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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22章帝后交换身体后20

皇帝做完了心理建设, 怀着一种舍身饲虎心态开始脱衣服,脱到一半儿发现淑妃还在屋里,他往床里边挪了挪, 留来一个人位置, 苦中作乐招呼淑妃:“这儿还有空位,你来吗?”

淑妃:“……”

淑妃虽然蛮横了点,偶尔恶毒一下,还爱找太后打小报告, 但毕竟也是读书知礼贵族女子,自有一份傲气在,何肯跟人搞一床三好这一套, 即便另一个女人是皇后也不行!

可是——

可是杜若离这个贱人!

淑妃实在不愿眼睁睁看着他们在自己前交好,指甲掐得掌心血,终是木然走了去。

皇帝见她离开, 不禁暗松口气。

他其实也并不像是嘴上说样豁得去。

要不然芈秋当初脱光衣服『裸』奔时候, 他也不会被『逼』成样。

说到底,他是个要脸人, 今晚此, 实在是因为被『逼』没办法了。

是皇帝刚释然没多久变了脸『色』——卧槽,杜若离你别『乱』『摸』!

芈秋前做了一女人, 也算是享尽人极乐, 今又有机会来做男人,焉能不体会一番其中妙处,尤其皇帝这具身体正当盛年,而杜若离也是个相貌挑美人。

她又不是杜若离,压根没有自己上自己心理压力。

皇帝刚刚为迫淑妃去,身上衣裙自顾自脱了一半儿, 剩下芈秋再脱起来方便得多,猛地翻个身将人压住,她娴熟开始与之调情。

皇帝这会儿还是个小年轻,宫里边儿妃嫔是良家子,太后更不愿找些狐媚之人带坏了她好大儿,床笫之手段乏善可陈,哪里是芈秋这个司机对手,没几下被收拾服服帖帖。

最开始时候皇帝总觉得别扭,身为天子,却被自己皇后……

他心理上有些难以接受,却也敌不过身体能反应,被芈秋恰到好处『揉』捏了一会儿,再顾不得这些有没,一心沉浸其中了。

……

王妈妈满心焦灼守在寝殿外边儿,却见淑妃魂不守舍来,神情也有些呆滞,给吓了一跳,赶忙道:“娘娘,娘娘?!”

她伸手在淑妃前晃了晃:“您怎么了?”

淑妃还没言语,王妈妈听见寝殿里隐约有男女『吟』哦声传,再想里边留着两个人是谁,饶是她见惯了大场,也不禁惊骇变『色』,瞠目结舌。

皇后亲身上阵截胡也算了,忽然还在琼华殿跟陛下——

真是不知羞耻!

由此一事,王妈妈再去看淑妃时,便更心疼了:“娘娘,您要是难受,哭一会儿吧,心里会好受点……”

淑妃微微合眼,两行泪珠顺着脸颊缓缓流下。

“妈妈,”她哽咽道:“我心里苦哇!”

这刚说完,人听寝殿里边动静大了起来,杜若离『骚』鸡叫得震天响,唯恐别人听不见似。

淑妃:“……”

淑妃这一晚真是受尽了屈辱,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抄起一摆在案上长颈花瓶,要杀进去给杜若离开瓢!

王妈妈吓个半死,死死将人抱住:“娘娘,娘娘,三思啊——”

“杜若离骑到我脖子上了,我还三思什么?!”

什么修养,什么来日方长,淑妃统统抛之脑后,报复心与怒火占据了心神全部:“降位也好,赐死也罢,我统统认了,今天非得跟这贱人分个你死我活不可!!!”

王妈妈死命拦住,见淑妃情绪激动厉害,又唤了其余人来帮忙,一群人强行将淑妃控制住,挽手臂挽手臂,抱腿抱腿,好歹送到了后殿去。

被按着坐到了床榻上,淑妃一把丢开长颈花瓶,“哇”大哭声:“这是为什么啊!天杀杜若离!今日之辱,我永志不忘!!!”

王妈妈有心劝慰一,但这回皇后实在做得太过火了,截胡也算了,还在琼华殿侍寝,这样打淑妃脸,也难怪她气恨成这个样子。

自己『奶』大孩子,王妈妈当然心疼,若是寻常事情也罢了,这等头她自当劝说淑妃忍让,是这时候皇后骑到脖子上拉屎了,再忍让下去,岂不是叫六宫讥笑,淑妃又还有何颜去见人呢!

“不能这么算了,”王妈妈咬牙切齿道:“现在时辰晚了,明天天一亮,奴婢便陪娘娘往寿康宫去求太后娘娘做主!”

淑妃听到此处,神情不禁随之一振,眼底燃着熊熊烈焰,恨意滔滔:“我绝不与杜若离善罢甘休!”

……

芈秋切切实实享受了一把男人快乐,真正是拔吊无情,第天睡醒之后麻利穿上衣服回宣室殿用早饭,这个烂摊子直接丢给皇帝和淑妃了。

皇帝昨晚被折腾了大半宿,实在累得够呛,叫水时候睁不开眼了,洗完澡倒头睡,清早芈秋起身时候动静没能把他吵醒,一觉睡完之后他睁开眼动弹几下,觉身上骨头跟散了架似,两条腿直发软。

“嘶,杜若离这个畜……”

皇帝先骂了一句,坐起身之后发现杜若离早走了,立马改口道:“杜若离这个畜不东西!”

皇帝不算是什么善男信女,但好歹也要脸,昨晚之所以走到一步,也是事赶事推到了一步,实在没有别法子了。

他也知道自己披着皇后皮在淑妃宫里争着侍寝丢人,这会儿醒了再一回想……

社死了社死了!

赶紧溜。

守在外边宫人听见动静,忙入内侍奉皇后穿衣,皇帝打眼一瞧,见这些个从椒房殿带来仆婢们俱是忧心忡忡模样,心头便是一突:“什么事了?”

为首宫人觑着他脸『色』,神情复杂道:“淑妃娘娘往寿康宫去给太后娘娘请安了。”

皇帝:“……”

皇帝一听“太后娘娘”四个字,便不由自主想起不久前御书房抓『奸』事件,心里边不禁有些打怵,随之抱怨起来:“淑妃也真是,怎么还跟小孩儿似,遇上一点小事找大人告状呢!”

宫人们:“……”

槽多无口。

有点『逼』数吧皇后娘娘。

算我们是椒房殿来,也觉得您昨晚太不当人了。

淑妃没冲进去给您开瓢,您得感谢封建帝制优越『性』!

皇帝自幼养尊处优,向来有别人体谅他,少有他体谅别人,虽然自知昨晚是自己做不对,也忧心太后问罪,但到底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退一万步讲,他现在是杜若离,真闹起来了,丢也是杜若离脸,杜若离不怕,他有什么好怕!

再严重一点,母后气得急了,下懿旨申斥杜家,又或把杜夫人传进宫教训一顿……

这于他而言,反倒是件好事。

从前皇帝做不到事情,杜家女儿未必不能做到,堡垒往往是从内部攻破,不是吗?

皇帝嘴角勾起一丝弧度,神情晦暗难言,穿戴整齐之后,起驾返回椒房殿。

……

淑妃昨夜哭了一整晚,第日眼睛肿像是一对红桃儿,王妈妈心疼坏了,吩咐人煮了鸡蛋,要上手帮她敷一敷。

淑妃却无心修饰形容,觑着时辰,估『摸』着太后应当起身了,不曾妆饰,便抽泣着往寿康宫去了。

叶家这一代有她这一个女儿,且又是嫡,更加尊贵稀罕,太后没有女儿,也偏宠她,淑妃年幼时便几度入宫久住,同寿康宫内内侍和嬷嬷们极为相熟。

这会儿他们见淑妃哭像是泪人儿,身后仆婢们也是有怒『色』,心里边犯起了嘀咕,赶忙近前相迎,宽慰一,另又差人往内殿去向太后通传。

太后上了年纪,晚上早早歇了,昨晚闭宫之前听说皇帝往琼华殿去了,此时再听闻淑妃在外求见,心下难免惊疑不定。

传嬷嬷低声道:“淑妃娘娘容憔悴,眼睛哭肿了。”

太后听得脸『色』微沉,抬手示意道:“叫她进来。”

淑妃进了寝殿,瞧见太后之后,便觉有了依靠,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翻涌委屈,跪在太后前痛哭声:“姑母,你要为宝瑛做主啊!”

王妈妈为之触动,也在一边儿抹眼泪。

太后眉宇凝着一层冷『色』:“究竟是怎么了?”

见淑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便厉声问王妈妈:“你来讲!”

王妈妈愤慨而迅速将昨晚之事原原说了来。

太后:“……”

震,震惊哀家一整年!

其余人:“……”

妈耶,皇后娘娘,这已经没什么值得你留恋了吗?!

太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手掌死死捏住座椅扶手,目光凌厉,寒声道:“王妈妈,你可知道造谣事,诽谤中宫是什么罪过?!”

王妈妈指天发誓:“若是奴婢所言有一句假,便叫奴婢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皇后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在哀家眼皮子底下,这样欺辱叶家女!

太后脸『色』阴沉几乎能滴水来,猛地转头看向一侧心腹,声『色』俱厉道:“你亲自去查,若此事为真,立即把皇后带到寿康宫来,再以哀家名义传召庄静郡主入宫!”

庄静郡主,便是杜太尉妻室、皇后母亲。

淑妃跪坐在地上,哭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太后再去看她时,脸『色』便柔和下来,语气分外怜惜:“宝瑛,好孩子,真是委屈你了,快起来吧!你放心,哀家在这儿后宫一日,绝不会叫人欺负你!”

淑妃目『露』濡慕,起身扑到太后怀里:“姑母!”

……

太后这边儿刚有动静,芈秋便收到了消息。

吉春小心觑着他脸『色』,低声道:“陛下,椒房殿边,是不是该差人送个信儿?听说内官已经宫去宣庄静郡主了。”

芈秋叹口气道:“母后心意已决,朕又何能够阻止?再则,昨晚也确是皇后过于孟浪了……”

吉春察言观『色』,遂不再言。

上朝时辰要到了,芈秋举步往前殿去,迈过玉阶之后,她微微侧首,望向椒房殿所在方向,神情中隐约透着讥诮。

事情发展到这等地步,她是幕后推手,皇帝也是。

他心里边在打什么主意,芈秋一清楚。

他想寻找同盟。

又或说,想以杜家人身份去接近杜家人。

昨晚在琼华殿,他之所以顺水推舟,既是想护住淑妃,也是有意激化同太后系,以此诱使太后盛怒之下传召庄静郡主入宫。

他太不了解杜家人了。

果他们真是一群野心家,有意于天下,芈秋早会联络他们了,怎么会一直顶着皇帝壳子,与他们相敬冰?

杜太尉是真忠臣,一意为国,绝无不臣之心。

至于庄静郡主。

她父亲是高宗皇帝最宠爱儿子,甚至曾经被高宗皇帝议储,是运道不好,外游猎时不幸堕马而死,其时王妃已经身怀有孕,闻讯动了胎气,挣扎着下这个女儿后,便撒手人寰。

高宗皇帝怜惜这个刚降便没了父母孙女,将她接到宫中,让张皇后代为抚养,甚至破格给了她与公主同等封邑,没过多久,又册封张皇后所先帝为皇太子。

虽然庄静郡主父亲曾经与张皇后之子争储,但是其时其父已死,先帝已立,她怎么会虐待一个不会对皇位继承产任何影响孙女,损害自己名声呢。

张皇后对这个孙女疼爱而不溺爱,衣食用度是最好,早早聘请名师教导她四书五经和女则女诫,一板一眼将她教养成最为人称道端庄淑女,任谁也挑不张皇后『毛』病。

待到庄静郡主及笄时,高宗皇帝已经驾崩,先帝便做主将庄静郡主嫁给了杜家子。

杜家子『性』沉稳严谨,庄静郡主端方持重,人是一般『性』情,婚后倒也琴瑟和鸣,夫妻和睦。

芈秋有点幸灾乐祸想,张皇后后来见庄静郡主日子过得这么顺遂,是不是脸上笑嘻嘻,心里妈卖批。

又或说,先帝气量要比张皇后大多了,而杜太尉人品,也确值得称道。

毕竟当年庄静郡主父亲死,疑点诸多啊。

张皇后早已经作古,先帝也已经辞,他们所思所想,芈秋无法知道,她知道一点。

皇帝心里边打主意,绝对成不了。

……

皇帝回到椒房殿没多久,便有寿康宫侍从前去宣召,道是太后已经宣了庄静郡主入宫,请皇后即刻前往寿康宫,不得有误。

皇帝听到此处,心头不禁微微一顿,脸上却适时显『露』几分迟疑,推诿要去更衣,拖延良久之后,方才怏怏动身前往。

等他到了寿康宫,便见庄静郡主按品大妆,身着郡主服制摇摇欲坠立在下首处,神情惶恐,满脸惭愧之『色』,若非侍婢搀扶着,怕立时能跌倒在地。

他见状难免心快意,又有些遗憾——可惜杜若离不在这儿,他竟不能慢慢欣赏她眼见母亲遭人折辱时神情。

太后居高临下,仪态凛然,淑妃志得意满站在旁边,快意看看庄静郡主、再看看皇帝,满脸扬眉吐气。

皇帝暗吸口气,挤满脸切担忧之『色』,快步近前,搀住了庄静郡主:“母亲,您还好吗?”

庄静郡主转过脸去,见是她之后,满怒『色』,滔滔而发:“你这大逆不道东西,竟此肆意妄为,不知羞耻,令家门蒙羞!还不跪下?!”

皇帝:“……”

蛤????

皇帝呆住了:“母,母亲……”

庄静郡主厉声道:“不要叫我母亲!我没有你这样丢人现眼女儿!身为皇后,居然跑到嫔御居所争夺侍寝——其荒唐无耻,我闻所未闻!”

皇帝:“……”

艹!(一种植)

这跟我想不一样啊!

他开始慌了:“母亲,您先别气,事情不是您想个样子……”

庄静郡主听罢,便沉着脸道:“我自然不能不分青红皂白便斥责于你。若离,你诚实告诉我,昨晚你有没有去淑妃娘娘琼华宫争宠,为陛下侍寝?”

皇帝:“……”

皇帝:“…………”

眼泪不知不觉流了来。

庄静郡主:“太后娘娘有没有冤枉你,淑妃娘娘有没有诬陷你?果你没有做这些事,无论何,娘站在你这边,我们行得正站得直,走到哪里不怕。”

皇帝:“……”

皇帝:“…………”

情不自禁低下了头。

诸君,朕心好痛啊!

庄静郡主见他不语,脸上不禁闪过一抹失望。

她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又问他:“若离,太后娘娘是你婆母,我是你母,我们是你长辈,现在你告诉我,你还当自己是杜家女儿吗?”

皇帝:“……”

皇帝迟疑着点了点头。

“好。”庄静郡主有些欣慰,继而转头去看随从自己入宫嬷嬷,厉声道:“取家法来!我要好好教训这个辱没家风不肖女!”

皇帝:“……”

皇帝:“…………”

真是离离原上谱!

我妈没有打过我,现在你要打我!

我妈还坐在旁边洋洋得意围观。

,他妈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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