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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安陵容告发安比槐,求一线生机!

景仁宫中一小宫女跟在文鸳的身后,见文鸳去了延禧宫,又跑回景仁宫复命。

剪秋得了消息,入内在皇后的耳旁说了。

皇后心内一狠 ,倒是没想到,瓜尔佳氏背着自己和安陵容搞到了一处?

瓜尔佳氏不告?

那便让乌拉那拉氏来。

端贵妃那日在自己面前所说,现在细想来,出事那日正是储秀宫晚宴 ,断断跟她们二人脱不了干系。

连带着弘时都一块拉了下去,看来这张网子,自己,端贵妃和敬嫔都是她们二人的网中之物。

想到这,她吩咐道:“剪秋,你去,往宫外递话,明日早朝,便让他们将安比槐一事呈上去。”

剪秋闻言,出了景仁宫。

皇后冷笑着摸上手中的玛瑙佛珠,背叛的人,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安陵容没了,瓜尔佳氏也不值一提。

这头延禧宫中。

文鸳将事情说与了安陵容听,安陵容心下悲伤,薅下了安比槐倒无所谓,自己的娘还有子轩【注:安子轩是安陵容的弟弟,这里不是私设,参考了原着,剧版没有。】该如何是好?

自己当日奋不顾身的入宫,不就是为了娘和子轩么?

安比槐宠妾灭妻 ,娘绣刺绣都绣瞎了眼 ,现在的希望都在子轩的身上。

这,这。。。。。

文鸳看出了安陵容的心中纠结,她忍不住出言提醒道:“安姐姐,平日里别人的事你桩桩件件看得透彻!”

“怎么一到了自己身上就看不清了?”

“皇后今日对我说这般,恐怕是试探于你我。”

“何不借此事,置之死地而后生?”

“置之死地而后生?”安陵容喃喃念了一句,转头看向文鸳。

“对!置之死地而后生,如今只能在此事情没有暴露出来,去皇上面前求上一求。”

“安姐姐,你在深宫之中,先要顾好你自己,才有来日。”

安陵容会了文鸳 话中之意,心内还有些犹豫。

又听文鸳在一旁说道:“如今证据到了皇后手中,就算我阿玛不告发,皇后转念就会想到你我来往之事,景仁宫名下三阿哥刚刚被除了黄带子。”

“皇后不会放过你我的。”

“且这般干坐着,也等不来什么。”

“安姐姐,咱们总不能一辈子做风筝,被人牵着走。”

“这一局要是成了,就再也不必受人牵制了。”

原本有些犹豫的安陵容听到这一句,眸子微沉,对,不受人牵制。

不做风筝,不做棋子。

这一生从出生便看人眼色,仰人鼻息。

浑浑噩噩在宫中,不得不依附于皇后,去求上一求换一线生机。

安陵容打定了主意,将发上的珠翠全部脱下,身穿素衣 ,去了养心殿门前。

文鸳回了储秀宫中,着急的等待消息。

现在事情,远远没了原剧情那般,许多事,也看不清楚。

养心殿前,江来福见安陵容来了,虽有些诧异,还是入内禀告了一声。

皇上正看着前线传来的奏折,大清边境有一奇人,连夜将患瘟疫百姓的衣裳投入了准格尔的地盘中。

准格尔现在瘟疫连连。皇上意气风发,连日来的事情,终于有了好转。

听着安陵容来了,他招了招手。

江来福出去,开了养心殿的门。

安陵容款款入内,到了皇上跟前,就自觉跪在了下首。

皇上抬眼一看,安陵容未插珠花,长发披在脑后,只穿了一身素衣 。

眸中带泪,身形单薄,鼻尖上还有些通红,一脸泫然欲泣。

“汀贵人,你这是?”

“皇上,嫔妾有罪!”

“今日脱簪请罪,还请皇上重重责罚嫔妾!”

这话一出,倒让皇上更加摸不着头脑。

近日后宫之中,也没有安陵容的事啊!

皇上疑惑之际,安陵容一脸愧疚之色:“嫔妾得皇上圣恩,才得以入宫侍驾,但今日有一事,事关重大,嫔妾思来想去,自觉对不住皇上。”

“嫔妾要告发,安比槐在前朝结党营私,收受贿赂。”

安陵容此话一出,皇上心惊,沉声问道:“汀贵人,你可知你告发的是谁?”

“嫔妾知道,嫔妾告发的是松阳县县丞安比槐!”

“嫔妾这些日子夜不能寐,前些日子收到了娘的来信,在信中提及此事。”

“嫔妾日日愧疚,又见皇上好几日都疲惫。”安陵容边说,那眼泪就如断了线的珍珠,一滴滴落在手背上:“虽然安比槐是嫔妾的爹 ,但嫔妾如今入了后宫,便只能以皇上为天。”

“虽为后宫女子,亦知晓忠君爱国这四字。”

皇上被安陵容这一番说辞打动,若后宫宫妃人人都如同安陵容一般,那前朝将会少了多少肮脏?

他从龙椅上走下,一把将安陵容扶起,又取了件披风,给安陵容披上:“容儿,纵如此,你也不必只着素衣走来,你也不看看如今是何天气?”

安陵容复又跪下:“皇上,天子犯法和庶民同罪 。”

“身体发肤,受于父母。”

“世间事难两全,嫔妾这般做,能宽宽嫔妾的心。”

皇上叹了一口气,打安陵容入宫以来,见她有些小家子气,没想到却看错了,她心中将自己看得比天还重。

在大是大非面前,她心内却十分清明。

后宫女子入宫,多半要靠着家世,就算知道前朝有些什么事,谁会敢真的将此事和自己说?

看着面前的安陵容,此时的皇上拥了安陵容入怀,安陵容躺在充满龙涎香味道的怀中,她轻垂睫毛:“皇上,嫔妾还有个私心。”

皇上听到这,面色又开始晦暗不明,有私心?有什么私心?

难不成她告发她的父亲是为了别的?

安陵容的声音将皇上的注意力拉了回来,她小声的道:“嫔妾家中还有娘和弟弟。”

“幼年时 ,嫔妾的娘为了供养爹读书,对着油灯刺绣将眼睛生生熬瞎了。”

安陵容思及此,却真的红了眼眶,这么多年来,受的委屈,她决了堤,也破了防 。

她禁不住泪水涟涟流下:“嫔妾如今在宫中,鞭长莫及,家中幼弟还有娘,嫔妾知道今日告发,父亲的官做到头了。”

“没有家世,能陪在皇上的身边,嫔妾心甘情愿,只是、、、、、”安陵容没往下说 ,只小声抽泣着。

皇上蹙紧了眉头,原以为安陵容小家子气,是因为她爹的官不高,没想到却是这般?

他将安陵容的手放在了手心之中:“容儿,你一定吃了许多苦!”

安陵容眼角带泪,还笑着摇头:“不,嫔妾不苦。”

“嫔妾从入了皇宫的那天,就不觉得苦了。”

皇上看着面前的安陵容,想起了自己,从小在德妃那处,也没得到应有的疼爱。

如今见了这般的安陵容,全心全意为着自己,但安比槐若真的收受贿赂,不处罚也无法震慑前朝。

思来想去,此事交给瓜尔佳鄂敏去最是合适。

让瓜尔佳鄂敏暗中保下安陵容的母亲和幼弟便是,科举入仕已然不可能了,保他们一世无忧,带着富贵倒也不难。

他拍了拍怀中的安陵容:“容儿,你既都为朕这般,朕又如何能让人看轻了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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