的不良风气，导致真正有能力、有才华的员工无法得到应有的重视和发展机会。

在肖战天的影响下，单位的工作重心似乎不再是如何提高业务水平和工作效率，而是如何迎合领导的喜好，如何在领导面前表现出忠诚和顺从。一些原本踏实工作的员工，也开始受到这种风气的影响，不得不花费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揣摩领导的心思，而不是专注于工作本身。

王二虎时期，李萌曾有过一段不堪回首的经历。那时候，李萌因为一次疏忽，没有敲门，莽撞地撞破了一把手王二虎和干女儿的好事。

那是一个慵懒的午后，阳光透过窗户斜照进王二虎的办公室，给室内的一切都镀上了一层金黄的光晕。王二虎的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暧昧而又奢靡的气息，昂贵的香薰味道混合着真皮沙发的皮革味，让人有些头晕目眩。

李萌当时手里紧紧攥着一份紧急文件，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那是一份关乎公司重要业务的文件，需要王二虎立刻签字批准。他心急如焚，一路小跑着冲向王二虎的办公室，由于太过匆忙，一时疏忽，忘了敲门便直接闯了进去。

眼前的场景让他瞬间呆住，王二虎正和他的干女儿举止亲昵，两人的姿态极为暧昧。那不堪的画面仿佛一道闪电划过李萌的脑海，让他的思维在那一刻完全停滞。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时间也仿佛在那一瞬间停止了流动。

王二虎的脸瞬间变得通红，那红色迅速蔓延至他的脖子，仿佛被开水烫过一般。紧接着，那红色转化为铁青，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羞耻，就像一只被侵犯了领地的野兽，觉得自己的隐私被严重侵犯。

从那以后，王二虎便对李萌展开了一系列的奚落和打压。在各种会议上，王二虎总是故意挑李萌的毛病。每次开会，王二虎都会坐在主席位上，用一种不屑的眼神盯着李萌。只要李萌开始汇报工作，他就会粗暴地打断，不是指责数据不准确，就是批评方案不切实际。李萌精心准备的报告，在王二虎眼中仿佛充满了错误，他用尖锐的言辞对李萌的工作成果百般挑剔，丝毫不留情面。

王二虎的声音在会议室里回荡，犹如尖锐的刺，一次次扎在李萌的心上。“你这做的是什么东西？数据乱七八糟，方案毫无可行性！”他的话语像重锤一样砸在李萌的心头，让他无地自容。

在分配任务时，王二虎更是毫不手软，给李萌安排最繁重、最棘手的工作。那些需要跨部门协调、资源极度匮乏、时间紧迫到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全都一股脑地丢给了李萌。

有一次，单位接到了一个紧急的大项目，需要在短时间内完成大量的市场调研和数据分析，同时还要与多个外部机构合作，争取重要的合作机会。王二虎明知其难度巨大，却还是毫不犹豫地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李萌，并且没有给予任何额外的支持和资源。

“李萌，这个项目就交给你了，做不好你就别想在单位待下去！”王二虎的话语冷冰冰的，没有丝毫的温度。

李萌接到任务后，感到压力如山。他每天早出晚归，奔波于各个部门之间，协调资源，收集数据，与外部机构艰难地谈判。但由于资源的极度匮乏和时间的紧迫，进展异常艰难。

而王二虎不仅没有给予任何帮助，反而在每次的进度汇报会上，对李萌冷嘲热讽，批评他工作不力，进度缓慢。

李萌的日子过得异常艰难，精神压力巨大。每天清晨醒来，他都感到心头仿佛压着一块巨石，沉重而压抑。他常常失眠，夜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海中不断回放着王二虎对他的指责和批评，那些刺耳的话语像噩梦一样萦绕在他的心头，让他无法入睡。

白天工作时，他也总是提心吊胆，如履薄冰，走路都小心翼翼，生怕再惹出什么事端。哪怕是一个简单的文件签字，他都要反复检查多次，确保没有任何差错。

他的办公桌上堆满了文件和资料，咖啡杯里的咖啡早已凉透，他却顾不上喝一口。眼睛里布满了血丝，面容憔悴，整个人看上去疲惫不堪。

直到王二虎因病一命归西，李萌这才如释重负，总算从那漫长的噩梦中解脱出来。然而，这段经历在他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阴影，让他变得更加谨小慎微，做任何事都要反复思量，生怕再犯一点错误。

萧战天上位后，李萌可谓是如履薄冰，处处小心，内心时刻充满了恐惧，唯恐一不小心，曾经在王二虎手下所经历的悲剧再度重演。他就像一只惊弓之鸟，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觉。

平日里，他的目光总是紧紧跟随着萧战天的身影，不放过萧战天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哪怕是萧战天一个不经意的眼神，李萌都会在心中反复琢磨其中的含义，分析这是满意还是不满的暗示。不仅如此，他还会用心揣摩萧战天的心思，试图提前预知领导的想法，以便能够及时迎合。在说话做事时，李萌更是谨小慎微，每一句话都在舌尖上反复斟酌，每一个行动都在脑海中预先演练，生怕有丝毫的差错。

他会格外留意萧战天的喜好和习惯，事无巨细。比如萧战天喜欢喝西湖龙井，对碧螺春则毫无兴趣，李萌就会确保在萧战天的办公室里永远备着顶级的西湖龙井；又比如萧战天喜欢看简洁明了、数据图表清晰的报告格式，李萌就会严格要求自己和下属按照这种模式来撰写报告。他都会默默记在心里，并按照这些喜好来调整自己的工作方式，力求让萧战天对自己的工作无可挑剔。

这李萌天生性格谦虚，拍马屁对他来说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强项。每当肖战天在会议上讲完话，作为二把手的他，总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且恰到好处地给出总结。

即便面对再无聊的问题，再短的内容，这李萌都能总结出四点。“刚才肖领导的讲话很重要。我认为肖领导的讲话可以总结为四点。第一，肖领导高屋建瓴，站在全局的高度，为我们指明了清晰而准确的方向，让我们在迷茫中找到了前进的道路；第二，肖领导的思路清晰无比，如同在迷雾中点亮了一盏明灯，让我们瞬间明白了工作的重点所在，不再像无头苍蝇般乱撞；第三，肖领导的指示具有很强的操作性，每一个步骤都详尽具体，为我们提供了切实可行的方法，使我们能够有条不紊地推进工作；第四，肖领导的关怀犹如冬日里的暖阳，让我们倍感温暖，内心充满了无尽的动力，激励着我们勇往直前。我们要认真学习肖领导的讲话指示精神，学习好，领会好，贯彻好，落实好。”李萌说这些话时，表情诚恳至极，语气坚定有力，仿佛字字句句都发自肺腑，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在宣读世界上最重要、最神圣的宣言。

李萌几乎每次都要重复“萧领导的讲话很及时，我认为早该这样做了！”每当李萌讲出这句话时，大家心里虽然都忍不住想笑，觉得这话逻辑不通。既然觉得讲话很及时，那为何又说早该这样做？这不是自相矛盾吗？但大家都深知李萌在单位的处境，也明白得罪领导的后果，所以谁也不敢将这份嘲笑表露出来，只能在心里暗暗嘀咕。表面上，大家还是对李萌的话表示认同和附和，毕竟谁也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但是，不得不佩服李萌张口就来的讲话水平，说实在的很多人写得很好，可一旦上了台就讲不出来。讲话还是需要锻炼的艺术，而李萌显然在这方面有着独特的天赋。

他仿佛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语言天赋，能够在瞬间组织出条理清晰、逻辑连贯且富有感染力的话语。无论是在正式的会议场合，还是在随意的闲聊中，李萌总能恰到好处地表达自己的观点，让人听起来既舒服又信服。

很多同事私下里都曾讨论过，明明大家写的报告、准备的发言稿都很精彩，但一站到众人面前，就紧张得舌头打结，大脑空白。可李萌却从来不会有这样的困扰，他就像一个天生的演说家，任何时候都能镇定自若、侃侃而谈。

李萌这二把手对萧战天还是很怵的。恐怕一不小心，得罪了萧战天，自己再走王二虎时期的老路。

那次去西安旅游，大清早，天色还只是微微泛白，旅行队伍就早早地在集合点等待出发。作为领队的李萌，心情格外舒畅，或许是被即将开始的旅程所感染，又或许是想在众人面前显摆一下，他竟然炫耀地拿出了一瓶珍藏已久的美酒。

那瓶酒，包装精美，瓶身上的雕花和标签都显示着它的珍贵。酒液在晨曦的微光中闪烁着迷人的光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诱惑。

李萌轻轻地拧开瓶盖，陶醉地闻了闻那浓郁的酒香，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然后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他闭上眼睛，感受着那酒液在舌尖散开的醇厚味道，仿佛在那一刻，所有的烦恼都离他而去，他只享受着这片刻的愉悦。

他原本以为这是个无人在意的小举动，毕竟大家都在忙着整理行李，准备出发。可他万万没想到，就是这么一点小事，立马就有人电话报告给了萧战天。

原来啊，这支队伍之中竟然隐藏着这样一个心怀叵测之人——赵强！此人长期以来对李萌心怀嫉妒之情。就在那天，当赵强目睹到李萌饮酒的那个瞬间，他那颗原本就充满妒意的心像是被点燃了一般，熊熊燃烧起来。刹那间，一股强烈而恶毒的念头涌上心头：嘿，这可真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啊！终于能让我逮住机会，好好给这个讨人厌的家伙制造点麻烦啦！想到这里，赵强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狡黠的笑容，然后鬼鬼祟祟地拿起手机，拨通了萧战天的号码，并压低声音打起了小报告。

“萧领导，不好了，李萌作为领队，出发前竟然在喝酒！这也太不像话了！”赵强的声音中充满了刻意的夸张和挑拨。

另一边厢，萧战天正坐在办公室里处理文件，突然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他皱起眉头，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随即接起电话。然而，当听到赵强所汇报之事后，萧战天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前那密布的乌云。

“什么？他竟然在这个时候喝酒？太不像话了！”萧战天的声音低沉而严厉。

尽管在电话那头，他对着李萌并未说出什么特别强硬或严厉的话语，语气听起来似乎也还算平和，但每一句言辞之间却又都隐隐约约透露出对于李萌身为领队却在如此关键时刻还胆敢喝酒这种行为的深深不满与责备之意。

李萌紧紧握着手机，耳朵紧贴听筒，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然而，当萧战天那低沉而严肃的声音传入耳中的时候，他却感觉自己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倒在地。

每一句话语都如同千斤重担一般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上，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与难以置信，但更多的还是恐惧和绝望。

刹那间，李萌的面色如纸般惨白，毫无血色可言。额头处更是冷汗涔涔而下，浸湿了他的发丝。刚才因饮酒所带来的那一丝红晕此刻早已消散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灰般的沉寂。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来反驳或者辩解，但喉咙却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死死扼住，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萧战天将那些残酷的事实一一揭露出来，将他心中最后的一丝希望彻底粉碎。

这一路上，李萌便沉闷起来，原本一路上还兴致勃勃给大家介绍景点的他，此刻像霜打的茄子，完全没了精神。他低垂着头，眼神黯淡无光，嘴里再也吐不出那些生动有趣的介绍词。

他的心情低落到了极点，心中充满了后悔和自责。他不停地在心里埋怨自己，为什么要一时冲动喝酒，为什么要给别人留下这样的把柄。

“我真是太蠢了，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喝酒，这下可好了，被赵强那家伙抓住了把柄，在萧战天面前告了我一状。”李萌心里懊悔不已。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众人齐聚一堂共享丰盛的晚餐。李萌深知经过一整天的游览，大家身心俱疲，于是特意在每张餐桌上精心摆放了一瓶美酒，旨在舒缓疲惫、调和氛围。

起初，现场气氛和谐愉悦，众人边谈笑风生，边尽情享用美食。然而，恰在此时，一个不识时务之人——刘勇，蓦地高声叫嚷道：“区区一瓶酒而已，未免太过小气了吧！”

本就心情烦闷的李萌闻听此言，刹那间怒发冲冠。只见他的面庞瞬间如熟透的苹果般涨得通红，双眼圆睁，犹如铜铃一般，硕大无比；额头之上，青筋根根凸起，仿若蚯蚓盘踞，清晰可见。其愤怒之情溢于言表，仿佛即将喷涌而出的火山岩浆，令人不寒而栗。

只见他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雄狮一般，突然间霍然起身，整个身躯都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着。他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刘勇，眼中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紧接着，他伸出一根粗壮有力的手指，直直地指向刘勇，声音如同惊雷般炸响在空中：“你到底是领队？还是老子才是领队！这瓶酒可是老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硬塞进来的，萧领导压根儿就没有要求安排！你居然还敢在这里唧唧歪歪、不知好歹！”

刘勇完全没有料到对方会突然爆发如此强烈的怒火，不禁被吓得浑身一哆嗦。他张了张嘴，原本还想要据理力争一番，但当目光触及到李萌那张因愤怒而近乎扭曲变形的脸庞时，所有到了嘴边的话语却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硬生生给逼了回去，只能硬生生地吞进肚子里。此刻的李萌，宛如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其身上散发出来的威压让人不寒而栗。

他满脸无奈与不甘，但又无计可施，只得像只斗败的公鸡一般，耷拉着脑袋，耸拉着肩膀，灰溜溜地转身离去。一边走着，嘴里还不停地小声嘀咕道：“不就是随口说了那么一句话而已嘛，何至于如此凶狠啊！”那语气之中充满了委屈和愤愤不平之意。

周围那些目睹了这一切的人们，一个个噤若寒蝉，被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原本热闹欢快的聚餐氛围，转瞬间便陷入了一片令人窒息的沉寂当中。每个人都低垂着头，只顾闷头吃饭，仿佛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说错话或做错事，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偶尔有人会压低声音窃窃私语几句，但话题也仅仅局限于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再也没有人胆敢提及关于酒的任何事情。整个场面显得异常尴尬且紧张，让人感到浑身不自在。李萌一个人坐在那里，闷头吃着饭，筷子在碗里胡乱地搅动着。他的心里却还在为白天的事情懊恼，根本没有心思品尝眼前的美食。

晚上，李萌躺在床上兴致全无，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他想起在单位里的种种遭遇，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悲哀。

“我这么努力地迎合领导，小心翼翼地做人，为什么还是这么难？难道就没有一个公平公正的环境，让我能够凭自己的能力得到认可吗？”李萌望着天花板，自言自语道。

然而，现实就是如此残酷，李萌知道，在这个单位里，想要生存下去，他似乎只能继续这样委曲求全，迎合领导，讨好同事，哪怕这让他失去了自我，失去了尊严。

日子一天天过去，李萌在单位里的处境并没有得到太大的改善。他依然每天提心吊胆地工作，生怕一不小心又惹出什么麻烦。

然而肖战天对待李萌的态度一直都是不温不火、若即若离的样子。面对李萌那如潮水般源源不断的谄媚讨好之词，肖战天内心毫无波澜，甚至可能觉得这不过就是世间再寻常不过的景象罢了。这些所谓的阿谀奉承之举，并未能成功地触动肖战天的心弦，更别提让他对李萌生出什么特殊的情愫或者偏爱之情了。

此时此刻的李萌，心中充满了无尽的茫然与疑惑。他实在想不通为何自己如此努力去迎合肖战天，却依旧无法赢得对方哪怕一丝一毫的青睐有加？百般无奈之下，李萌只能深深地叹息道：“唉！正所谓‘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言语之中流露出深深的无奈与苦涩滋味。仿佛这句古老的谚语成为了他此刻心境最贴切的写照，也揭示出了他身处困境时那种无力改变现状的悲哀与无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