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书网

字:
关灯 护眼
香书网 > 男人只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 > 第70章 第71章别宫斗了,来宫变吧2

第70章 第71章别宫斗了,来宫变吧2

韩元嘉自幼聪慧, 她也知道自己的优势所在。

她是被父亲看重的才,是被端王倚重的中诸葛,她心思缜密, 八面玲珑, 她以为自己已经做的够好,可是她来没想过,原来她可以做更好。

原来世间还存在另一条路。

她可以做下棋的人,可以离开幕后, 出在世人的面前,可以堂堂正正的叫世人知晓她的才干与功绩,而不是躲在帷幕后, 做天子的解语花、诸葛。

她可以做出一番不逊『色』于世间男子的功绩!

嫡妹说话时的语轻,而落到心头,却如同千斤巨锤, 将她过往的认知砸的粉碎, 破而后立,再度构造型。

原来还可以这样——居还可以这样?!

醍醐灌顶, 甘『露』洒心, 莫过于是!

而武则天仍旧专注的看着她,徐徐道:“姐姐, 你这样出众的资质, 这般绝伦的才慧,若为男子,必定可以金榜题名,出将入相,做出一番轰轰烈烈的功绩,名垂青史, 为什么就因为你是个子,便只能困囿于深宫,相夫教子,做男人背后的影子?”

“姐姐,你这样的聪明人,怎么想不明白这个道理?”

韩元嘉嘴唇嗫嚅几下,眼底倏闪过一抹悲『色』,几瞬后,泪水沾湿眼睫。

武则天神『色』,直接说出答案:“因为这个世道便是如此,因为这一方天地根本没有给天下儿施展抱负的机!在家父,出嫁夫,夫子,我们是男人的附庸,是生育的工具,是丈夫官帽上用以增添光彩的点缀,我们来都不是人,而只是一件用以给天下男人取乐的玩意,谁在乎一件玩意儿的夙愿与志向呢?可是姐姐,你服吗?就因为托生儿,就要屈居人下,看着些才干平庸、资质寻常的庸碌辈身居高位,而自己却只能在后宅一日日的虚耗,百无聊赖的彷徨,姐姐,你甘心吗?!”

不等韩元嘉出声,她便断给出结论:“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在家时做父兄手中的棋子,被他们送出去换取家族利益!我不甘心出嫁后做丈夫的玩物,泯灭自己的傲骨与志向,屈膝侍奉,相夫教子!我也不甘心做一个燃烧自己奉献一切的母亲,让这个我肚腹中爬出来的孩子踩在我血肉模糊的肩头,去看更高更远的世界!”

韩元嘉听到此处,已落下泪来。

嫡妹如此,她又何尝不是?

她自幼读圣贤书,寒冬腊月苦读不辍,难道就是为拘束于内宫中,做帝王闲暇无事时的陪伴,日复一日的跟宫妃争宠,等待天子的垂怜吗?

早先冷却的心火再度被点绕,韩元嘉头脑前所未有的清醒起来。

她先是哭,继而又是失笑,用帕子擦拭掉脸上泪痕,由衷道:“妹妹,我不如你。”

韩元嘉道:“这场比拼,姐姐输心服口服。”

武则天定定注视着她的眼睛,乌黑的瞳仁倒映出她姣好的面庞来。

“姐姐,我来都没有想过跟你一较高下,也来不觉我们是敌人,所以我选择将自己的计划告诉姐姐……”

她说:“我不做一个安分守己的皇后,我拼尽所有力,他手上攫取权力,我要与他并尊,我要他,我要摄政——我要开创一个前所未有的时代!”

“我知道自己可能失败,也知道可能人亡政息,可是我不怕!”

我曾经缔造过功,我是史书工笔的第一位帝,我名武曌,我生来就该这样轰轰烈烈的做一场!

“姐姐,”武则天道:“你愿意与妹妹并肩而行吗?”

韩元嘉眼睫扇动几下,脸上浮出几分温和笑意来。

她神情专注,也认真:“我愿意。”

……

皇帝对长乐郡主真真爱重,武则天人还没走,乾清宫便有内侍来这儿给她请安,又带天子的若干赏赐前来。

武则□□乾清宫方向行礼谢恩,和颜悦『色』道:“本该往乾清宫去谢恩的,只是大婚在即,实在不好相。”

内侍毕恭毕敬的应下,又回乾清宫去复命:“奴婢去的时候,娘娘正同贵妃叙话,氛颇是和睦,二人神情中并无不豫『色』。”

皇帝这才放下心来:“元望她向来柔弱纯善,并非咄咄『逼』人辈,而元嘉亦是通情达理,今日元望入宫,料想也能够明她的心意。”

继而又有些感慨:“到底是姐妹呢,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即便前有什么误,一面快就能说开。”

大婚的日子已经定下,定襄王府老早就准备好长乐郡主的嫁妆,虽婿临时换个人,但对于方家基本上也没什么影响。

出嫁前夕,定襄王亲自往儿院子去拜,屏退侍们,隔着帘子道:“你既做中宫,崇国公府怕就要危险,加此时东南未稳,接下来几怕还有风波。我既为本朝唯一一位异姓王,又是国丈,两一为贵妃、一为皇后,又有皇长子这个外孙,韩家可谓是鲜花锦簇、烈火烹油,在陛下须依仗韩家,并不显『露』什么,但你若是只看眼前,必是走不长远的。”

武则天应声道:“父亲放心吧,儿都明白的。”

定襄王向来知晓两个儿聪慧,无需过赘言,便顺势转话头:“既入后宫,子嗣便是最要紧的,你姐姐虽也有皇子,又占长子名分,但毕竟是庶出,你是皇后,若诞下皇子,才是最名正言顺的储君人选。虽都是韩家的外孙,但究竟如何,却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这一次,武则天沉默的更久,半晌后,方才应声:“是。”

定襄王点到即止,起身告退,临行前,又道:“等到东南平定,我便该急流勇退,等到时候,便该叫你跟你姐姐为家尽心,尤其是你,内宫与外朝相辅相,定襄王府好,你大哥好,你在宫才能安泰,嫡子的地位才能稳固。”

武则天笑,仍旧顺的应下:“父亲宽心,儿知道轻重。”

定襄王她这样懂事,也觉欣慰,行一礼,退将出去。

等到晚上,定襄王妃也来同儿说话,低声送本压箱底的图画过去,继而又指点她在宫中如何行事:“子嗣是最要紧的……”

末,又专程道:“人心异变,你同你大姐姐在家中如何要好,都是前的事情,今次因你入宫,她失皇后位,你,你自己思量些,害人心不可有,防人心不可无。。”

武则天统统点头应下,足的乖儿模样。

定襄王妃抚着她流云般的长发,神情感伤,依依不舍:“仿佛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怎么就要嫁人呢……”

……

皇帝抹去李妃的存在,不曾给予追谥为皇后,给个端悫王妃的谥号,匆匆下葬,继而又以元后礼迎娶定襄王嫡长乐郡主为后。

新官上任三把火,更别说天子将将践祚,婚礼办异常盛大,也隆重,而中宫所居住的长春宫更是雕梁画栋,碧瓦朱甍,极尽人间富贵奢华。

新婚当晚,武则天第一次到这位轻的天子。

能够让韩元嘉怦心动,深情相许,他的相貌无疑是极为出挑的,清俊温润如和田美玉,风度翩翩,又不乏天家贵。

亲自为新婚妻子斟合卺酒,他俊美的面容上弥漫着由衷的欢喜与希冀:“元望,我盼么久,终于等到今日,叫你做我的妻子……”

武则天深情款款的看着他,神情中隐约透出几分羞涩。

她轻轻唤他:“六郎。”

她生的这样美,声音也悦耳动听,皇帝虽还不曾饮用合卺酒,却已经有些醉,痴痴地看着她,唤声“元望”。

夫妻二人须共饮的合卺酒用一分为二的匏瓜造就,中间用红线牵连,他伸手递上,笑意温润:“希望这红线能为我拴住你的心……”

武则天配合的『露』出塑料假笑。

空间芈秋都开始嗑瓜子儿:“哟,不错嘛,这皇帝比上一个强,小武感觉怎么样,被拴住吗?”

吕雉跟萧绰在一边儿拼命忍笑。

武则天冷笑一声:“放心吧姐姐,他的脑血栓,绝对拴不住我的心。”

一个能在正妃尚在,便开始计划找人顶替她的丈夫,难道是个好东西?

在长子新丧,便对其生母说丧期晦,不要出门的父亲,难道是个好东西?

武则天专程查过位红颜薄命的李妃,倒也发几分端倪。

李妃的父亲是崇政殿大学士,祖父做过阁臣,当她刚嫁给还是端王的皇帝时,也是琴瑟和鸣过的,只是伴随着李妃祖父的致仕与父亲的官场失意,她与丈夫的情分也被一道埋葬。

一个娘家失势的王妃,已经不配再占据端王妃的位置。

李大学士被贬出京城后,没几个月李妃便小产,五个月的孩子,已经型,流掉后李妃伤身子,断断续续落红不止,也彻底毁掉她。

再后,定襄王府的长被指给端王做侧妃——可以说,先帝指过去的这个侧妃,一开始就是摆在明面上的正妃替补,受令执掌王府中馈。

对于李妃而言,这是何等的残酷!

再等到先帝驾崩,端王储君,她也恰到好处的病逝。

这时机难道还不够微妙吗?

武则天知道前世韩元嘉的下场,知道皇帝的下场,也窥过皇帝对于长乐郡主的满腔深情,是一心一意的专宠与可以为漠视一切的真心,只是……

你这真心保熟吗?

皇帝真正爱的,到底是韩元望,还是定襄王府唯一的嫡、冠绝帝都的长乐郡主?

他是单纯的爱着这个人,还是如同水仙花一般顾影自怜,觉既为天子,便该匹配帝都最尊贵美丽的贵?

他只是爱他自己,顺带着爱这件足够体面的美丽道具罢。

认真你就输。

武则天这辈子经历过的事情,盘古开天辟地后都没几个人能够比拟,要想哄住皇帝,真是再简单不过。

而皇帝也正如前世一般,在这场婚姻中焕发出所有的真挚与热情。

帝后大婚一月,皇帝都不曾召幸宫妃,每日料理完政务后,便往长春宫去陪伴皇后。

而皇后也时常往御书房伴驾,,慧心解语,常有不凡解发出,倍天子信重,俨是中张良,将满宫妃嫔都比尘埃。

韩元嘉往长春宫去请安,望着嫡妹张海棠一般鲜妍妩媚的面孔注视良久,最终还是问出来:“天你到翊坤宫去说的话,还算数吗?”

武则天道:“话永远算数。”

韩元嘉神『色』有些复杂:“他待你这样好,你,你真的一点都不动心?”

武则天对此付诸一笑:“他待我好吗?其实也不过尔尔。”

曾经有一个人,以天下为棋盘,举世人为棋子,他拉着我的手入局,手把手教我如何纵横捭阖,制衡天下。

他是我的先生,是我的知己,是我的盟友,他以万江山教我,与我一起并肩作战,肝胆相照。

他虽不在这,但我的意志永远有他的影子。

我曾经遇过过雄鹰,又怎么可能为鸟雀低头?

叫我收敛野心,相夫教子……

呵,他都没做到的事情,这个狗货更不配!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