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迷途未返

尽管牛学兰在萧战天跟前表现得忠心耿耿，那副模样简直是将全身心都奉献给了忠诚的演绎。他把胸脯拍得震天响，每一次拍击都仿佛能震碎面前的空气，誓言从他嘴里吐出时更是无比动听，犹如华丽的乐章，仿佛真的能为了工作和单位舍弃一切。每次与萧战天碰面，他那副毕恭毕敬的姿态，就像是虔诚的信徒在朝拜一位至高无上、神圣不可侵犯的君主。

“萧领导，您就是我工作道路上的明灯，我定当唯您马首是瞻，为单位肝脑涂地，绝无二话！”牛学兰的声音不仅洪亮而且坚定，仿佛每一个音节都镶嵌着坚定不移的决心。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热切的期盼，那炽热的目光仿佛在祈求着萧战天的认可，祈求能从萧战天那里获得一丝赞许的目光。他那卑微的笑容里，深深隐藏着的谄媚简直要溢出来，每一道皱纹都似乎在诉说着他的讨好与奉承，那是一种扭曲的、令人作呕的奴性。

然而，这看似忠诚无比的表象背后，却隐藏着一个自私贪婪、腐朽不堪的灵魂。实际上，他根本就不是像自己所宣称的那般清正廉洁。在无人窥探的角落里，他内心的贪婪和私欲就像无法遏制的猛兽，时刻准备冲破道德和法律那脆弱的牢笼，肆意地践踏和破坏一切。

他的前任胡七，就是因为在工作中弄虚作假，被毫不留情地免去了部门负责人的职位。那是一个令人难以忘怀的日子，整个单位都被一片紧张和压抑的氛围所笼罩，仿佛厚重的乌云压顶，让人几乎无法喘息。胡七站在众人面前，被当众严厉批评，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像是被烈火灼烧一般，却又因理亏而无力辩驳。他只能在众人鄙夷、愤怒的目光中，如同丧家之犬般灰溜溜地收拾东西离开。那一幕，深深地印刻在了每一个人的心里，成为了一段警示众人的黑暗记忆。

可牛学兰并未将此当作教训，反而心存侥幸。他在心里暗暗盘算：“胡七那是太蠢，才会被发现。我只要小心点，谨慎行事，肯定能在这混乱的局面中捞到好处。”他看着胡七离去时那狼狈的背影，心中没有丝毫的警醒和畏惧，反而觉得这是上天赐予自己的绝佳机会，一个可以趁机上位，获取更多利益的千载难逢的机遇。

他费尽心机谋取到现在的位置，其目的昭然若揭。图的是什么？不就是妄图借此机会大肆敛财，实现自己那肮脏的发家致富之梦嘛！至于他平日里吹嘘的什么坚守底线、拒绝贿赂，还有那所谓的勇挑重担、奋勇向前，不过都是用来糊弄一把手萧战天的虚假谎话，是他为自己精心编织的一层虚伪面纱。

牛学兰原本有着大好的前程，是完全有机会坐到和萧战天平起平坐的位置的。他刚进入单位时，满怀激情与抱负，浑身散发着青春的活力和对未来的无限憧憬。凭借着出色的能力和聪明才智，他很快在众多同事中脱颖而出，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明星般耀眼。他写的报告逻辑清晰，条理分明，每一个观点都犹如锐利的剑刃，直切问题的核心；提出的方案新颖且具有极高的可行性，就像是为单位发展量身定制的蓝图，让人为之眼前一亮。领导们对他赞赏有加，那赞扬的话语如温暖的春风，吹拂着他的心田；同事们也对他充满了期待，那期待的目光仿佛是炽热的阳光，照亮了他前行的道路。

然而，权力就像一杯慢性毒药，欲望则是那不断侵蚀心灵的恶魔。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们逐渐蒙蔽了他的双眼，让他陷入了无尽的黑暗。在一次重要的项目中，他没能抵挡住金钱那致命的诱惑，接受了合作方的巨额贿赂。那是一个寂静的深夜，月光如水，却无法照亮世间的黑暗角落。合作方的代表悄悄地来到了牛学兰的家，那小心翼翼的脚步如同幽灵的舞步，带着不为人知的阴谋。

“牛主任，这是一点小意思，只要您在这个项目上稍微通融通融，以后好处少不了您的。”说着，对方递过来一个沉甸甸的箱子，那箱子仿佛有着千斤的重量，压在了牛学兰的良心之上。

牛学兰的心跳瞬间加速，如鼓点般激烈地跳动着，仿佛要冲破胸膛。他的手微微颤抖着，犹豫了片刻，那短暂的瞬间仿佛是他内心良知与贪婪的激烈争斗。最终，贪婪还是战胜了良知，他接过了箱子。“这一次，应该不会被发现的。”他在心里自我安慰着，用这脆弱的谎言掩盖自己内心的恐惧和愧疚。

从此，他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如同陷入了无底的沼泽，越挣扎越深陷。他在工作中因贪婪受贿，变得肆无忌惮，又因行事不够谨慎周密，不小心露出破绽，最终被查处，这才沦落到如今这般狼狈不堪的境地。原本光明璀璨的前途瞬间变得黯淡无光，曾经的荣耀如同虚幻的泡沫，在阳光的照耀下瞬间破碎，化为乌有。

有一天，牛学兰曾经工作过的地方，火化造假的歪风邪气盛行。这个原本宁静祥和、宛如世外桃源般的小镇，被这股不正之风搅得乌烟瘴气，失去了往日的宁静与和谐。

他曾经的下属小赵，满脸堆笑地找上了门。小赵穿着一身略显廉价的西装，那皱巴巴的衣角和不太合身的剪裁显示出他的经济状况并不宽裕。头发梳得油光发亮，试图以此来掩盖生活的疲惫，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焦虑和不安，那是内心深处的恐惧和无助在作祟。

“牛哥，好久不见，您可真是风采依旧啊！”小赵一边说着，一边递上一根香烟，那殷勤的姿态仿佛是在讨好一位能决定他命运的神明。

“小赵啊，今天怎么想起我来了？”牛学兰明知故问，心里却在飞速地猜测着小赵的来意，那转动的眼珠里闪烁着算计和猜疑。

两人闲扯了几句家长里短，回忆了一下过去的共事时光，那些曾经的日子在话语中被轻轻带过，却又显得如此遥远和陌生。

小赵终于说明了来意：“牛哥，兄弟我遇到点难处，您可得帮衬一把。您看能不能帮我办一套假的火化手续？”

牛学兰一听，脸色一正，义正言辞地拒绝道：“这可不行！这是违法违规的事儿，我不能干！”他的表情严肃，仿佛真的对此深恶痛绝，那坚定的语气仿佛在扞卫着正义的底线。

小赵哪肯罢休，苦苦哀求：“牛哥，您就行行好，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家里老人去世，按照规定不能土葬，但家里人非要坚持，我这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了。您放心，只要您帮了我这个忙，好处少不了您的。”小赵的声音带着哭腔，那悲切的语调仿佛能让石头都为之动容，眼睛里满是乞求，那可怜巴巴的眼神让人不忍直视。

牛学兰假装为难，眉头紧皱，脸上的皱纹如沟壑般深刻，叹了口气说：“小赵啊，不是我不帮你，这事儿风险太大了，要是被发现，我这饭碗可就砸了。”

小赵见状，赶忙从包里掏出一沓厚厚的钞票，硬往牛学兰手里塞：“牛哥，您就别推脱了，这点小意思您先拿着。”

牛学兰下意识地推了推，但手还是碰到了那沓钞票，他能感觉到钞票的厚度，心里不禁一动，那瞬间的动摇如同地震般撼动了他本就脆弱的防线。

小赵继续劝说道：“牛哥，这事儿就咱们知道，不会有人发现的。您就帮我这一次，以后我一定报答您。”

牛学兰的内心犹如被两股汹涌澎湃的洪流冲击着，不断地翻腾、搅动。一边是良知那温柔而坚定的声音，如同一盏明灯照亮前行的道路；另一边则是贪婪这头凶猛的巨兽，张牙舞爪地试图吞噬一切。

良知告诉他，接受这笔不义之财将会违背自己的道德底线，会让心灵蒙上无法抹去的污点。然而，贪婪却用金钱的光芒迷惑着她的双眼，用无尽的欲望诱惑着她的灵魂。它低声呢喃道：“只要这一次，就能拥有梦寐以求的财富和享受，何乐而不为呢？”

在这场激烈的较量中，每一秒都显得如此漫长。牛学兰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仿佛这样能给自己带来一丝力量和决心。

但最终，贪婪还是占据了上风。那个曾经坚守正义的人渐渐迷失在了金钱的迷宫里，良知的声音也越来越微弱，直至完全消失不见。

牛学兰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但那其中已不再有往日的清澈和纯真。他缓缓伸出手，接过那沓厚厚的钞票，同时口中说出那句违心的话：“好吧，仅此一次，下不为例。”这句话如同一句咒语，将他彻底拖入了黑暗的深渊。

俗话说，纸包不住火，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儿没过多久，就被一个正直的村民给举报到了单位。

萧战天知道后，脸色阴沉得可怕，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天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他坐在宽敞的办公室里，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脸上，却无法驱散他心中的阴霾。他的手指不停地敲打着桌面，发出“笃笃笃”的声音，那节奏仿佛是死亡的倒计时，等待着牛学兰的命运最终裁决。

“这个牛学兰，真是不让人省心！”萧战天低声咒骂着，声音里充满了愤怒和无奈。他知道，这件事情如果处理不好，不仅会影响单位的声誉，让单位陷入舆论的漩涡，自己也可能会受到牵连，甚至影响自己的仕途。

碍于情面，不好直接不管，毕竟牛学兰在他面前一直表现得还算顺从。于是，萧战天指派沙子龙和李正峰去调查此事。

沙子龙和李正峰接到任务后，深知此事的严重性和复杂性，但他们没有丝毫退缩。

沙子龙身材高大，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给人一种坚定不移的安全感。性格豪爽的他，做事雷厉风行，仿佛一阵疾风骤雨，能迅速扫清前进道路上的一切障碍。他有着宽阔的肩膀和坚定的眼神，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一切迷雾，直达真相的核心，仿佛任何困难在他面前都能被一拳击碎。

李正峰则心思缜密，如同一张精密的蛛网，任何细微的线索都逃不过他的感知。他善于观察和分析，每一个细节都能被他敏锐地捕捉到，并从中抽丝剥茧，找到关键的线索。他戴着一副金边眼镜，眼神中总是透着睿智和冷静，那冷静的目光仿佛能在混乱中找到秩序，在迷茫中找到方向。

两人决定分工合作，沙子龙负责走访调查，李正峰负责整理分析资料。

他们先是来到了牛学兰曾经工作的地方，与当地的干部和群众进行座谈。

在村子里，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坐在自家门口的摇椅上，听到他们的来意后，气愤地说：“这牛学兰啊，以前就不老实，经常搞些小动作。现在居然还干出这种违法的事儿！真是败坏了我们村子的名声！”老者的声音颤抖着，那颤抖中饱含着对牛学兰的愤怒和失望。脸上的皱纹因为愤怒而显得更加深刻，仿佛岁月的刻刀在这一刻更加用力地雕琢着他的脸庞。

村主任也在一旁附和道：“可不是嘛，他在的时候，风气就不正，我们提了好几次意见，他都当耳旁风。没想到现在还变本加厉。”村主任无奈地摇摇头，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和无奈，仿佛对牛学兰的行为已经感到绝望。

沙子龙认真地记录着每一条线索和证词，不时点头表示认同。他的笔记本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那些字仿佛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诉说着正义与邪恶的斗争，仿佛是在书写一部正义与邪恶的斗争史。

他们又四处寻找相关的证人。有一个关键证人，住在偏远的地方，那是一个几乎与世隔绝的角落，道路崎岖，交通不便。沙子龙和李正峰不辞辛劳，长途跋涉，找了过去。

那是一个破旧的小木屋，周围环绕着郁郁葱葱的树林，仿佛是被世界遗忘的角落。证人老王看到他们时，眼神中充满了警惕，那警惕的目光仿佛是受伤的野兽，对任何接近的人都充满了防备。

“你们是谁？找我干什么？”老王的声音沙哑而充满防备，他的手紧紧地握着门把，似乎随时准备关门，将这个世界的喧嚣和麻烦都关在门外。

沙子龙连忙解释道：“大叔，我们是来调查牛学兰火化造假的事儿，您要是知道什么，就跟我们说一说。”沙子龙的脸上洋溢着真诚和急切，希望能用自己的真诚打动老王。

老王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我是知道一些，但我怕说出来会惹麻烦。”老王的眼神游移不定，不敢与他们对视，仿佛害怕自己的目光会泄露内心的秘密。

李正峰走上前，诚恳地说：“大叔，您放心，我们会保护您的安全，只要您说的是实话，不会有任何问题。”李正峰的声音温和而坚定，给人一种莫名的信任感，仿佛是黑暗中的一束光，给人带来希望和勇气。

经过众人苦口婆心、不厌其烦地劝导与安抚之后，老王那颗原本紧闭的心门渐渐敞开，最终将自己所知之事全盘托出。只听他缓缓说道：“小赵家的祖坟啊，其实就位于咱们村子后头呢！当时他家操办丧事的时候，我可是从头到尾都在场见证着的呀！压根儿就没瞧见有什么火化的迹象哟！”说罢，老王甚至亲自带领大家前往事发地点，并以一种无比笃定且坚毅的姿态指向那个地方。他那挥舞着的手臂和坚定不移的手势，恰似一盏明灯，似乎正在为世间的公道与真理指引前行之路。

有时为了等一个关键证人，能在寒风中守上好几个小时。他们的身体被冻得僵硬，仿佛是被冰雪雕刻的塑像，但依然坚守着，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哪怕是一点点蛛丝马迹，也会紧追不放。他们的坚持和执着，仿佛是在黑暗中燃烧的火炬，照亮了追寻真相的道路。

经过两个多月不辞辛劳的调查取证，真相终于大白。他们收集到了足够的证据，包括证人的证词、相关的文件和交易记录。每一份证据都像是一把利剑，指向牛学兰的罪行。

那是一个黄昏，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疲惫但充满成就感的脸上。沙子龙和李正峰带着厚厚的一摞资料，满怀信心地走进了萧战天的办公室。那坚定的步伐，仿佛是正义的使者，带着胜利的果实归来。

当沙子龙和李正峰满怀信心地将详细的录音、笔录以及其他确凿的证据交到萧战天面前时，本以为萧战天会大发雷霆，严惩不贷。没想到萧战天却表现得出奇地平静。

他微微皱起眉头，嘴角轻轻上扬，用一种极其平淡的口吻说道：“好啦，将那些物品放置于此便可！余下之事交由我来处置便是。”其言语之中透露出丝丝缕缕的冷淡之意，仿若眼前所发生的一切皆与己身毫无关联一般。

一旁的沙子龙见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焦虑感，他实在无法按捺住内心的疑惑，于是便鼓起勇气开口询问道：“萧领导啊，对于这件事情，不知您究竟作何打算呢？难道就这样轻易地放过那个牛学兰吗？这似乎不太妥当吧……”

然而，还未等沙子龙把话说完，萧战天猛地转过头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凌厉而又充满威严的目光，犹如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剑，直直地刺向沙子龙。紧接着，萧战天冷冰冰地回应道：“叫你们去调查，那就只管去查。至于如何处理此事，那是属于我的职权范围之内的事，无需你们这些人在此妄加揣测、指手画脚！”说话间，他那凶狠至极的眼神宛如一道无形的警戒线，似在严厉地告诫众人切勿多管闲事。

在此之后，随着时间的悄然流逝，这件事情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野和记忆之中。它就好似那被狂风吹拂而起、四处飘散的细微尘埃一般，无声无息地消逝于悠悠岁月的滔滔洪流之内。然而，牛学兰却依然稳稳当当地在其所在单位继续担任职务，他仍旧像以往那样独来独往、自行其是，似乎所有的过往都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不曾真实发生过一样。与此同时，萧战天对于牛学兰所犯下的过错，并未施展出任何具有实际意义的惩处手段与举措，他的表现就好像这整件事情压根儿就不存在似的，平静得让人感到诧异不已。

单位里的人开始私下议论纷纷。

“这事儿怎么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谁知道呢，也许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内幕。”

“唉，看来正义也不是每次都能得到伸张啊。”

众人众说纷纭，纷纷猜测着萧战天与牛学兰之间那扑朔迷离的联系。有人暗自揣测，也许他们之间存在着一种不为人知且非同寻常的特殊关系，正是这种神秘莫测的羁绊促使萧战天做出了袒护之举；而另一些人则坚信，极有可能是牛学兰手中握有萧战天不可告人的致命把柄，致使萧战天投鼠忌器、畏首畏尾，丝毫不敢轻举妄动去招惹这个看似平凡实则深藏不露之人。各种离奇荒诞的想法如潮水般在人们脑海中汹涌澎湃，然而真相究竟如何？却依旧如同被重重迷雾所笼罩一般，令人难以捉摸。

而牛学兰在经历了这场风波后，虽然暂时保住了自己的职位，但也变得小心翼翼，生怕再惹出什么事端。他的每一个举动都充满了谨慎，每一句话都经过深思熟虑，仿佛一只惊弓之鸟，时刻警惕着可能到来的危险。

与此同时，沙子龙和李正峰对这样的结果感到极度失望和愤怒。

沙子龙气愤地说：“我们这么辛苦调查出来的结果，就这么被无视了？这还有天理吗？”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充满了对不公的抗议。

李正峰无奈地摇摇头：“没办法，上面不处理，我们能有什么办法。”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和疲惫，仿佛对这个世界的不公已经感到麻木。

但他也只能将这份不满和无奈深埋在心底，继续在单位里默默工作。他们的心中虽然充满了愤怒和失望，但仍然坚守着自己的岗位，期待着有一天正义能够真正得到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