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第二二五章这姑娘到底有多少岁?
克隆德的话引起柳生的注意:“原来你也现了,我刚刚也奇怪着。”
“对了,下午的论坛是在御景山开……”柳生前脚迈出厕所,结果面前的一尊超大“雕塑”摆在他面前,成功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忙地驻足,目光定在洗手台财神爷身上。
克隆德随后而来正要洗手,一眼就看到桌子旁的仪态威严的红色雕像上面,“这是什么雕像?雕刻地很好啊。”
柳生是个日本人,对中国文化有一定的了解,他上前一步,将洗手台上的雕像看了半晌,用一股子不确定的调子说道:“这好像是财神爷?”
克隆德的脸上到眼里写满不解,“财神爷,是什么东西?”
柳生不确定说道:“这好像是中国人当中可以带来财富的神。”
“雕刻地好精致!表情好严肃!”克隆德的大手情不自禁地就摸上财神爷的脸,“红红火火,感觉很漂亮,很好看。不过柳生,中国人都把财神爷放在厕所里吗?”
柳生也陷入一片迷茫之中,“我是日本人,所以不清楚中国人是不是喜欢把神摆在洗手台上供奉。不过刚刚我们进来的时候,好像没有这东西在呢。”
克隆德目光流连在财神爷上,终于聪明了一回,“是不是别人上厕所摆在这里的?”
钱清童算好了风水位,刚走出女厕所,就撞上两个大男人围着财神爷左瞧又瞧,下意识地就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丹麦人克隆德和日本人柳生玉井郎一震,转头一看,只见门口站着一个女人盯着自己,只才觉得这女人有点熟悉,半晌才想起是跟在时兆桓身后但是因为其他事离开的那个漂亮女秘书。
日本人的面部看起来不是很有特色,钱清童一眼瞟到了丹麦人的脸,她记得是跟在访问团中的一个,朝他们点头招呼。
克隆德和柳生玉井郎不会中文,正要用英语对她打招呼,还是克隆德觉得这种场合或多或少还是应该打个招呼,否则传出去有失礼貌。
他先用英语问道:“你好,请您你是时兆桓先生的秘书吗?”
钱清童走到洗手台前,用英语道:“我是,你们是联合银行访问团的人吗?”
克隆德是丹麦人,柳生是日本人,两人英语很好但音没有达到标准口音,此时听到钱清童的口音之标准,心头同时油然升起一股赞许,:兰道出人才,看来是真的。
自己会丹麦语,可他一个丹麦人用英语给自己打招呼,钱清童不奇怪是不可能的,作为礼貌,她用丹麦语朝回道:“你好,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呢?”
克隆德下意识地要回她,但转念之后蓝色大眼睛就锃亮锃亮的,眸中惊异难掩,“秘书小姐会丹麦语?”
对于别人问自己会某一国语言的问题,钱清童早已习惯了,正如总有人夸自己好看一样,随口道:“对啊,我曾经在丹麦待了有十年,所以会些丹麦语。”
因为工作需要,柳生玉井郎也会一些丹麦语,听到钱清童的丹麦语,突然现自己的比起她的来差了一截,心里竟磕噔了一下,
听到这么一个中国人说着一口标准流利的丹麦语和英语,克隆德对她的印象比“她很漂亮”这种浅显印象高了一层,很有绅士风度地伸出手。
“刚才人太多,没有好好认识,还不知道秘书小姐会丹麦语,差点就错过了。你好,我叫克隆德,是丹麦斯丹特尔金融机构负责人和亚欧联合高级设施投资银行的联合主席。”
他见过全球无数上流社会人士,自我介绍完本以为钱清童要十分激动地伸出手来要同自己握手,可这女孩子就站在洗手台前,浑身上下却只透露出一种“平视万物苍生”的意思。
她将克隆德看了一眼,脑海中划过不知是多少年前自己在丹麦的画面,同他握了握手,微微颔:“您好,我是……时兆桓先生的秘书,钱清童。”
她的脸很清秀,浑身体现出一种见过大世面的从容不迫,克隆德只觉得这女孩儿气质有点不一般,年纪轻轻却大有见过大世面的姿态,不卑不亢,眉宇间不禁流露出一丝称赞之色。
“这位是日本京都信贷董事长兼任日本在联合银行主席之一的柳生玉井郎先生。”
钱清童这才注意到一边的柳生,听克隆德介绍,才知道他是个日本人。
看来亚洲人面部扁平是个难以改变的真理。
柳生玉井郎对一位普通秘书没有多大的在意,可是最起码的礼貌还是有的。
他上前一步正要同她礼貌性地握手,想不到这位普通的女秘书朝自己看了过来,然后微微鞠躬,用日语道:“您好,我是时先生的秘书,钱清童。”
她之所以先他一步开口的原因是,日本人和韩国人的英语音会强奸人耳朵的真理已经被普遍认同,加上让一个联合银行机构的主席先给自己打招呼之后另一个主席又先给自己打招呼,时兆桓知道了肯定要扒了自己皮。
两个外国人瞬时像被激光射了一阵愣在原地。
柳生玉井郎伸出的手不由得一僵,眼中流露一丝诧异,想也没想赶紧向她鞠了一躬,随即抬头问道:“钱秘书会日语?”
钱清童日语并不比丹麦语差,且素来“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看着日本人的眼神中反倒有些不解:“嗯哼。”
柳生玉井郎和克隆德对视了一眼,惊讶了片刻也就没有在意,因为在亚欧联合高级设施投资银行里面,会五六种语言的人完全不少。
柳生闲聊道:“不知钱秘书学了日语多少年了,来过我们日本吗?”
学了多少年啊……钱清童掰起手指头算道:“学了好像十年,日本我来过,但每一次来因为有事都来地很快,走地也很快,前前后后加起来估计有十几年吧。”
克隆德和柳生玉井郎同时将她的脸看着,想不到这个在日本待了十几年,在丹麦待了十年,但看起来才二十左右的女孩子,到底有多少年岁是在中国待的?
柳生笑道:“看来钱秘书很喜欢我们日本啊,日本是个很漂亮的国家,的确值得外国人来。”
钱清童没有回答他的话,意味深长地瞧了他一眼:
自己第一次跟着上一任财神爷去日本的时候,火山喷,大和生特大地震,死伤达万人,当时全日本一夜损失折合现在的人民币达二十亿;
两百年后只身因公去的时候,恰逢赶上平源之战,日本全国因为两大家族之战而陷入经济萧条的困境,害的自己连日连夜加班;
再去的时候好容易赶上了和平时代,待了三天,想不到赶上了元世祖忽必烈侵日;
四百年后,自己再去日本又遇到了战国时代,日本全国战火纷飞,民不聊生,她扔了三十亿的钱就拜拜了;前两天看朱小立在那里翻《犬夜叉》的漫画,大致就是讲的那个时候,故事是假的,但战国妖孽横肆确实是真的;
最后一次自己到日本的时候大概是一百年前明治维新,嗯……勉强赶上了一个好时代,想不到后来人家经济达就直接动了侵华战争。
她在脑海里将自己去日本的前后经历勉勉强强算了算,向来以公平公正形象示人的她最终实在难以得出日本好的这种结论。
她浅浅一笑没有回答。
克隆德用丹麦语问道:“钱秘书,你作为中国人英语却说的像英国人一样好,你去过英国么?”
她颔,“加起来待过几年,所以会些语言。”
两个外国人打量着她的眼神更奇怪了,不约而同地悄悄在心里做起加法:丹麦十年,日本十几年,英国几年,这看起来二十岁的姑娘到底多大了?
“您刚刚说在丹麦待过十年,冒昧问您一句,之前在丹麦是做什么工作的呢?是留学吗?”
她本来随意一说,没想到克隆德真地记起来了,抬眼扫过两人,柳生玉井郎也好奇地看着自己,目中满是好奇
她用丹麦语胡说道:“就是到处流浪,然后在海边捉了十年的鱼和虾,然后找点珍珠卖钱。”
听她这么说,本来对她还不甚在意的克隆德眸中明显闪过一丝诧异,“在海边找珍珠卖钱?”
他惊异的是,在海边找了十年珍珠的她最后竟然在二十出头的年纪就进了兰道国际银行并且成了时兆桓的秘书。
这真是个神奇的女子!兰道是个人才济济的地方,克隆德心下不住惊叹。
柳生问道:“对了,钱秘书,这雕塑是您的么?”
“雕塑?”钱清童秀眉微皱,用日语回道:“这不是雕塑,这是财神爷。”
克隆德和柳生对视一眼,然后问道:“这是你们中国人常常参拜的财神爷?听说可以保佑中国人家财万贯,是真的么?”
“不是保佑中国人,是全世界。”他们怎么能随意缩小自己的工作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