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小柴变身

“我是小柴啦，来，我跟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凯文。”说着，小柴从身旁拉了一个190CM的外国人来到林清水的面前。

看着比自己高两个头的外国人，林清水咽了口口水，瞪了小柴一眼：“德国人？”

“对啊，凯文是我给他起的英文名字，他会说中文的。”小柴的脸上扬起一个温柔的笑容，她扭头看了凯文一眼，挽住了他的胳膊，亲昵地说，“凯文，你先回去，我好久没和清水见面了。”

“好的。”让清水感到很意外的是这个叫凯文的德国人居然操着一口流利的中文，长得是相貌堂堂，不过颧骨似乎高了一些，有点娃娃脸。

凯文离开之后，小柴大呼了一口气，用力地拍了拍清水的胳膊，大喊：“饿死老娘了，赶紧去你家开火！”

仿佛一下子被打回了原形，林清水目瞪口呆地看着小柴，不敢相信地问：“你刚才都是装的？”

“废话！”清水的后脑勺遭到了一个爆栗，小柴放下自己的手提包，把提包带拉长，变成了斜跨包，“憋死老娘了，你都不知道在凯文面前装成个淑女有多痛苦。”

“干嘛要装呢？凯文不喜欢你说粗话的样子？”清水叹了口气，她接过小柴的行李箱，恋爱中的女人真是智商低下，何必为了爱人搞得连自己都不是了呢？不过换了一副灵魂的小柴似乎挺受人喜欢的。

“不装怎么行？一般的男人看见我都觉得应付不了，凯文啊，是个好男人，我要牢牢地抓住。”说着，小柴做了一个将五指逐渐收紧的手势，清水仿佛就看见了凯文张着双臂呼喊救命的样子，想想就想笑，“不过你有了男朋友，还是恭喜你咯。”

“怎么？你还没有？”小柴同样惊讶地看着她，“我听说你和路季深分了之后就没再找了？”

清水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极差，她低下头看着脚下的地板，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一脸受伤的样子。小柴看着清水叹了口气：“算了，我不说了，走，打车回家吧，我可是馋着妈妈的菜呢！”

“好。”清水顿时恢复了精神，拉着小柴的行李箱和她一起走到机场外，招了一辆出租车，坐了上去。

“大学一毕业你就去了德国，从那以后电话号码都换了，你叫我怎么跟你联系？”坐在车内，清水想起小柴那些谴责她的话，叹了口气，十分无奈。

“我没换号码！我只是换了德国的号码，以前的手机号我可是一直保留着的。”小柴嘟了嘟嘴，她从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掏过了一张卡，在清水的面前晃了晃，“这就是那张卡，不过我一直没把它装到手机里而已。”

林清水倒吸了一口冷气，白了她一眼：“你不把它装到手机里，别人怎么联系得到你？你还好意思说我不联系你呢！”

“本来就是嘛，我们又不止手机号这一个联系方式，QQMsn和邮箱我们都有互相的嘛，可是你就是不跟我联系啊，想到这里老娘就火大，你这个讨厌鬼，居然不跟我联系。”

清水的表情十分无奈：“你不知道，当时生了一些事情，我妈住院了，后来我们搬家了，因为省钱一直没有联网，我上班又累，所以就一直没办法上网。”

“原来是这样……”小柴皱了皱眉头，用力地拍了拍清水的肩膀，“清水，我这次回国，主要是想办一个投资公司，清水，你愿意帮我不？”

“啊……你不早说。”林清水白了她一眼，“我今天刚在Lan应聘成功，现在已经是设计师助理了，再过两年，等有了经验，我就可以设计广告了。”

小柴听完清水的话，脸色有些怪怪的，她看向清水说：“我提到路季深你还一脸不高兴的样子，怎么现在倒没事了？”

“啊？你在说什么？”林清水一脸的莫名其妙，她本以为说了这些小柴会为她感到高兴呢，没想到小柴的表情却出乎了她的意料。

“没什么。”看着林清水一脸茫然无知的表情，小柴心里一沉，这家伙，居然还不知道自己进了贼窝，也好，她知道清水与路季深的关系断不掉，这一次保密，也算是做了个红娘，来日他们和好，她再来邀功。

一路小柴不断提及在德国的趣闻，林清水被她逗得哈哈大笑，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家门口。

“你们搬的地方就是这里？”小柴提了提手提包，扬起一丝笑容看着林清水，眼前的这栋楼，说新不新，说旧不旧，虽然没有以前她们居住的那栋楼有气势，但在他们家经过这样的动荡之后，也算是一个好的居处了。

“是啊，好不容易找到的房子，现在这个经济……没办法，只能将就了。”林清水苦笑着耸耸肩，自从父亲的企业倒闭后，她们家也一落千丈，能住进这样干净的房子里，已经算好得了。

“别想那么多，上去吧。”小柴理解地看了她一眼，两个人一同上了楼。

才上到四楼，两个人就听见清水母亲的笑声，小柴也扬起了嘴角。快步走到楼上与清水母亲见面：“阿姨，我来啦!”她自来熟地把提包放在沙上，与清水母亲大力拥抱，“真是想死我了，阿姨，两年没见啦！”

“小柴啊，阿姨也想你啊，自从你去了德国之后就没再看见你了。”杨清华拍了拍小柴的背，抹起泪来，“真好，看见你就像看见自己女儿一样，你头也拉直了，看上去也大家闺秀了。”

“啊哈，我可要吃醋的。”刚一走进门就看见小柴和母亲在拥抱，林清水笑着把行李放进了自己的房间，小柴瞧了她一眼，想说点什么但却并没有说出口。

“好了，你们俩坐这儿吃点水果看着电视，等鸡汤炖好了就可以开饭了。”清水母亲笑盈盈地看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心里高兴得很，转身进了厨房，开始找装鸡汤的汤锅。

两个人坐在柔软的沙上，林清水像个主人一样把果盘递到小柴的面前，“吃点水果，在楼下买的，楼下李爷爷家的水果很好吃，我们家的水果没在别处买过。”

“嗯。”小柴点了点头，一边叉着水果一边看着电视里无聊的韩国偶像剧，“清水，我在MSN上听徐浩说了伯母的病，是不是很严重？”

“是良性的早期，现在每天都要吃药，等有了钱就动手术，应该没什么问题的。”清水勉强地挤出一丝微笑，“放心好了，我自己能应付得来。”

“做手术要很多钱吧？清水，有困难你就说，我从德国回来办公司是有钱的……”

“不用，我现在不是已经找到一份工作了么？你猜月薪多少？”清水拍了拍她的手背，她是自尊心极强的人，即使是好友也不愿受她的帮助。而且她的薪水应该也能支撑母亲的治疗费了。

“多少？”小柴弯起眉眼，疑惑地歪了歪脑袋，心中却犹如明镜，既然是在Lan工作，薪水一定是会比一般人高出许多。

“两万块！”她骄傲地喊道，“我知道薪水的那一刻简直都要幸福地晕过去了，你知道我之前工作的工资多少？一个月不到两千块！现在居然涨了十倍，太惊奇了！”

“真够高的。”小柴吃惊地点了点头，“不过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助理的薪水都那么高，设计师的薪水还不都得十万以上？”

“这个……”林清水犹豫了片刻，又说，“我不太清楚，总之这么好的事不去做就是傻瓜，或许工作会很艰苦吧，为了妈妈我努力就是了。”

“那你加油咯！”小柴冲她灿烂一笑，揉着自己的额头说，“飞机上实在太困了，我眯一会儿，等鸡汤炖好了叫我。”

“好。”清水点了点头，刚准备建议她去自己的卧室睡，却没想到她已经靠着沙睡着了，心想她一定是累坏了，也就不再说话，悄悄地将电视关上了。

吃过饭，小柴有了一些力气，在清水的房间看她吊在天花板上的风铃，又突然兴起想起她明天就要上班，便打开她的衣柜来看，这一看，就失望极了：“你这都是什么衣服啊！”

“怎么了？”林清水看着大惊小怪的小柴很是奇怪，“我的衣服怎么了？”

“这衣服你怎么能穿去上班呢？两万块一个月的薪水诶，你至少也得买点几千块的像样的套装吧？”小柴随便扯过一件衣服就出啧啧的声响，“林清水，你这两年怎么活下来的？不就是失恋了吗？至于堕落成这个样子吗？”

“我没堕落！”林清水不好意思地关上了自己的衣柜，“你也知道我们家的情况，现在是特殊时期，能买得起衣服就已经算很不错的了，肯定买不了那么好的了。”

“今天下午你跟我买衣服去，我要把你好好打扮成一个漂亮的白领。”小柴还有些困意地打了个哈欠，横放着她的行李箱，从里面拿出一张VISA，“随便刷。”

“那怎么行。”林清水立即摇头，“我觉得我的衣服还行，只是一个小助理而已，穿得太正式了别人也会对我指指点点的，不用买衣服都行的。”

“Lan是什么样的公司你难道没有了解过？全国前三强的广告公司，广告公司做什么的？做创意的，他们的眼光都很时尚前卫，你应该也希望给同事们营造出一个好印象吧？万一你穿了这些衣服，你留给人家的好印象就完了，完蛋了，听我的，下午买衣服去。”

就这样，被小柴强拉硬拽地，林清水她们来到了A市最最最有名的购物市场。这种地方清水从没进来过，偶尔经过，也会急急忙忙地离开，怕被站在门口传单的小姐们揪住。

正是夏季，冷气十足，开在市场对面的店铺几乎不用开冷气，就能感受到一股冰冷的浪潮源源不断地朝自己的店铺袭来。

此刻，林清水正被小柴拽进了一家店内，这家店的牌子清水在时装杂志上看过，简直是天价，看的时候清水心里认为这衣服一定是金子做成的，否则他们怎么有脸卖得那么贵呢？

穿在服装模特上的衣服是如此地漂亮，黑色的女士西装外套加上一枚色彩亮丽的胸章，严肃又不失时尚的色彩。

其中还有很多经典的样式，款式都不是很新颖，但摸起来布料却是很高档，款式也并不过时。

“这一套怎么样？”小柴扯出一套衣服的一条袖子给林清水看，林清水一脸的尴尬，虽说小柴‘家财万贯’，但自己却穷得叮当响，花别人的钱总是充满内疚的。

清水看了一眼，香奈儿风，大方又成熟，她点了点头，说：“挺好的，就是厚了点。”薄的衣服应该比较便宜。

“厚什么厚？”小柴立即嚷嚷道，“你要去上班的地方可是Lan，著名的广告公司，冷气一天28小时开着的，到时候冷得你加外套都来不及，你还嫌厚？”

“啊，你说的也是。”林清水讪讪地点了点头，真是的，她可是为小柴在省钱诶！小柴居然不领情。

“就这套，去试试吧，我觉得很适合你。”小柴把那套衣服拿了出来递给清水，“试衣间在那儿。”

“好……”林清水点了点头，十分无奈地拿着衣服走进了试衣间。关上门，她第一要做的事就是看标价，虽然她的心里已经告诉她这件衣服不会便宜到哪里去，但当她真真正正地看见标价上的数字时，还是被吓了一大跳：“什么？居然要一万二？！”

她猜的没错，这衣服果真是黄金做的，该死的，她狠狠地皱了皱眉，这件衣服够她交十个月的房租了！她又伤感地想起，父亲还在时她也曾像小柴一样大手大脚地花钱，可自从家境败落之后，她就再没有体验过没有烦恼的生活了。看着眼前一万二的衣服，她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衣服很合身，小柴是她大学四年的死党，自然知道她穿多少码，什么衣服她能穿，什么衣服她不能穿，小柴一看便知。

腋下不紧，腰部线条收得刚刚好，而裤子的臀部线条也紧贴，扣上扣子之后，整个女性的S线条就显现了出来，因此，当她走出试衣间的时候，不少在这个店里买衣服的客人都对她侧目相看，有的则窃窃私语，内容是对林清水身材的赞美。

就连售货员也忍不住走过来说：“这位小姐穿这套衣服简直太合适了，还犹豫什么？买下来吧！”

坐在沙上等待的小柴一溜烟跑到她的面前，笑盈盈地把清水拉到镜子面前，帮她整理一下袖子，又帮她折了折领子，轻声说，“清水，你他妈知道吗？你就像一个芭比娃娃似的，你要是跟了我，我天天都把你打扮成这个样子，漂亮得很。”

“看看你的怪癖。”清水撇了撇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在试衣间换上这套衣服的时候，她其实就已经猜想到自己一定很漂亮，她知道自己从来都是一个漂亮的素人，只要稍加点缀，就能惊艳四方。

“别动，我看看标价，多少钱。”小柴站在清水的身后掏出标价，一看，一万二，便宜的很，不禁问售货员，“这衣服在打特价啊？”

“是的，打八折。”那小姐笑盈盈地点了点头，“所以打完折应该是九千八。”

“好，那把这个给我包起来。”小柴指了指清水身上的这套衣服，目光继而又转向别的衣服，“清水，你是要穿着走还是打包？”

“当然是打包！”她立即走进了试衣间。

当她出来的时候，小柴正拎着一套衣服冲她摇着：“清水，你觉得这套衣服怎么样？”

林清水皱了皱眉，扯了扯小柴的胳膊轻声说：“小柴，我们不要买啦，一套就已经够贵的了。”

“我说了要给你买两套的。”小柴撇了撇嘴，白了她一眼，“去换这一套吧，芭比娃娃。”

“好啦好啦，你总是这么霸道，跟路季深一样霸道！”林清水说出这句话时十分顺口，乃至她说完之后立即就黑了脸，尴尬地看了一眼小柴，拿着衣服转身走进了试衣间。

与此同时，一个仪表堂堂的男人牵着一个女人从店铺面前走过，男人长着一张棱角分明的脸，鹰一样锋利的眼睛着冷冷的亮的光，身边的女人身材高挑，整个身体几乎都要吊到他的身上。

突然，他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仿佛是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他顿了顿，转头朝四周看了看，却什么也没有看见，那清脆的声音却让他皱起了眉头：林清水在附近？

身旁的妖艳女子见他停住了脚步，撒娇似的晃了晃他的胳膊：“走嘛，走嘛。”

他这才反应过来，收起了眸子中的风波暗涌，面无表情地离开了商场。

换好衣服的林清水走出来，自然也获得了一阵夸奖，她身材高挑，本身就是个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林清水见小柴眼中的欣喜，忍不住叹了口气，她仿佛又看中了哪一件衣服，而售货员此时正兴致勃勃地呆在她的身边，仿佛已经看清了她就是金主，只要讨好她，这个月的业绩就有了。

林清水无奈至极，换下第二套衣服想拉她走，小柴却又看中一套晚礼服，硬要林清水试，面对巨额的晚礼服，林清水头都大了，小柴不心疼她还心疼呢！

但迫于小柴的‘淫威’，清水还是换上了那套晚礼服，并在众人已经接近审美疲劳的时候给了他们沉重的一击，这套晚礼服近乎完美，只是它太隆重了，太盛大了，让清水有些难以承受，按她说，买这套晚礼服根本就是浪费钱，她又不去参加什么盛大的宴会，因此这套晚礼服根本就没有用武之地，难不成她心情好时要拿出来穿上看看？

“小柴，那两套买了可以，这一套坚决不能买，买了也没什么用，我又不去参加宴会什么的。”

“怎么不参加？”听了清水这话，小柴啧了两声，“你进的公司是Lan，又不是一般的小公司，像这种大公司，随时都有出头的机会，晚礼服是公司晚宴必不可少的，设计师出席晚宴不可能不带助理。”

小柴很‘轻蔑’地看了清水一眼，然后葱指一指，对售货员说：“这套衣服我要了。”

在小柴的欲求不满的欲望之下，林清水与她在离开店铺的时候，买下了整整五套的衣服，其中四套不同的职业装，一件晚礼服。

在打出租车去咖啡厅的路上，林清水抱着五套衣服，显得很无奈：“小柴，今天让你破费了，其实买一套就可以的，我家里还有那么多衣服……”

“我就是看不惯你这么萎靡不振的样子。”小柴白了她一眼，“从明天开始，你就好好工作，把以前那个漂漂亮亮的林清水给找回来。”

“小柴，谢谢你。”她这么一说林清水又感动得稀里哗啦的了，抱着小柴的胳膊呜咽个不停。

“好啦，别把鼻涕弄我衣服上，很贵的，十几万一套呢！”小柴用力抽出了自己的手，敲了敲她的脑袋，“清水，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个男朋友？”

“男朋友？”林清水从她的怀里抬起头，瞪大眼睛。

“对啊，你都23岁了，再这样单身下去，可会成老处女的，其实初恋分手的很多，你真的不必那么介意，我认识很多优秀的男孩子，介绍给你怎么样？”

林清水低下了头，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初恋，她还不能够释怀，但她也知道，有一句话叫：忘记旧爱的法宝有两样，一是时间，二是新欢，若是还未能忘记，就是时间不够久，新欢不够新。

而且关于路季深，想起来都似乎辛辣辣的疼痛，她实在不愿意再想，于是抬起头笑颜如花道：“好啊，等你有空了就给我介绍一个吧。不过我不要外国人。”

“切！”小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凯文不帅吗？”

“帅是帅，可是沟通困难，生活方式也不同，你可是在得过呆了很久，我总不能也去外国吧？”

“那好吧，我会帮你留意一下的。”小柴勾了勾嘴角，转了转眼珠，心里似乎有了合适的人选。

在知道林清水还放不下路季深的时候，小柴突然想起那时候路季深带给她的伤害，如果再让他们继续纠缠下去的话，清水这么单纯的性格，一定会被伤得更深，因此才有了给她介绍男朋友的想法。

在咖啡厅里，两个人随意地吃了些牛排，喝了些红酒。已经是下午，接近傍晚，清水擦了擦唇，问道：“那你现在住哪里呢？”

“我们回来之前，凯文已经搞定了住处。”小柴从提包里掏出湿纸巾擦手，并递给清水一张，“清水，我们住在金冠，等会儿我就得回去了，周六周日我会去伯母家蹭饭的。”

清水不舍地看了她一眼：“刚回来，也不在家里住一晚，我可是把你的行李箱都拎到我房间去了。”

“算啦，我可是重色轻友的，等周六周日再来，金冠离你家里又不远，怕什么？更何况到时候我的公司要是选址在Lan附近，那就更方便了，你要是做个助理买个咖啡，咱俩说不定还能碰见。”

“你也亲自来买咖啡？”林清水诧异地看着她。

“当然不。”她挑了挑眉毛，“我们走吧，我和凯文先送你回家，然后拿我的行李，我就走咯。”

“真是混蛋，妈妈还以为你会在家里住，新床单都买好啦！”清水恶狠狠地白了她一眼，她真是典型的见色忘友的例子。

“呼呼。”小柴自知理亏，掩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