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追击
“咔嚓”伴随骨骼断裂的声音，拿刀的青年痛苦的惨叫。
“啊……!我的脚，我、我的脚断了”他清晰的看到自己的骨头刺破皮肉插到地板上。
地面满是鲜血，酒醉青年痛苦哀嚎。
“带上你们的朋友，给我滚！”张小凡拉粗了声线，生怕杨丽认出他的声音。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被他踢断脚的青年哭天喊地，但很快就晕了过去。
其余两人看到张小凡的装扮和神出鬼没的身影，抬起晕倒的青年拔腿就跑。
杨丽卷起被撕烂的裙子，蜷缩在墙角旁，一脸的无助。
看了看张小凡，低声的说道；“谢谢，谢谢你救了我。”
看到她现在的样子张小凡真的很心疼，他从没有看见过杨丽如此了无助与失落。好想掀开面具，抱着她说；“我是你的小凡啊，我来保护了。”
可是他最终没有，因为不远处一辆车已经向他们开来。
“不，不客气。”张小凡强忍着内心的痛苦，有些抽泣的言语让他知道他无法再说第二句话。他怕自己忍不住，忍不住想去拥抱她。
张小凡转身，消失在巷子阴暗的角落里。远远的看着杨丽上车的身影，终于还是忍不住哭了。
“我一直下定决心要照顾的人，现在已经有人帮我照顾，真好。”现在的自己与刚才的杨丽有什么区别呢？
他没有尾随，曾与你亲密无间的伴侣现在投入到别人怀抱，任谁都不会甘心祝福。只是除了祝福，你还能怎样？
“算了吧，天涯你我，各自安好，是否晴天已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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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现在才来？为什么？”杨丽在车内疯狂的厮打着她的男友。
“对不起，我在和客户谈生意，真的不是故意来晚。”
“对不起？呵呵，一句对不起就够了吗？”杨丽失望看着他。
“你知不知道刚刚多危险，你知不知道？”她抹去泪水，静静的坐在车里。
突然间杨丽现自己很想念一个人。一个人不管手头有多重要的事情她一句话都会抛下的人，一个不管狂风暴雨都准时出现在她面前的人。
“那人和他好像，只是他的眼神充满着无尽的悲伤，就像现在的我一样。”杨丽内心渐渐伤痛起来。
“我到家了，你回去吧。”杨丽一个人下了车，小歪没有跟着。
他知道她是怎样的一个人，她说想一个人就不会让人跟着。
看着杨丽进门后，小歪开车离开了小区。想解释，可解释向来多余。
走进房间，杨丽疯狂的砸乱屋内的东西。
“为什么，为什么？”蜷缩在杂乱的门旁，她第一次感到无比心痛。
拿起手机，找到那个曾多次想删除却又舍不得删掉的号码。
颤抖的双手几度犹豫之后，她还是拨通了电话。
“嘟……嘟……嘟……”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她无力的放下手机，“呵呵，活该吧，”
小凡出门并没有带手机，然而更多的原因是手机对他已经失去了意义。最重要的人都已经不在了，有没有手机又有什么差别呢？
“哼哼，我就不信你不回来。”楚楚偷偷溜进了小凡的房间，躲进床下。
“嘟……嘟……嘟……”
手机的震动引起了她的注意，“出门不带手机，肯定有问题。”
楚楚爬了出来，看到手机上十几个未接电话。
“宝贝？好你个忘恩负义的家伙，连女朋友的电话都不接，不知哪家女生瞎了眼看上这等人渣。”
“小凡，对不起，真的真的对不起。能和我说说话吗，好想好想你啊。”一条令人心碎的短信来，楚楚想了想决定还是不回信息，她现在不能暴露自己。
“张小凡，你这个人渣，要是查出你有什么问题我让你蹲牢房。”今天办理入住的时候她便记住了张小凡的名字，她总觉得张小凡有问题。
把电话放回原处后她重新躲到床下，灯管下的摄像头已经被她收走。
“呼，欧阳楚楚，你是警察，优秀的警察，不要怕不要怕。”她安慰着自己，尽量让自己呼吸平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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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来到了十二点，张小凡没人继续围绕杨丽所住的小区。经过一番搜寻，他来到了N市第二人民医院，也就是杨丽工作的地方。
“没有什么特殊身份的异类，太平间便是他们最好的藏身之所。”他悄悄的走进地下室。
趁着换班的时间，张小凡潜入了医院地下室内的太平间。
阴森森的地下室楼层每一间房门都紧闭着，但开锁这种事情对张小凡来说根本不是事。
他顺着异类的气息不断深入，“气味越来越浓了，就是这间121。”
打开121停尸间的房门，张小凡进入了阴暗冰冷的屋内。
开启面具上的夜视模式，他清晰的看清屋内停尸柜上名字。
“意外死亡，无家属认领，未做DNA和指纹检测。”张小凡找到一柜无名尸体。
“哼哼，看你往哪里跑。”他冷笑起来，做好戒备他缓慢的拉出柜架。
摸了摸尸袋，“哼，跑得真t快。”张小凡心生闷气。
“真是的，这间污水明明早上刚刚扫干净，怎么又有了。”一男子埋怨的声音传来，随后打开了121的房门。
“就是你，说的就是你。”他敲了敲无名的尸柜，“死了也不让人省心，你活着的时候是多能闯祸？”
拖完地，擦干净柜子上的污液后管理员离开了房间。
房门关紧后，尸柜的抽屉慢慢的向外推出，“滚蛋，一身的晦气。”张小凡从尸袋中爬了出来，不断低骂。
“该死的，我非宰了你不可。”长这么大第一次进入停尸袋，而且还是活着的情况下能不气么？
这无疑是在他失落的情绪上加了把火，“我看你往哪里跑？”
甩了甩被尸液粘满的头，张小凡走出了房间。
跟着气味，他来到了医院排污管的井盖旁。“有个字不知当讲不当讲，艹，这是我见过的最窝螚异类。”
张小凡一脚将井盖踢飞，他现在就像闷在玻璃瓶的一团火药，只要一点星火就会凶猛的炸裂。
带着一腔怒火，张小凡跳入井中，一股股令人呕吐的恶臭扑鼻而来。
“祈祷吧，别让我抓到你，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他从没像现在这般渴望猎杀异类，哪怕第一次执行任务都没现在这般强烈。
捂着鼻子，夜视模式让他清晰的看出下水道内的映像。
“这么多死老鼠？”看着满地横尸的老鼠，张小凡内心有些不安。
“若是变异的异类可就麻烦了，变异之后不管各方面都比之前强大数陪。”他拈起地上的遗留的液体，闻了闻。
“真是变异的，这液体毒性极强，难怪毒死了这么多老鼠。”
碾了碾手中的液体，他似乎有所现。“不对，还没有完全变异，难怪他着急着逃跑。”
小凡极速追击，他可不想等对方完全变异，到时恐怕会是场恶战。
他完全不顾及下水道内传来的恶臭，白驹过隙一般的速度直追前方的异类。
“哪里跑!”张小凡看见前方二十处异类奔跑的身影，变异之后使他的身高已经接近两米，而且还在不断的增涨。
张小凡右手从披风下掏出剑柄，用力一甩，剑柄伸出一把锋利无比的长剑。
随手一挥，三枚十字型的星镖如子弹一般射向前方的异类。
庞大的异类此时已经有两米之高，狭小的下水道迫使它不得不爬行奔跑。
敏捷的躲过两枚飞镖后，一枚飞镖打中它的后脚跟。特殊材质的飞镖开始腐蚀它的脚跟，异类痛苦的嘶吼。
身后张小凡不断逼近，处于变异期的它头都不敢回，只顾往前奔跑。
一逃一追，他们很快跑到了下水道的尽头。只见排出的污水尽头是一间巨大的污水处理池，异类一头插进池水中。水面掀起了巨大的浪花，好在这污水处理厂处于城市郊区，并未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看来它对这城市的架构很是熟悉，不然不会找到这废旧的污水处理厂。”
张小凡纵身一跃，落到了废水池的围栏旁。“这池水没有其他通道，想借池水掩护完成变异？不可能。”
“开启波动扫描。”张小凡按了一下手腕上的护臂，一道线型的红外线开始全方位扫描废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