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陛下,您妃子的侍女要罚我
今日早朝上的并不安稳,竟然有大臣提议选秀以充盈后宫……
如今后宫只有三个妃子,以舒妃为首,便只有一个宫女上任的常在和一个不知怎么进后宫的舞妓娴贵人。
谢璟火气不小,直接在朝上跟大臣干起来了,同时他心中不忘忧心,被某位醋坛子知道了会发生什么。
谢璟发了火后还有不死心的大臣控告夏行安私自动用京安卫,更有甚者还言夏行安有谋逆之心。
谢璟坐在高堂上,冷冷扫了殿下众人,只丢出一句:“拿出证据。”
这件事情也好想,夏行安是谢璟最重要的助力没有之一,若是想扳倒谢璟,那么必须要动夏行安。
帝王多疑,谢璟若是因此猜疑夏行安,那便是中了暗中人的阴谋。
可夏行安在朝中无权,左右手下不过就是一个暗卫所,京安卫的实权还在孙侯儋的手里。所以他们想抓个由头也很难抓到。
若是寻常旁人谢璟还会猜疑,可对象是夏行安。
经过相处谢璟可以非常确定,夏行安对皇位没有心思,对大权在握也没什么想法。唯一的一点心思和想法,好像在自己身上……
若是让朝臣知晓,两人还有这种情况,恐怕朝都不敢上了。
谢璟还很好奇,一向在朝上噤若寒蝉的大臣,平日里也不过提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今日竟然敢公然触他的霉头,若是说身后没有人怂恿,可无人信。
退朝后回到御书房,少有没有看见夏行安的身影。
他也没多想,昨夜本就说他要去审谢朵朵,还有天牢里新增的人。
谢璟便坐在桌案前批奏折,他最近真的有在好好思考先前夏行安提的——文渊阁。
文渊阁闲置许久,编写古籍的官员被归到御史那边。
夏行安曾看过底下官员呈上来的折子,然后肆意评价——“都是些没用的。”
他说出来的都算好听的。
前朝也有“批红”一说,可这最终都会导致一个腐败的结果,所以这项举措本朝没有开辟。
夏行安提起谢璟也只是听了一耳朵,思考了但没有考虑采纳。
让文渊阁的学士进行先一步的奏折批改,然后要事上呈,小事下发。这确实可以让谢璟得闲,不必抱着一摞摞各地官员的周折待一天。
但文渊阁如此要职,谁能担任?谢璟还真是没有人选。
他登基不过一载,朝中势力错综复杂,暗中的承阳侯还在伺机出动,有夺权的心思。
他上位时得罪的权贵、官员势力不在少数,他们面服心不服,私底下小动作不断。
如今江湖上的势力都想掺一脚,譬如玄机楼。
谢璟坐在这个位置上,也是累。但好在庆幸周边没有国家,免除了外忧的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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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行安刚从谢朵朵宫里出来,并找人将其监禁,他准备去天牢一趟,一个暗卫出去,不知禀告了他什么,他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他转头去了御书房。
他大摇大摆出现在正门,御书房门口正站着一个往里张望的妃子,还一个随侍的宫女。
女人穿着一条浅绿的罗裙,头上挽着俏皮的发髻,正跟堂福不知说着什么,堂福满脸为难。
夏行安幽幽往里踱步:“堂福公公。”
他唤了一声,堂福瞧见他,立即弓着背:“夏大人,您来了!”
闻言,女人转头看向夏行安的目光带着审视,夏行安瞧着露出的小家碧玉脸嘴角滑过冷笑,他瞬间识别出对方的身份——宫女上位的常在。
“娘娘有何事?”
原本夏行安得到暗卫的禀告,知晓了朝堂上发生的事情心情就不佳,一来还瞧见妃子堵在门口。
那常在扫了眼夏行安,目光还带着不屑,显然是个拎不清的,而且脑子还不好使。
堂福对夏行安都如此恭敬,她还敢抬后妃架子。
“你是……侍卫?”
夏行安不知宫内竟然还有人不知道他的身份,一时间他真的觉得费解,透过门口睨了房内人的方向一眼。
谢璟顿时间莫名打了一个冷颤,他还不知道御书房门口出现了这样的事情,也不知晓有妃子来找自己。
“嗯。”夏行安不置可否的嗯了声,继而追问前一个问题,“娘娘是来找陛下的?有何事?”
“你既知本宫是来找陛下的,有事情还需要跟你禀告不成?”
身侧的宫女也是个蠢的,听到自己主子发话,她自觉接上:“大胆!见到我们娘娘也不行礼!”
“我好像记得,根据宫规,嫔位以下者不得自称——‘本宫’!”
那常在脸色一黑,指着夏行安胳膊都在颤抖,夏行安侧开身子,冷眼瞧着她。若非在御书房前,恐怕两人已经躺地上许久了。
料是谢璟想在御书房内安稳批奏折也安稳不了,窗子开着,门口有微微的吵嚷声经过传入,谢璟还想不清楚有谁在外面跟夏行安对峙。
“何人门口喧哗?”谢璟直接推门出来。
那“小家碧玉”还没来得及矫揉造作,夏行安先一步变了神情:“陛下——”
“属下不过提醒了娘娘一句,‘嫔位以下不得自称本宫’,她就要让她的侍女罚属下。”
“小家碧玉”两眼瞪着一样大,目光在夏行安与谢璟之间游走,辩驳的话还未说得出,那宫女刚跪下,便听谢璟发落:“息常在殿前失仪,着日起禁足半年,罚俸一月。”
“陛下饶命——陛下息怒,妾没有!”
谢璟无视小家碧玉,朝夏行安勾了下手指:“你进来。”
夏行安连连点头,随后冲两侧看戏的侍卫招招手:“快,把娘娘看好了,送回去!别打搅了陛下。”
夏行安斜睨了那常在一眼,他明白,谢璟此番举措保住了她的命,可她还是不知足。
“陛下——”
刚关上门,夏行安就醋意大发,一步向前将谢璟禁锢在怀里。
谢璟下可早朝就将厚重的外袍脱了下来,如今他身上是明黄的长衫,腰间束着龙纹锦带,他的指尖攀上对方纤细的腰身,声音喃喃,却暗含警告。
“陛下,您的妃子来找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