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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岛(16)小字。

深深的宝蓝『色』配着金灿灿的镶边, 这个配『色』在晨光微熹的房间显得有些诡丽。

展翼用手『摸』『摸』那些金『色』的部分:“这外面裹的一层真是金子,这样的赝品实在过于真实。”

(契推:做具我们是认真的。)

“浩轩,故宫那个钟表是什么颜『色』的?”一凡问。

“是宝蓝『色』,但因为是蓝珐琅的, 所以颜『色』更沉稳一些。”青岫盯着表盘上的时间, 金『色』的时针和分针都已经停, 停在十一点二十三分的位置上。

这个时间, 究竟是中午还是夜呢。

青岫抬手看看自己的手表,此时是早晨七点。

“有什么问题吗?”展翼轻声问。

青岫:“昨天早晨我现这个手表的时候, 是停留在这个时刻,十一点二十分, 具体分钟我记得不太清, 但绝对不到半点。”

这应该不是巧合。手表本是浩轩的,座钟据说是“被浩轩拆后没能安装成功”, 这个时间点应该是被浩轩刻意设置成的。

“浩轩难是想通过这个提醒咱们什么吗?”梓睿望着这个金碧辉煌的座钟, 仔细看看层玻璃罩的人物, 渔樵耕读,神形兼备,甚至那头耕牛,都被雕琢得惟妙惟肖。

一凡探过头研究钟表的人物:“这山是螺钿的吧!还有这松树!你看这儿还有鸭子呢!鸭子这是……在池子游泳呢?这些玻璃是什么啊?”

“是水法。”青岫没有往看, 但基本可以猜到, 因为这些“赝品”和真品几乎没有不同。

“水法是什么?”一凡急忙问。

“是不是……喷泉啊?我记得圆园有大水法。”梓睿似乎对这个词并不陌生。

“钟表的水法是一种特殊的存在, 其实属于一种玻璃制品, 面加入特殊材质,利用齿轮带动,可以形成流水效果。”青岫简单解释,“这种安装有水法的钟表有个专用名词, 叫做‘水法钟’。”

“水法钟。”展翼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词,他看看钟表面那个被水法包围着的小界,“如果从象征角度出,我们何尝不像这表的人物呢,被水包围,只能在既定范围活动。上层是巨大的时间压迫,被限制在严格的时间段。身不由己。”

或许因为此刻的处境和这座钟表太像,大家一时间都说不出话,只觉得展翼说得十分贴切。

“许,这是浩轩想要表达的。”青岫打钟表的后盖,启控制音乐与人物活动的装置,果,层玻璃罩的四个人物在音乐声中活动,虽如木偶般动作笨拙,但作为一件清代钟表工艺品,已经算得上巧夺天工。

水法的“河”缓缓流动,鸭子在上面自由自在地凫游。

青岫刻意没有启计时装置,浩轩既让时间停留在这,应该有特殊意义,青岫没有擅动。

“但是,那个浩轩做这些究竟是想让谁看到呢?”一凡动脑筋,“他不可能提前知我们会到这个界吧?他这么做究竟是在提醒谁呢?”

这的确是个问题,浩轩煞费苦心地留种种“痕迹”,总不会是预留给自己的“替代者”们看的吧。

“我经历过的‘浩轩’,只有短短五分钟,可惜没能觉他有什么特别之处,感觉只是一个普通的较为细心的男生。”青岫说。

此时天光已经大亮,青岫关上钟表的活动装置,音乐声戛而止。

“和咱们这个界相近的,还有钟表的音乐,咱们这儿时不时一阵儿bgm。”一凡望着窗外的古代园林风景,叹口,“我们今天‘串门儿’的时候,别忘打听一广播站在什么地方,说不定有用。”

“嗯,广播站似乎是个比较特殊的存在。”梓睿连连点头。

展翼的目光始终在青岫的身上,他现青岫有些不对劲,便走上前去,现青岫盯着打的钟表后盖呆。

“有什么问题吗?”展翼看一眼,实在看不懂这些齿轮条之类的东西。

“我刚才『摸』到一些字。”青岫有些不敢相信地说,“在机械装置的旁边,是表壳的内壁上,很小的刻痕,我认为应该是几个字。”

“那个,会不会像其他古董的章一样,是表的制造者留的?”展翼问。

“不会。”青岫非常肯定,“清宫的钟表藏品,无论是舶品,还是清宫内务府造办处亦或各地中国钟表匠人制造的作品,都不可能标志留在这个地方,这不符合传统。——毕竟这是广东匠人制造的献给皇帝的贡品,肯定会经过官员们的层层选拔,钟表外每一处细节都不可能放过,绝对不会允许在角落胡『乱』刻字,万一被现,说不定会被扣上诅咒皇家的帽子,谁担待不。”

展翼好像还是第一次听青岫一口说这么话——专业领域的青岫简直太有魅力。

“退一万步讲,”青岫一点不累,继续说,“算这座钟表是个特例,当没有被现隐藏的文字,但经过后这么文物专家的研究,不可能没有人现这些字,这个现肯定是要被写进文物介绍去的。但我从没听说过这样的传闻。”

钟表被移到距离窗子最近的地方,光线很亮,青岫将打后盖的钟表按照巧妙的角度对准阳光,让他得以看到面的蝇头小字。

九敏镇辜家店。

只有六个字。

是镌刻上去的,小楷。

“那些字写的什么?”梓睿小心翼翼问,似乎很怕自己声音一大会这些神秘的字给吓跑。

“九敏镇辜家店。”青岫这几个字慢慢念出,“应该是一个镇子上的一家店。”

“哪个gu字?”

“无辜的辜,在这应该是个姓氏,可能是店主姓辜。”青岫猜测。

“这……那个浩轩为什么要费这么大的劲儿给咱们留这些?他不怕咱们找不到吗?要不是咱们这个浩轩,大家根本不可能现这些小字。”一凡说。

展翼着阳光看到那些字:“不,这不可能是浩轩留的。如果他能够给咱们留字迹,那么有很办法更直白地表达他的想法,而不是这样拐弯费力。说,这些字,没有专用工具,不可能在这么狭窄的空间写出,还是非常规范的楷书。”

“那这是谁留的?谁有这么大的本事?”一凡觉得事情越越难以揣测。

“钟表的制造者。”青岫非常肯定。

“清代的广东钟表匠人?”

“不,是这个界的钟表制造者,是这批赝品钟表的制造者。”青岫说,“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九敏镇辜家店应该是个专门制造古董钟表赝品的店铺。”

这个说法暂时得到大家的认同,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说得通。

“虽这些字不是浩轩留的,但显已经被浩轩现,并且他认为这是个大现,所以才会用关掉钟表的方式提醒他想要提醒的人。”青岫对于皓轩想要提醒的人是谁,还是没有任何线索。

青岫借着阳光进一步将钟表内部能看到的地方仔仔细细看一遍,除那六个小字之外,并没有其他现。

天越越亮,青岫的手表表针指向八点钟。

“时间不早,咱们先出门完成今天的任务吧。”梓睿提议。

天光有限,很事情只能白天去做,于是大家将钟表新放回到柜子,关上柜门。

柜子除这座钟表之外,没有其他东西。

掀寝室帘子,外间还是那个古香古『色』的会客厅,一切没有丝毫改变。

推门到院子,空清新,鸟语花香,丝毫没有昨晚风雨的痕迹。

语桐和芷晴已经等在院门外,望着依“健在”的两个女生,大家少少都松口。

语桐依脸『色』苍白,芷晴依阳光活泼。

一凡前去打院门,芷晴上前拥抱男朋友:“昨晚睡得好吗?”

“后半夜睡得还不错,”一凡没有说谎,“你们宿舍怎么样?”

“挺好的呀,咱们去采蜜枣花吧!前面那片林子的蜜枣花特别好吃!”芷晴说。

“每天都要采这个花吗?”一凡问。

“好吃采呗,想那么干嘛。”芷晴不以为。

语桐主动向大家:“昨晚我们宿舍没什么特别的状况,院子没有新的变化。”

“我们这儿还正常。”梓睿,随即又低声问,“为什么每天都要采蜜枣花啊?”

语桐:“我现今天清早,我那两位室友说的话和昨天的一模一样,雨姗说她今天要在宿舍看书,芷晴提议去采蜜枣花。昨天早上大家还议论馨怡的离,今天早上更简单,只有复的日常对话。”

青岫听到这,心动动,和展翼对视一眼。

梓睿向语桐简单介绍大家今天的安排,语桐表示赞成。

于是大家便按昨晚商量的分好组:展翼和青岫一组,负责去东南边公园的小山顶上俯瞰全岛,在脑中记录地图;语桐和梓睿一组,负责去岛的东南部分排查人口和居住情况;一凡和芷晴一组,负责岛的东北部分。

大家一沿着大路向东走一段后,展翼所说的东南边的公园到,很有一些园林的风格,偶尔能看到三三两两的学生在逛公园。

“每个宿舍应该都有钟表,大家赶在正午12点之前回到这个公园门口,咱们商量一步的计划。”青岫看看表,现在是八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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