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重女轻男（祁怨）

七十年代初，祁家村，祁老三家终于生了一个闺女，这可把已经有了四个臭小子的祁老三乐得见牙不见眼，逢人就要炫耀自己有了闺女。

祁老三和张桂芳共有四子，老大祁息，十二岁；老二祁忠，十一岁：老三祁志，九岁；老四祁怨，七岁。

连生四个臭小子，好不容易来了个香香软软的小闺女，可把这夫妻俩得意的不行。许是儿子多了不值钱了，这夫妻俩对小女儿祁宝儿如珠如宝的呵护着，对四个儿子反而不怎么上心。

单从名字上，就能看出夫妻俩对祁宝儿的态度。

祁老三和张桂芳还立志于把四个儿子培养成祁宝儿的奴隶、摇钱树，总之四个儿子出生的意义就是保护祁宝儿，给祁宝儿铺路，祁宝儿需要什么，四个儿子就算是割肉放血也要帮到祁宝儿。

和夫妻俩就跟中了邪一般，在那个重男轻女的年代非要和人唱反调，独独宠爱祁宝儿，对四个儿子毫不上心。祁家的情况也让村里不少人可怜这四个孩子，有些人家恨不得把四个孩子带回家养去。

祁息等四兄弟对父母宠爱祁宝儿并没有意见，毕竟是自己的妹妹还是亲的，宠着点也没什么。

可从祁宝儿九岁开始，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祁宝儿九岁生日这天，一家人围在一起吃了顿好的，很少吃这么多肉的四兄弟吃的是一脸满足，心中对祁宝儿的好感也更上一层楼，毕竟有个不停在旁边帮祁宝儿说话的祁母，四兄弟想不往心里去都难。

半夜，四人全被腹绞痛疼醒，不是拉肚子，就是下腹部转圈儿般的疼。疼痛声吵醒了祁父祁母，没有等到把他们四个送去卫生所，反倒是等来了两人的训斥声。

“安静点！一点疼都受不了还男子汉呢！别吵醒你妹妹！”祁老三的呵斥声回荡在每个人的耳边，四人噤了声，硬是挺着熬过了疼痛，天快亮疼痛缓解后，才勉强入睡。

第二日，夫妻俩问都没问四人的情况，对着祁宝儿嘘寒问暖。

后来，原主才知道，这一天祁宝儿在菜里给他们下了绝育药，怪不得那天祁父祁母怎么劝说，祁宝儿都没有动肉菜一口，还说：“哥哥们辛苦了，这些年一直在照顾宝儿……宝儿不吃，都留给哥哥们……”按照平时祁宝儿吃独食的情况来说，确实很反常。

至于为什么祁宝儿要给四人下绝育药？只因为祁息要结婚了，祁宝儿怕家里有了孙辈，就没人对她好了，这才一劳永逸。

但绝育药从何而来，原主就不太清楚了。

四人一生无子，还要承受流言蜚语，不孝的骂名，最后被祁父祁母以四人不能给祁家传承香火的名义把四人移除了家谱，为的只是让祁宝儿的孩子能继承祁家的财产。

至于祁家的财产都是四兄弟挣来的，祁家父母表示没证据你别乱说。

————

祁怨接受完记忆，第一个想法就是：难不成上辈子祁宝儿救了祁父祁母的命，这辈子才会如此？

救命还债什么的倒是没有，只是祁宝儿从出生起就自带灵泉，灵泉边上还放了两枚衷心丹和四份绝育药，要说不是给祁家一家子用的，祁怨倒立吃粑粑味儿的巧克力！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祁怨穿过来的时间点正是祁父抱着祁宝儿出来炫耀的一刻。

祁怨凑上前去看了一眼，没想到这祁宝儿下手是真的快，衷心丹已经被祁父祁母服下。通过这一点，祁怨也发现了不对之处，这祁宝儿哪是什么小婴儿啊？这不就是不知道哪里来的孤魂野鬼吗？

原本还打算看看能不能把祁宝儿的性子掰回来，现在祁怨却不这么想了。手指触碰到祁宝儿脸蛋的一瞬间，灵泉变成普通泉水，那四枚绝育药也变成多子多福药。

与此同时，祁宝儿正滴溜溜转着的大眼睛停了下来，没了那股子机灵劲儿，多了些迷茫和天真。

“去去去，你手脏不脏！就碰你妹妹！”祁父抱着祁宝儿躲开了祁怨的触碰，转身带着祁宝儿回了屋子。

“小四别生气，咱们小四最干净了！”祁息见祁怨撇嘴，赶紧上前安抚。

“对小四最干净！”祁忠和祁志也凑上来赞同道。

祁宝儿出生前，四兄弟的生活还是挺好的，每个月都能吃上肉，衣裳也没有补丁。自从祁宝儿能吃东西开始，别说每个月的肉了，就是每周的鸡蛋，四兄弟都没有再吃到过。

要不是祁息和祁忠偷摸在外面弄点肉给祁志和原主改善改善伙食，这两个小的怕是都长不到一米七。

“大哥，爹有了小妹是不是就不要我们了？”

“怎么会？刚刚爹只是……”祁息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最后还是岔开了话题。

祁怨顺着祁息的话，转移了话题，之后的每一天，祁怨都会问上三个哥哥一遍，“大\/二\/三哥，爹娘有了小妹是不是就不要我们了？那我们以后是不是就要给小妹当牛做马了？不！我不想做牛马，我想做个人。”

天天被祁怨这么问，三兄弟下意识的也开始担心这一点。

现在祁宝儿还在吃奶，不会说话也不会走路，全都是祁母在看着，不是祁母不想让四个儿子给祁宝儿当牛做马，实在是祁母担心四个儿子笨手笨脚的伤到了祁宝儿，这才没有让四兄弟看着祁宝儿。

祁宝儿出生的第一年，相安无事。

祁宝儿出生的第二年：“老大，你去给你妹妹……”“老二，你趴下给你妹妹当马骑……”“老三，你给你妹妹……”“老四，你妹妹……”

一次两次的三兄弟还没有在意，直到祁母让祁忠给祁宝儿当马骑，三人一瞬间想起祁怨那句“我不想当牛马，我想做个人。”

“娘，我……”祁忠又不是什么很贱的人，就算祁宝儿是他的妹妹，他也不想趴在地上给她当马骑，犹豫着刚要拒绝，祁母一巴掌拍在了祁忠的后背上，祁忠一个踉跄趴了下去。

祁母见状满意的点了点头，把祁宝儿放在了祁忠的背上。

虽说小婴儿不沉，但刚刚被拍了一巴掌，后背还火辣辣的疼呢，又被放了个重物，祁忠还是有些吃不消，想要起身，但因祁母在身边，只能趴在地上，一步一步往前爬。

祁宝儿在祁志的背上手舞足蹈，时不时还兴奋的叫上几声“驾！驾！”听到这声音，祁志更觉得自己成了牛马了。

好不容易等祁宝儿玩够了，祁志早已精疲力尽，但他现在一点儿都不想在家里待着，揉着胀痛的膝盖，拖着酸痛的双腿，出了家门。

一路上，祁志脑海中祁怨那句话一直在回响，路过祁四舅爷家门前，他再次听到了祁怨的声音。

“四舅爷，以后我给你当孙子呗，我反正我爹娘也不喜欢我，对我也不好，还想让我给祁宝儿当牛做马，正好四舅爷你对我好，你还没孙子，你就把我过继过去呗，到时候我管你叫爹，管祁老三叫三哥，您说咋样？”

祁四舅爷被祁怨这话逗得直笑，门口的祁志没想到能听到祁怨说出这番话来。要是祁怨被祁四舅爷过继了，那自己以后岂不是要管祁怨叫叔了？那可不成！

“爹，您一块儿把我也给过继了呗，我可不想管这个臭小子叫叔！”祁志现在的脑子浑浑噩噩的，也没有思考，直接冲了进去，看到祁四爷舅爷，扑通跪下，就是三个响头。

祁怨见状也不甘示弱的跟着跪下磕头。

祁四舅爷：啊，不是，怎么一下多了两个儿子？

“快起来快起来，别闹，这事儿可不是我一个老头子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能定下的，可不能这样啊……”祁四舅爷赶紧把俩人拽了起来，祁怨倒是很痛快的站起身，祁志犹犹豫豫的起身，呆愣愣的看着祁四爷舅爷，看着有些委屈。

“哎哟哟，咱家这地怎么脏吗？快，进屋拿鸡毛掸子给你二哥掸掸灰。”听到祁四舅爷这么说，祁志低头看向膝盖处，一个没忍住哭出声来。

祁四舅爷被这一声吓了一跳，手脚都慌乱起来。

“别哭啊，哎呦喂，这让人听到还以为我这个老头子欺负你这个小孩子了，吃糖，吃颗糖甜甜嘴……”

祁志瘪着嘴，被祁四舅爷塞了一颗糖，一侧的腮帮子鼓了起来，哭声也停止了，只不过人还是一抽一抽的。

祁四舅爷也没忘祁怨，又从口袋里摸出来一颗一模一样的糖，拆开塞进了祁怨的嘴巴里。

祁怨：二哥哭的好，以后争取每天过来哭一场，那岂不是天天有糖吃？

祁四舅爷正听祁志一抽一抽的讲述自己的委屈，并没有注意祁怨笑的一肚子坏水。

经过这么一回，祁志成天的往祁四舅爷家跑，跑的比祁怨都勤，一下成为了祁四舅爷心中第一的小宝贝。

一碗水要端平，祁怨才不是祁父祁母那对蠢夫妻呢，给二哥找好了人家，也不能落下大哥和三哥不是？

于是，祁六舅爷和祁六姑奶迎来了祁怨小可爱带来的祁息大大可爱和祁忠大可爱。

祁怨倒是忘记了自己，其实也不算，到时候三个哥哥都过继了，他就去村长家，正好村长家也没儿子，且红英姐还对他这么好，没事总是给他塞好吃的，红英就是村长的闺女。

祁怨打算的很好，就等着时机一到，跟着哥哥们过继出去了。

这一等就是五年，这五年祁怨没少在外面说他和三个哥哥在家的处境，更是撺掇三个哥哥每天在外面展现破衣喽嗖，脏兮兮吃不饱的模样，更加证实了祁老三两口子不爱儿子爱闺女的事实。

有些村民看不下去四个孩子过的日子，劝祁老三和李桂芳对儿子们好点，这两口子满脸不在乎的模样，更是佐证了这一点。

祁息比前世早了两年与前世的妻子周彩云相遇，命运使然，一见钟情，祁息求着祁父祁母去求娶，二人却以家中没钱为借口拒绝了祁息的请求。

眼见周彩云要和别人相看，祁息整日郁郁寡欢，祁怨见不到祁息天天唉声叹气的，放了两个傀儡出来，在祁宝儿毕竟路上说了些似是而非的话。

第二天一早，祁父祁母就告诉四个儿子今晚早点回家吃饭。

傍晚祁怨回家路上，那是得一个人说一次“今天我爹娘要给我和哥哥们做好吃的，有肉嘞！”还没到家呢，全村都知道今天祁老三夫妻俩不知怎么想的，竟然舍得给四个儿子吃肉了。

吃完饭，村民们聚在村口唠家常还聊到了这一奇景，正当大家猜测是不是祁老三夫妻俩意识到儿子也重要时，就看到祁怨满身是血的跑了过来。

“救救我哥，爹娘要杀了我们……”话没说完，祁怨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栽倒在地。

村民们哪里见过这个？见状赶紧招呼人去找村长，把祁怨送去卫生所，其余人全都往祁老三家跑。

听祁怨那话，祁息三人也是凶多吉少，还是赶紧过去看看才行，毕竟都是祁家的血脉。

“什么！你说祁老三干啥了？这个混账羔子！”村长可羡慕祁老三能有四个儿子了，如今听到四个儿子要被祁老三毒死了，差点没气的一口老血喷出，祁老三不要，他要啊！

“爹！祁怨怎么了？”祁红英听到祁怨的名字，还有吐血的字眼，瞬间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这可是她看好的弟弟，跟小姐妹打了好几架才打赢来的弟弟，怎么能死呢？

“红英啊你别急，你大勇哥说祁怨已经送去卫生所了，要不你先去卫生所看看祁怨？”村长看到自家宝贝闺女急了，火气也更是往上涌，但不舍得跟红英发，忍着安抚道。

祁红英赶忙回屋披了件外套，直奔卫生所。

村长满肚子气往祁老三家走，还没到地方呢，就看到几个村民抬着什么往这边跑，村长上前一看，三个孩子嘴角都渗着血，胸前早被鲜血浸透，看着就吓人。

“快，快送去卫生所，卫生所治不了就赶紧送县里，谁带钱了帮忙垫上点，到时候找祁老三要！”村长让开位置，让他们快点走，还不忘嘱咐几句。

“得嘞村长，咱们记着了！”有人喊道。

村长到了祁老三家，看到的就是睡眼惺忪的一家三口，祁老三和李桂芳一脸迷茫的站在院子里，祁宝儿则是低着头，浑身透着一股心虚。

只不过没人注意祁宝儿，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祁老三和李桂芳的身上。

祁息等人还危在旦夕，祁家两口子可倒好，还在呼呼大睡，要不是村民们冲进屋把这两口子薅起来，怕是能一觉睡到天亮了。

在村长等人眼里，这两口子就是想让祁息四兄弟去死，可是为什么呢？难不成祁息四兄弟不是他们亲生的？也不能啊，他们可是亲眼看这李桂芳怀孕生子的啊。

“生儿子有什么用！还要花钱娶媳妇，还要盖房子，一点都没有宝儿好……他们怎么死了才好！还能节省粮食！让宝儿多吃几口！”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了，这时亲生父母能说出来的话？

祁父祁母也是睡得迷迷糊糊的，正好刚刚做梦，梦中四个儿子什么都不是，最后他们的养老多亏了祁宝儿，这才被村长问了几句，下意识脱口而出。

话一说出来他们俩就后悔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这么多人听着呢，想要反悔都不能。

“既然你们这么不待见这四个孩子，今儿我这个村长就做一回主，要么报警，要么你们两口子，不！你们一家三口写下断绝关系书，和祁息他们四兄弟以后再无关系，你们选吧。”

能做村长的人怎么能看不出来祁宝儿的心虚，只不过他也没想过是祁宝儿给四人下的毒，还以为祁宝儿知情，但是因为年纪小藏不住事儿呢。

祁老三两口子最后在村长等人的见证下，签下断绝关系书，就连祁宝儿，都按下了手印。

村长带着人去四兄弟的屋里转了一圈，里面出了三床被子三个枕头，几身衣服外什么都没有，一时间看过祁老三他们屋什么都有的村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原来，祁息四兄弟过的都是这样的日子啊，难怪一各个瘦的跟个刀螂似的。

村长带着断绝关系书匆匆赶去卫生所，此时四兄弟床边都站着一人，村长一进屋，就看到祁红英一脸担忧的正给祁怨喂水，祁怨却嬉皮笑脸的说：“红英姐，你别担心，我没事儿，以后指定给你撑腰！”

“我用你撑腰！赶紧闭上你的嘴吧！”祁红英眼圈儿都红了，她是真的喜欢祁怨这个弟弟，她也不知道为啥。

前世祁红英救了原主一命，她自己却伤了脸蛋毁了容，一辈子没有嫁人。许是没嫁人的缘故，祁红英活的时间最久，最后还是她给祁家四兄弟收了尸，安的葬。

祁红英两岁时没了妈，村长又对亡妻情根深种，于是一直没有再婚。多少人嘲笑村长以后没后，祁红英都听在耳里，她劝也劝了，可村长就是不再婚，祁红英也没有办法。

村长倒是一直知道祁红英的心思，但其实他对有没有儿子根本不在意，他只想让祁红英后半辈子有个兄弟姐妹做依靠，毕竟他年纪大了，不一定能一直陪着祁红英。

总之父女俩都在为对方考虑，正好祁怨没人要，凑成一家刚刚好。

“三哥三嫂好！”

祁息四兄弟养好身子再见到祁老三夫妻时开口就是这句话，顿时祁老三夫妻俩的脸都黑了。

他们倒是听说了祁息四人过继出去的事，但也没说一下就和他们平辈了啊！自己的儿子管自己叫哥叫嫂子的，这怎么看都是倒反天罡啊。

“你们俩怎么回事？不知道应人啊！可真是！”村民们可不觉得四兄弟不孝顺，他们看到这一幕只觉得解气。

毕竟祁息四兄弟可比祁老三两口子会做人多了，尤其那个祁怨，最甜不说还会来事，多好一孩子，差点被这眼下夫妻给害死了。

“好，八弟、九弟、十弟、十一弟好。”祁老三夫妻回了话，低着头匆匆下了地，任由村民们怎么喊都没有回头。

-番

祁息被过继给祁六舅爷后，第二个月就和周彩云结了婚，有了祁怨多子多福丹药的加持，婚后一个月周彩云就查出了有孕。

祁宝儿得知消息后，一口一个不可能。

在她看来，四个哥哥都没了生育能力，就算是断绝了关系，只要她以后有孩子，那么四个哥哥早晚都会回来给她当牛做马的，毕竟血脉亲情最重要不是吗？

“大哥，大嫂定是偷人了，不然她不能这么快怀孕的！”祁宝儿蹲了几天，终于蹲到一个人出门的祁息。

祁息都被气笑了，别说他梦到了上辈子的事，就算没梦到，他也不会相信祁宝儿。

没有理会祁宝儿的狗叫，祁息转身回了家，关上了大门。

祁宝儿没想到大哥对自己会是这个态度，之前虽然对她也是不冷不热的，但也没有这么冷淡啊。

眼看着周彩云怀孕八个月，每天挺着大肚子被祁息扶着溜达，祁宝儿恶毒心思又起，只不过被祁息早早察觉，祁宝儿自食恶果，摔得破了相，在下巴处多了一道疤。

祁宝儿还想要去害周彩云，却发现祁息带着媳妇和老爹搬去了县里。

之后祁忠、祁志两兄弟也带着老爹、老娘搬去了县里，只有祁怨还在村里。

七年后，祁怨二十岁大学毕业，在三个哥哥的经济支持下，回到祁家村又是办厂又是建设祁家村的，带领着祁家村所有村民共同致富，独独落下了祁老三一家。

祁宝儿十八岁时交往了一个男朋友，大学也没上，要死要活的嫁了过去。那男人虽是县里的，却比村里的还要重男轻女，但祁宝儿别说生儿子了，她连女儿都没有生出来，祁怨早就把绝育药喂给了祁宝儿，没有灵泉，只是普通泉水根本解不了。

祁老三夫妻俩为了祁宝儿辛苦了一辈子，老了还要照顾不停结婚离婚的祁宝儿，最后死在家中，还是祁宝儿发现两个老仆人很久没有给她送东西，才发现。

祁宝儿因没有生育能力，一生都在结婚、离婚中度过，祁老三夫妻死后，祁宝儿很快再婚，这次嫁了个有孩子的二婚男人，帮着养大养子后，祁宝儿年纪大了被父子俩扫地出门，最后同她父母一样，死在家中。

“小叔，为什么我们的爸爸妈妈一点儿都不重男轻女呢？”

“对对对，也不重女轻男！”

六七个小孩子围在祁怨的身边，仰着头，眼中满是求知欲。

祁怨笑着给他们讲了一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