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33章走吧,回家了
“哪个室长？”陆阙抬眼看他。
“我只有一个室长啊。”裴蕴说：“你也见过的, 就是上次在校门口给我送u盘哪个，曾逸晨。”
陆阙摩挲一下表盘，不知在什么, 没有说。
裴蕴看他神『色』不, 小心问：“小舅舅, 怎么吗？这个手表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不合适。”陆阙将表递回给他。
裴蕴接：“啊？什么不合适？”
陆阙：“份不，他送这个给你, 不合适。”
裴蕴没理解到：“是因为这个很贵吗？”
陆阙嗯一声，没有面回答。
“那算。”
裴蕴挠挠后脑勺, 嘀咕：“他说大街上随买的我才收的, 早知道这么贵我就不要。”
“还回去吧。”陆阙淡声：“你要礼物, 我会送给你，别欠外人这个人情。”
嗯，是该还回去。
裴蕴赞同地点点, 反应过来, 忙要解释自己不是要礼物，可惜陆阙已经转回书房，掩上房门。
-
周五放前, 班群里格外热闹。
【周末啦，咱们班好久没班级聚会，走一波？】
【举双手赞成！好考完试可以放松放松】
【麻辣烫麻辣烫麻辣烫麻辣烫！】
【上次就吃过，能不能换一个啊大哥，烤肉！】
【吃什么不我在意，我只在意, 吃完能去ktv吗？】
【可以呀！要玩就玩个尽兴！】
【去！！！老子迫不及待一展歌喉！】
【呜呜我去不，答应去女朋友校找她的qaq】
【行，不去的敲个1, 我统计一下，不吱声的默认去哦】
【@全体成员】
爱凑热闹的小裴同必不可能敲这个1。
他打开置顶联系人，报备今晚的行程。
暴打小怪兽：【阙阙，班级聚会，我今晚不回家晚饭咯！】
。：【在哪，结束去接你。】
裴蕴看一眼班群，报备烤肉店ktv的地址：
暴打小怪兽：【很近，都在校附近，我吃完自己回去就行，不用过来接我啦(*^▽^*)】
。：【嗯，注意安全。】
暴打小怪兽：【okk~】
下午放，班长让参加聚会的大家各自回宿舍收拾，半小时后校门口集合。
安澜要去一趟超市，一会儿在楼下等他们，裴蕴则是揣着小小礼物盒跟着杜简一起去宿舍。
“我拉个粑粑。”
初夏天下午有降温的迹象，杜简把短袖t恤换成长袖的，抓起一包纸匆匆钻进厕所。
宿舍里只剩下裴蕴曾逸晨。
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裴蕴从外套兜里掏出小盒子，走过去放在曾逸晨桌上。
“室长，你这个礼物太贵，我收不合适，还是还给你吧。”
曾逸晨一愣，很快温声笑道：“这是补给你的生日礼物，没什么不合适的。”
他说着，把盒子又往裴蕴手边推些。
“可是我也没送过你这么贵的礼物啊。”
裴蕴直接把它拿起放在曾逸晨柜子上：“你别糊弄我什么随买的，就算我不识货，我家里还有个教授呢。”
曾逸晨一顿：“陆教授......看过？”
“是啊。”裴蕴说：“我小舅舅也说我收这个不合适，且我戴不惯这些，你看我什么时候戴过什么手表啊戒指啊的吗？所以室长，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曾逸晨默默，似乎还说什么，杜简已经神清气爽蹦跶着出来：“走咯裴宝！咱们出发！”
“行。”
裴蕴转，边往门口走边回曾逸晨摆手：“室长，我们今天有班级聚会，先走啦，下周见！”
“玩得开心，下周见。”
曾逸晨目送他们离开，门关上，他脸上的笑容也淡，转看看送不出的礼物，垂眸声叹口气。
聚餐地点在夜市那边的街上，很近，走过去用时不到钟。
裴蕴杜简到校门口的时候，他半数人也到，只等个磨蹭鬼。
周乙乙给他发来一串感叹号，乎霸占整个聊天框，看着颇为惊心动魄。
裴蕴被吓一跳，以为他怎么。
暴打小怪兽：【你没事吧？被绑架？】
周乙乙：【有事，但是没被绑架，就是有点倒霉。】
暴打小怪兽：【怎么？】
、
周乙乙：【今天不是周五么，我来大城找我弟，到才收到他已经走的消息，我就孤零零在这边晃好久找点吃的再回去，转一圈愣是找不到。】
周乙乙：【图片】
周乙乙：【这家水果店是我唯一看到卖吃的店铺，我人傻，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大城？】
周乙乙：【反下次给你直播打断我弟狗腿。】
裴蕴小图看一眼。
好怪，再看一眼。
打开大图再看一眼。
“......”
暴打小怪兽：【斗胆一问，你在哪儿的大城？】
周乙乙：【苎清，一个初夏遍地蓝花楹的城市~】
暴打小怪兽：【......】
“班长。”
裴蕴抬：“有个外校朋友来找我，我能稍个人吗？”
班长：“当然，随稍，朋友家属都行！”
暴打小怪兽：【吃烤肉吗？】
周乙乙：【啊？】
暴打小怪兽：【我们好班级聚会，诚邀你一起参加。】
周乙乙：【？？？你在哪？】
暴打小怪兽：【苎大校门口，东经11*°20′、北纬3*°56′，目测离你不到八百米】
裴蕴怕周乙乙走错路，让他呆在原地别动，自己过去接他。
周乙乙为5g冲浪第一人，第一眼认出裴蕴：“哇哦，你是那个小星！”
裴蕴奈又好笑：“那就是个乌龙，你怎么还记得。”
“我就记『性』好这一个优点。”
周乙乙笑着搭上他肩膀：“本人比照片帅这种说法竟然是真实存在，你要真在我直播间出镜，估计那帮粉丝就真要炸锅。”
裴蕴瞥他：“第一次见面一定要商业互吹吗？”
周乙乙：“我真情实感。”
“那你也不赖。”裴蕴带着他往校方向走，同样真情实感：“是我见过的主播里面最最最帅的！”
周乙乙乐：“，班级聚会的我哥哥也在吗？”
裴蕴震惊望他：“三次元你还能浪？”
周乙乙自有一套见解：“是啊，我喜欢他嘛，机会都是留给胆大包天的人的，畏手畏脚没肉吃啊。”
“......行，你牛『逼』。”
裴蕴以为他这至少夹杂七玩笑的意思，到地儿才发现小丑竟是他自己。
目瞪狗呆看着绕在安澜边哥哥长哥哥短的周乙乙，再看看面『色』臭得不能再臭的安澜，他忽然心生愧疚。
是他莽撞，或许他刚刚应该征求一下安澜同意的。
周乙乙这个人就是自来熟，『性』格极开朗外向，讲又幽默。加上长得又好，没过一顿饭时间就已经跟裴蕴班里大半熟人搞熟。
“哎，乙乙，你真是安澜的弟弟吗？”
“是啊。”周乙乙坐在安澜边，脑袋凑过去跟他挨在一起：“怎么我我哥哥不像吗？”
“嗯......这么看好像是有点儿像哈。”
安澜面表情瞥他一眼：“坐过去。”
周乙乙笑眯眯，得寸进尺蹭蹭他肩膀：“哥哥，帮我拿片生菜呗，我够不着。”
安澜躲着他，直接那一份生菜都提溜到他面前。
周乙乙：“谢谢哥哥，哥哥真好~”
班长感叹：“你们兄弟俩感情可真好。”
安澜抬下眼皮，像是在问您到底是从哪儿看出来的？
裴蕴这个旁观者已经不忍直视，生怕安澜一个把持不住直接将酱料扣周乙乙脑门上。
“哎朋友。”他在桌子底下拉拉周乙乙袖子：“收敛点。”
周乙乙靠过去，同样低声回答：“我已经很收敛。”
裴蕴：“你收敛还这样？”
周乙乙：“不然我已经坐他腿上叫老公。”
裴蕴：“......”
尼玛，这辈子加起来都没今天这么语过。
吃完饭去ktv，一进包间，裴蕴就拽着周乙乙溜去角落。
周乙乙表示不解：“小怪兽，你拉我干嘛？”
裴蕴木着脸：“我怕你爬安安腿上叫老公。”
周乙乙：“我是，但这大庭广众还有这么多人，初次见面，我总要给你们班同留个好印象不？”
裴蕴不相信。
周乙乙晃晃脑袋，忽然到什么：“，我这里有个有意思的东西，你看不看？”
裴蕴：“什么？”
周乙乙：“先说好啊，看不许生气。”
裴蕴战术『性』后仰：“你搞什么鬼？”
“没什么鬼，就是前段时间有大触粉丝画张cp图扔我微博，说让我记得给你看，我怕你生气，就一直没说。”
他从手机相册里翻出一张图，发到裴蕴手机上：“看看。”
裴蕴半信半疑，点开大图。
周乙乙没骗他，cp图真的是cp图。
画的是两个男生，穿着校服，二次元的面部轮廓都绘得格外好看，不同于现实的是他们顶都长着一『毛』茸茸的耳朵，以及后一只尾巴。
黑耳黑尾的那位将白耳白尾那位压在沙发上咬耳朵，姿态亲昵，前者眉眼清冷内敛，后者笑容懵懂阳光。
裴蕴觉得有点眼熟，却没反应过来是谁：“这是画的哪小情侣？也没什么啊，为什么会怕我生气？”
周乙乙嘻嘻笑着：“因为画的就是你这小情侣。”
裴蕴古怪地看他：“搞错吧，我单狗。”
“所以为什么说怕你生气。”
周乙乙说：“这是画的你跟你小舅舅，粉丝不知道你们关系，一直脑补你们是情侣，我这又不好解释，唉，不过画的是真好看......”
裴蕴一整个呆住。
盯紧图片，后面周乙乙碎碎念什么，他一句也没听见。
这，这画的是他他小舅舅啊......
怎么画成这样，他们没有这样的...
他小舅舅是有抱过他，但是没有像这样压着他咬过他耳朵啊，最多也就是咬一下脖子。
不过咬脖子......
好像比咬耳朵还要......
周乙乙碎碎半天没回应，以为他真生气，说点儿什么，视线忽地定在某处：“小怪兽，小怪兽？”
“啊？”裴蕴回神：“干嘛？”
周乙乙：“你什么呢，你耳朵怎么这么红？气的？”
裴蕴飞快抬手捂一下：“没有！”
“哎，能理解，这事要换我我也心塞。”
周乙乙感同受：“要是哪天谁把我跟我弟画成这样，我能膈应得隔夜饭吐出来。”
“我真没生气。”
裴蕴盯着图片，光倒映在他眼睛里，他小声嘀咕：“我们情况不一样。”
周乙乙：“怎么不一样？”
裴蕴：“又不是我亲舅舅...”
周乙乙一愣。
他看着显心不在焉的裴蕴，视线从他专注的眼睛再次转至通红一片的耳朵。
眉尾轻挑唇角略弯，似乎白什么。
看来他是白担心一场。
要早知道他喜欢，收到图那天他就发给他。
班级聚会自然少不游戏环节。
聚会过半，除个鬼哭狼嚎的，他人都被班长拉着加入真心大冒险游戏套餐。
裴蕴运气不太好，接连抽中次真心答不上，闷好杯酒，天灵盖有点冒星星。
周乙乙没比他好多少。
他们俩似乎在这个游戏上比较招太岁。
下一把转盘，箭再次稳稳停在周乙乙面前。
周乙乙：“......”
真是撞鬼。
“还是真心！”他还就不信：“问！”
杜简自告奋勇：“看你可怜，我给你来个简单的，你最最最喜欢吃什么？”
周乙乙深吸一口气，认命再次拿起杯子。
“不是吧，这你都答不上？”
杜简不可置信：“你喜欢吃啥见不得人的玩意儿啊？粑粑？”
在场除裴蕴安澜，周乙乙就跟杜简最熟。
要一口怼回去，手里一空，是安澜截下他那杯酒仰一口帮他喝。
周乙乙眨巴眨巴眼睛，笑逐颜开。
顾不上跟杜简计较，张开手臂一把抱住安澜：“哥哥你真好！”
安澜把空杯放下，没躲开。
下一把输家转，周乙乙长臂一挥，指针稳稳停在裴蕴面前。
“......”
“......”
真是够，难兄难弟还要互相伤害。
裴蕴服软：“大冒险吧。”
说完，到上一位选择大冒险被要求去上厕所跟隔壁厕友比唧唧大小的男同，还是有点恐惧地补充：“我输一晚上，来个简单的放我一马行吗？”
“当然可以。”
班长笑眯眯：“那你给你通记录最近一位联系人打电，问他是他好看还是你好看，只要他说你好看，就算完成任务，怎么样，这个简单吧？”
这个可以，比跟人比唧唧好多。
裴蕴拿出手机，打开通记录，在众人注视下拨通陆阙的电。
等待声只响两秒。
“小蕴，怎么。”
电那通很安静，低沉缓的声音传出，包间里也默契地安静下来。
“小舅舅。”
裴蕴叫一声，眼神茫然，忽然忘要问什么。
班长在他面猛指自己脸，他才起来：“小舅舅，我问你个问题行吗。”
陆阙：“嗯。”
裴蕴抿抿唇：“你觉得，是我好看，还是你好看啊？”
因为酒意困扰，他声音比平时听起来软许多，尤是尾音，带着一点含糊不清的黏糊，有点像是在撒娇。
电那安静。
委用力抱住班长胳膊，声音压低从牙缝里挤出来：“天，我怎么会这么紧张！”
“还有一种莫名的兴奋感是怎么回事？”
“救命！我！也！是！”
裴蕴半天等不到答案，点亮屏幕看看，咕哝：“小舅舅，你把我挂吗？”
“没有。”
陆阙清冷的声音再次传出，轻声问他：“喝醉？”
裴蕴老老实实：“没，就是有点晕。”
陆阙那边传来翻动纸页的声音：“要结束么。”
裴蕴：“应该快吧。”
陆阙淡声：“少喝些，不然天难受又要不高兴。”
裴蕴乖乖哦一声，已经完全忘记这通电的目的：“小舅舅，那我挂哦？”
个同在他面拼命挥手暗示，他愣是看不见。
不过在他挂掉电之前，倒是电那的人又开口叫住他：
“小蕴。”
“啊？”
“你好看。”
挂掉电后，包间依旧安静。
裴蕴盯着通记录呆两秒，忽然将额抵上屏幕，然后侧过脑袋歪在手机上，翘起嘴角，眼里倒映着璀璨的灯光：“听见吗？陆教授说我好看哎。”
他这一笑，把人都看愣。
委捧一下小心脏：“天，他真的好好看啊......”
“好乖，我能抱抱吗qaq”
“陆教授，这么温柔的吗，我好像被击中...”
一点，班级小聚结束。
裴蕴晃晃悠悠去洗把冷水脸，清醒些。
周乙乙喝得比裴蕴多，路走不稳，整个人跟树袋熊一样挂在安澜上。
怕周乙乙没地方住，让他跟自己回去，结果周乙乙死活不同意，说是住不惯别人家，带份证可以去住酒店。
“你这样自己住酒店真的没问题吗？”裴蕴忧心忡忡。
周乙乙摆摆手说，安澜打断他：“我送他。”
裴蕴：“......啊？”
周乙乙咦一声，歪过脑袋：“哥哥要跟我一起去开房吗？”
安澜按着他的脸推后：“只是送你过去，别太多。”
周乙乙咧着嘴乐：“哥哥，你怎么这么好呀~”
裴蕴视线在安澜脸上溜达一圈，感觉他们好像有亿点点微妙。
没等他细，走在前面的同忽然哎哟叫起来。
“我靠，怎么下雨？”
“大惊小怪，这么小也能叫雨吗？”
“就是，好回去洗澡。”
“包间里那么热，淋淋『毛』『毛』雨凉快呀！”
“男生先来个把小裴送回去，他跟我们不同路，脑袋还不清醒，一个人走回去我不放心。”
“我体委！”杜简积极举手。
班长点，裴蕴刚举手说我自己没问题，就听闹哄哄的人群里有人发出一声短促的疑『惑』：“诶？那个是？”
“好像是陆教授哎。”
“这个时间陆教授怎么会在这儿？”
“废，当然是来接裴宝的。”
裴蕴抬眼望去。
蒙蒙细雨之中，暗『色』雨伞之下，一道颀长挺拔的影迈着不疾不徐的步伐往这边过来。
地面已经聚起一层湿漉，将他鞋缘沾湿一圈。
陆阙走到裴蕴面前停下。
周围同眼神亮，嘴上规规矩矩喊他陆教授。
陆阙点，汇聚伞面的雨水从伞角断珠似地滑落地面，他目光穿过雨帘，落在裴蕴上。
“小舅舅？”
裴蕴反应慢半拍：“你来接我吗？”
“嗯。”
陆阙将搭在臂弯的外套披在他上，帮他拂去额发上沾的点雨丝：“走吧，回家。”
裴蕴被他拢入伞下，两人背影渐行渐远，很快消失于雨雾之中。
后排女生远远望着，忽叹声感慨：“陆教授真的绝，你不说我不说，谁不以为这是一小情侣呢。”
“唉，别这样，我男朋友可没这么体贴。”
“你说他们这么好，怎么就是亲戚呢......”
因为距离很近，陆阙没有开车，他们一路慢悠悠走回家。
裴蕴兴致勃勃讲着他今晚游戏的接连滑铁卢，陆阙将伞倾向他那边，安静地听。
到家第一件事，陆阙盛出一碗煮好的醒酒汤递，看着裴蕴喝完，才问：“手表还回去么。”
裴蕴点：“还。”
陆阙眼中闪过满意的神『色』，将空碗接过放到桌上，拿出二钟前刚取到的一只小盒子递到他面前。
“这是什么？”
裴蕴接过，打开看清里面的东西——
一只男士戒指静静躺在里面。
他大脑一空，像是被定在原地。不知所措地捧着戒指，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为什么，要送我这个？”
“传感器。”
“什，什么？”
“这是传感器，为方做成戒指的外形。”
陆阙解释的语速不紧不慢：“你的情况不稳定，有这个，论发生什么意外，你都能在最快的第一时间联系到我。”
哦，传，传感器啊......
裴蕴压抑着心跳，咕咚咽一口唾沫，蜷蜷手指，指尖还有点麻。
“这个要怎么用啊？”他小声问。
“戒有个小感应装置，按一下，绑定的另一个传感装置就会震动。”
“绑定的另一个，是在你那里吗？”
“是。”
陆阙见他傻站着不动，就亲自动手取出戒指，动作自然地牵起他的左手，将大小合适的戒指套上他的食指，慢慢往里推入。
裴蕴看见他左手食指上那枚跟自己一模一样的戒指。
两个人，两只手。
同样白皙纤长，同样骨节，套着同样的戒指，在灯光照耀下散发出的冷柔光晕......
交织成近震撼的视觉冲击。
裴蕴呼吸一窒，未散的酒意忽然膨胀，混着血『液』倒流一股脑窜上天灵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