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47章小鬼的玩具 二合一

张老师把桌上的教材合拢, 朝好奇看着他的圭明笑了一下，似乎觉必要解释，一副“你觉呢”的样子。

然后似乎觉“圭明太闲了, 以至于他有这个工夫七想八想”，于是使出杀手锏：“你作业做了？”

圭明瞬间就破防了：“……”

原本一直站圭明后朝着张老师做鬼脸的鬼也受到了波及, 条件反『射』的往后缩了缩, 整个都缩圭明的背后不出来。

圭明一边内心大骂张老师不当人, 一边硬着皮：“我的作业都放家里……”

所以是不是可以……不用做了呢……他悄悄的抬起, 朝张老师『露』出可怜的眼神。

“我道你做。”张老师无视圭明朝他望过来的期待目光, 慢条斯理的：“所以我替你准备了新的。”

圭明都无语了：“……”你是魔鬼吗？

不道为什, 鬼觉这一幕隐隐的有一些熟悉, 只是这个催作业的角『色』出现了颠倒，原本是催他搞作业的魔鬼最终遇到了克服他的大魔, 成为了被催的那一个！

天道好轮回！

他不及翻奴隶把歌唱……

可是作为一个合格的老师, 张老师怎会忽略鬼，只给一个学生布置作业呢, 这不是赤果（luo）果的特殊对待吗？他是一个公平的老师。

于是他道：“你弟也有。”

鬼：“……”

他脸上的笑容出现了凝滞, 整个人呈现一种茫然的状态, 类似我是谁我哪我要做什的样子。

圭明瞬间就觉自己好受了许多，虽然这样说有一点对不起鬼的情谊, 但是作为弟弟就是要跟哥哥有难同当, 有福同享。

有人陪着，他就觉自己不是最惨的了。

张老师说完就开始发作业, 他这人有一个癖好, 就是翻书的时候喜欢拿手指沾一沾口水，然后再翻，这会儿翻练习册就是这样子, 翻到一半打个对折，把页脚折起来，一边道：“你就做到这里就行了，前做过的可以不用做。”

圭明只觉他折太多了，目光挣扎的盯着他折起来的地方，狠下心想要为自己减少负担提出抗议，但摄于张老师的威严，不道该如何开口。

鬼就他那怕老师，他只怕圭明，这时候就很直白：“……只这点吗？”

圭明：“？”他觉鬼怕是哪里说反了。

张老师：“算了，老师是不能做太过分，要体谅一下学生。”

我谢谢你的体谅！

圭明有苦说不出，只能期望张老师给鬼也布置多多的作业！

然后张老师就轻描淡写地从书柜里面翻了翻以前剩下来的教材，给了鬼本，让他回去看书。

对于圭明来讲，这根本就不是作业！他不甘的视线鬼手上的书本上打转，旁边的张老师拿手堵嘴边装模作样地咳嗽一声，掩饰住笑意。

他藏眼镜后的两眼都眯起来，更显两眼狭长，像是一只狐狸精怪。

“先回你住的宿舍，你那宿舍好住满，就住了个人，多的那个床铺给你弟了。”

他端起桌子上的保温杯，惬意的揭开盖子，吹着烟雾，顺带强调：“记晚上九点上晚课。”

——

圭明带着鬼，和他新鲜出炉的作业，离开张老师的办公室，办公室是长长的走廊，走廊一侧是紧紧关闭的窗户。

走廊顶是贴着墙面和天花板交界处的长管灯，有一只灯管因为时间太久远的缘故，左边灯芯发黑，也有那亮了，时不时闪烁一下。

鬼有见过学校，一直撑着脑袋四处打量，试图通过蓝『色』玻璃看到窗的景象，但是最终只反『射』到自己的脸，他冲着镜面上的自己做鬼脸，被自己逗咯吱咯吱的笑。

圭明走前发现后人了，调转回，把鬼拽到跟前，声道：“你走我前。”

经过两间房门紧锁着不道放着什的教室，他们终于走到了楼梯口，楼梯是感应灯，这会儿暗着。

圭明跺了跺脚，灯亮了起来。

鬼也跟着跺了跺脚，发出“梆梆梆”的声音。

整个下楼梯他都是蹦着下来的。

那“梆梆梆”的声音楼梯间不断回旋，除了他两，再见不到其他的人。

一般圭明一个人的时候，是有点发怵的，他会迅速也不回的往下跑，层楼梯他能分钟都要不到就跑下去，但是有人陪着，他心里就有怵，站旁边看着鬼打闹，学电视里的僵尸一蹦一蹦的往下跳。

“梆梆梆！”

乍一听好像是回音，但是圭明再一细听，就感觉不对，这个声音更加清脆，鬼的声音要重一些。

走到楼的时候，楼整个已经完全熄灯，楼梯口全是黑的，但是不道是谁放这里的皮球楼梯上一弹一弹的往下跳，声音就是皮球发出来的。

鬼立刻不蹦了，像是离弦的箭一般冲了过去。

圭明也有制止，他一个人是不敢的，但是看到鬼，就觉很欢乐。

鬼把皮球抱起来，像是抱孩子一般抱怀里，转朝着圭明『露』出个笑。

圭明说了句：“也不道是谁的……算了，你喜欢就带着吧。”

鬼就一边拍着皮球到了一楼，从一楼走到入门大厅有穿过一个回字形的走廊，走廊一侧是对着建筑中央的『露』天花圃，有设墙，灯光因为老旧的缘故，或多或少都出现了问题，其中就有一个有些离谱，整个灯光都变『色』了，变成那种暗红『色』的调调。

照整个白瓷砖墙面都浮现一种血红的光，圭明目不斜视的带着鬼从灯光下穿过去，他往下看，不道鬼手里的皮球这灯光下表面开始渗血。

但往下落就被鬼拿手给抹掉了，而且一旦离开那个灯光的范围，蹭鬼手上的血迹就完全看不见。

鬼把手放到鼻前嗅了嗅，做了个呕吐的表情。

好圭明已经走过了那光源，心里面有刚刚那紧张，不道为什，他就是觉挺慎人的，所以下意识的屏住呼吸，不敢东张西望，走过那处才好受一些。

转过就看到鬼一脸作呕，一副被自己的手给臭到的样子。

圭明就忍不住觉好笑：“等下带你回去洗个澡，宿舍里面有澡间，你拿我的饭卡刷。”

鬼点了点，走出教学楼要穿过两个『操』场和一个食堂才能到宿舍楼，好路边有路灯，不算很暗，但能见度也不怎高，两边都种着槐树，『操』场一旁屹立着一座孔子的铜像，但因为太暗的原因，远远看去就像一个站姿诡异的阴影。

圭明就一边聊天一边跟鬼走，试图把这一段快点度过去，他尽量做到无视周边的环境，只盯着鬼的脸——

“我们一般是晚上点中熄灯，所以你先回去把澡洗了，尽量把时间跟人错开，这样就不会太赶。”

“跟你哥住一起的另两个室友，虽然不是多热情的人，但也不是爱多话的格，所以你就见人一律叫哥哥就行了。”

“九点钟要去上晚课，会赶熄灯前回来，所以你要这之前做完作业……”说完顿了顿，强调：“看书也是作业！”

鬼一直抱着皮球安安静静地跟圭明的边，把皮球用手拖着放背后的位置，圭明看不到的地方，一只手皮球上拍了拍，想要把皮球从鬼的手上拍下去，结果纹丝不动……

手：……

这就很尴尬。

圭明说话的声音一顿：“什声音？”

鬼一脸茫然的“啊”了一声，一副什都有听见的模样，然后目光撇到一旁亮着的楼，转移圭明的注意力：“那里是什？”

圭明见到食堂，内心一下子就安稳下来，看到明亮的环境，他就那害怕。

他说：“那是食堂，这会儿应该有炒面什的，你想吃吗？”

鬼摇了摇。

圭明就道：“那算了。”他本来是打算去食堂吃点热乎的，安抚一下自己饱受惊吓的心灵。

每次走学校夜晚的道路上，他都下意识的提着心，老怕撞见什不应该出现的东西……

要是人多跟同学一起好，一个人是真的太恐怖了。

对于圭明来说，学校的夜晚真的就贼恐怖，白天上课的学生都不，教室都空着，他忍不住就会东想西想，老觉那些教室里有人存……

再加上少看关于学校的恐怖故事，本来就很阴间的氛，再加上他自己一通『乱』想，更是不了。

所以每次他都是提着心，目不斜视，脚步匆匆从各种阴间的场景当中匆匆掠过，半点不带停留的。

经过食堂，原本空无一人的道路上就开始多了两人，有的是其他年级的学生，吃完了下来散散步，或者带着随听一边默念单词一边跑圈。

有的是从便利店带着大包包的零食，或者从『奶』茶店端着『奶』茶跟朋友结伴出来。

圭明这会儿见着人，整个人彻底放松下来，有像刚刚那紧张，他走路也不像刚刚那匆匆了，步伐缓慢的，一边有心情跟鬼道：“第栋宿舍楼是我们的，整个初中都住这里，另一栋就是高中，我马上就要搬过去了。”

鬼似懂非懂的样子，好像特别喜欢他捡到的那个皮球，一直抱着不放地样子。

圭明觉那个皮球有点脏，颜『色』也有点暗红『色』，上面有很多黑『色』的印记，但是鬼平常村里也有接触什玩具，他也就有多说什。

只是道：“你这球等下拿给我，我给你洗干净一点。”

鬼却有像以往那样乖乖的应好：“不要！”

圭明愣了愣，倒是有生，只是有些好笑，因为觉难：“为什呀？”

他故意拖长口，有些挪揄的看向鬼，已经开始护自己的东西了吗？

鬼只道：“我自己洗！”他紧紧的攥住球，好像深怕圭明要过来抢一样。

圭明口仍是带着笑的：“好好好，你自己洗，要把它洗干净道有……”

说话间，就已经来到宿舍楼，宿管阿姨探过窗口望了他一眼，本来要撇开视线，突然冷不丁的把扭回来，『露』出惊讶的语：“圭明！？”

圭明一下子就有些尴尬，因为这一声，本来进出宿舍楼的学生也停了下来，目光一起朝他望了过去。

他只能朝宿管阿姨颔首：“是我。”推了推鬼：“我跟我弟，张老师让我弟过来跟我们住一起……”

宿管阿姨目光只鬼上扫了一眼，并不怎关心的样子，只是把视线落圭明的上：“你跑哪里去了，你不道哦，你家长都快急死了，他们道你回来了有？”

圭明就道：“张老师先让我回宿舍，说会跟我家人讲的。”

“那就好那就好。”宿管阿姨拍着胸脯道：“真的是吓死了你，你家长找上门来，说你不见了，我都不敢相信，多乖一孩子啊！昨儿跟我有说有笑的，怎突然就……”说着眼睛都红了，含着眼泪朝圭明笑。

宿管阿姨平常就是一副自来熟的模样，不道为什，她对其他都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偏偏就对圭明不一样，很是热情，见到就要嘘寒问暖，不说几句根本就走不脱。

圭明有些尴尬的站原地，顶着周围人的视线，干笑着：“遇到一些意。”

宿管阿姨随口问一句：“什意？”

圭明觉这也什可隐瞒的，于是就直言道：“遇到一个闯关者，不道怎想的，非要送给我一枚钥匙把我给送走了。”

他开玩笑：“我可是满打满算跟闯关者连续闯了两个副本才找回来的。”

宿管阿姨就跟看哥斯拉一般地看着他。

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说：“天啦，天啦，天啦！”她一连说了好几个天啦，然后把圭明肩膀扶住，上上下下的打量，用一种非常夸张的语：“你这太险了，怎会这不心，你大人你旁边护着吗？幸亏，幸亏……”

她一连说了好几个“幸亏”：“你这孩子！好现全须全尾的回来了。”

圭明下意识的就多说了点，带点炫耀：“张老师说我今天可以跟着上晚课了。”

宿管阿姨就『露』出些许复杂的表情，好像是不大欣慰的，但是看着圭明一副开心的样子，是道：“……应该的，应该的。”

说完叹了好几声，伸手抹眼泪，抹完了说：“你带钥匙了不，我去拿钥匙给你。”

圭明愣了愣：“我室友不？”

宿管阿姨道：“你那两个室友平常闷声不响的，倒是算讲义，跟学校请假回去说要回去组织人手去找你，请了一周的假，估计要到明天才会回来。”

圭明这下是真的完全想不到，他愣当场，直到宿管阿姨催他，他才闷着跟上。

说句实话，他平常跟两个室友虽然同处一室，但真有什共同语言，每天早上各上各的课，因为不是同一个班，他是班，另两个是班的，学习成绩也要比他好一点。

回来也都是各做各的作业，然后顶多洗澡的时候问一句：“你现要洗澡吗？你要洗，我就让给你。”

“不洗，我就去洗了。”

再就是——

“我去倒水，你们要水吗？”

就很普通的常问候。

不会一起聊天谈心到半夜点，不会一起吐槽谁谁谁，他的两个室友沉默简直好像是两个木人。

但是听到宿管阿姨说他这两个木人一般的室友因为他的失踪，甚至请假回家，丢下学业去找他。

圭明就觉虽然人家看上去冷淡，但却是难的热心肠……

是他误解了他们。

宿管阿姨过去给他把门打开，然后就直接把钥匙给了圭明，给了鬼一副，朝圭明道：“你室友不，等下八点四多分的时候，你下来，阿姨带你去。”

圭明有些脸皮发烧：“不用了，我自己会去。”怎都当他长大一样。

宿管阿姨却一副很严肃的模样：“不行，你以前都上过的，这种时候不能逞强！”

圭明就只能硬着皮应下来，感觉自己宿管阿姨的眼中可能连鬼都不如……好吧他可能确实不如，好歹鬼大也是个boss呢。

虽然他是笨鸟，但是笨鸟也要先飞啊。圭明心里给自己打。

他左右看了看宿舍，可能是因为几天住的原因，竟然看起来有一些陌生。

两座上下床左右摆放，床两侧则是四间书桌，张床上都铺着铺被，只有一张上是空的，但是现上堆满了各种行李。

圭明让鬼先去洗漱，他把他的床先收拾出来。

鬼就抱着皮球，当时圭明皱了皱眉：“你洗澡抱着球做什？”

鬼就说：“我洗澡的时候顺便也给球洗个澡。”

圭明嘴角抽搐了一下，扬了扬手：“行吧，你去吧。”

他站原地，然后想了起来：“等一下，我去把饭卡给你『插』上……你会洗吧？”

鬼茫然的看着他。

圭明叹了一口：“算了，我先帮你洗了吧。”

圭明就把衣服脱下来，脱只剩下大裤衩，从自己抽屉里把饭卡抽出来，然后推开澡间的门，门是塑料的，类似公共厕所的那种门，里面有个『插』捎，『插』上就开不了。

整个澡间大概不到两平方，顶探出喷，是固定的，不能拿下来，顶多可以转一转方向。

靠瓷砖处是水阀，两边有两个蓝『色』塑料裹着铁皮的扳手，一边是调节热水，另一边就是冷水。

中间是一个塑料盒子，圭明把饭卡『插』上去，盒子就响了“滴——”的一声，显示屏幕上显示——【6.8】

圭明当时就“啧”了一声：“这点！？算了，勉强够用。”

他把鬼往前推了推，鬼抱着皮球，一边把热水阀扳到一半，然后把冷水扳到四分之一的位置上。

喷立刻开始喷水，刚开始有点凉，圭明忍不住一哆嗦，等热水起来，就开始搓自己，搓鬼，然后……搓皮球。

最终这个皮球是有逃过他的魔爪，好别水管上就有个刷子，他直接对着喷拿刷子狠狠地刷了一遍。

因为热水一放，就会一直扣钱，他为了省钱，动作凶狠，别说鬼了，皮球整个都是懵的。

圭明因为太用力，整个人有些龇牙咧嘴，对旁边傻愣着的鬼道：“愣着做什，快打泡沫，都一块了！”

他自己洗澡都是八『毛』的！

对着一堆塑料瓶子，鬼不道应该用哪个，圭明就蹭了室友的沐浴『露』，他的沐浴『露』已经用完了，剩个空塑料盒子摆澡间里，平常就往里兑水，别问，问就是贫穷。

圭明一手摁着瑟瑟发抖的皮球，因为皮球一直对着喷，圭明只以为皮球是被水流冲抖动，一边说：“这球太滑了，都不好拿！”

一边往鬼上兑了一些沐浴『露』，然后道：“快抹！”

等鬼把自己上都搓完了，搓了一堆泡沫出来，圭明就用这些泡沫给自己有皮球都搓了一遍。

等到两人一球出来的时候，浑都透着清爽。

唯一让圭明感到心痛的时候，他洗澡竟然用了块五！

这够他洗五天了！

奢侈啊！

圭明拿『毛』巾把自己擦一遍，把鬼擦了一遍，然后顺便把洗油光水滑的皮球也给擦了一遍，这玩意儿竟然是黄『色』的，可想先前有多脏。

圭明洗完后就把皮球递到鬼的手上：“喏，给你洗干净了，平常要爱惜道不？”

鬼内心复杂的捏着皮球，点了点。

圭明穿着个大裤衩，套了件t训，就把鬼的床给收拾出来，好他有一套备用的棉被和枕。

这时节也用不着盖被子，一个毯子就差不多了。

鬼旁边坐着看书，圭明就去给自己杯子倒了水，也给鬼拿塑料杯倒了一杯回来，对鬼说：“你洗澡用的沐浴『露』是我室友，也就是你毕哥哥的，等明儿见着人，记嘴巴放甜一点道不？”

鬼点了点，心不焉的抱着皮球，手有一搭一搭的拍着皮球，竟有一丝安慰的味道里。

圭明就旁边笑：“你这跟抱孩子似的，行了，不跟你抢，我抓紧时间把作业给做了。”

说着，他捏起一根笔芯杆子，是的，笔芯杆子，连笔壳都有的那种，对着练习册就飞快的写起来。

鬼第一次看圭明写作业，见他刷刷的一页就写完了，草稿也不打，几乎都有打盹，一丝犹豫都有的样子，目光不由吸引了过去。

直到第页了，圭明的速度才慢了下来，眉微微锁住，然后他开始拿起桌上的书翻了翻，过了会儿，皱紧的眉舒展开，很快开始唰唰地翻页。

鬼：……

皮球：……

一个脑袋从皮球上探了出来，跟鬼一起专心致志的看圭明写（fan）作业。

圭明写完后，伸了个懒腰，看了看墙面上挂着的时间，不到分钟，不愧是我。

他这人偏科厉害，即讨厌英语讨厌政治，即不爱背单词，也不爱翻政治书，看到文字就大，偏偏数学上有些天赋，张老师既是他的班主任是他的数学老师，对于他来说数学实太简单了，都不用怎学，反就是公式套公式，公示套公式。

张老师布置的数学作业，他好多题目几乎读完，答案就已经出来了。

圭明转过，鬼连忙把皮球上的脑袋拍回去，一脸若无其事的模样。

圭明总感觉刚刚好像不止一个视线望着他，他『摸』了『摸』脖子，转回，刚飞速旋转的大脑这会儿一片空白，甚至半点都不想转。

这让鬼逃过了的一劫。

本来是八点四分下去的，但是八点半的时候，张老师就抱着他的保温杯敲了敲他们宿舍的门。

“走吧，我过来带你们过去。”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