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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 裴砚知道前世了?

甘甜拨弄着指甲,漫不经心。

林曼却是笑了,“帮我?你有这么好心吗?”

她站起身,“曼曼,这你就不对了,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不可以调解的矛盾,你因为我姐姐甘玉的事情对我有误会我都可以理解。”

“但是我作为A大学生会主席,是不会让任何一个同学在这种时刻缺席的,让大家能够顺利毕业也是我的责任。”

林曼看了甘甜好半晌,才道出一句,“甘甜,你脑子没坏吧?”

林曼现在严重怀疑甘甜上次被扫地出门时磕坏了脑子。

她跟甘甜的矛盾已经到了水深火热的程度,现在她居然想用一句误会来揭过,林曼可不觉得甘甜有这么好心。

“曼曼,不管你信不信,这就是我的真心话,经过这次的事情,我能够感觉出你对阿砚没有这个心思,那我为什么还要去做针对你的事情呢?那样岂不是自讨没趣。”

自讨没趣?甘甜就这句话说对了。

林曼轻笑,“既然你知道我对你阿砚哥哥没有那方面的心思,就回去吧,我不需要你的帮助,以后再见面互相装作不认识就可以了。”

甘甜是真的喜欢演戏,真是她热爱的事业。

听见林曼下的逐客令,甘甜也不再逗留,她从包中拿出一张名片,“曼曼,这是特殊号码,可以直接拨打到意国。”

“其实我刚刚怕你误会,一直没有告诉你,我之所以想帮你,并不是因为毕业典礼的事情,是我哥哥听说了你现在的处境,怕你精神受到影响,让我接你走,他在意国等你。”

林曼依旧是懒懒的坐着,把玩着手中的名片,“江序之?”

“他有这么好心吗?他喜欢的不是你姐姐吗?”

华国英雄,甘予汐。

林曼唇角勾起一丝讥讽,就算甘予汐做了再多,只要她想起甘甜和甘玉,林曼对她就没有什么好感。

“我哥哥对你一直都很好,姐姐已经离开了这么多年,死人怎么能比过活人心中的份量,如果不是哥哥被阿砚限制不许回国,他一定会来亲自接你的。”

甘甜带上墨镜,“你好好考虑,想通了就打这个电话,会有人帮你安排。”

林曼走下楼,看着甘甜的车渐渐驶远,才将目光重新放在裴砚身上。

“裴总没有偷听吧?”

裴砚头也未抬,“刚安全就不长教训了?”

他翻了页报纸,淡淡的说着。

林曼也不在意裴砚的敷衍,她自顾自走到裴砚对面坐下,“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我出去。”

“没打算。”他的声音依旧平稳,林曼咬了咬牙,好的很。

吃过午饭后,裴砚便离开了。

林曼回到那一间房,看着垃圾桶中的名片若有所思,“夫人,我劝您还是别动歪心思。”

刘琳将水果放在她床边。

林曼看了她一眼,“我知道。”

她知道刘琳这是在提醒她,连刘琳都能知道甘甜对她说了什么,她又凭什么觉得裴砚不会知道呢?

他不出声,甚至默许,不过就是觉得她和甘甜再筹谋也都在他掌控下。

“您能明白这个道理最好,也省的我多费口舌了,甘小姐的目标是裴总,您跟她是注定成为不了朋友的。”

成为朋友吗?

林曼唇角勾起一抹笑,她倒是从未这么想过,她跟甘甜不是死敌就不错了,她可不相信甘玉做的那些事情甘甜当真一点都不知情。

不过…“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刘琳晦暗一笑,“我要离开了,夫人保重。”

“为什么要走?”

很突然不是吗?

刘琳摇摇头,只是说了几句劝慰的话便离开了。

傍晚,院外的引擎声打破了屋内的平静,尽管林曼没有出门,却也知道是谁回来了。

只不过这一次裴砚没有来招惹她,而是直接回了书房。

“裴总,江序之最近在意国动作频繁,他从查瓦斯手中夺取了许多权利。”

“意国亨特家族有意把小女儿许配给他,江序之态度不明,只是他似乎并不太想联姻。”

“最近一个月内,他每周都有一天是彻底消失在我们的视野中的,具体去了哪里还不清楚。”

“是否需要我去查?”

韩铭觉得事情很蹊跷,江序之很早就发现他们跟踪的事情,可却什么都没有做,唯独在这一天内刻意隐瞒行踪,不符合常理。

裴砚眸色淡淡,仰身倚靠在椅子上,“不需要,派人盯着甘甜。”

“是。”

林曼走进去时,没想到韩铭也在。

裴砚单手拄着下颚,望向站在门口不动的林曼,手指在桌上敲了敲,低沉道:“过来。”

林曼心中不情愿敷衍他,但想到她今天要做的事情,还是朝着裴砚走过去,只是还不等走到他身边,裴砚像等不及一样,借着长臂一揽,直接将人圈在怀里。

林曼被迫在他腿上坐下,“找我有事?”

废话,没事她会想来招惹他吗?但林曼没有说话,韩铭还在,她有些不自在。

裴砚冲着韩铭示意,“去办吧。”

“是。”韩铭走后,林曼才说出了自己此行的来意,“毕业典礼要到了,让我回学校一趟。”

裴砚没有拒绝,也没有回答,他说:“让我想想。”

随后将手放在林曼的腰上,从开始的游走逐渐越来越过分。

就在林曼终于要忍不住时,裴砚收回手,拿起桌上的笔随意的转着,漫不经心。

“这四年你可有学到什么?刚考上就休学,复校后没两天就去拍戏,这样也能拿证书吗?”

“你少管!我既然能考上,就是具备毕业能力的,你不要转移话题,你不能关我一辈子,裴砚,你们裴家不想要这个脸是吗?”

见事情谈不拢,林曼迅速从裴砚身上站起来,也没有兴趣在跟他演什么伉俪情深的戏码。

裴砚点了一支烟,作出一副为难的样子看着林曼,“可这和我们当初说好的不一样,怎么办呢?”

林曼看到裴砚这副嘴脸,恨不得赏他一壶开水,让他再也做不出这副表情,“你以为拿一个孩子就能拴住我吗?”

“是不能。”可怎么办呢?

他将烟踩灭,敛去眼中的神情,只有用这种方式,他才能在她身上找到属于他的痕迹。

一抹浅淡的自嘲转瞬即逝。

“裴砚,你有没有想过?这么久都没有动静,其实是你不行?或许你应该去看看医生。”

林曼是故意的,她就是因为裴砚没有同意她参加毕业典礼,故意嘲讽他,可林曼不知道,男人的这种事情是嘲讽不得的。

她逞完口舌之快抬起手就发现裴砚的脸已经阴沉的厉害,可唇角却还勾起一抹阴冷的笑。

“是么?看来我要多努力才行。”

林曼不停的往后退,“不…不是这样。”

“……”

条件谈崩之后,林曼就开始对裴砚视而不见,平日的亲密关系上也是能躲则躲,躲不了就故意败坏裴砚的兴致,裴砚有时候会纵容,有时候也会直接上强硬手段。

林曼坐在沙发上,翻看着时尚芭莎的杂志。

手边座机响起,被她顺势接起,脱口而出道:“你改变主意了?”

林曼以为是裴砚打来的电话,可随后电话中传出的声音,差点让林曼将电话掉在地上。

女佣听见声音,“夫人,怎么了?”

“没事。”

话落,电话中突然传出一抹笑,“曼曼,怎么这么紧张?”

江序之还有闲情逸致挑逗她?林曼有些语塞,这兄妹俩倒还真是一样神经。

“裴砚不在,你有事情直接打他手机就可以了。”

说完林曼便想挂断电话,她不知道江序之用了什么手段才把电话拨通到这里的,但她一点也不想节外生枝。

“别急,我就是知道他不在,才打给你的,不想听听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吗?”

“你想干什么?”林曼倒是没有紧张,只是惊讶而已,左右江序之的手也不能透过电话伸出来。

“今晚他不会回来,我派人去接你,你只需要找个借口站到庄园内,会有人带你走。”

“几点,外面这么冷,你总不能让我傻站在外面等着。”

江序之似乎没想到林曼会这么问。

思索片刻,“八点半。”

江序之说完,林曼就将电话挂了。

女佣走近,“夫人,裴总今晚有慈善晚会,应该不回来了,您要不要先吃饭?”

听着耳边声音响起,林曼才发现今晚的江序之有多大胆,如果不是因为林曼恰好看杂志,这通电话一定会是被女佣接起的。

只是刚放下杂志,林曼脑海中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她重新将杂志拿起来,“这是谁送过来的?”

她在这里住了快半个月,都没有人送过这种杂志,但这种杂志却是林曼最喜欢看的,她喜欢用这种东西解闷,没事情做的时候,有这种杂志她都会看。

被林曼这样一问,女佣也疑惑住了,“这…咱们好像没有订过这类的东西。”

林曼没有说话,“我不饿,你们吃吧,下次再有人送杂志过来,让安保把人拦住。”

她擦了擦手,将看过的杂志丢进垃圾桶中。

是的,林曼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上江序之的贼船,只是怕她不同意的话,江序之还会有别的办法,与其这样不如先稳住他。

“先生,您回来了。”

女佣的声音从门口响起。

林曼正在餐桌上用晚餐,裴砚一身冷气走了进来,随手将黑色大衣挂在椅子上,“怎么才吃饭?”

林曼已经夹了一块酸菜鱼,正要送入口中。

“呕!”

她忽然捂着嘴跑到厕所。

一阵干呕,却什么也呕不出来。

直到漱口后回到餐桌上,才发现裴砚漆黑的眸光一直在注视着她。

桌上的菜除了她夹的那块酸菜鱼其余的纹丝未动。

直到林曼拿起筷子,才发现这抹视线,还一直盯在她身上。

林曼不想被裴砚这样一直注视着,于是解释道:“不是因为你才呕的。”

她也不清楚怎么了,只是看到原本爱吃的菜全都没了胃口,林曼只觉得今晚异常疲惫,连她自己都很疑惑,难不成是跟江序之打电话打的?

“我吃饱了,你慢用。”

林曼起身离开就回楼上躺下。

她没锁门,今天没精力跟裴砚斗智斗勇了,他想做什么都随便吧。

只是让林曼没想到的是,裴砚一晚上都没有过来折腾她,所以林曼顺利的睡了一个好觉。

一觉睡到了中午,连她自己都没想到,或许最近的精神压力太大了,林曼揉了揉脸。

刚推开门,就见裴砚站在门前,“你醒了。”

“….嗯。”

她醒了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

而且…为什么她觉得裴砚今天的语气怪怪的。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心里不舒服,我想参加毕业典礼。”

林曼本是发牢骚的一句话。

可裴砚这一次却没有在嘲讽她,反而是沉默,裴砚思考的样子看在林曼眼中浑身发毛。

这狗男人不会又哪里憋着坏呢?

神经….

“我要下楼吃早餐了。”

林曼开口后,裴砚一直沉默看着她。

把林曼看的发毛,却也没有把路让出来,就在林曼准备再次开口时。

“先生,人到了。”

女佣的声音让林曼更加疑惑,直到女佣身后走出来一个白胡子老头,裴砚才低沉开口,“给她看看。”

“姑娘,把手给我。”

老头摸了摸胡子,一副看起来…很资深的样子,林曼却更加发毛,裴砚这是干什么?

给她下毒了?

林曼在裴砚的注视下,狐疑的伸出手,将手搭在老头的手心里,下一刻,老头掌心翻转,将林曼的手压在掌心下,两根手指搭上林曼的脉搏。

裴砚倒了杯水给林曼,林曼诧异的看向他,脱口而出道:“你在我水中投毒了?”

一句话说出,林曼甚至能清晰的看到裴砚面色黑沉了下又转瞬即逝。

快到若不是林曼故意盯着他的表情就一定会错过的程度。

她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裴砚怎么从昨天晚上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

等等!变了一个人?一个想法从林曼脑海划过。

她面色有些谨慎而严肃,试探的问道:“你…不会也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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