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第八十二章什么活都不好干啊

墨菲又一晚没睡。

黑寡『妇』与他心照不宣地匆匆告别, 其实他们吃饭的间隙还真的谈了点正事——娜塔莎俄罗斯冻土发现一处光明会留下的巢『穴』，问墨菲有没有兴趣一起去看看。这个话题哪怕是黑寡『妇』的口才出来显得有点突兀，墨菲停顿了一会才问：

“你是在邀请我还是乐高城总统？”

“有区别吗？”灯光下红发女的微笑既漂亮又秘, “你也许是他最信任的下属。”

墨菲并不在意她的小小试探, 只道：“他最近不会出现的。”

“因为什……”娜塔莎很快醒悟过来，“因为我们这边的总统换届选举？”

“没错。”墨菲直白地, “再加你们到现在还没把战争世界大洋里捞起来, 总归是不太合适。”

“我既是在邀请他也是在邀请你。”黑寡『妇』，“我小时候在俄罗斯长大，那的风景和美食和美国很不一样。你应该是个热爱旅行的, 难道没有兴趣吗？”

墨菲笑起来：“你知道？”

“我听你在哥谭、大会和纽约因工作逗留时，去参观了附近的着景点。”

“确实, 亲眼所见和纸所闻终究是有多不同的。不过我与光明会打交道的机会不多, 俄罗斯之行还要考虑一下。”

“当然，你有充足的时间，十月份结束前做好决定并告诉我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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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十一点用餐结束, 墨菲迎着冰凉的夜风，首先让布布定位纽约警局的行队, 并因为不需要去下水道里营救被小丑哄骗的走失警员、大松一口气。

接着他给乐高小丑回信息, 问他那边处理得怎么样了，同时车往对方所在的位置前进。这时候由乐高小丑绑架的个候选们还没写完作业, 在死线的威胁下奋笔疾书。

墨菲不像乐高小丑。

小丑强行征用街车辆，可无视车主抱着驾照流下的哀求眼泪连闯五个红灯。

墨菲为了不被吊销驾照老老实实遵守交通规则，结果凌晨一点才翻山越岭地在郊区街撞见拖着五个麻袋走在行道等出租车、一脸清气爽的乐高小丑, 当时他就觉得不做超英超反还是有点亏的，要是有行撞见这充满哥谭风味的一幕，得多长时间才能走出心理阴影。

你们见过凌晨一点的纽约街吗？他把车停在路边摇下车窗：“车。”

乐高小丑伸脖子看了一眼, 抖抖拎着麻袋的绳子：“坐不下。你这辆车后备箱能塞下一个，后座能放下三个，副驾驶放一个，没有我的位置。不过我早就想到这个问题，所刚才叫了一辆uber。”

花得谁的钱的问题根本不用考虑，墨菲关注另一个问题：“……司机有没有心脏病史？”

“谁知道呢？”乐高小丑精亢奋，这会一点不困，“我把放在你车，你先走，然后我坐下一辆。”

墨菲想，就算没有心脏病司机听着凌晨新闻广播也可能半路厥过去。他为无辜的路考虑，和小丑：“你我这一辆快点把送回去，亲属还在警局等着呢，我留下等uber。”

“我不是留下纸条我只是借他们家的脑子用一下吗？有什么好报警的。”乐高小丑嘀嘀咕咕地凑过来，等墨菲下车让出位置后把麻袋们挪进去，又在驾驶位坐好，忽然想起什么火的作顿住，“亲爱的墨菲，你驾照还剩多少分？”

墨菲长叹一口气：“你能不闯红灯就稍微克制一点吧，这条街没，我可让布布帮忙处理。”

“好耶！”乐高小丑欢呼一声，“你知道吗墨菲，这就是我最喜欢你的地方，也是你和蝙蝠的不同之处。但我一直觉得做好是没有前途的，你退休前我们能不能有机会合作一次？比如拿着总统府的随机密码启武器库拿导弹炸沉韦恩庄……”

墨菲砰地一声帮他把车门合了，不耐烦地挥手：“快走快走。把安全带系，给你打包带了份盒饭在右边抽屉里，你先到了可吃。”

虽然乐高小丑是投影过来的，不过出于化着想，就像传中全息游戏会给玩家模拟出事物味道一样，乐高城投影过来的也有咀嚼、品尝和分解现实宇宙食物的能力，只不过没法进食这个行为中获得能量，大脑活所需要的能量是由乐高城内营养仓提供的。

也就是为了乐高小丑的身心健康着想，及作为深夜帮忙干活的酬劳，墨菲给他带份饭让他尝个味。

乐高小丑闻言隔着车玻璃咬嘴唇『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

墨菲：“我是同意你绑架车后那五个倒霉蛋了，但没让你打电话遛纽约警察。”

乐高小丑飞快收起表情猛踩油门：“回见我的朋友！”

凌晨一点半，墨菲等到了深夜接活的uber司机。司机是个典型大胡子白，为比较热情，墨菲一门就听见他扯着嗓子高声问：“这么晚了干嘛一个出现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啊？”

“工作。”墨菲不想聊太多，“目的地地址改一下。”

他了自己的家庭住址，之前地点由乐高小丑定到了被绑架倒霉蛋1号的家门口。

“行。”司机见他没有谈话欲望，也闭嘴巴始听音乐。

凌晨两点的时候他们回到市区。

两点十分左右他们在市中心无街道等红灯时，碰见了经把麻袋们送回去、并且同样在等红灯的乐高小丑。

墨菲：……

他看见乐高小丑拿着饭盒唏哩呼噜吃得正心。之前虽有布布帮忙遮掩电子摄像，防万一被路发现，乐高小丑还是扣着个抠出眼睛的麦当劳外卖袋子。这会袋子被掀一半，还沾着点盒饭里的酱汁。

uber司机恰在此时也漫不经心地往旁边看了一眼。

墨菲：……

他紧急口：“能把音乐音量调小一点吗？有点吵。”

“抱歉。”司机回过，在触屏按了两下，不小心按到广播按钮。新闻主播的声音音响里传出来：“深夜仍在外活的纽约市居民请小心，三小时前哥谭市逃犯小丑在纽约市中心地铁道里安装一枚放『射』炸|弹，且nypd尚未接到哥谭方有关于小丑本落网的……”

不等墨菲再次想出尬聊打岔的话题，司机广播调到相对柔和的轻音乐，红灯终于过去，两辆车拐向相同的方向，不过车速逐渐拉。凌晨三点，墨菲终于站到家门口，乐高小丑没有他的车库钥匙，租来的房子车库也没有安装能够受到布布控制的自锁，只能把车停在路边等墨菲回来。

墨菲和司机结账时听见他：“我怎么觉得这辆车有点眼熟？好像就是刚才路遇到的那台。它是你的车？”

“……我借给了一个朋友。”

“那你刚才怎么不和你的朋友打声招……”司机还想点什么，突然脑海深处翻出一个小时前看到的画，驾驶位囫囵吃夜宵的的孔未如此清晰过。他打了个激灵，又看了一眼安静停在路边的车辆，悄声对墨菲道，“快去看看你的朋友还活没活着。”

接着也不管墨菲付没付钱，受惊的兔子一样窜车，也不回地超速走了。

墨菲停车入库，带着乐高小丑进门时是三点十五。

三点二十他准备看一眼哪个总统候选作业做得比较好，窗户外响起来警车声，一排纽约警局车辆包围他家门口，荷枪实弹的警员差点直接冲进来：“nypd！！有报警这里发生伤亡！”

墨菲不得不出去跟他们交涉了好一会才服这些半夜和脏弹打过交道之后精紧张的警察们哪来回哪去，尤其强调‘这里谁也没死’，还差点被当成想要掩盖凶案现场的暴徒，幸好蝙蝠侠又打来一通电话解救了他。

三点五十，得到哥谭警局担保（？）的纽约警察们放松地回去了。蝙蝠侠单刀直入问他乐高小丑是不是在现实宇宙、今天晚又是什么情况，墨菲于是创造了个新词叫‘保护绑架’——意为乐高公司并非官方成员，无法直接参与，所只能出此下策保护那些总统候选免于现实宇宙小丑的伤害。

和他想借用这些的脑子与身体写作业没有半『毛』钱关系。

四点半，也不知道蝙蝠侠信没信，反正墨菲是挂了电话始准备迎接二天早的太阳。布莱尼亚克庭审时间在八点四十，他只能粗略地检查下手中的文件有无错漏，没时间进行细究。

早六点半，墨菲出门吃了个早饭，回来问乐高小丑有没有问到乐高卢瑟的下落。

“没有。但是我们也缩小了范围是不是？要么是我昨晚绑架的身份还不够高、莱克斯看不他们，要么他和现实宇宙的他自己合作去了……对了墨菲，超没有遇到跟踪狂吧？”

“应该没有。”墨菲得不是很肯定。

“那肯定是昨天的麻袋们还不够分量，我要不要去找特朗普或者希拉里·克林顿聊聊？”

“……醒醒，别做多余的事。”

乐高小丑满脸遗憾：“这可比乐高城有意思多了。”

是啊，乐高城里哪有这么多总统候选给你绑架玩呢。墨菲洗把脸换衣服收拾东准备出门，这次对布布下达的命令是：“一级警戒，大门锁死，一只苍蝇不许飞出去。”

布布幸灾乐祸：“好嘞！”

留下乐高小丑在屋子里表演铁窗泪。

与此同时各个相关门也在往纽约法院赶。天眼会路还收到了好个总统候选的投诉电话，其中一个身份地位最高的坚持要这个全称是‘进阶超能类联合研究团’的『政府』组织的某位高层领导立即下课，并声称他们侵犯权、漠视法律，若天眼会内一日不肃清，美国的未来就仍陷在黑暗当中。

天眼会：“你确定你骂得不是乐高公司？”

感觉这句话主语替换成乐高城是一点问题没有的！

刚熬夜替小丑整理过乐高文件的麻袋一号成员暴跳如雷：“这和那个经营良好也没偷税漏税的玩具公司有什么关系？！我骂的就是你们！昨天是美国历史最为令失望的一天，因为『政府』内居然有你们这样为了政治斗争不择手段的渣滓！”

天眼会根本没反应过来：“先生你先冷静，这和我们没关系。你绑架你的是小丑？小丑由天眼会控制？昨天阿卡姆越狱是我们在背后『操』纵的？”

什么时候的事？他们怎么连自己不知道？

但有一一，这事天眼会并不是完全干不出来，所受到指控时还忍不住心虚地自我反思并条件反『射』地推锅了一下。

麻袋一号微微冷静：“不是你们还能是谁？我必须要得到一个结果。”

于是多方施压下，‘保护绑架’这个单词很快就出现在天眼会高层的桌案。

局长史蒂夫·特雷弗：“……”

发啊，你为什么越来越少。

皱纹啊，你为什么越来越多。

果然什么工作不好干。

阿曼达气得差点去找墨菲单挑：“我不管他们怎么为了不暴『露』乐高城‘保护绑架’，背后由天眼会指使是什么道理？！”

“但是不让平行宇宙暴『露』在大众前是我们会时一齐决定的，在这件事乐高城虽然手段有瑕却确实救了。”

“所眼下责任必须由我们担下来？”

阿曼达叹了口气怒火消散些许，也是气累了不想纠缠了，等后有机会再。

“‘保护绑架’，哼，这倒是好词……我去琢磨琢磨怎么和这个候选沟通，让他们相信天眼会命令‘现实宇宙小丑’绑架他们也是事出有因，内斗争更是子虚乌有。”

得想办法再虚构出来一个反派再把锅推到ta，选谁好呢？

“辛苦你了，处理得好不定是件功劳。”特雷弗同情地，“但要是处理不好，我们俩中的一个要排在布莱尼亚克后站在法庭的。”

阿曼达：“……”

绝了！

一切的一切，混『乱』的夜晚和清晨，导致所有出现在法庭的重要物、包括布莱尼亚克看去很憔悴，一幅被生活重担压垮的样子。唯有盾局局长吃好睡好，轻松地走到墨菲身边随手翻一翻文件，很纳闷地问：

“怎么感觉这一篇像好个分着写的呢？连润『色』没有过？”

这不就是你的大学小组作业吗？

墨菲同样有些打不起精，声音平平：“你觉得哪段写的比较好？”

考察总统候选工作水平的时刻到了！

弗瑞直觉这是个陷阱题，可他不知道为什么。