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第405章
秦彦堔忍不住轻笑,“你这么一副严肃的表情来找我,就是因为这个事情?”
陈眠眼底有一丝惘然,“我只是感冒烧而已,根本用不上那么检查,如果没问题,为什么动那么大的阵仗?”
秦彦堔眼底笑意益浓郁,他修长的手指轻叩桌面,“你该不会脑洞大开以为你得了什么绝症吧?”
陈眠抿唇,病恹恹是脸上没有笑意,看着十分冷肃。
秦彦堔咋舌,“你还真那么以为?”
“我只想知道实情,我知道这些检查都是你在背后帮忙安排的。”
第一医院的院长是秦彦堔的爹,秦彦堔的身份在医院里也众所周知,他吩咐做一点事,太容易。
“实情就是你身体没有问题,”秦彦堔顿了顿,又改口,“也不是,你有贫血外加营养不良。”
Sht!他一个儿科医生,托温绍庭的福,连他老婆这么点鸡毛蒜皮的事情都了若指掌!
陈眠秀气的眉蹙成一个川字,“那你们为什么……”
秦彦堔耸耸肩,“还不是因为你想要个孩子……”话说到一半,他蓦地闭上了嘴巴。
陈眠目光沉凝看着他,“什么意思?”
怎么就跟孩子车上关系了?
“这个你还是问老二吧。”
“其实他不想让你知道,你又何必追究那么深?”秦彦堔劝慰,“糊涂一点,轻松一点,不好么?”
“他是不是不想要孩子。”陈眠忽然开口,眼神笃定地看着秦彦堔。
秦彦堔眸光一沉,错愕地看着陈眠,灯光下,她的眼眸里缀着细细碎碎的亮光,凉意瘆人,他缄默,差点冲动就什么都告诉她了。
然而这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他插手进去,并不适合,尤其是温绍庭三申五令警告过他。
陈眠看着秦彦堔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心口有丝丝缕缕的凉意缠绕不去,她缓缓地笑了,笑得有些凄凉而讽刺。
秦彦堔一个脑袋两个大,“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么样?”陈眠勾着唇,却没有一丝笑意。
秦彦堔烦躁地扒了扒短,沉吟片刻,做了一个深呼吸,“陈眠,老二不要孩子是有原因的,你不要想太多。”
陈眠低头盯着水杯里的水,声音沉晦浅淡,“是因为温睿吧。”
“什么?”秦彦堔傻眼,“这和温睿有什么关系?”
“难道不是吗?”
秦彦堔反驳,“当然不是!”
“那是为什么?”陈眠问得很随意。
“当然是因为……”秦彦堔嘴巴微张,表情有些滑稽,“你套我话?”
这个女人是不是太狡猾了?
陈眠温凉清澈的双眸凝着他,态度变得强硬果断,“因为什么!”
良久的沉默,办公室里气氛诡异,秦彦堔觉得这一对夫妻都是上帝派来折磨他的,一个不准他说,一个逼着他说。
“我不能说。”
陈眠垂下眼眸,嗓音沙哑微哽,“是不是……因为我?”
温绍庭去了一趟公司,因为有一个重要会议需要召开,可坐在会议室里,他也频频走神,有些心不在焉,一旁的严特助都担心自己继续捅他,会不会在他身上捅出一个洞来。
“秦氏的收购继续拖着,宏旭电子公司那边的收购加快速度。”会议在他的这一句话之下结束。
温绍庭率先步出了会议室,步伐匆忙。
其他人也不由得八卦起来,“严特助,温先生这是怎么了?这么着急离开,生什么事了?”
严特助手轻握成拳,放在唇边轻咳一下,淡淡道,“温先生的事情还轮不到我们来过问,各位还是盯紧了收购事宜吧,再出差错,只怕温先生要责怪下来谁都担当不起。”
能让他们家老板火急火燎的,只有一个人,温太太。
不过这些严特助自然是不会告诉他们。
严特助快步跟过去,刚推开办公室的大门,就看见温绍庭拿着外套和车钥匙往外走。
“温先生,这些文件……”
“急的送到医院给我,不急的回头再处理。”温绍庭越过严特助,带起了一阵清风。
严特助觉得,这迎面的清风--透心凉。
他也是有女朋友需要陪伴的好么?老板你这样天天下班以后还让我捧着一堆文件去医院催促你审批,女朋友都得怀疑他是否出轨了!
温绍庭回到医院的时候,病房里安静极了,霞光余晖柔柔地从落地窗那边铺洒进来,而陈眠穿着一身病服,墨黑的卷随意披散,正一个人搬了一把椅子坐在落地窗前,膝盖上放着一本书,眼睛不知看着什么在出神。
听见声音,她转过头,看见温绍庭便露出了浅浅的笑,“忙完了?”
她巴掌大的脸,一半隐匿在暗影里,一半落在夕阳余光里,一半晦暗一半明媚,两种极致对比形成一种魅惑,冲击着人的眼球,温绍庭竟觉得她穿着一身病服的模样也美极了,惊心动魄。
他不由得看呆了。
陈眠眨了眨眼,“你怎么了?”
为什么露出那么震惊的表情?
温绍庭不说话,长腿朝她迈开,走到她的身后,忽然就伸出手来轻轻抚了抚她的脸,脸上肉感又消退了,骨骼分明,但她的皮肤光滑,溜溜的手感让他爱不惜手。
陈眠怔忪,没料到他会如此出其不意地动作,粗粝的手指磨得她有点痒,想要避开,却被他掐住了下巴,抬了起来。
陈眠坐在椅子上,被迫抬头往后仰着,来不及反应,眼前的光线刹那变暗,眼睛只能看见男人性感的喉结滑动一下。
唇上一热,夹带着烟草味道的浓烈男人气息瞬间席卷她所有的感官。
男人的上唇贴着她的下唇,强行撬开了她的唇齿,攻城略地。
陈眠双手捏紧了书,后仰着的动作是在是不怎么舒服,尤其是男人还不待温柔的动作,但是不能否认的一点,她真的喜欢他的味道,到了后面,她深受蛊惑地回应了。
温绍庭忽然松开她的唇,嗓音沙哑地说道,“你就是专门来折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