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34章亲得他眼神失焦

暴打小怪兽：【乙......】

暴打小怪兽：【你在吗？】

暴打小怪兽：【戳一戳】

周乙乙：【？咋啦？】

暴打小怪兽：【有点不对劲......】

周乙乙：【什么不对劲？内裤勒到蛋蛋了？】

暴打小怪兽：【......不是。】

暴打小怪兽：【就是, 那啥......】

暴打小怪兽：【我好像是......可是我不确定......】

暴打小怪兽：【似乎是有点......】

周乙乙：【喵喵喵？？？】

周乙乙：【我们确定在一个次元吗？我怎么不懂你在说啥？】

手机这头，裴蕴盘腿坐在房地毯上，背靠着床, 一会儿『摸』『摸』戒指, 一会儿『揉』『揉』好消息, 一会儿又捂住眼睛哀嚎着仰头靠在床上，肉眼可见的纠结不安。

一天一夜, 戒指上的暗纹他都能背下来了。

暴打小怪兽：【我说不出口。】

周乙乙：【你这不是在打字吗？】

暴打小怪兽：【打字也不行，特么有负罪感了！】

周乙乙：【那你换一种方式, 委婉一点儿表达出来。】

裴蕴无意识咬着指节, 唇瓣触碰到冷冰冰的环状物品, 又连忙逃避似的缩回手。

暴打小怪兽：【就是，昨天我被问到的答不上来的真心话，你还记得吗？】

周乙乙：【记得, 不过跟这有什么系？】

暴打小怪兽：【有, 那些问题我好像不是答不上来，我只是不知能不能答......】

暴打小怪兽：【不然你再问我一遍？】

周乙乙：【行，我想想啊。】

周乙乙：【第一个, 你有喜欢的人吗？】

暴打小怪兽：【好像有...】

周乙乙：【希望另一半是什么类型？】

暴打小怪兽：【冷静，睿智，强大，温柔】

周乙乙：【对另一半什么外貌要求？】

暴打小怪兽：【比我高，比我帅】

周乙乙：【喜欢比你大的还是比你小的？】

暴打小怪兽：【比我大的......】

周乙乙：【...还问吗？】

暴打小怪兽：【呜哇你知我想说什么了对不对？！】

周乙乙：【不出意外应该是知了/可爱】

意料之中的事。

他只是挺意外原来当事人不知。

有够傻的。

暴打小怪兽：【可是这很不科学对不对？就，各种方面的不科学, 你说会不会是我搞错了？】

暴打小怪兽：【我百度过了，这种情况也有可能是因为日久相处依赖心理下产生的错觉！】

？

你还百度？！

什么出息。

周乙乙很想仰天长叹：【你现在是想要说服我还是说服你自己？个准信，我好回答。】

暴打小怪兽：【我没有想说服谁, 我只是客观叙述事实。】

周乙乙：【你这样『毛』头小子懵懵懂懂，我很难办啊，你说了可能你还要跟我杠。】

暴打小怪兽：【你想跟我说什么？】

暴打小怪兽：【啊啊算了你别说了！！！我突然很忙！我要去收拾行李准备明天回家，很晚了，没有跟你闲聊了！】

周乙乙：【......】

周乙乙：【一个人回个人回？】

暴打小怪兽磨磨蹭蹭回了一个字：【俩。】

周乙乙：【ok】

他晃着腿『摸』『摸』下巴，样子就差临门一脚，估计也不需要他掺和了。

...

晚上九点，陆阙离校回家。

中途接到张梁慎的电话，递来一个十糟糕的消息：“唉，老陆，又有一个吸血鬼出事了。”

陆阙脚步一顿：“情况如何？”

张梁慎：“不幸中的万幸，发现及，没出什么大事故，已经处理完毕，你不用过来。”

陆阙无声舒了口。

张梁慎：“不过这个节骨眼出事，估计我递上去的暂停申请要被驳回了，唉。”

陆阙继续前行：“那就再递。”

张梁慎：“情况吧，反正至少也是下个月的事情了，不过我要跟你说的重点不是这个。”

陆阙：“是什么？”

张梁慎：“我又闻到了，那个奇怪的味，就在事发的改造皿旁边，散得特别快。”

陆阙：“你还没有找出那个味是什么？”

张梁慎：“没......”

张梁慎：“是事事不会这么巧对不对？我肯定那个味有问题，就不信了，我非把它找出来不可！”

陆阙嗯了一声，听来兴致不高。

张梁慎：“你怎么这么冷漠？”

陆阙：“你需要我多热情？”

张梁慎：“不是，有线索了诶，且是外部原因，你不应该是最开心的吗？”

靠近小区大门，陆阙拿出门禁卡：“你先把它找出来再说吧。”

张梁慎：“我怎么感觉你在质疑我。”

张梁慎：“行吧行吧，等找到我再通知你，你现在在干嘛？”

陆阙：“回家路上。”

张梁慎：“哦，明天周末，要不要一起出来吃个饭？”

陆阙：“没，明天要回去。”

张梁慎：“怎么我约你就总碰着你回去啊......”

陆阙脚步再次停住，视线落在不远处一个男生身上。

他记『性』不错，没费什么力便想起来这便是裴蕴那位送了他昂贵手表的室长。

这个出现在这里，多少微妙了些。

“有事，先挂了。”

他打断张梁慎的絮叨，径直挂断电话。

曾逸晨已经在小区门口徘徊快一个小了，直到三钟前，他才终于将约见的信息发出去。

然三钟后的现在，他又犹豫了。

手里握着的信封边角已经被他捏皱得快不能。

不安彳亍，一个转身险些撞着人。

“不好意思。”他第一后退歉，却又在抬头清对方面容怔住：“陆教授？”

陆阙嗯了一声，目光扫过他手上信封，曾逸晨眼神躲闪，下意识将手背到身后藏住。

“找人？”陆阙淡声问。

曾逸晨点了下头，又很快摇头，本就摇摆不定的心思终于往退缩一方偏了去。

“没，只是夜跑路过，不耽误陆教授，我先回去了！”

他绕过陆阙身侧就要大步离开，却不过三米开外又被叫住。

“等等。”

陆阙声音不疾不徐一如平常，语里却似乎多了命令的味，让人下意识去听令遵从。

曾逸晨转身：“陆教授有事吗？”

陆阙着他：“既然下不了决心，就别仗着模棱可的态度试图纠缠不清。”

曾逸晨脸『色』一白，努力扯起嘴角：“陆教授，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过不了自己那，没有对抗世俗的勇，就别耽误他的，也别他添麻烦。”

陆阙音『色』融着夜『色』，清淡的凉：“听不明白，就当随便听听。”

目送人转身迈入大门，曾逸晨勉强扯出的笑容也维持不住了。

他望着陆阙远去消失的背影，用力闭了闭眼睛，离开之际，那封已经皱得不能再皱的信封也被他扔进了垃圾桶。

裴蕴是在刚出电梯碰见陆阙的。

他也不知怎么，一见他就有点儿条件反『射』的心虚，手垂在身侧，拇指置腹悄悄蹭蹭戒指：“小舅舅。”

陆阙问他：“要去哪。”

裴蕴老实交代：“我室长刚我发消息，说有事让我出去一趟，小舅舅你进来没见他吗？”

“见了。”

陆阙伸手去按电梯：“不过他已经走了。”

“啊？走了？”

裴蕴连忙低头去手机，果然一钟前又收到一条消息，说让他不用下来了，已经没事了。

他回了个问号，对方没有回复。

裴蕴只好转身又跟着陆阙进了电梯，嘀咕：“最近室长好像都奇奇怪怪的，不会是家里碰见什么事了吧。”

要不等回头得找个机会问问。

“小蕴。”陆阙叫了他一声。

裴蕴转头对上他的目光：“嗯？”

陆阙眉心微拧，似乎在斟酌措辞，又似乎在犹豫是否开口。

到最后还是淡然收回目光：“没什么。”

电梯门开，他说了一声“走吧。”，率先出去。

裴蕴原地停留了秒，悄悄抬手搓搓耳尖，方才快步跟上。

怎么以前没发现他小舅舅眼睛有这么好。

人的候，像藏了钩子一样，勾得人心尖发麻。

-

原定是周六上午回去，不过因为陆阙临有事，一直延迟到下午。

还好周一周二腾考场放假，周日不用赶回学校。

他们到家，裴蕴表妹周彤已经在家沙发上躺尸许久了，见人进来，一个鲤鱼打挺跳下沙发：“你们终于回来了，我等得花儿都谢了！”

裴蕴从陆阙手里接过行李：“等我们干嘛？”

周彤殷勤凑上去：“等你带我上星呀！我就差星上王者了！”

裴蕴：“高三生还这么积极冲段？你没被未成年拦截？”

周彤得意：“我有先见之明，注册用的我爸的身份证。”

裴蕴对她竖起大拇指：“算你厉害，等我放个东西。”

裴思玥正在逛街回来的路上，陆阙去了花园陪温行川下棋，裴蕴就跟周彤在客厅双排上，打了七八把艰难把人拽上王者，裴蕴身心俱疲，正好吃饭。

“你真的菜到我了，下次再要上提前跟我说，我不回家了。”

周彤笑嘻嘻：“那我还可以微信戳你。”

裴蕴立刻掏出手机作势拉黑她。

裴思玥敲敲碗，笑眯眯周彤：“彤彤，听你妈说，你最近似乎忙着早恋？”

“怎么可能！”

周彤立刻否认：“舅妈你别听我妈瞎说，单方面被追的怎么能叫早恋？”

裴思玥拖长了尾音：“哦，那就是即将早恋？”

周彤：“不可能哦，我又不喜欢那个男生，他真的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不是我的菜。”

裴思玥：“那你喜欢什么菜，跟舅妈说说，舅妈帮你注意注意？”

温行川帮她盛了一碗汤，无奈：“老婆，好好吃完饭再聊。”

裴思玥挑眉：“饭桌上不聊天怎么咽得下饭？彤彤，来，请讲。”

“什么样的啊......”

周彤眼珠转了一圈，忽地嘻嘻一笑：“那我有个现成的标杆！”

裴思玥：“谁？”

裴蕴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周彤的手就big胆地指向陆阙：“我喜欢小舅舅这样的。”

陆阙听见了，眼皮都没掀一下。

倒是裴蕴咬着后槽牙，很想往她手背上一筷子。

“小阙这样的？”

裴思玥做苦恼状：“这可有点难到我了，或许要求可以再降低些？”

周彤：“应该可以，反正还早呢，我不急呀，倒是表哥，大学都快毕业了怎么还没谈恋爱？我听说离了学校可就不好找了。”

“有理啊。”

裴思玥赞点头，顺势将话题带到裴蕴身上：“儿子，没点儿情况？”

裴蕴现在想周彤筷子了，干巴巴：“没有。”

裴思玥皱起眉头嘶地一声：“就没个姑娘喜欢你？”

周彤努力不懈，继续做她的搅屎棍：“肯定有，不过表哥眼光高了，不上，哎表哥，你喜欢什么样的跟我说说呗，等我上大学了帮你留意着。”

裴蕴憋着一口，不假思索：“我也喜欢我小舅舅这样的。”

“？？？”

“......？”

“......”

陆阙转过头他，神『色』淡不明。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裴蕴干脆破罐子破摔：“干嘛，只能周彤喜欢，我就不能喜欢了？你们别区别对待。”

“没有。”周彤正『色』：“我只是在思考像小舅舅的女孩子应该是什么样。”

裴蕴：“......”

他真的不想搭理周彤了，没想扭头却正巧撞进陆阙视线。

后者动动唇，语焉不详问他：“想谈恋爱了？”

他这么一问，裴蕴脑袋忽地卡了下壳。

“没有，不想。”

他语速飞快扔下四个字，低头用喝汤掩饰不自在：“小舅舅你都还没谈，我一个小辈『插』队不好。”

本是无心一句，却弄巧成拙又提醒了裴思玥：“哦对了小阙，差点儿忘了，上次跟你说的那个姑娘还记得吗？正好你这天放假有空，要不要见见？”

咔嚓——

一声脆响。

一根铁勺再次牺牲于裴蕴的好牙口之下。

艹。

吃完饭逃也似的回到房，心里揣了一抹多不明不白的事，玩游戏都提不起劲了。

杜简被他害了次，无奈：“裴宝，你怎么越来越菜了？”

裴蕴：“没手感。”

“不，你是堕落了。”杜简正言辞：“自从有了陆教授，你的手感一蹶不振，再也没起来过！”

裴蕴：“......”

裴蕴：“还玩不玩，不玩我走了。”

杜简：“来来来！换我带你，行吧，一会儿跟紧我和安安。”

客厅的闲聊声并没有持续多久，夜已深，很快各自回了房。

吸血鬼听觉敏锐，裴蕴能清楚地听见落在最后不疾不徐上楼的脚步声，隔壁房的开门声。

脚步声停顿后又起，然后消失。

放眼镜的声音后，接着是脱衣服布料摩擦的声音，衣服被搭在质地柔软的支撑物上，不出意外应该是沙发。

安静半晌，脚步声再次响起，行走一段距离后进入一个小回音的空，衣物摩擦的声音在里面更明显，还有水流冲刷的声音......

“裴宝！你睡着了吗！！！”

杜简一声大吼，直接将裴蕴不知飞到哪里的魂儿拉了回来。

心跳快了不止一个频率，他用力闭上眼睛甩开脑海中不受控制出现的画面，一头将自己闷进被子。

裴蕴，偷听人洗澡，你特么是变态吗？

手机里杜简还在鬼吼鬼叫，已经快红成熟虾的裴蕴扔下一句“困了不玩了”，干脆利落掉游戏扔开手机，三下将自己蚕蛹似的裹进被子。

睡觉，睡着了就什么也不会想了。

赶紧睡。

他默数了千只小绵羊，睡是睡着了，就是没想到再睁开眼，人没在房床上躺着，是在隔壁房浴室门口站着。

水声不断传出，明知里面的人正在做什么，明知自己不该留在这里，可他脚下仿佛生了根，一步也挪不动。

水声很快停了。

浴室门拉开，陆阙光着上身出现在他眼前，头发半湿，末梢滴下的水从他肩头滑落，从锁骨往腹肌留下一水痕。

他着他，又是那样带着钩子的眼神，泠泠清清勾得他心动，意动，情动。

裴蕴意识模糊了。

像是受到蛊『惑』，他遵从着本能，指尖慢慢抚上面前人的侧脸，眼角，直至掌心肌肤完全相贴。

很快就有另一只手覆上他的手背。

然只摩挲了下，那只手便攥住他的手腕用力将他拉了进去。

身后门声响起，裴蕴撞进湿漉温暖的怀抱。

他被攥着一只手，额头相抵，鼻尖相触......

直到被对方另一只手碰到光『裸』的大腿外侧，周遭画面瞬拉回了他失控那晚。

样布满雾的浴室，样被模糊到不清人影的镜子，样只有他和陆阙，他全身仍旧只穿着一件薄薄的，领口微敞的睡衣上衫。

陆阙松了手，他却像是生怕他会离开，抬起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往下拉，鼻尖亲昵满足地蹭蹭，眼神失焦。

然那天不一样，陆阙没有在他的纠缠下依旧淡定洗澡，是掐着他的腰身将他一把抱起，转身放在洗漱台上。

台面凉得裴蕴瑟缩起肩膀。

陆阙着他的眼神沉得乎望不到底。

下一秒，灼热滚烫的吻迎面落下，带着一丝粗暴，他的闷哼也被对方用力咽下。

他屈腿圈上对方劲瘦的腰。

脚趾蜷起，被亲得眼神失焦，身体也被压着往后，后脑勺隔着一只手掌撞上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