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摆个小摊

有了目标，辉哥卖菜更积极了，“明天我早点过来，咱们可以找个好位置。对了，我们只卖空心菜么？种类有点少。”

“也许吧， 看情况！”其实空间里的葫芦丝瓜差不多可以摘了，西瓜再等几天，凉末还抓紧时间去空间里补种了一批苦瓜，南瓜，茄子，豆角，甚至于他不喜欢的冬瓜黄瓜也补了两棵，争取尽可能的丰富自家的菜摊子。

上午凉末好好的补了一个觉，中午乘着爷爷奶奶睡午觉把水缸里的水都带空间里去了，空间里的蔬菜不浇水好像也能生存，但是凉末就是不放心，时不时就要浇上一遍，出来的时候又苦哈哈的把家里的水缸填满，每天都在从事重体力活，今天也是，浇水之前还要松松土，浇完水之后看着蔬菜面水水灵灵的模样，心里也高兴，河边的葫芦结了不少，凉末挑了最大的一个摘了，等奶奶开始做晚饭的时候递了过去。

这真的是一个很大的长得特别标准的葫芦，绿白的表皮还带着绒毛，敲起来乓乓作响，“这么大的葫芦，一顿哪里吃得完？”

凉末就把剩下的半边又送过来给三伯，这是幸好大伯二伯家在城里，要不然凉末得送三家了。

伍奶奶的厨艺好，葫芦本身也是好葫芦， 晚上的这碗葫芦粉皮猪肝汤特别好吃，鲜甜鲜甜的，那也卖卖看吧。

第二天辉哥果然五点多就来了，幸好凉末提早进空间把空心菜和葫芦摘了出来，还摘了几条丝瓜，辉哥特别高兴，“都卖五毛？”

“这么大的葫芦卖五毛亏了吧？”一个葫芦五六斤呢，头一批，丝瓜倒是可以五毛，毕竟那玩意煮出来都是水，还费蛋。

“那就切开来卖，半个五毛。”辉哥一锤定音，左边空心菜右边葫芦的挑着担走了，凉末再后面拎着丝瓜和小板凳，打着哈欠跟上。

说起来家里这边的早市其实就是大马路边上大家自觉摆蔬菜摊的一段地方，没有摊位，也不固定。不过就是这么个地方也分好坏位置，靠近肉摊的位置最好，今天来得早这好位置刚好没人，他哥却略过好位置接着往前走，走到距离适中的一个位置才停下来，速度飞快的往地上铺雨布，把买卖的蔬菜都摆出来。

“哥，怎么挑这个位置。”

“肉摊近的位置竞争太激烈，来得晚就抢不到，这里不远不近的，以后咱就固定这块了。”

有道理，支持。

很快，就有人找了过来 ，是空心菜的回头客，一下就买了好几把，“你家的空心菜味道真不错！”

“是呀，是呀，我家的葫芦也好呢，要不要来点？”

大妈摇摇头，走远了。

“这么好吃的葫芦居然卖不出去，大家也太挑了。”凉末嘟囔着，挑个漂亮的一切两半，“葫芦，新上市的葫芦，特别好吃的葫芦......”

葫芦的清甜味道飘散，过了会来了一个干净的老奶奶，菜篮子里放着块猪肝。

“这葫芦怎么这么大，嫩不嫩呀？”

“嫩的。”辉哥连忙把葫芦切面给奶奶看，分辨葫芦嫩不嫩办法挺多的，表皮掐一下，掐进去的力度跟手感就知道，还有就是看葫芦籽，葫芦籽扁扁的只有个白印子的就嫩，葫芦籽带颜色还能看到籽仁籽壳的就老，凉末家的葫芦看起来都能挖瓢了，却连籽印子都几乎看不清，一看就嫩，这位奶奶当即买了半个，还是五毛钱，不过既然开张了接下来也就好卖了，你一半我一半的也卖出了五六个，丝瓜卖得好点，天光大亮的时候，就剩一条丝瓜两个葫芦。

凉末买了包子回来，哥俩就打算收摊了，来了个大伯，压了价钱把剩下的葫芦丝瓜都收了，辉哥说他是大河上游那个沙场的厨师，前两天买了他十把空心菜，今天也是来买空心菜的，没赶上。

不错，已经有大客户了。兄弟俩都挺高兴，从今天的收入里拿出2块钱买了肉，回家让奶奶把瘦的蒸了个瘦肉汤，清清淡淡的很爽口，肥瘦相间的炒了辣椒，也很好吃很下饭，两个半大的小子就狠狠的多干了一碗。

周末两天收获40多，不论是辉哥还是凉末都干劲十足，不过工作日该上学还得上学，没了辍学的压力，辉哥学习特别认真，凉末就不行了，除了英语数学其他几乎要从头学起，每天下晚自习回家还是得进空间，不为种菜施肥，就为了学习，就这样还有些吃力呢，估计他这脑子也自带年纪。

周末准点出摊，凉末还会观察其他菜摊子的蔬菜品种来调节蔬菜种类，务必保证独一无二，所以他们的种类一直在变换，别人卖香椿他卖空心菜，别人卖莴笋，他卖葫芦，别人卖春笋，他卖丝瓜，别人卖韭菜他卖茄子，别人卖菠菜他卖豆角，总比别人早，而且每种蔬菜味道都特别特别好，吃过几次再吃别人家的就觉没味，就是有人想说他家的菜是大棚催熟的都说不出口，买的人越来越多，收入也多，兄弟俩出摊也越来越早了，凉末累得苦哈哈的，辉哥却开心得跟大傻子一样，想到包里的小钱钱干活都有力气了，终于，凉末看时间差不多了，把空间早就成熟的大西瓜搬出来几个。自家先开了一个尝，又沙又甜籽还少，这也太好吃太大了，就他们两家肯定吃不完，又切了些给邻居尝尝，都说味道特别好。

“个太大，不好卖呀！”

“那咱就切开来卖呗！”凉末无所谓的说道，伍爸爸喜欢种西瓜，凉末专业卖西瓜十年，特别自信。

于是这次出摊，两人用板车拉了半车蔬菜跟几个大西瓜一起去早市，一开始还没人注意到他家的大西瓜，两人也忙着卖菜没吆喝，等卖完一轮蔬菜，终于有个大妈问了，“你们家的葫芦怎么越来越大了，这是成精了吧？”

凉末赶紧搬一个过来，“奶奶，这不是葫芦，是西瓜呀！”

“什么，西瓜这么早就出来了，不会没熟吧？”

“那肯定熟了才拉来卖的嘛，我切个口给您看看。”凉末拿出尖刀，熟门熟路的切了个小三角出来，给大家看看那红色的瓜囊，其实不用看，刀刚切进去大家就都闻到一股清甜的西瓜味，熟了，不但熟了味道肯定也好。

“还真熟了，就是这个头也太大了，谁家能买这么大个西瓜呀？”

“我就说熟了吧，一个买不了那我就切开卖。”凉末利索的在西瓜中间一切两段，拿出一段刷刷四刀下去就成了八片，他家西瓜大，这么一切一片也得两斤多。

“看着真不错，怎么卖呀？”

“五毛一片。”

也不是很贵，毕竟新上市，众人你一片我一片的卖开了，一下就卖掉三个。

“还是西瓜来钱快呀！”辉哥收钱收得眉开眼笑的。

“第一次卖毛豆的时候，哥你也这么说过的。”

毛豆这作物，周期短，产量高，味道好，特别是空间出产的，一棵棵小树苗一样，碧绿的叶片下满满的豆荚，每个豆荚都是四粒豆，饱满鲜嫩，就凉末跟爷爷奶奶三个人，一棵豆苗上的豆子家电瘦肉辣椒就能炒一盘，辉哥家人多，两棵也是够了，凉末空间里满满的一大片，那几天可把凉末累得够呛，再空间里弯腰费劲把豆苗，出了空间打着哈欠一个一个摘豆荚，摘完了跟辉哥挑到早市去卖，因为其他家的毛豆豆还没饱满，他家的毛豆虽然是一块的价格但是卖得也好，人家买回去拨了，不论是加点瘦肉煮汤，还是加辣椒清炒豆特别的鲜甜，口感也嫩，大人小孩都好吃得砸吧嘴巴，第二天还来买，他们就卖了两个周末的毛豆，赚得比之前加起来都多，后来别人加的毛豆上市了， 凉末家立马不卖了，虽然他空间里还有很多。

辉哥回想了一下，确实毛豆也很赚钱，拍拍鼓鼓囊囊的奶奶手缝钱袋子，辉哥笑眯了眼。

不过西瓜卖得再好，早上拉过来的五个大西瓜还是没卖完，不但西瓜，就是蔬菜也剩了一些，辉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家的蔬菜一向好卖， 这还是第一次有得剩。

凉末倒是猜到了，他们出摊的数量一次比一次多，村里一共才多少人， 每天出来买菜的又有多少，市场早就饱和了，看样子得另谋出路。

回到家的时候伍奶奶已经准备好了早饭，新鲜煮的米饭还炒了空心菜，苦瓜炒蛋，都是空间里的蔬菜，味道特别好，饭也好吃，这个时候还很少电饭锅，伍奶奶都是用柴火灶煮饭的，水半开下米，煮到米粒透明就剩中间一点白心的时候捞起来，换个木桶隔水蒸十来分钟，整出来的米饭粒粒分明还带着木桶香，特别好吃。

上午凉末补觉的时候，爷爷奶奶两个把早上没卖完的葫芦去皮，切成厚片片直接放阳光下面晒，空间的葫芦好吃，晒成的胡卢干更好吃，他们家都晒了不少了，吃的时候直接洗干净拧干，跟五花肉一起炒，吃起来又甜又有嚼劲，不过爷爷奶奶牙口没那么好了，炒好之后会隔水蒸个半小时，这个时候吃就不韧了，又软又甜还下饭，两种做法凉末都喜欢着呢。

不过就他们老少几个也吃不了多少，爷爷奶奶晒着是给城里的伯父他们备的，两个伯父因为家在城里，这个时候交通也不是这么便利，不过每个月都会买点东西回来看爷爷奶奶，有的时候伯父伯母没来，就堂哥堂姐他们来，爷爷奶奶每次都得给他们带点土特产回去。

也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隔天大伯家的明哥就开着他的电动三轮车给爷爷奶奶送肉送点心来了，还有一些大伯买的鱼肝油之类的，都是老人家强身健体的东西。明哥是大伯家的老三，经营着一家年糕小作坊，每天早上三四点就要起来，做好年糕在6点之前送到市里的各个菜市场，然后就比较清闲了，所以一般伯父伯母没空都是他来，凉末灵机一动，既然早市的市场饱和了，那城里的呢？

凉末就跟辉哥说了，辉哥也就想了两秒，那就试试，刚好明哥也在，让他在菜市场打探下行不行得通，明哥一口应下，凉末他们卖的菜他也吃好几回了，这么好吃怎么行不通，吃饱喝足带着一斗的西瓜蔬菜回了城里，过了两天就让人带信回来，去菜市场没问题，但是大伯说不能荒废学业，暑假才可以去。

凉末没问题， 辉哥有点犹豫， 不是不想去城里，他是舍不得丢掉早市这几十块。

“哥，你现在完全就是小说里掉到钱眼里了。”

辉哥敲他一记，“你舍得，好几十呢，我俩不是靠着早市攒了一个人的学费。”

“什么，能攒这么多，那我也快放暑假了，早市我去行么？”是娜姐，她在市里上高一，学业很重，周六还有半天课，基本一个月才回来一次，这次赶巧了来爷爷家补充点营养，就听到了。

凉末辉哥眼前一亮，“那就这么定了，等暑假我俩去市区，姐你去早市，放心，到时候不用你挑东西，我们给你送到早市先。”

辉哥的暑假是最早开始的，中考结束之后他就自己一个人开始卖菜了，凉末提前一晚准备好东西，辉哥比他这个要上早自习的人还早的出发了，早市卖菜，收摊之后回来运西瓜，在街上摆了一个西瓜摊子切开卖，他家西瓜好吃，一片五毛每天也能卖好几个，特别是天气渐渐热起来了，销量更好了。

今天，凉末也期末考完了，现在就等娜姐了。

娜姐这边正全力以赴的考试呢，家里弟弟们都开始自己赚学费了，而三人中她的学费是最贵的，可不能浪费，每天争分夺秒的学习为的就是每一次成绩单上的多一分又一分。

下课铃声响起，娜姐松口气，这次感觉会考得不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