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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决一生死

他一向心如止水,却在遇见她后,被掀起波澜。

面对他的询问,她如此冷漠的态度,还让他真的有些信了她的回答。

他手上越来越用力,无法抑制地想要撕破这层平静。

百里南浔的眼底闪过一丝诡异的流光,慢慢松开她的手。

然而初夏刚松下一口气,他却骤然低头覆上她的唇,狠狠地吸吮。

初夏愕然,这家伙,简直……

她觉得,每次自己靠近他,心里就会产生极其害怕的情感。然而与这种情感完全不同的是,她的身体异常兴奋,那种血液沸腾的感觉,强烈到让人无法忽视。

百里南浔握住她的手腕,抵制着她的反抗,将她毫无预兆地抵在墙上,颀长的身子也紧跟着压了过去。

眼看着逐渐放大的脸,初夏快速撇开头,躲开他的吻。

百里南浔皱眉,为自己的这份唐突感到惊讶,他竟然下意识地想去吻她,真是奇怪,他不是最讨厌碰除了白凤以外的任何东西吗?

可比起这份惊讶,突来的情绪更让他恼怒。只觉得内心一下涌上无限的复杂情感,来得异常猛烈。

那是伤心,对吧?嗯,是的。

面对她的拒绝,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俊脸染上一层薄怒,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他对视。

那璀璨潋滟的星眸,一片淡然,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气从她身上烈烈地出,那双水灵的眸子,满满都是无情与冷漠。

“你到底是谁?”他忽然掐上了她的脖子,无比熟悉的感觉,那频临死亡的气息再度向她袭来。

“谁也不是!”初夏眼中露出一抹愠怒,凌冽的眼神直视着他,尽管害怕,但一向倔得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人又怎会轻易服输。

“很好,罂粟,你要为你自己的选择去承担一切后果。夜明珠本尊自会拿到手,至于你,本尊也想知道,流砂到底能不能取代你的位置。”

不过半个时辰,整个百花宫都沸腾了起来,所有人被召集在战台,个个都是胆战心惊。百花宫的战台已经很久没有开战了,犹记得上次是流砂和另一名男子争夺百花宫三大统领的位置,那一战,毁了整个战台,死了很多人。时隔这么多年,新修的战台还未用过一次。

听闻今日一战,是三大统领中的罂粟和流砂。大家都对罂粟这个神秘人物无比好奇。她是百花宫最大的一张王牌,宫主从不将她轻易拿出,以至于江湖上她名满天下,就连宫内见过她的,也屈指可数。

这个被覆上神秘面纱的人,实在叫人好奇不已。

阁楼之上,无数陌生面孔俯视着这战台,

一盏盏玲珑琉璃灯高挂在屋顶,明亮的光彩照射在初夏身上,后背像是照着一道烙人的目光,初夏转身仰头迎上去。

一道清俊颀长的身影倚坐在低低的雕花阑干前,修长的大手握着一个瓷杯,熏香蒸腾,他十分优雅地呡了口茶,眉目如画俊颜似雪。那张脸,太过于干净,干净得让人难以逼视。

初夏握紧了拳头,她竟看不穿这男人除了冷漠还有什么,那永远与世隔绝的姿态,好像谁也走不进他的眼睛,因为他,太干净,太冷血,太无情。

她知道,她已经没有退路了,不管她再怎么说她不是罂粟,也没有一个人会相信她的。

“哈哈哈……”一阵阴恻恻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让人听不清方向,好像就在耳边,却又觉在千里之外。

初夏四处张望,随着声音的来源,她不停转折圈,直到转得晕头转向才闭上双眼扶住额头不再去看。

“罂粟,你怎么还没有死?”闪动的琉璃灯晃得初夏天花乱坠,终于在她抬头的那一瞬间,看到流砂手持玉箫,姿态优雅地出现在战台。

一身梅红色的翠烟衫,露出她雪白的肩头,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腰间一层薄纱露出她宛若约素的腰肢,一颦一笑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好一个美娇娘,艳若桃花,毒如蛇蝎。

“尊老怜幼,你未死,我又怎敢先去?”初夏冷声道。

“你……”流砂深吸口气,眼底闪过一丝阴狠,“罂粟,都已经上了这战台了,你还在期盼什么?最好你能赢,否则,别怪我太狠。”

“多谢提醒,御兽决?第十层?短短三月,是不是已入毒三分?”初夏脸上浮现出一抹自负的笑容,琉璃灯地点细碎的流光洒在她精致的五官,让人望而失神。

“大胆!”流砂一声怒吼,脸色早已气得黑。

她怎么会知道?

“怎么?难道是我猜错了?要想指挥兽类,必定先御其心,再御其形,你未能练好御心这步,而是急于御形,三个月的时间,应该是入毒三分啊?”脆生生的嗓音,初夏歪着脑袋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

“罂粟,你不要得寸进尺,我……”

“啊!”初夏忽然一声叫唤,大惊失色,好像生了什么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根本不给流砂说话的机会,初夏再度接过话来,“难道是我高估了姐姐的功力,现在入毒不止三分?”

“哼,本姑娘难得与你顶嘴,今儿就让你尝尝御兽决的厉害。”流砂眼底燃起怒意,衣袖一挥,手中的青色玉萧立马变得通体血红。

初夏眼神一凛,再也顾不得讨嘴上的便宜,毕竟她虽有异能,可如今在百里南浔周边,这异能怕是无法灵验了,对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她,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法子来应对眼前这高手。

墨七紧紧抓住阑干,手心冒汗,远远比战台上的两人还要紧张。他看着流砂手持玉萧,而初夏手中什么兵刃都没有,先前还受了那么重的伤,她能赢流砂吗

他并不想看到这一战,在百花宫的战台,无论谁输谁赢,都注定只有一人能活。

“还不亮剑,你在等什么?要空手应对我吗?”流砂扬言,她忍住那股已经冲到喉咙的怒气。这一战,她等了很久了,已经没有耐心去跟任何人消磨。

每一层楼都坐满了人,但却又像没有人,因为这么多人存在的战场,个个屏气凝神,没有一点多余的杂音,太过安静。

初夏脑子一片空白,不止怎的,她再度转过身去仰望最顶层那阁楼上的男人。

只见他微阖着眼,好不惬意地倚在椅子上,那样子极为淡然,自他身上出的那傲视天地的矜贵之气,耀眼到让人无法忽视。

他是在准备看戏吗?

墨七在见百里南浔点一下头后,方才将自己手中的剑丢了下去。

剑闪着银光从阁楼落下,和着剑鞘一起插入战台,所经一米之处的琉璃灯被剑气所刮得支离破碎,“嘭”得一声炸成了碎渣,在落地之际燃成灰烬,什么都不剩。

众人出一声赞叹,各自心中暗暗赞许,真是一把好剑。

青龙的确是把好剑,可这剑真正妙哉之处是这把剑暗藏无数机关,可变换成各种奇形怪状,里面藏着各种飞针,全使出来,怕是足以将人扎成刺猬。

初夏握住剑柄,使劲儿往外一抽,却没想到那剑居然纹丝不动。她心里是有准备,觉着这剑带着剑鞘都插了一半进了这战台,一定很难拔。可是她使足了劲儿,这剑居然动都不动一下,叫她太失望了。

众人只见初夏由单手换成了双手,握住青龙使劲儿往外拔,那样子吃力得很,各个疑惑万千。

“统领这是在干嘛?新的招式吗?”

“看不懂。”

……

流砂冷笑一声,“罂粟,你又在耍什么花样?”

为了拔出剑,初夏已使出吃奶的力气,憋得小脸绯红。她漫不经心地撩了下,又蹭了蹭额上的汗珠,那样子实在惬意得很。

哎!哪里是在耍花样,是真的拔不出来剑啊!

百里南浔眸光一移,放下手中的茶杯,坐正了去看战台上的两人。他也实在是看不懂都半盏茶的功夫两人还不动手,是在磨叽什么。

罂粟是他一手**出来的,无论斗武还是斗智,这小家伙绝不输于流砂。流砂的御兽决最近是突飞猛进,已达到了第十重。可依罂粟的功力,两人现在应是不相上下的。

可罂粟现在是在干嘛?不斗武,选择斗智吗?

“哟,咱们百花宫第一杀手连一把剑都拔不起来了吗?呵呵,还是让我帮你吧!”流砂笑得极其妖娆,动作却狠毒得要命。一支玉箫掷出,打在剑鞘上,所带的功力绕着青龙,轻易就将剑拔了出来,砸向初夏,使初夏接连几个倒退,摔在了地上。

众人一声惊呼,纷纷惊讶不已,流砂更是如此,她仅用了一层功力而已。

初夏抱着青龙坐起来,一手捂着胸口,缓解着疼痛。该死,难道她要命丧于此吗?

“接招吧!”

玉萧横空,带着杀气向初夏直冲而去。初夏眼疾手快,接连几个翻身才躲开这一招。还未来得及反应,那玉萧又是一袭功力送来,直接打在初夏腰腹上,只觉从心口漫上来一股血腥,一恶心,初夏竟吐出一口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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