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夜场的世界
夜场，一个光影迷离的世界，灯红酒绿的世界，散发了铜臭味儿的世界，让人迷失自我的世界，这是我在夜场第1次工作，也是我人生中的第1份工作，这段经历如同一部曲折的电影，在我心中今后不断的放映，第1天晚上却让我感觉热闹非凡，人生沸腾，无论是大厅舞池，还是包房里面都散发着烟酒的味道，音乐声dJ的声音，欢笑声交织在一起，舞池里的女人只穿了一条3点式，在舞池中央跳着钢管舞。
我端着果盘走了过去，放在了一个卡台上。
没错，新来了一伙客人。
我刚放下手中的果盘，坐在柜台里的一位客人就开始对我挑剔了起来。
刚来的？
我问你话呢，你是不是刚来的？
我抬头看了看他，当时的灯光非常的昏暗。
这个果盘，我不是叫你们插上小雨伞吗？
你让我们用手抓呀。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办。
然后我就给他他在那里不断的指责我对我的工作表现很是不满意。
我他妈在问你话呢，你听不见吗？
此刻他却用难听的语言骂我。
当时我感到非常的委屈和难过，非常的愤怒想立马就爆发。
我握紧了拳头还是忍了下来。尽管心里难受，我还是保持着微笑，尽量满足客人的要求。
因为我知道在夜场工作遇到不讲理的客人是难免的。
对不起，先生。
我第1天来上班，有很多业务还不是很熟练。
这时候立马就跑过来一个带我的服务员。
是他教我怎么干的。
不好意思大哥。
他是新来的，我马上把小雨伞给您他在果盘上。
你还愣着干什么呀？
赶紧先下去。
当时我心里委屈极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感到了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和欺负。
想到这里，我握紧了拳头。
没想到我一个学校里的学子，老师眼里的学霸却遭受了这样的侮辱和欺凌。
想到这里，我后面有些难过。
但是此刻我又需要这份工作，我还不能爆发，心里的情绪，我需要赚钱养活自己，于是，我咬着牙忍了下来。
大概到了半夜的时候，又来了几伙客人分别我把他领到了不同的卡台，坐了下来。
随后又叫我来的女孩。
音乐响起，他们在舞池。
摇了起来……
其中一个卡台的客人手中握着麦克风大喊大叫道。
给我起一瓶几千块钱的洋酒。
我请你们喝。
一看那个人就喝了不少。
以后我们这些服务员就把酒上到了卡台的桌子上，问了好几遍。
先生确定要洗几瓶酒吗？
废话，当然了起来。
说完，就把几千块钱一瓶洋酒倒入了杯子当中。
对着他们选好的小姐。
干……
能喝酒的留下，不能喝酒的滚蛋。
当时我站在旁边用眼睛瞄着。
眼前的几个美女小姐，拿起酒杯一杯一杯的干了下去。洋酒兑啤酒。
但是可能有几个小姐姐喝的太急了，一口就干了直接就跑到了卫生间去吐去了。
赚点钱真的不容易啊，当时我在想他的胃里呀，一定是翻江倒海了。
混蛋玩意儿，操。
给我换一个这娘们不能喝。
而身边剩下的则被当时那所卡台的客人留了下来。
我就喜欢能喝酒的，不能喝酒的，喝两口就要去吐，完犊子赶紧给我滚。
而我则站在一旁，听着那些客人的吩咐。
此刻舞厅的生活这种夜场的生活这里有欢笑有泪水有客人的赞誉也有不理解的伤害。
我知道这就是我生活的一部分，无法逃避暂时。
这时一位同事走了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轻声的问到我。
感觉这份工作怎么样啊？
我点了点头。
努力挤出了一个微笑。
还好吧，我还是第1次出来工作。
是吗？
习惯就好了。这些人都是吃饭喝了酒来的，喝的第2顿第3顿。
所以说遇到那种无理取闹的客人。
很正常！
我来到这个场所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一开始来的时候和你一样放不开。
你看那些小姐妹？
你看他们多学学他们要学会在这样的环境中生存，就得这样。
我点了点头，表示听懂了。
谢谢你……
好好干吧！
转身他便离开了。
回忆着今天的点点滴滴，收获了一段难忘的经历，也许这就是生活有惊喜有失望，有欢笑，也有泪水。
就这样一天的工作结束了，当时半夜吃了一顿饭，当时有很多员工，包括公主，都住在那家舞厅，因为这样会省去很多钱赚的钱也都会揣到自己的兜里，包括那些公主小姐们他们一天赚的钱赶上我们一个月赚的了。
一会儿我在这家丽都双龙舞厅工作了有几天了，有一天这一家舞厅的经理芳姐，把我叫了过去。
新来的！
我顺着声音转过了头。
在昏暗的灯光下，原来是我们的经理。方经理好！
这几天适应吗？
感觉在夜场工作怎么样？
我挠着挠头对眼前的经理说道。
挺好的，方经理。
我会好好的跟老员工学。
他们都是我的师傅。
眼前的女经理听我这么一说，表示还算满意没有辞掉我的想法。
他指着吧台其他服务员弄好的果盘还有花生瓜子给我说道。
把这几盘花生瓜子儿，去送到16卡台，你就说是我送的。
当时我根本就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我就拿着几盘花生瓜子，还有果盘。
就走到了16卡台。
大哥你好！
这是我们方经理赠送的果盘还有花生瓜子。
16号卡台的客人抬头看了看我。
也没有过多说什么。
其中一个公主说话了，放下吧，下去吧。
而眼前的这个公主，可不是古代的公主。
而是一个小姐的称呼。
他们从事的这个岗位，是陪吃 陪喝 跳舞 陪聊天，还有……
这些女人每天站成一排又一排被男人筛选。
高矮胖瘦，参差不齐。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我走进了舞厅的洗手间，去解手。
我看见一个女人在水池那里不停的吐。
我也是出于好心，拍了拍了他的后背。
没事吧？
女人抬头看向了我。
你是新来的？
是的，你怎么喝成这个样子？
呵呵！
不喝成这个样子怎么赚钱？
我叫珊珊，你呢？
我叫天涯，刚来这里做服务生。
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拿瓶矿泉水。
一把拽住了我。
不用了，我用水池的水漱漱口。
从这以后，我俩成为了很好的朋友。
有一天晚上他对我说，不管是在酒吧还是KtV还是舞厅，只要是在夜场工作的女人大多抵挡不住灯红酒绿的诱惑。
当时我表示很质疑为什么呀？
如果你觉得有，那也只是程度不同罢了，你可以想一下。
你辛辛苦苦一晚上挣个10块20块的。
而像我们这样陪客人，也就是唱唱歌，聊聊天，摇摇骰子，跳跳舞一小时就能挣上百块，运气好的话再弄点小费一晚上就能挣四五百，相当于你一个月的工资。
你试想一下，你认为有点姿色的女人是选择做服务员呢？
还是做公主呢？
当我听到这么说的这一刻，我第1次明白出淤泥而不染确实是一种难得可贵的品质。
就这样，我白天读书，晚上在这家丽都舞厅工作，我所接触的第2个世界就是这个丽都舞厅的事件也就是夜场的世界，我每天接触的人形形色色。三教九流。
而我周围的女人都在抽烟喝酒，身上多数都有纹身或者脖子上手上胳膊上都烫着多多少少的烟花，他们跟我说都受到过男人的伤害，才变得如此。
那段日子他们在我身边讨论着昨天又赚了多少钱。
又被哪些客人霍霍了？
哪些客人好哪些客人变态，他们口里所讲的都是这些。
我甚至觉得这个世界非常的另类，抽烟喝酒才是正常的事情。老老实实切果盘看服务员反而是不正常的了。
我感觉颠覆了我的人生观……
没错，当我走进夜场之后，真的颠覆了我的人生观。
因为我在这里看到了另一个不同的世界被我称之为夜场世界。
我刚16岁呀，我怎么来这种场所呢？
如果不是被生活所迫。
这家丽都舞厅基本上是本地当时最高档的一个夜场了，这里的女孩都很漂亮，而坐在我旁边刚下台的这个女孩叫做珊珊，他比我大，他20多岁，话不多，但是身上总有一种让人感觉特殊的气质，气质就如他的名字一样，他告诉我，他不应该属于这个地方，但是也是被生活所迫。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我的姐妹。
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一位女孩，此刻已经坐在了他的旁边正笑眯眯的对我看着。
眼前的女人比杉杉还要成熟，但是长得非常好看，凹凸有致，尤其他走过来的时候，身体曲线一览无余。
你好啊，小弟。
我叫黑妹，因为我长得黑被这个珊珊总叫我黑妹叫来叫去把这个名字叫的大家都知道了。
本来你就黑嘛，黑妹妹名字多好听啊。
他俩在一旁调侃。
对了，黑妹。
昨天我看到你哭了。
因为当时比较忙，客人比较多，我没来得及问你。
是啊，昨天我遇到了一会儿客人。
来了一帮醉酒的客人。昨天晚上。
给我选去之后就开始找茬，横挑鼻子竖挑眼对着我上下摸。
摸也就摸吧，还在我大腿里的掐了一把。
当时我就不乐意了，想拿手上的啤酒瓶子给他一瓶子了，但是我还是忍下了，怕惹祸呀。
那就是你的不对了，这样的场合，这种事情不是很平常吗？
是啊，所以我才自己偷偷的跑到了卫生间哭洗了一把脸，回去之后还要笑脸面对那帮牲口畜生。
这就叫做笑给别人看，哭给自己听。
为了啥呀？咱们不就是为了客人兜里那点小费吗？
操tmd，要不然打死他找人。
像咱们这样的也没有工资，赚的都是提成陪一个客人陪完之后赚的这个钱。
如果客人不支付小费的话咱们自己还得往上贴钱呢。
这帮骚男人，变态无耻下流。
小弟，刚来的？
此刻的黑妹抬头望向了我。
我点了点头。
这是我的好姐妹黑妹，他家是海林的。
怎么想着到这里来当服务生来了？
感觉怎么样啊？这个世界是不是与众不同啊？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摇了摇头。
我其实是学生，白天读书，晚上来这里上班。
眼前的女人听我这么一说，表示很佩服我。
好坚强的男孩，自己能自己赚钱养活自己。
没有办法，生活所迫。
眼前的女人似乎对我还没有太大的兴趣。
有一天晚上，当时也没什么客人。那天晚上下班比较早。
于是丽都舞厅经理芳姐，可不可以招呼着公主和当时我们这些服务生一起出去撸点串喝点小酒。
在酒桌上，他们谈论的话题就是，谁被睡了？谁还是处女？
再不就是他们女人口中，想睡哪个男人？
当时我一听啊这是怎样的世界？
我在校园里从来没有学过呀，课本里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景啊。
其中在我们桌子上有一个男人，也是当时那些夜总会管事儿的，喝了一大口啤酒，斜着眼睛看着丽都经理，最近听说对面的舞厅跟咱们竞争的很厉害。
喝酒喝酒，下班了不提公式。
你知道个啥呀？
你还是研究你的女人去吧。
哈哈，看女人不能光看脸蛋啊，脸蛋子关了灯都一样，女人最重要的还得是身材。
女人就如同这汽车，你看芳姐，你长的大灯亮，前面保险杠又突出。
后面车尾防撞的保险杠也突出一看就是性能马力足。
我看着我们经理的芳姐好像很生气。
随口骂道。
你闭上你的狗嘴巴吃你的饭吧。
还敢研究到我身上来了，你信不信我让手底下这些公主把你的脸挠成土豆丝。
此刻的男人不说话了，拿起一串儿烧烤咬了一口，冲着房间呵呵直笑。
那天晚上在一群人的哄笑中，我也喝了几口酒，但是我只是一个小角色，还说不上话。
只听到喝多的那些人豪言壮语了。而我此刻最注意的女人就是我认识的这两个公主，一个叫做珊珊，一个叫做黑妹。
因为我们从不认识到认识。
进行过语言交流。
那天晚上我送珊珊和黑妹回到住的地方，而不是我愿意送，而是他们拉扯着我的胳膊，执意要我去送他们回家。
我第1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女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不知是什么样的感觉。
而眼前的这些女人穿衣非常的暴露，这让我不敢相信这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不知过了几天吧，有一天晚上，有一个卡台客人走的早，我进去打扫房间，当我把那个包房房间的灯打开的时候，屋里顿时的明亮了起来，吓了我一跳。
沙发上竟然躺着一个女人。
这时我才发现原来是珊珊有些喝多了疲惫的靠在沙发上。
他送走的客人自己却留在卡间的沙发上。
我没有惊醒他，而是我在收拾桌子的时候，瞄了他两眼。
估计他当时喝了不少酒啊，脸颊有些微微的发红，他头靠在沙发靠背上闭目养神。我注意到他的头发和衣服都有些凌乱衬衫的扣子最上面的扣子好像都没有了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难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我在心里不停的猜测……
他胸前鼓鼓的散发着成熟女人特有的魅力。
我边打扫卫生，边弄地上的玻璃碴子。
啤酒瓶子碎了一地。
我刚要用手去拿的时候去用手去掏沙发里边的瓶子碎片。
珊珊姐姐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
你在干嘛呢？
我没干嘛，啤酒瓶子碎了一地。
这发生了什么？
哦，都是喝多了替打的不是摔的。
我喝的有点多，躺着睡着了。
他好像喝了很多一把就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的反应是连忙后退了几步。
干嘛呀。
姐姐有这么可怕吗？
告诉姐姐，我长得好看吗？
我连连点头，把眼睛挪开，脸有些发烫，我害羞了。
我从小到大是一个比较羞涩的男孩。
当时我只有16岁。
他看到我这个样子，他反而笑了。
你笑什么？
怎么不让姐姐笑啊？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看了我一眼。
难道你没睡？
当时我看你喝多了，我在考虑是叫你还是不叫你是不是应该把你叫醒。
我可没有别的想法啊。
我也没有说你有别的想法呀，说着珊珊姐弯腰凑了过来，身上散发着一股廉价的香水味刺鼻子。
小小年纪不学好，还偷看。
我表示无辜，我可没有偷看。
你还小呢。
我没想到他竟然这么问我当时我心脏怦怦跳的厉害，我低头假装继续收拾桌子，不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
哎哟哟脸还红了。会脸红，那肯定是小男生还没交过女朋友吧！
我不知道说什么，继续收拾房间。
他一把就抱住了我亲了我一口。
当时我不知所措。
你干嘛？
你喝多了。
我想要你……
当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笑的前仰后合。
珊珊姐，你可别逗我了，你干嘛啊。
喝多了。
我是你小弟儿啊，我是学生。
那又怎么样？
看着你的样子，好像还是处男。
喜欢我吗？
喜欢我，姐可以给你买套房子。
当时我听到这句话我愣住了。
我懵了。
我无言以对。
珊珊姐笑了，姐姐逗你玩儿呢。
看把你吓的。
说着他又倚靠在沙发上叹了一口气。
哎，我十八九就出来混了。
这些年我在夜场摸爬滚打。
被人骗过，被人搞过。
什么样的人我都见过什么样的男人我没见过，打眼我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像你们这些刚来这里上班的服务生，慢慢在这种场合待久了都会变成人精啊。
好好干吧。
这个地方可不是长久之地。
姐姐我呀，想攒够了几百万才能离开这个地方，到时候我做生意。
当时我就不理解做生意还要几百万起步吗？
但是我却没有问。
那些和我都没有关系，这是他的事情。
好好干吧，将来找个女朋友。
我还没有想过。
我还有自己的学业即将要完成。
好样的，学习有什么用啊？
我小的时候就不爱学习，才走上了这个道路。当时我是被一个男人骗了。
他欺骗我的感情，他跟我处对象把我骗到了夜场。
所以从那以后我就特别的恨男人。
此刻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离我非常近，几乎鼻子碰到了鼻子上我闻到了他身上烟酒味和廉价的香水味。
不一会儿走进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他的好姐妹黑妹。
你俩在干什么？
我惊慌失措，拿起了手中的笤帚。
继续打扫着地下的啤酒瓶子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