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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长安年少羽林郎番外篇

番外篇

塞外的风情不同于烟雨江南,那种单调与枯燥是陈阿娇从未见识过的。

在拿到了退婚的旨意后,她没敢回家,在一座酒楼里寻到了自家两位哥哥,托他们告知馆陶公主自己四处走走散散心,让母亲不必担忧。

虽然馆陶其人爱算计了些,但她对陈阿娇的一腔母爱是毫不作伪的。

陈阿娇想着自己这么一走恐怕最对不住的就是这位母亲了。

终究还是走了。

她想去塞外见识一番,她想知道保家卫国的将士们是何等英姿。

幻想总是美好的,奈何现实太残酷。

自小在温室内被宠大的陈阿娇彻头彻尾就是个娇小姐,长途跋涉对她来讲不啻于一场灭顶之灾。走走停停大约到了一处山清水秀的小镇,陈阿娇终究是停下了,她打算休养一阵子,待身子骨恢复到顶峰再去边疆。

景帝特地赐下令牌被她成日成夜地贴身放着,万一遇到危险,这是可以救命的信物。

租了间屋子,又因为有着景帝这个舅舅的威信,化名陈乔的陈阿娇很顺利的在镇上租了间屋子,还饶有兴致地去药堂给大夫打下手。

因她较常人聪慧许多,且在草药一途上天赋甚佳,不多时陈大夫这个名号便在镇上打响了,因她待人端方有礼,长得甚俊俏,故此那些小媳妇老太太都爱来她这儿坐坐,即便不买药,把把脉也是极好的。

离了那金窝银窝不过两年,陈阿娇便已从一个娇娇贵贵的名门闺秀成长为乡野大夫,其变化不可谓不大。

连远在长安城的景帝都不得不对这个外甥女赞个好。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陈阿娇会在这镇上久居时,这个行事愈随心的女子偏偏重拾了往日的信念,驾着马车前往边塞。

她想为边疆上浴血奋战的将士献一份心意,即使很微薄。这要搁在三年前,想必自己连瞧这些战士一眼也是不愿的,陈阿娇悠悠地笑了。

沧海桑田,不过一念之间。

陈乔这个名字不过短短小半年就传遍了驻守边疆的军营。

一向男装示人的陈阿娇态度谦和却不卑恭,一手医术说不上出神入化,却也比那些半吊子好上太多,兼照顾病人颇为细心,所以短短几个月就打入内部了。

说起陈乔陈大夫,军营里的大老爷们谁不竖个大拇指?顶呱呱啊!

就连军里近年才出现的卫将军,那听人说起陈大夫也是一脸笑意呢!

这群借着卫青吹陈阿娇的大老爷们并不知道他们的卫将军已经与陈大夫订下终生了。

卫青自小出身不好,在平阳公主府做马夫,后能进京参军也不过是托了卫子夫的运道,所以对这个姐姐他一向敬重有加。

其实他若没有三五分实力,汉武帝又怎可能提拔重用他呢?

一开始从军,卫青其实是有别的目的的,并不单纯是为了报效国家。

他更多是为了躲避他的主子平阳公主的骚·扰。

卫青与卫子夫一母同胞,卫子夫能得汉武帝青眼,那卫青自然也生就一副英俊面貌,兼之身姿挺拔,眉眼间却暗藏着这个年纪的青年所没有的庄重与肃穆,这么一枚水灵灵的小鲜肉自然就撞入了平阳公主的视线,并让这位素来自高自大的公主下决心要将他占为己有。

让卫青不喜与烦闷的是,平阳公主瞧他的视线太过□□裸,像是估量猎物一般,着实让他不痛快。

故此他倒宁愿战死沙场也不愿被平阳公主亵·玩。

谁知进了战场,他的天性能力反而得到了最大程度的挥,在点兵布将时那种运筹帷幄令他心潮澎湃,放佛整个世界都沸腾了一般,他喜欢甚至迷恋这种感觉。

一步一步地,卫青加官封侯。

直到在战场上再一次与陈阿娇相遇,少年马夫已是威名赫赫的战场大将,昔日白玉为堂金作马的娇蛮县主却洗尽铅华救死扶伤。

卫青感觉到他的心怦怦直跳,像揣了一窝胖兔子,一如当年他与陈阿娇初识的那个午后。

少女,糖葫芦,他与一匹马,安静而温馨。

原来不是不会心动,只不过没遇上对的人。

卫青与陈阿娇就这样走到了一起,顺理成章而又水到渠成。

卫青会在寂静的午后闲暇中去找陈阿娇,然后与她并肩漫步在辽阔的草地亦或大漠。

陈阿娇会在卫青熬红双眼查看地图时默默地煮上一壶降火茶水。

······

又一次大败匈奴,帝王命他们班师回朝。

卫青在窈窈月色下拥住了身旁的女子,“这次回去,我去公主府求亲。”

听闻此言,陈阿娇愣了一下,随即笑得肆意而热烈,一如当年那般娇纵:“好啊。”

却不想有情人之间总免不了一些磨难。

刘彻对前未婚妻与麾下大将军的恋情表示无所谓,甚至还有一丝乐见其成的感觉,再说这对鸳鸯都在为大汉朝驱逐匈奴保家卫国的事业光热,他刘彻脑子还没生锈,怎么可能做拆散这对鸳鸯的恶毒反派呢?

这位雄心壮志的帝王没有想到这次反而是他一向标榜的贤内助——卫子夫给他拖了后腿。

在知晓自个儿一向不耽于情爱的弟弟有了心爱的女子并提出求亲后,卫子夫下意识地就给否了。

怎么可以这样呢?她一直以为卫青的婚事必定会参考自己的意见,她以为自己可以寻个家世显贵的千金做妯娌······

卫子夫很是不安,因为卫青的一番肺腑之言与真情流露打乱了她所计划的一切。

约半个月前,平阳公主找上椒房殿,话里话外都是让卫子夫设法成全她与卫青。请求的同时话里还带了一丝隐含的威胁。

若是以往,卫子夫定然是温温婉婉的将这位大姑姐给请出去,然后置之不理。可在此之前,生了一件足以震荡她心神的大事。

她偶然间听到了刘彻与贴身内侍的私密话,刘彻竟然说若不是齐王怕辛苦受不得劳累他定是要将这大汉的江山交付于齐王明珹的!

这对卫子夫来说不啻于一个噩耗。

帝王对她的疼宠并不如外面谣传那样,甚至连那谣传的一半也达不到,所以啊,她将全身心血都灌溉在了唯一的儿子身上,即现太子刘据。

刘彻的神色与说话时的语气五一不昭示着所言的真实与可靠,也就是说,这位帝王真的动过将皇位传与弟弟的念头。

在这种时刻,她不得不为太子巩固势力,卫青这个舅舅固然重要,与刘彻一母同胞甚至手握自己把柄的平阳公主当然更重要。

若是真如平阳所言,待她与自家弟弟成了亲,那据儿的太子之位岂不是更稳固?卫子夫渐渐陷入了平阳为她编织的诱惑之中。

让卫青娶了平阳,这个念头在卫子夫的脑袋离生根芽,而宫宴上瞧见卫青心仪的女人竟然是陈阿娇时,这个念头愈坚固。她绝不能让卫青与陈阿娇在一起!

平阳公主也是这么想的。

女人的嫉妒来得奇怪,同时也很迅猛。

就像平阳妒忌陈阿娇,应该是很小的时候萌生了这种情绪。陈阿娇一个长公主之女凭什么比她堂堂公主还要吃得好穿得好?陈阿娇一个外人凭什么比她这个亲孙女还受窦太后喜爱?陈阿娇凭什么长得比她漂亮许多······

现在则是:陈阿娇凭什么这么轻而易举就得到卫青的欢心?

平阳公主恨不能化身泼妇将陈阿娇如花似玉的脸蛋给挠毁容,偏卫青护着陈阿娇跟老母鸡似的,让她一丝下手的可能也没有。

不过卫青这条路不通,平阳又想出另一个主意。

她哭着求到了她的母亲王娡现贵为王太妃那儿。

王娡自然是向着自家女儿的,再者她也是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的。卫青贵为新起之秀,是众人拥护的对象,手底下掌握重兵,自己若是搭上了这条线,母族的后人还愁没有出路?再且看陈阿娇与馆陶那对母女不痛快,她王娡心里就舒坦!

就在王娡信心十足地准备宣陈阿娇进宫好生教训一顿时,景帝的训斥先一步到了,将王娡与平阳母女俩骂的那叫一个狗血淋头。

鉴于景帝时常和朴素的劳动人民待在一块儿,所以言辞上都是极为接地气的,譬如训斥王娡直接就说她是一个没脑子假清高的蠢货,并命令王娡抄个百来遍的道德经多学学啥叫‘无为’,至于平阳这个他一向瞧不上眼也从未放眼里的直接从公主撸到了县主,成了宫内持久不散的笑料。

然后又为外甥女和卫青赐了婚,太上皇鼎力保证的,谁敢再起幺蛾子?

经此一事,卫青对卫子夫这个姐姐算是彻底失望了,也许卫子夫做的事并不会危及到他的生命也谈不上罪大恶极,可他知道他们姐弟算是彻底渐行渐远了,这样也好。

婚后一年,阿娇诞下一对极可爱的双胞胎,一个哥哥一个妹妹,同年将军府移栽了一棵枇杷树,府内大将军最爱的便是在肩上顶着两个娃娃绕着枇杷树下的绣花女子转悠。

相濡以沫,恩爱一生。

后来的后来,某位王姓诗人再未写出“君不见长门咫尺闭阿娇,人生失意无南北”这等名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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